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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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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縣令看著林捕頭,詫異地說:“怎么,難道他的六扇門腰牌是假的?冒充朝廷命官,這可是殺頭的死罪!”思量片刻,他又嗔怪林捕頭:“是你說,他不像地痞流\氓,也絕不是普通百姓。無彈窗小說網”
“大人,那塊腰牌千真萬確,可是他由永安侯世子舉薦入六扇門一事……”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呂縣令端起茶杯連飲幾口,羨慕地說:“那些有幸在皇親貴胄府上當門客隨從的人,只要入了貴人們的眼,想在公門中混個差事并非難事。你沒聽他說嗎?他的父母都是近身服侍世子爺的。不要說門客隨從大多是良民,就是那些賤籍的丫鬟,或許轉身就成了官太太,像本官這樣的,她們還看不上呢!”
林捕頭一輩子沒離開過薊州,不知呂縣令口中“尊貴榮華的謝家”到底何樣,但捕頭的直覺告訴他,謝三的某些話略顯刻意。眼下,他自知無法說服上司,只能轉而詢問:“大人,天亮之后,若是何大小姐人在沈家,下官該不該上門抓人?”
呂縣令捋著小胡子,一臉為難。片刻,他用力一拍大腿,高興地說:“先前他不是叮囑我們,他來到薊州的事,不要驚動沈經綸嗎?你就以此為借口去問他,要不要去沈家抓人。”他拍了拍林捕頭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無論做人做事,都要懂得變通,明白嗎?”
林捕頭只能點頭稱是。他走出房間,瞥了一眼謝三居住的客房,正盤算著天亮之后如何套他的話,就見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走來。
“怎么了?”他攔住小丫鬟,沖著房門努了努嘴,暗示她呂大人心情不好。
小丫鬟一臉急色。因她與林捕頭熟識,遂壓著聲音說:“有人在大門口嚷嚷,說是有緊急公務稟告謝捕頭……”
“我去看看。”不待小丫鬟說完,林捕頭已經大步而去。走出二門,他遠遠看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站在廊下,他一眼就認出了他。幾天前,是他報官,聲稱有人在光天化日下當街搶劫,他這才及時救下何歡一家。
“是你!”林捕頭上下打量年輕人,只見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全身幾乎被雨水淋透了,更添了幾分孱弱之氣。
“林捕頭。”青年恭恭敬敬行禮,急促地說:“在下名叫長安,在謝捕頭手下當差。在下有急事向三爺回稟,勞煩林捕頭替在下引路。”
林捕頭眼中的懷疑之色更重,不疾不徐地說:“原來你也是六扇門的人,怪不得上次那么熱心,事后也不居功。”
長安怔了一下,沉聲回答:“當日在下救人不過舉手之勞,那時因在下有要事在身,沒能與您打個招呼就離開,的確是在下的不是。不過林捕頭,你我都是當差的,你應該很清楚,有些事若是耽擱了,不止害了自己,還會連累上峰。您說是不是?”他臉帶微笑,語氣中卻隱含威脅之意。
林捕頭被他噎了一句,無奈地說:“并非在下不愿替你引路……”
“林捕頭,長安?”謝三由遠及近走向二人。原本他只想弄清楚,是誰三更半夜找呂縣令說話,卻見林捕頭阻攔長安,不得不現身。
“三爺!”長安繞過林捕頭,急急對著謝三說:“小的有要事向您稟告。”話音未落,他故意瞥了一眼林捕頭。林捕頭摸摸鼻子,行禮告退。待他走遠了,長安小聲說:“三爺,姑爺家出事了……”
“他不是一直在青松觀嗎?”
“是他的兒子,據說快斷氣了,這會兒全城的大夫都趕去沈家了。”說到這,他再次把聲音壓低了幾分,“三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有沒有打探清楚,他得了什么病?”
“據說他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可能熬不過今晚。”
謝三沒有回應長安的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黑漆漆的夜幕,聆聽“稀里嘩啦”的雨聲。“哄”,一道閃電劃過天幕,照亮了整個院子。閃電的強光下,他瞥見林捕頭藏身不遠處的廊柱下。他收回目光,低聲說:“先去沈家看看再說。”
長安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低語:“三爺,您先前就說,姑爺為人謹慎……”
“這里就你我二人,稱呼他沈大爺就是。”
“是,我的三爺!”長安又急又無奈,只得改口道,“沈大爺為人謹慎,治家極嚴,若我們不能把握這次的機會,日后恐怕再難查證……”
“你敢肯定,沈念曦真的病了?”
謝三的一句反詰令長安愣在了原地。“沈念曦突然患上疾病,奄奄一息”,這消息全都出自沈家人之口。“三爺,現在怎么辦?”他沒了主意。
“先去看看再說。”謝三率先往外走。兩人一前一后走出縣衙,穿上雨具,翻身上馬,在暴雨中疾行。待他們行至沈家大門外的小巷內,就見何歡剛剛抵達沈家大門口。
謝三看到她,恨得牙癢癢。十多天前,沈家花園內,若不是她擺他一道,他豈會功虧一簣?昨日,她竟敢誣陷他。既然她不仁,以后就休怪他不義!
長安抹一把臉上的雨水,低聲問:“三爺,我們就這樣等著?”
謝三沒有回答,瞇起眼睛打量何歡。他“纏上”她,全因他發現她對沈家很熟悉,可眼前的景象,沈家的人見她如此狼狽,居然全無惻隱之心。幾天前,他在她面前假裝說漏嘴,暗示她,他在沈家有眼線。他如愿看到白芍連夜通知紫蘭,可沈經綸仿佛全不知情,又或者他早就察覺何歡被他利用,他想將計就計?
想到這層可能性,謝三眼中的戒備之色更重,目光從何歡身上移向沈家大門。
小半個時辰后,雨終于停了,東方初露曙光,濕漉漉的空氣夾雜著草木散發的清香,沁人心脾。可無論是沈家門前的何歡,還是小巷中的謝三,全都沒有心情感受清晨的寧靜悠遠。
遠遠瞥見錢大夫慢慢向大門走來,何歡三步并作兩步上前,顧不得大門前阻攔她的下人,高聲問:“錢大夫,念曦已經沒事了,是不是?是不是?”
錢大夫看了她一眼,輕輕嘆一口氣。
頃刻間,何歡猶如置身冰窖,她歇斯底里地叫嚷:“不可能的,你騙我,不可能的!”她像瘋了似的推搡阻攔她的下人。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兒子健健康康長大。
錢大夫見狀,搖頭道:“沈少爺的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
“是我害了念曦?”何歡雙目血紅,“不可能的,絕不可能!”她用力搖頭,喉嚨嘶啞,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下人們被她連踢帶踹,心中早生不耐,其中一人冷哼:“何大小姐,大爺又不在,你做戲給誰看?”
何歡并不理睬,只是一味叫嚷她想見沈念曦。可惜,她到底是女人,昨夜又是淋雨,又是吹風,不多會兒就被沈家的下人制住了。她一邊掙扎,一邊凄聲大叫:“沈經綸,你給我出來,你給我說清楚,念曦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謝三遠遠看著這一幕,眉頭越皺越緊。
“何大小姐果真會做戲。”長安的眼中滿是不屑,“她這種女人,怎么會自殺?三爺,您就是太心善,才會相信她……”
“這會兒沈經綸又不在。”謝三聽到隱隱約約的馬蹄聲,聲音卡在了喉嚨內。長街的盡頭,兩匹棗紅色的俊美在晨光中飛馳,馬背上的男人赫然就是沈經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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