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52無法適從文/
“有沒有燙到!”曾平康緊張地詢問道,幾乎不作他想,就一把將落銀的手扯了過來查看傷勢。
“葉丫頭這是怎么了”曾通玄見她表情就跟失了魂兒似得,忙正色問道。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同一刻,房內的人就感覺到一股帶著凜冽之感的冷香撲面而來。
落銀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在門外站定的人,只見他一襲深灰色的錦袍已經被完全浸濕,衣袍上的暗紋都有寫不清晰了。
鬢發散落了一撮垂在左臉側,有些凌亂之感,卻絲毫不損他周身散發出的高貴氣質。
是有多久了
兩年多了吧……
他本就英氣的五官,現如今愈發的深刻起來,完美如鑄。
“是你。”榮寅幾乎是一瞬間就確定了下來,甚至無需她開口憑借聲音來判斷。
隨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落銀的手上,她的手腕此刻還被曾平康握在手中。
曾通玄和曾平康認出了榮寅來,忙起身行禮,“草民參見睿郡王——”
心里卻是疑惑萬分,睿郡王怎地忽然會來了這里,而且還這么一副模樣而且好像……還認識落銀一樣!這不應該啊,落銀之前根本就不曾來過夏國。
榮寅此刻眼中卻容不下其他人,大腦也不及去考慮其它的事情,他上前了一步,又喚道:“葉落銀……”
面前的女子,纖弱的似乎一陣風便能吹倒,然而眉眼間卻自有一股難掩的倔強……這模樣,竟與他構想中的十分吻合。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會這般好看。
真的就是她,她沒死,她還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著!
榮寅從來都不知道。一顆心竟然可以歡躍至此,就只是因為,知道她還在這世間。
落銀一時間無措,眼睛里滿都是驚惑——震驚。喜悅,愕然,甚至還有委屈都一股腦冒了出來,沒錯兒,就是委屈。她找了他那么久,牽腸掛肚了那么久,而他竟然真的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卻,沒有去找她……
她幾乎要委屈的說不出話來,平生第一次,產生了這種情緒來。
“葉落銀。是你對不對!”見她不語,榮寅忽就提高了聲音。
“郡王,葉丫頭,你們莫不是認識”曾通玄終于忍不住發問。
落銀猝然起身,倉皇無比的逃離了包廂。
她要走。因為她不確定,再這樣下去,她會說出什么話,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需要先冷靜冷靜,其余的,日后再說。
“葉落銀!”榮寅見她要走,忙地追了過去。
“祖父。我先去看看落銀!”曾平康緊張不已,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從剛才落銀的反應看來,她之前肯定是跟睿郡王認識的。
而她之所以要跑,想來定是很害怕很不愿意看到他吧
“平康,你等等!”然而曾平康剛直起身要追出去的時候。卻聽曾通玄在背后叫住了他。
“祖父”曾平康萬分不解地回過頭去,年輕俊朗的一張臉上滿都是焦急的神色。
“你不必過去了。”曾通玄深深地看了曾平康一眼,道:“那睿郡王,對葉丫頭顯然沒有惡意。”
“可是落銀她分明不想見他!”曾平康現在滿心都掛念著落銀,哪里還有平日里的冷靜和理智。
曾通玄嘆口氣。“葉丫頭定也不希望你過去,她自己的私事,我們就不要摻和進去了。”
別的不說,就說落銀方才瞧見那睿郡王之時的表情,他便能斷定,二人關系絕對不匪,只怕只有平康這個滿眼只有落銀的傻小子,才會看不出端倪來。
“祖父……”曾平康仍舊放心不下。
“你放心好了。”曾通玄又嘆了口氣。
曾平康只得將滿心的擔憂按捺下來,然而一個蓋過一個的猜測,卻不住的浮現在了腦海里。
不止是曾通玄,他也不曾見到落銀如此失態的模樣,方才她倉皇離去的樣子,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和什么樣的過去,才能使她如此
曾平康覺得想象不出來。
落銀沖撞著跑出了四觀樓。
外頭夜色已然漆黑如墨,空氣也格外的冷,春日里的寒風卻仍舊肆虐著。
落銀憑借著僅存的意識,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她現在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曾一度以為他對自己的影響在逐漸的削弱,卻不曾想,再一見到他,自己就立刻潰不成軍。
甚至,在這場感情里從來沒有過任何過錯的她,一直等在原地的她,反而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失去音訊這么久的易城。
“葉落銀,你給我站住!”易城朝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喊去。
他不是沒有設想過,萬一自己真的還有機會再遇見她,會是怎樣的情形,設想了千般萬種,想過她被哭鬧著,甚至對他動手,不滿他當初不辭而別,并且沒有守住約定的時間回去。
或者是會死死的瞪著他不說話,就等著他來道歉認錯兒。
可是如何也沒想到,她竟然掉頭就跑!
不問他當初為什么沒有回去,不問他這么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亦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是真的不愿意見到他了嗎
這個認知讓榮寅心中一慌,看了一眼前頭那個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的雪青色背影,他忙就疾步追了過去。
落銀不用回頭,也知道他追了過來,這種感應,分外清晰。
二人便是這樣你追我趕的出了西雀街。
西雀街上商鋪酒樓林立,路兩側都掛著照明的大燈籠,然而一出了西雀街,卻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落銀看了眼前方,后閃身躲進了一條巷子里。
聽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拿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巴,屏住了呼吸。
冷風穿過長長的暗巷,掠過她耳邊,如同利刀。
黑暗中。她睜著一雙比夜色還要濃黑上幾分的眸子,看著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從巷子口前快速的跑過。
直到那腳步聲漸漸的遠了,落銀才緩緩地放下了捂住口鼻的雙手,身子控制不住的在顫抖著,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卻忽然驚覺有眼淚滑到了唇角。
落銀回到家中的時間,已經接近子時。
“這是去了哪里聽拾香說你不是陪曾先生去聽戲了嗎怎地這個時辰才回來。”一進了院子,月娘就開始問道。
因為太晚,院子中的燈火都熄掉了,月娘只手中挑了盞燈來照路。故也看不清落銀此刻的表情。
但等了好大會兒沒等到落銀的回答,月娘便發現了不對,她一止步,將燈籠舉高了些,看到落銀蒼白的一張臉。忙驚呼道:“這是怎么了!”
落銀抬頭看向月娘,勉強扯出了一個笑來,安慰道:“二娘,我沒事,就是外頭太冷……吹冷風吹的太久,待會兒進去就沒事了。”
“你是走著回來的不成怎地不讓曾公子送你回來呢!”月娘不免埋怨道,扯起落銀的一只手。才發現冰涼的厲害。
“誒……”她心疼無比地嘆了口氣,用自己的體溫給落銀取著暖,又催著落銀趕緊往屋里走。
在月娘手心溫度的溫暖下,落銀才漸漸地有了些知覺,僵硬的面部也才開始緩緩地放松了下來。
心細如月娘,豈會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只是方才見她狀態太差,才沒有開口發問。
待落銀泡了個熱水澡之后,月娘扯著她坐在了牀邊,才細聲詢問道:“告訴二娘,今個兒到底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落銀的脾性她最清楚。平素事情她從來不會寫在臉上,能讓她失魂落魄至此,想當然不會是小事了。
“二娘,沒什么事情。”落銀覺得現如今自己都還沒能冷靜下來,還是先不要把她今日見到易城的事情告訴月娘的好。
“你不如說出來,二娘說不定也能幫得上你的忙。”月娘嘆了口氣道:“你這孩子啊,總是這個樣子……”
總是報喜不報憂。
“二娘……您放心吧。”落銀笑了笑,卻愈發顯得虛弱,“等事情確定下來,我定頭一個告訴您。”
她話說到這份兒上,月娘便也明白,不管她怎么問落銀都是不會說的,便只能點了頭。
又陪著落銀說了會話兒,不外乎是勸她凡事不要逞強,真的辦不了也不要勉強,不能讓自己太累諸如此類的暖心話。
落銀都一一地應下來。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就趕緊歇著吧。別多想……”月娘拍了拍落銀的手。
落銀點頭說“好”,目送著月娘離開了里間兒,須臾,就聽得房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
落銀在牀邊靜坐了片刻之后,轉頭將枕頭拿開。
枕頭下,是一枚玉色通透的白玉扳指。
她伸手拿了起來,放在手心里細細的端詳著——她一直還帶在身邊,盡管曾經一度認定,他不會再回來。
落銀忽然意識到,或許她來到樂寧……真的是上天注定,注定讓她再一次遇見他嗎
可是二人之間,終究是橫隔了一段長達兩年的時光。
現在乍然出現的他,讓她驚喜,更讓她一時間無法適從。
做個腹黑的小調查哈哈,大家說說,要不要借此虐虐小易城再和好呀么么噠
,!(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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