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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麥凱,李德梅給自己的兒子打去了電話,告訴他父母要離婚的事。電話那頭的他聽了后,久久沒有言語,讓小姨的心都吊了起來,緊張的看著童新蕊,希望從她那里得到安慰和勸解。
就在大家因為時間很長,以為那頭沒人時,他才悠悠的嘆了口氣,說:“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能現在發生也算是好事,我離開了那個家,媽媽也解脫了。”
小姨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讓身邊和她一起聽電話的姥姥還有新邁也跟著落淚。這是一個懂事而又敏感的孩子,對自己的媽媽很理解。
“媽,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要不你到我上學的地方來?在這邊找份工作或者做點小買賣,我有時間了還可以幫著你?”聽著那邊隱忍的哭泣聲,麥惠先的眼睛也有些發澀,可是他沒有哭。父母到什么時候都是自己的父母,而自己也過了需要父母陪在身邊的日子。他們能這個時候離婚,是媽媽對自己的心疼和付出,他理解,也支持。他不想讓媽媽繼續那么委屈的過下去了,或者離婚后的日子會苦些,可是至少會輕松快樂些。只要媽媽覺得開心就好,他會給媽媽一個安逸的晚年的,他在心里暗暗給自己下定了決心。
李德梅聽見了兒子的建議,眼前一亮。是啊,自己在哪里不是工作?要是能到兒子的身邊不是更好?這樣母子倆不用分開。還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是多好的一個提議呀。李德梅的心里已經做了決定,當下就和兒子研究起來。自己過去干些什么能賺錢?在哪里租房子,能里兒子的學校近些?……
電話里母子倆聊到了很久,看著‘女’兒臉上的期盼和活力,姥姥釋然了。既然她的兒子都這么支持‘女’兒,那么自己這個做媽媽的還能不支持她?所以,姥姥沒什么負擔的回房睡覺了。
看著小姨明顯興奮的表情,新邁和新蕊也放心了。至少對于未來,她很有信心。而且她的未來還有她的兒子能陪伴。她一定會幸福的。這一刻,童新蕊對于小姨有了嫉妒,也有些黯然,自己什么時候可以嘗嘗做母親的滋味?手不由自主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為什么已經結婚了這么久孩子還是沒有來到?是他不愿意來嗎?還是自己這個借尸還魂的外來人不能有屬于自己的孩子?
她和金明庸都身體很好,檢查也沒說不能孕育,所以這么久以來,童新蕊都感覺這事應該是和自己的所謂重生有關。可是從來她都沒有感覺這具身體對自己的排斥呀?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卻讓自己不能孕育自己的子‘女’呢?現在自己年紀還小,還說的過去,如果十年后自己和金明庸還沒有屬于自己的孩子時該怎么辦?
他還會一如既往的愛著自己嗎?金家的人能繼續接受這樣的自己嗎?就算是他們都接受了自己,那么自己能過去自己的這關嗎?問題顯然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而這些只有自己知道。解釋不清,更無法說出口。
離開金明庸,讓他可以做個完整的男人。自己想。可是心疼,不舍。自己不想離開他,不想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生兒育‘女’。現在就是想想,她都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自己愛他,從沒有這一刻這么深的意識到這一點。以前的自己是愛他的,可是自己總是不能全部身心的投入這段感情。可是婚后的四年,自己不知不覺的放了全部的‘精’力和感情在金明庸身上。在這段婚姻上。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這一刻的童新蕊才知道自己輸不起。
有些踉蹌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童新蕊關上‘門’后,背靠著‘門’滑到了地上。她很難過,心口很疼。那是想象金明庸和別的‘女’人生兒育‘女’場景時留下的嫉妒和心疼,這種嫉妒似乎種到了自己的心里,讓她不能呼吸,無法閉眼睛。似乎只要呼吸,只要閉眼睛,自己的眼前就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童新蕊感覺自己要瘋了,原來自己這么脆弱,脆弱到只是想象,自己都無法呼吸了。這一刻,她才知道,金明庸已經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骨頭上,血脈里。
她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似乎這樣能有助于自己呼吸。她盡量的放松自己的身體,想象著自己和金明庸在一起時那些開心的畫面。告訴自己,自己只是杞人憂天。孩子,自己會有的,金明庸更加不會離開自己。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愛上自己了,追了自己那么多年,他不可能因為其他原因而離開自己的,自己真的不應該這樣想金明庸。所以自己只是自己嚇自己,要放松,要快樂。因為有一個那么優秀的男人愛著自己,自己是幸運的,自然也應該是快樂的。
感覺自己輕松了一些,童新蕊緩緩的站了起來,試圖恢復原來那個自信果敢的她。深呼吸,深呼吸,釋放出自己心里的郁悶,停止腰板,‘挺’起‘胸’膛。你還是那個優秀的童新蕊,還是那個被大家崇拜敬仰的童新蕊,所以你應該高興,很多人因為自己而改變了生活,所以你是無法取代的。
自我安慰的一會,童新蕊感覺自己真的恢復如初了,才拿起電話給金明庸打去了電話。電話里和他聊起了這幾天家里發生的大小事情,說起了自己對陳家寶的無所謂,說起了對爸爸的失望和為自己母親的不值。也說起了小姨的婚姻,和懂事的表弟。她說了很多的瑣事,就是沒有說起自己對自己婚姻的隱憂,沒有說起自己這幾天的心理。
金明庸只是默默的聽著,聽著那頭近乎嘮叨的話語。這不正常,自己的童新蕊不是個喜歡和自己說這些瑣事的‘女’孩,她本來就不是個多么心細的人,所以這些瑣事很少能從她的口里說出來。一般都是自己問到了,她才會恍然大悟的和自己說起相關的人和事。現在是怎么了?這幾天她究竟還發生了什么事?一定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了她,才讓她這么反常的。一定是這樣,可恨自己現在出不去,不能和她好好的聊聊,安慰一下她,安撫她有些忐忑的心情。是的,就是忐忑,他感受到了自己‘女’人那忐忑的心情。
“新蕊,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給我的感覺有些沒信心,有些忐忑。”阻止了童新蕊接下來要說的那些瑣事,金明庸直奔主題。
電話那頭的人停止了嘴里的話語,說實話,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么。她只想和金明庸說話,讓自己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還自己之間的身邊。看來自己的慌‘亂’還是被他感受到了,可是忐忑?自己真的有嗎?這一刻童新蕊恍惚了。
金明庸沒有聽見童新蕊的解釋,靜靜的聽著那頭的呼吸,知道她在緊張。因為她的呼吸比平時要急促,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最近有什么事困擾她的?他對于她的安全什么的很有信心,不說她自己的武力值,就是那個神秘的空間,他也覺得沒什么能威脅到她的呀?那么是工作上的事?走之前公司里一切都正常,而童新蕊也很正常。那么就是她回東北之后發生了什么事?
她也和自己詳細的說起了這幾天的事呀,都很正常,沒有什么是關系到她切身的事情呀?那么是什么打‘亂’了她平靜的心情?又是什么人能干擾她正常的生活呢?
在金明庸那頭滿腦‘門’子問號的時候,童新蕊平靜了自己的心情。不能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干擾到金明庸正常的生活和學習,所以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
“明庸,我想你了。”
這句話讓那頭的金明庸感覺自己渾身舒坦,是了,能干擾到童新蕊的人和事,只有自己了。她這是想自己了,才會這樣失常。嘴角噙著笑,金明庸的心頭輕松了。這一刻他也理解了童新蕊的失常,是啊,自己能干擾她的情緒,就好似現在她干擾自己的心緒一樣。“我也想你了老婆!”
“呵呵!”那頭傳來了童新蕊歡快的笑聲,顯然自己的告白讓她很愉悅。金明庸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如果身邊有其他‘女’人的話一定會被他的笑臉‘迷’死。
“新蕊,你那邊的事情結束了就回來吧?把這邊的工作也安排好,今后你就隨我隨軍,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
“嗯,我一切都聽你的。”這一刻,童新蕊放下了心底的隱憂。雖然把它埋在自己的心底,并沒有完全消除,可是她想活的開心。既然一切還沒發生,那么自己就不要杞人憂天。活在當下是她此時最大的心聲,既然自己愛金明庸,那么就全身心的愛著好了。真的等到以后無法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才不會后悔。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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