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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劍鋒卻忽然急轉了方向,朝著咸豐帝直直的刺了過去!
眼見此,眾人無不是驚呼出聲。
“護駕,護駕!”
“快,保護皇上!”
頃刻間,原本寂靜無聲的慶隆殿因這一突轉急下的變故變得混亂起來。
“就算我死,也要你給我陪葬!”盧安淼臉上滿都是猙獰的笑意,說話間,已經持劍欺身來到了咸豐帝身前。
他這一招極快而又突然,咸豐帝身側侍衛皆無防備,眼下雖都一擁而上,但卻難擋前方盧安淼手中的長劍!
咸豐帝是也沒想到盧安淼到現在還想著拉他一起去死,生死危難之前,臉上現出一抹驚怕,腳步略有踉蹌的往后倒退躲避著。
然而須臾之間,帶著寒意的劍刃已經逼至眼前!
劍光一閃,晃得咸豐帝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
“不!”盧磬徒然瞪大了雙目。
“父皇!”離咸豐帝最近的長玉公主奔上前來,卻在兩步開外的距離處,眼前那尖銳的劍鋒已經直指咸豐帝的心窩處!
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噗!”
刀劍破體之音響起。
落銀剛覺眼前的空氣中灑過一道腥熱的血光,就被榮寅高大的身形擋住了視線。
砰……
四周一瞬間恢復了寂靜,只有物體在地幾經滾動的聲音。
落銀怔怔。
身前,榮寅手中的利劍在滴著血珠。
“通!”
重物墜地之音忽然響起。
“父王!!!”盧清鋒驚恐到不可言狀的聲音回蕩在慶隆殿中。
他這一聲喊叫,終叫在場眾人回過了神來。
剛才那千鈞一發之際,發生了什么……
許多人都沒有看清楚。
只知道,就在盧安淼手中的劍即將要刺入咸豐帝心口處的那一刻,忽然停下了動作,而下一刻……項上頭顱就忽然被削落了下去……
再然后,就見睿郡王神色冷冷的收回了劍。
沒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的劍。
幾名公主,甚至就連皇子王爺們都被嚇得失了魂,一時間沒人顧得上去哭喊,只瞪大了一雙裝滿了恐懼的雙眼。
此刻,盧安淼尚且戴著頭盔的頭顱還空瞪著一雙兇狠的雙目,滾落在了白玉柱旁,甚至就連臉上猙獰的笑意都沒來得及散去。
而尸身則是倒在了原地,脖口處潺潺的流淌著鮮血,已經蔓延了十余步遠……
在榮寅刻意的遮擋下,落銀沒能瞧見這尸首分離的可怖情形。
她只知道……他親手手刃了仇人,日思夜念的大仇終于得報。
壓下因事出突然而突起的驚懼,她打從心底為他覺得激動備至,感同身受。
一個半時辰過后,樂寧城的朝陽照常在東方升起,天際邊,萬丈晨光緩緩升起。
落銀和月娘跟在榮寅身后踏出宮門的那一刻,身后的朝陽剛好現出了全部的輪廓。
短短一個多時辰,宮中各處已經被收拾洗刷的干凈,再見不到可怖的士兵殘骸和刺目的血跡,所有的一切,幾乎恢復了原樣。
但空氣中的血腥之氣卻經久不散,似乎在提醒著各人,這場如噩夢般的宮變確確實實的發生過。
前方榮寅慢下了步子。
待后面的落銀行至他身旁,他忽然伸出了右手。
落銀眼底泛起一絲笑意,伸手相握住。
榮寅亦是露出了從入宮到現在以來的第一抹笑意。
兩道身影,相攜并肩消失在了晨光之中。
次日。
一日兩夜的關門閉戶等待可靠的消息放出之后,樂寧城中貌似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繁榮熱鬧。
但人人心里都清楚,就在昨日,這里經歷怎樣的一番變動。
盧安淼終于反了,也終于敗了。
“據說在慶隆殿里,盧安淼臨死之前還想行刺皇上……還好睿郡王及時出手,這才保得皇上無恙!說起來當時的情況真叫一個危急啊!”
酒肆茶館中,眾人就今日早朝后頒下的布告和旁聽來的消息熱火朝天的討論著,言語間,已將安親王的稱謂略去,直呼了盧安淼三字。
起兵謀反,顯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今日宮中已經起旨昭告天下,盧安淼犯下謀逆與弒君大罪,剝奪親王之號并被逐出皇室,安親王府上下皆被株連。
“那這么說來,這回睿郡王爺可是又立下了一記大功啊!”
“可不是嗎,這封賞可都在后頭兒呢……”
“這事也總算是過去了,成日里要打不打的,咱們也跟著擔驚受怕啊!”
“是啊……”
“不過前日夜里你們有聽到什么風聲沒有?”忽然有人壓低了聲音問道。
“什么風聲?”
“說是陛下駕崩了……好像就是因為這個消息,盧安淼才按捺不住,忽然起了兵……”
“說什么呢!”
“就是!皇上不是好好的嗎!”
眾人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偏生這個笑話還讓人不敢多聽。
“別瞎說了,被別人聽了去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這不是擺明了詛咒皇上嗎!
“可能真的是我聽岔了……你們別往心里去,別往心里去。”先前開口說話的人連忙地說道,一邊懊悔自己不該多嘴,一邊想著究竟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但他知道,不管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件事情日后他都只能爛在肚子里,最好能忘掉。
“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風郡王府也被抄了……?”
“風郡王府也參與進去了?!”
尚且還沒聽到這個風聲的眾人多表示不可置信。
畢竟一提到風郡王,多數人都要想一想才知道是哪個。
因為這位郡王實在沒有什么存在感可言,一直都以碌碌無為,平庸無志的形象示人。
這樣的人,按理來說就該做一輩子的閑王才符合常理。
怎么會跟著盧安淼一起造了反?
“快說說還有誰!”
此次盧安淼造反一事,牽涉影響頗大,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經過這兩日的‘篩選’,竟是被篩下來了近三分之一。
這三分之一的朝臣,無一不是被處以了極刑。
但許多人心中也明白,三分之一這看似龐大的數字后面,還有著不少沒被揪出來的安親王黨羽。
不是咸豐帝疏漏,更不是他心慈手軟。
而是他明白,朝中各處機構事務松怠不得,短時間內,無法找到那么多可以頂替之人。如果真將他們一一治罪,半點不夸張的說,大夏國的天會塌陷半邊。
盧安淼已死,這些已經四分五裂的黨羽們根本成不了什么氣候,就且再留他們一段時間。
時間還長,他有得是時間慢慢的將余下的這些人一一撤換掉。
咸豐帝的心思自然不是每個人可以猜得透的,于是一時間,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謹言慎行。生怕會因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被牽扯進去。
午時,意寧宮。
“哀家見皇帝今日的臉色極好,是比前段時日里要好上太多了。”
老太后躺臥在牀,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頭,看了一眼前來探望她的咸豐帝,有氣無力的說道。
咸豐帝的臉色的確好了很多,看起來精神氣十足。
“說來這都要歸功于前日里被傳召入宮的民間醫婦。”咸豐帝含笑說道:“這兩日來連服了她開的方藥,覺得通身都舒暢了許多。”
“那就好……她救了皇帝一命,可要好好賞賜才行。”老太后看著咸豐帝說道:“日后就好生調養著,可莫要再輕信那些什么術士,胡亂吃那些不頂用還盡害人的丹藥——”
一提到這里,太后還覺得余驚未了。
“不吃了,不吃了。”咸豐帝笑著搖頭。
氣氛是久違的輕松,母子二人便說了一會兒家常話。
“哀家有件事情想問一問皇帝有何打算。”老太后的口氣低了低說道。
“母后但說無妨。”咸豐帝對這位生他養他的母后,素來敬愛。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老太后一人之言,就答應同青國聯姻。
彼時他正在青夏兩國的關系上面左右搖擺,但若非太后堅持非常,絕不會有榮寅出訪青國,明珠和親夏國的事情發生。
“哀家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處置安淼的后事。”
聽她提起盧安淼,咸豐帝臉上笑意漸淡。
“千錯萬錯,他畢竟是你的兄弟。”太后嘆了口氣。
對于夏國來說,剛經歷一場舉國大變,但對于她個人來說……卻是剛失去了一位親生兒子。
“此事兒臣已經交由了阿治來處理。”咸豐帝端起肘邊茶案上的香茗,輕呷了一口說道。
老太后聽罷就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
咸豐帝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顯然是不想再提這件事情,有意撇開。
她若再多說,就顯得太不識抬舉。
她雖是咸豐帝的生母,但她同時也明白,在許多時候,他并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位皇帝。皇帝的權威,不管在哪個人面前,都是不容挑戰的。
沉默了半刻之后,咸豐帝便尋了還有政事要處理的藉口離開了意寧宮。
“太后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伺候了太后大半輩子的老嬤嬤嘆氣輕聲道。
老太后閉上眼睛,緩緩搖了搖頭。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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