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那日水潭處高腳竹樓上,到底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明明沒現有毒,你們去中了毒?”花上雪坐下后,確定四周沒人方才開口詢問。
“對方的毒并非需要服用才能作,而是透過灑落在地板上,靠著日光與水汽入了我們的體內。小雪,對不起,我不敢瞞你,實際上當時我是故意暈倒的,因為知道對方是沖著我們而來,九月他們三個也是有目的的假裝暈迷。所有的一切在那日皓月樓生的事之前我就做了一些安排。只是昨夜……”玉彌瑆欲又止,帶著一絲愧疚,“我沒想到我們會遇上盜走花的那群人,還用花給我們下藥,后面的事,我……”
花上雪點住了玉彌瑆的唇瓣。
“不需要愧疚,這是我自愿的,我只是擔心若是這般遇上危險,無人前來搭救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的人不是吃素的。若是我所料未曾出錯,說不定救我們的人已經到了這處地方,或許很快就會有人來找我們的。”玉彌瑆這話方才落下,就聽得腳下木板傳來細微的聲響,隨后一處角落的木板開始消失,一個頭顱從下面鉆了出來,那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蒙著臉,透過面紗的雙眸望著玉彌瑆與花上雪,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雙手撐著身子趴在那處可容一人上下的洞口處朝著二人招了招手。
“公子真是好雅興呀,居然帶著小夫人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此。可是花了我一晚上的時間,方才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個地方開了這么一處小小的缺口方便進出,你看我這般賣力幫忙了,是否能夠在費用上減免多一些呢?”當日與玉彌瑆見面的四娘燦笑著說道,手臂一撐上到房間里,笑著說道。
“四娘,我就知道你能夠尋到這里。另外,你應該也現這房里殘余的味道便是你需要找的花。只是。我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對方用花對付的對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我被所迷時,眼中看到的并非幻覺中的人,而是真正我所愛著的女人。不然。就算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這群人我都會將他們挫骨揚灰。”玉彌瑆略顯冷淡的話語,就好似在談論天氣一般隨意。
“哎呀,這樣說來,那我豈非來得太早了些,若是遲點的話,我都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夠解決問題了。”四娘露出一副夸張的神,那痛心疾的模樣太過做作,一看就知道那是她故意而為。
看到這樣的四娘,花上雪只覺得這個女子挺好玩的。應該是個性格爽朗的人。
“小七,這位是……”
“小夫人,我是四娘,與公子也算是認識了差不多四五年了,合作過幾次。還算愉快。我可是經常聽公子說起你的事,小夫人真是好福氣,能夠得到這么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對你這般死心塌地。”四娘上前說道,那促狹的口氣還真是讓人很不舒服。
“四娘姐姐,能不能不叫我什么小夫人,聽起來雞皮疙瘩都跳起來了。還是叫我小雪聽起來舒坦一些。”
“當然好了,小雪你可正是一個好姑娘。不像某人,從認識到現在非讓我稱呼他公子,搞得那般生分,真是討厭死了。”四娘說著瞥了玉彌瑆一眼,話中意有所指是那般的明顯。
玉彌瑆老神在在的不一,對于四娘所指并不否認。也不準備改變什么。
四娘見玉彌瑆這般也有些打擊。
這小子對人還真是差別不小。
在乎的人,恨不得將自己有的一切都給對方,若是不在乎的人,哪怕說破嘴皮子都吝嗇給點反應。
“四娘,既然你到了這里。一月應該也來了吧。”
“那是當然。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是如何瞞過那些人來到這里。只是,你這般將自己涉險其中,到底為了什么?”
“那還用說,自然是連根拔起,我可沒興趣陪著這些跟地老鼠一眼的人追追跑跑的惹人煩。一鍋端了不是很好。既然他們的目的是我跟小雪,那就讓他們以為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如此才能夠讓幕后的大老鼠露臉。不過,看效果,好似也不差,那個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里不一的女子可知道她的身份?”
四娘自此臉上方才斂了笑容,露出一副嚴肅的表。
“很奇怪,這人除了知道是個女子之外,臉上的面具哪怕是休息都未曾卸下,而且感覺得出,這女人的實力也不算太弱,卻也算不得太強。按理說她根本不可能是她潛入我的部族偷走了花,可偏偏花的香氣在她身上最是濃郁。”
“雖說她能力不足,也并不代表手底下沒有足夠擔當這個任務的人手存在。從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不然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你說的倒也沒錯。只是,你想要什么時候出手?”四娘問道。
“先不急,你們也暫且按兵不動,知道對方曝露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之后,才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四娘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反正被關注的人是你們,我無所謂。不過,你的內力……”
“無礙。雖然初時有效果,既然最初的時候他們都未曾動手,后面想靠著這種事為難我豈非自尋死路。”
“也對。你可不是隨意會讓自己丟了性命的人,尤其還帶著你的小人,更是不可能讓她將自己的性命搭上。算我白擔心你們了。對了,這藥丸吃了它,七日內若是對方對你們再度使用花之毒,也不用擔心失了意識,無法控制自己,能夠讓你們更好的護好自己。四娘說著從脖子上扯下一個袋子,取出兩片青紫色的葉片遞給二人。”
“多謝。”玉彌瑆接過那兩片葉片,一片塞入自己口中,另一片則是塞入花上雪的口中。
葉子含在嘴里帶著淡淡的咸味,卻又泛著一絲酸味,味道很好。
含著片刻后嚼了嚼居然還帶著一絲薄荷的清涼味道順著喉道滑入胃里。
打了個嗝,一股子胃氣涌了出來,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四娘從進來的地方離開了,地板有恢復到原來的模樣,走了過去踩了踩也不見陷落下去,甚至于并未現曾經被撬開的痕跡。
“不用大驚小怪,四娘部族所在的人都有一雙巧手,這點本事不過是小意思。”
玉彌瑆這般一說,花上雪的心也慢慢放下。
“對了,錦瑟的事……”
“別擔心,錦瑟的問題一直留了人手注意著,只要她一現身就會有消息,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別忘了你還有我可以依靠。相信我,這事我能夠辦好。”
“哦,那好吧。”
四娘的到來無疑讓原本不定的心稍稍安定下來,既然玉彌瑆有著自己的安排,如今二人也不再畏懼什么花的毒,也就是不會再生昨夜生的事。
一想到昨夜的事,花上雪的臉色就變得不太自然起來,尤其是二人此刻還是共處一室的結果。
享用了桌上的飯菜后,一股子熟悉的香味隨之飄入了房間里頭。
花上雪與玉彌瑆相視一眼后,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費解。
對方這想怎樣?
同樣的伎倆一次就足夠了,何必一而再的使用呢?
雖不解,二人卻是配合著花之毒的作,弄出了一些響動讓外面的人借此判斷屋內的狀況。
二人瞬間上了床榻,將窗簾布放下,晃動著床榻,卻是有些尷尬的掩飾著二人不受花影響的事。
待得時間差不多時,方才停下了動作。
噗哧一聲,二人卻是相視而笑,這樣的狀況還真是有那么幾分令人哭笑不得的感覺。
一連三日,花上雪與玉彌瑆二人都被關在房間里,每日夜里,對方都會出手點燃花的熏香送入房間里,每日里咿呀咿呀的搖床聲,雖然只是故意而為,樓下的四娘也有些糾結不已。
“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給你們兩人一連三日都在客棧的房間里下了足夠份量的花,難道對方這是想要撮合你們二人,并非要對付你們?”四娘從最初的那處地方上來,沒好氣的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是越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先不說這些,那個女人如何了?”玉彌瑆無視四娘的抱怨,詢問道。
四娘眉頭一簇,神色不太好,“今天中午離開了,可不知怎么的,總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好似有什么地方被我疏忽了。”
“怎么回事?”玉彌瑆問道。
“前幾日她都在自己的房間里,非必要甚少離開。今早一只蒼鷹從天空掠過,不久之后,那人就離開了。不過我的手下已經跟了出去,相信……”
四娘的話還未說完,忽而一道尖銳的響箭之聲傳來,立刻讓四娘臉色大變。
“不好,出事了。”四娘驚呼出聲。
玉彌瑆的臉色也微微一變,已然顧不得什么掩藏,一把拉住了花上雪的手直接破門而出,四娘隨在身后也跑了出來,原本平靜的客棧也因為那一聲響箭的聲響,頓時陷入亂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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