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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根本冷靜不下來,她自顧自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神色時而驚惶,時而又是僥幸,不住的自語著。
兩名丫鬟將她這副神神叨叨的模樣看在眼中,不敢再多做勸說。
次日早,風郡王府里被一道既驚且喜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太好了,我們不用死了!”兩名丫鬟幾近喜極而泣。
“快,快去告訴古嬤嬤……讓古嬤嬤趕緊收拾東西!咱們明日便可回青國了!”
“對,我這就去告訴嬤嬤!”其中一位丫鬟擦了擦臉上激動的淚水,拔腿朝著古嬤嬤的房間跑去。
另名丫鬟秋月望著她的背影,亦是激動不已的交握著雙手。
這時,卻聽身后傳來了一道驚詫的聲音問道:“你們方才在說什么?!”
“公主您醒了!”
秋月聞聲回過了頭去,正見明珠一手扶住門框站在屋內,未施脂粉的眼底全是青黑之色,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秋月難掩激動,“公主……剛才宮里讓人傳來了消息,說咱們不用同郡王爺一同領罪!”
這自然是好事。
“還有呢!”明珠卻覺察到事情不該只是這么簡單,因為她方才在屋內,分明聽到了秋月同春菊提到了回青國這三個字。
秋月又忙道:“陛下開恩,要送公主回青國!”
只要回到青國,一切都安全了!
秋月這兩日來沒有一日不是提心吊膽,現下終于脫離了險境,根本無暇去想其它。
可明珠卻不一樣。
秋月想的只是眼下的安危,而她想的……卻是自己的以后。和親的公主被遣送回過,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這都是一種奇恥大辱!
她在青國向來囂張跋扈,自尊心極強,怎能忍得下回國之后他人的指指點點?
“我不能回去……”明珠怔怔的搖著頭。
她只要一想到回到青國之后,眾人會拿異樣的眼光來看待她,就完全不能忍!
“公主?!”秋月聞言大驚。
不回去?
且不說咸豐帝允不允許,就算允許了,她們若是不回去的話,那留在夏國又能做什么?又依什么身份繼續留下來?
“我不要回去!”明珠忽然增大了聲音,神色變幻。
秋月被她這激烈而奇怪的反應嚇的一抖,而后忙就道:“公主……咱們只有回到青國,才方能免去一死,陛下仁慈……公主您可莫要犯糊涂。”
“不……”明珠依舊在搖著頭,“總之我絕對不會回去!”
一聲冷哼頓起。
一聲素灰色褙子的古嬤嬤隨著春菊朝著此處走來,花白的頭發挽成光滑的螺髻盤在頭頂,嚴肅的臉上有三分怒氣。
“事到如今,公主就莫要再任性了。明日一早,就起身回青國。”她冷冷的對明珠說道。
對于明珠,她早已經沒有了起初的期望,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古嬤嬤早就已經心灰意冷。
“我不回去!既然陛下已經說了不治我的罪,那我回不回去也無分別!”
明珠還是沒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還真當咸豐帝放她回青國乃是仁慈之舉。
這分明是有意給青國難看,并要同青國劃清界限的舉動!
明珠或許不知,但古嬤嬤卻看得清清楚楚——明珠這次被遣返回青國,只怕兩國之間搖搖欲裂的安寧也已經到了盡頭。
明珠若是再執迷不悟,執意要留在夏國,依照她這胡攪蠻纏的刁蠻性子,等著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現如今,自然是越快離開越好!
“秋月,去給公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隨我去調使府。”古嬤嬤不愿再同明珠多費半句口舌,直接無視了明珠的話,對丫鬟吩咐道。
秋月怯怯的應了一句“是”。
“你有什么資格來替我做決定!”明珠憤懣地道:“本宮就不走就不走!”
古嬤嬤冷冷掃她一眼,轉身回房而去。
“你……!”明珠氣結,甩了袖子也回了房中。
然而坐在床沿的她卻久久無法冷靜。
她是真的不愿回青國。
縱然在這里處處比不得青國,但她也不會回去遭人恥笑。
而且她不想一個人孤獨終老,郁郁而終的死去。
雖然皇家公主改嫁者比比皆是,可二嫁總歸只能下嫁,多是嫁入世家做填房,然后循規蹈矩的過完一輩子,一丁點兒錯也不能出,否則勢必要遭人污垢。
明珠不住的搖著頭。
她不想這樣過完下半生。
而且她之所以不想離開夏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榮寅。
若是再嫁……她也只想嫁給他!
這個念頭一出來,明珠的眼睛即刻就亮了起來。
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猶記得,她的王叔壽親王的側妃,就是二十年前夏國和親嫁過去的黎昌郡主,而起初黎昌郡主真正嫁的人乃是前驃騎將軍福天梁。后因福天梁勾結山賊被抄家后,便由先皇做主低調改嫁給了壽親王做側妃。而后也算是琴瑟和鳴。
這種事情在皇室之中并不罕見,縱然是叔侄,甚至是父子之間,一妃侍奉兩帝也屬稀疏平常。
明珠噌然坐起了身來。
“公主要去何處?”秋月見明珠腳步匆忙,連忙上前問道。
她是真的怕了這個公主,時刻都得提心吊膽的,生怕明珠又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
明珠腳下稍頓,轉過頭去看著一臉緊張的秋月。
“你收拾東西去罷,我去前院取個東西,明日一道帶回去。”她口氣還算良好的對秋月說道。
秋月大松了一口氣。
公主終于想通了。
“那奴婢先去收拾東西了。”她朝明珠一禮,便朝著內間而去了。
睿郡王府,午時初。
璟玉院前廳。
“這些都是從宮里取回來的,應當對伯父的病情有幫助。”
榮寅將整整一匣子的珍稀草藥交到落銀手中。
落銀點頭接過。
一聽榮寅提到葉六郎的病情,她就忍不住擔心。
已經過去了這么久,葉六郎卻還是絲毫沒有要蘇醒過來的跡象。之前葉六郎一直陪在身邊,她還未有太大的感覺,現在乍然少了父親的陪伴,她才發現有太多地方都無法習慣。
月娘和方瞞試了諸般方法,都沒有太大的成效。
“好了,別太擔心了。”
榮寅看出她的憂心,伸手拍了拍她放在藥匣子上的手背,安慰道:“這幾日我已經讓人四處打聽了,相信總能找出醫治伯父的方法。”
“嗯。”落銀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睛,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
因為她心下明白,葉六郎現如今的這種癥狀同現代的植物人相差無幾,醫治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字,那便是等。
而需要等多久,誰也不敢斷言,或許明日一早她就又能瞧見葉六郎在院中打拳,亦或許等上一輩子也等不到葉六郎醒來的那一天。
最力不從心的感覺應當就是聽天由命吧。
“前段時**不是說想去城外看秋楓嗎?明日軍營里無事,我帶你去看看。”榮寅不愿她再多想下去,轉開了話題說道。
秋已漸深,城外楓葉經霜一打,正是火紅的時候。
落銀聽罷卻是不以為然的一笑,而后往廳外瞧了一眼,說道:“王爺還是將自己的事情打理妥當了,再說出城賞景的事兒吧。”
榮寅愣了一愣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事情。
萬青則是在一側竭力忍笑。
這兩日來,京中高門大府之中最熱鬧的只怕真要數他們睿郡王府了。
而且來人的目的,只有一成是純交好的,余下的九成……或直截了當,或旁敲側擊,或半遮半掩,但不外乎只有一個目的——想給榮寅說親。
要說之前為什么半點動靜都沒有,眾人突然在這個時候將視線瞄準了榮寅,這個中緣由并不難解釋。
之前萬事未定,安親王蠢蠢欲動,睿郡王立場搖擺不明,誰書誰贏皆是未知之數,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賭,將女兒貿然嫁去,萬一榮寅選錯了主子,到時睿郡王府不僅不是棵可以擋風的大樹,反而是塊燙手的山芋。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安親王已經倒臺,國勢穩定,榮寅更是立了大功深的帝心,榮家軍的腳跟兒也是越站越穩當了,一時間放眼朝堂,可謂無人能比。
試問誰不想巴結攀附?
而攀附的最好法子,莫過于扯上親帶關系最為保險。
睿郡王手握重兵,年少有為,更生有一副倜儻的英俊相貌,正妃之位尚且懸空,試問城中女子誰能沒個想嫁進來的想法?
于是乎,睿郡王的親事一時間成為了夏國百姓們最為上心的首要大事。
這兩日來,上府的媒婆和各個美名曰前來拜訪,但卻‘意外’攜帶來了自家女兒的生辰八字甚至是畫像的朝臣們可謂絡繹不絕。
是以,榮寅這才避到了璟玉院來。
此刻聽得落銀言語間暗諷他,榮寅并沒有閃躲,反而有模有樣的做出了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沉吟了片刻,他方一本正經,自顧自地問道:“我今年已經整二十歲,算一算是不是早該到了娶妻的年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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