《》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靳大妮書名:
漣漪少不得又搪塞他一番。
等馬車漸漸遠離視線,漣漪嘆氣,看來以后還是少往縣里走吧,今天事先沒打招呼,就這么往縣里走還能碰上,今后能躲著就躲著些吧,想起那人熾熱的眼神,漣漪嘆氣。
在感情的世界里,只要有一方先淪陷下去,那就不得不付出比對方更多的精力,她是冷情,但是現在面對他,心跳躍的節奏還是亂了一拍,這感覺有些不妙。
次日,按著約定將菊花酒送到了桂香樓,不過這次漣漪沒有出面,馮通柱父子出馬,杜氏也知道了這次一壇子酒賣了十五兩,夸贊父女幾個能干。
家里兩處進項,總算讓杜氏吊著的心放下,花錢也放開了。
杜氏開心,馮通柱這兩日卻有些反常,時不時看見他對著漣漪欲言又止。
漣漪在后院,穿著平日樸素的衣裳,頭上裹著一塊方巾,將黍米小心的倒入蒸鍋,聽的耳朵邊一聲聲的長吁短嘆,終究是敗下陣來。
“爹,有話您直說,一直嘆氣我可受不住啊”
馮通柱又嘆了口氣。
快要過年了,這幾日的太陽格外的明媚,姥娘家填補的谷子因為連著下了好長時間的雪返了潮,所以將它攤在漣漪釀酒用的晾臺上,此刻馮通柱坐在谷子上,直愣愣一動不動,就跟個雕塑一樣。
“爹,你不說那我可走了?”漣漪按著耙子將谷子攤開,威脅道。
馮通柱眉頭動了動,漣漪坐下,雙手托腮道:“讓我猜猜,昨個出門的時候碰上奶奶了是吧?給你要錢了是吧?你身上沒錢挨罵了是吧?”每當她說出一句,馮通柱的臉就黑一分,“對了,奶奶肯定還追究你前些日子看見三叔被打手追,又沒出手相救,這次還來要治療費吧?”
全部猜準了,馮通柱甕聲甕氣道:“都猜到了還打趣你爹,果真是長大了,不和爹親了”
“哎哎,爹你說這話可就傷了我心,你前些日子喝醉酒,賞了人家五兩銀子可是我幫你墊了呢,回來也沒跟娘說,還有,那好多好酒,姥爺和姚老頭兒都沒喝,我可是先讓你解饞了呢,這么說,我心里才難過呢”
馮通柱原先只是想單純的控訴一下,沒想到姑娘的反駁讓他啞口無聲,回想起來,覺得這話說的還真是到了他心坎里。
“爹,你沒必要自責啊”漣漪理解包子爹現在的心情,雖說孔氏從小對他沒個好臉色,吃不飽穿不暖,但好歹也是養活了這么大的,那不成器的三叔,更是由他一手帶大。
現在發展成這樣,他心里想必才是最難受的,這種行為和心里相悖,讓這個老實漢子只能夾在心里。
“爹,我說過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你平日想的太多,顧忌別人太多,就說你借給了三叔錢,幫了他這一次,那下一次呢?他會說,啊,我有哥哥,我闖禍了我哥哥會替我收拾,所以我能暢快闖禍,有一天,那禍事是我們都無法彌補的了呢?受害的不還是他自己?誰能替他受一分?”
看自己老爹神色一動,漣漪繼續道。
“你看上次,三叔犯了錯,被人要二十兩銀子,要是誰都不管他,讓他受通罪,自己長了心,怕是沒這次的事了,可是爺爺奶奶呢?主動將這禍事攬下,張羅的賣了自己孫女,三叔記不住這教訓,又闖了禍,這次實實在在挨在身上,沒準下次就不再犯了”
“爹,你這是在救人啊”
馮通柱半信半疑,“你說我是在救你三叔?”
“對啊,不助紂為虐就是救人”漣漪斬釘截鐵。
看他還有不釋然,漣漪又道:“爹,要知道,以后陪著你的是我娘,是我們兄妹幾個,不是爺爺奶奶,你愧對他們,那又如何面對妻兒?那咱們家的錢都填換到三叔那個無底洞,讓他一直犯錯誤,最終丟了命才是好的?”
“你說的對”馮通柱點頭。
“爹,別懷疑,自個閨女又怎么會害你?”漣漪語重心長。
背后對正在偷聽的杜氏做了個成功的手勢。
這下,娘應該不會擔心爹去送酒的時候把那錢偷偷給了奶奶了。
唉,擦擦頭上的汗,這過安生日子也不好過啊,柴米油鹽,磕磕碰碰可都是事兒。
安慰好了爹爹,將他心中的愧疚解開,漣漪卻有一事想不通,那日在縣里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了三嬸,她打扮的干凈,不像是那怨婦該有的樣子,相反,面若桃花,好像是向去赴約一樣。
被自己的想法駭的打了個哆嗦。
去縣里,可能是去看馮燕了,雖然那次和馮燕鬧了個不愉快,但是榭雅榭淳兩個也曾經貼補過她幾個錢兒。
自家的事弄的交投亂額,還有心情管別人家的閑事。
自己的事,自己的事的話,那占卜一下和那褚越是不是有緣分?
想到那人當日捂著自己臉親吻自己時候的模樣,漣漪臉蛋又酡紅一片,紅燦燦跟喝過酒一般。
纖長的指頭撫摸著手里的工具,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掙扎。
“算了算了,就這樣順其自然好了,知道那么多沒什么好處”匆匆將工具收起來,一股腦的塞進了柜子里。
冬天的日子難熬,但是過得格外的快,過完年,又過完十五,一家子除了去給那桂香樓送些酒外,日子過的一如既往的平淡。
期間,也發生了不少的事。
其中,是關于榭雅,自從榭雅那幾日表露了心意后,再也沒見過那人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學鴕鳥鉆了起來,不過,連別都沒和榭雅告,看樣子是真的讓那丫頭傷心了,不止如此,他們兩個消失的干凈,只字片語未留。
褚越說漣漪體寒,公私摻雜著往家里送了一堆的補品。
榭淳那丫頭聰慧,又肯下工夫,短短半年的時間,就能看一些風寒的小毛病了,讓姚老頭大呼欣慰。
杜氏除了身子變得更圓潤了些,沒其他的變化。
溫度慢慢上升,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也換上了那稍微薄一些的夾襖。
“慧穎,你去把看看那曲發酵的如何,差不多可以用了”漣漪交代堂妹。
不得不說,這丫頭對釀酒及有天賦,自己也沒藏著掖著,平日她有不懂的,也是傾囊相授,所以現在自家釀的往外賣的黍米酒,已經完全不用漣漪自己動手。
溫度回暖,捏了捏腰身上的肉肉,漣漪苦惱,這是要減肥的節奏嗎?
冬日就是長膘的時候,在別人看起來纖細的身子,在自己眼里卻不甚滿意,一個冬天不光是縱向發展,橫向也發展不少。
不是沒節食過,只是被那姚老頭威脅道,自己還長身子,要是不吃的話,這輩子也就這么高了,想想褚越那廝每次說話都逗弄自己一番,彎下身子在自己耳朵邊吹起的模樣,漣漪只好又默默端起飯碗。
后來褚越知道后,臉上掛了足足三日的笑,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自己在她眼里分量是不小了。
想通后,這補品什么的送的更勤快了。
冰雪消融,大地回暖,建作坊的事也被提上了議程。
因為有了好的由頭,消沉了半個冬天的褚越終于有機會公明正大的往白杏村跑。
可是,誰都不知道,這命運的發展是如何變化,一件讓人措手不及的事,很快發生在眾人身上。
二月十二龍抬頭,就在滿街的小孩唱著“二月二,龍抬頭,大倉滿,小倉留”的歌謠時,老馮家發生了一件讓整個村子為之轟動的一件事!
龍抬頭這天,十里之外的向陽山有一個菩薩廟開光,孔氏想要去沾沾喜氣,順便求菩薩保佑,讓三兒媳生一個白胖胖的大孫子。
馮素清則是盤算著,自己已經有了三個兒子,她再不想要兒子了,她想要讓菩薩保佑,讓她生一個粉嘟嘟白乎乎的閨女,所以母女倆一拍即合,說是要去山上祈福。
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孔氏收拾好一切,跟同樣將孩子交代給婆婆的閨女出發了。
可是,壞就壞在,這孔氏做婆婆自私了一輩子,可偏偏這時候想起了兒媳快要生孩子,走了半路不放心,抹黑要回來,當閨女的攔不住自己親娘,所以兩人沒走到目的地,摸著黑進了家門。
想著一家子都睡下了,所以母女兩個放低了聲音,本著不打擾別人的思想,悄悄各自回屋。
可是當馮素清走過自家屋子的窗臺后,卻被里面壓抑的聲音嚇著,孔氏就這月光看見自己閨女傻愣愣的站在窗子處,想問問怎么回事,走進一看,同樣被里面的聲音所驚住。
里面男人的喘息女子嬌媚的呻吟聲以及那不斷發出聲響的‘啪啪’聲,都順著夜風傳入耳中。
兩人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到底是什么。
馮素清怒火瞬間涌上心頭,也不顧那里面濃至深處,兩腳一蹬生生將那栓著的門給踢開,孔氏黑著臉跟在身后。
感覺到那床上兩人緊張的停下了動作,馮素清憤怒的將油燈點燃。
等她憑著微弱的燈光看向床上那對狗男女后,猛地睜大了眼,伴隨著油燈落地聲,驚呼:“竟然是你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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