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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丁香色的眸子本章:
墨爾本在留學生口中也稱為貓本,曾是澳洲首府,現在是極其繁華的澳洲文化之都,這里曾經盛產金礦,全盛時期讓舊金山都黯然失色,又有著“新金山'的光榮歷史,但那都是過去,如今的墨爾本金礦早已被采得差不多,倒是留下了一個繁華的城市。楊銘到這里當然不是為了來看章戎若,而是追蹤那個自稱為張恒遠的男人!
據蘇蜜兒弄到的情報,那個家伙在墨爾本有一棟很大的城堡,而且有一個澳洲的家庭,妻子和孩子都有了,妻子是澳洲人,孩子混血很漂亮,聽說是個三歲多一點的女孩兒。
“你去國會大廈那邊做你的事情,晚上匯合。”楊銘說著,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到雅拉河附近的那座城堡去,蘇蜜兒則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先生是去那邊見朋友嗎?”
“呵,是啊!”楊銘點了點頭笑道。
司機是個華夏人這件事并不奇怪,畢竟墨爾本是移民混雜的城市,在這里可能隨處可能遇見華人。許多華人在這邊務工,有些則是在這邊生活了有三四代,甚至在當地有名望的家族里,也有華人面孔,這就是澳洲的不同之處,因為在華夏,你可能見不到老外權傾一方的場景……
在寒暄中,聽司機說著他在澳洲的經歷,然后還有一些善意的提醒,比如在墨爾本哪些地方宰客的多,哪些地方假貨多,又或者哪些地方小偷搶匪多……司機是個熱心的華夏人,但聽得出來生活飽經滄桑依舊沒有什么成就,所以楊銘下車的時候給了一張大面值的鈔票而沒有要求找零,權當是司機的一部分導游費了。
眼前的城堡古老當中具有恢弘的氣勢,外面的墻壁上是典型的中世紀的風格,浮雕上是眾神模樣,門口躺了兩頭威風凜凜的石獅子,石獅子旁邊的陰影下,躺著墨爾本常見的幾只野貓,鐵柵欄圍住的大門是緊閉著的。
城堡太大,楊銘圍著轉了很久,才在一個幽靜的地方猛然間順著刻有浮雕的圍墻攀爬上去,然后一個翻身進入了城堡內,遠處有犬吠聲傳來,一架攝像頭泛著紅光朝著這邊!楊銘微微愣了一下,拿出反監控的電筒照了一下,然后沿著草地潛伏進去……
大白天的,城堡里沒有什么動靜,但楊銘避開一個個攝像頭很快進入到了城堡的深處,然后看到了在內院當中有一個露天的湛藍色泳池,泳池里面有個身段優美的女人正在愜意的游動著,就像是一條美麗的豚魚,而不遠處的岸邊,一個三歲的小孩扎著一根沖天辮正在布毯上甜蜜的一勺一勺的挖著冰淇淋享受著,將白白嫩嫩的一張臉弄滿了奶油,很是可愛
但遺憾的是,沒有看到張恒遠的身影,楊銘只能收回目光潛入了城堡的深處,繼而順著樓梯上樓,來到三樓的時候才隱約從書房那邊聽到有聲音從門縫里面傳出來。有人在打電話……
“不行,我說不行啊,托馬斯部長,這筆單子這么重要,如果你們用你們的宣傳方式的話,那我只好交給特格斯公司去做了……我希望你們斟酌一下……拜拜。”
楊銘無聲無息的躲藏到門邊,然后從門縫里看到那個男人站起來走到窗邊嘆了口氣望著窗外,像是滿懷心事!而就在這時,樓下的樓梯間傳來紊亂而焦急的腳步聲,楊銘猜想大概還是暴露了行跡,于是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不是說不要進來……你……”
“別動,從窗戶邊過來坐下,然后跟外面的人說沒事!”楊銘將手中的手槍拉開保險,然后一臉笑意的將門關上說道。
“咚咚咚……”
這時候果然傳來敲門聲,隨后是一個帶著異國腔調的聲音問道:“何源先生,您沒事吧?從監控錄像好像發現有人闖進來了!”
何源?楊銘的目光望過去,嘴角微微勾起。
“我這里沒事,你們去看看泳池那邊夫人和小姐好不好,我這邊還有重要的事情,下去吧!”
“好的……”
又是一陣腳步聲,外面的人迅速離開,大概真的去了泳池那邊保護何源的家人,而何源這時候也終于從窗戶邊走過來坐到了一張書桌旁。
“你來的好快,按道理在你找到這里之前,我應當得到消息的。”
“呵呵,可能有些意外吧,我在上飛機的時候臨時改變了容貌著裝,大概你的人還認為我正在青杭市的某棟別墅當中吧!”楊銘笑道。
“你想要知道什么?”
“全部你知道的!還有,我現在就要你立刻解決梁媛媛被抓的這件事!你也知道,外面的那群保鏢大概是保不住你和你的家人的!我剛才看了一下,確實是個很美的澳洲美人,你女兒更是可愛,讓我都忍不住覺得當爹是件幸福的事了……你們,你有幸福的家庭,如果你珍惜的話,那我保證我就像離開泳池時候那樣,離開你這座城堡,你依舊可以在墨爾本呼風喚雨……”
何源看著楊銘,臉色濃重而復雜,似乎陷入了困難的抉擇當中。
“將你的手,從抽屜上拿開,否則槍響的話,你就死了!”楊銘冷笑道,嘴角全是冷酷之意。
何源嘆了口氣,將手放下來,也放棄去抽屜取出槍械,而是盯著楊銘搖頭苦笑道:
“這件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因為我和黎青遠各自不同,但如果追究原因的話,大概我知道還是和你父母的死相關!那是極其普通的一件事,但似乎誰也沒有想到變成了現在這么難辦,我的老板一直在試探,但到了現在,他一定也開始覺得為難了,因為你成長得太強大了!”
“哦?但似乎還是不夠強大啊,不然的話,我又怎么會直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老板是誰?”楊銘冷笑道。
“我只能幫你打電話將梁媛媛放出來,而如果你真的想問出我老板的身份的話,那你只能打死我了,因為無論怎樣,當你聯系到他的時候,也就是我死的時候,這就和黎青遠等人是一樣的,我只是棋子,在失去作用或者背叛的情況,只能出局!”何源有些無奈的嘆道。
楊銘微微皺眉,本該扣下扳機,收回了手槍說道:“我會再回來找你的,不過從今天開始,恐怕你依舊得準備要保命了,哪怕我不殺你,也很難保你的主子不會殺你!”
楊銘說完,將門打開,然后悄無聲息的潛了出去。
半晌,何源擦了擦鬢角的冷汗,然后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boss!他已經到了墨爾本,剛剛來過我家,我瞞不了多久了。”
“沒事了,就讓他找過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何源掛斷電話,在一間酒店的一間房中,蘇蜜兒懊惱的丟下耳機,然后苦惱的發了一行信息給楊銘:沒有追蹤到地址。
時鐘指向西北角十點方向,墨爾本街頭的夜色依舊繁華,一個翻譯成華夏語為‘卡門’的俱樂部當中,是個較為混搭的俱樂部,這里既有玩音樂的人前來交流,也不缺社會上的一些上流精英前來聚會,但這里的會費真的不怎么高,所以附近的大學城里許多喜歡過夜生活的學生便會到這里來溜場子,目的各不相同,但大概都是些閑不下來的人才會來這里玩。
霓虹閃爍的燈光一角,一群年輕人抱著樂器在那里肆意張揚的詮釋著他們的活力,這一組人當中七個人,三男四女,有兩個華夏女孩便打扮得十分的朋克的夾雜在其中。
當某一次鼓點重重落下,一曲終于奏完,圍觀者鼓掌歡呼,各種起哄,然后有一批人換了上去繼續玩樂器,而之前的三男四女則坐到下面的座位上,圍在一起端起早已經開好的酒碰了一下,繼而滿飲。
年輕的就該這樣快意,于是一群人開始玩起了游戲,而不遠處dj則放起了舞曲,樂隊配合著演奏。
一個身材高挑的澳洲陽光男孩走過來邀請章戎若下
去跳舞,章戎若遲疑了一下,然后邊上的同學主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跟著那位澳洲帥哥下場跳舞去了,然后章戎若迎來一片唏噓聲,但她只是笑了笑,然后繼續小口小口的喝著這種度數不高的雞尾酒。
酒喝得多了,她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衛生間,剛剛蹲下去,聽到從隔了兩格的那邊傳來了異樣的喘氣聲,猛然間的一聲女人高亢驚呼嚇了她一跳,她匆匆忙忙的方便完,然后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人不像人的妝容,頓時傻傻的笑了起來。然后將原本很濃的妝容弄得更亂,這樣子就不會引人注目了不是嗎?
洗了洗手走出衛生間,忽然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將那人手中的酒瓶撞在了地上,“啪嗒”一聲,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鮮紅的酒液濺濕了章戎若的腳趾頭,所幸的是玻璃渣子沒有扎到她的肉里。
“不好意思……”章戎若說了一聲,轉頭便走。畢竟在這種地方大家都不怎么講究規矩,互相撞到了一下,能說一句對不起已經是很客氣的事情了。然而章戎若才剛邁開腿,頭皮猛然一痛,男子扯了她的頭發拽過來猛然喝罵起來。
七七八八的,章戎若聽得不怎么清晰,但大概意思的剛才撞到這人摔碎的那瓶酒很貴,好像是五萬澳元,也就是二十多萬元人民幣了,他怎么肯放過章戎若?
那邊和章戎若一起過來的同學看到這邊的情況頓時圍了過來,場間出現了細微的混亂。
但馬上更加火爆的場面出現,那邊的幾個學生才要沖過來,幾個身材魁梧的澳洲黑皮膚男子出現,硬生生的將幾個學生推了出去,之前那個澳洲帥哥想要揮拳抗爭,被一個黑人直接一拳放倒,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斗爭……
“你想怎么樣?”章戎若倒是強自鎮定的問道。
“賠錢!或者你當我的小奴隸!”男子扭曲的笑著,章戎若注意到他的手臂上布滿了許多針孔,大概是嗑粉很頻繁的那種人了。
“你剛才說的是五萬澳元對吧?我賠你就是了……”章戎若推開男人的手,從包包里掏出了一張支票寫出去。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沒什么眼力的人,像這種情況,她情愿花錢免災。
支票剛剛寫好,瞬間被那只不滿針孔的大手奪過去,然后那人發出哈哈的大笑聲。
章戎若轉身便走。
猛然間,男子拍了拍手掌,兩個黑人頓時走過來將章戎若的身子架起,然后往后門方向拖去!男子的口中發出丑惡的大笑聲,好容易碰上一個肥羊,他怎么能放過?
俱樂部的保安頭子盧瑟忽然間擋住了后門的去路喝道:“喂
!賈科博……你放開她,事情鬧大了我們也不好交差,這幾個還是學生。”
“盧瑟……你如果讓開的話我可以不傷人,我要的只是一筆錢而已,不然的話我這兩個手下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名叫賈科博的男子冷笑道,臉上的皮膚皺巴巴的,顯然已經被藥給損害得不輕。
“不行……”
“砰!”
盧瑟的話剛說完,那邊兩個黑人頓時圍攻過去,瞬間三人戰在一起,但盧瑟很快被一個黑人的拳頭擊中了臉部,鼻梁骨扭斷,鮮血流出的模樣恐怖,周圍有人已經拿出手機報警,但更多的人卻是慌亂的逃出了俱樂部。
“盧瑟,這是你自找的!我們走了……”賈科博冷笑著,然后推著章戎若的身體往后門走了出去。
俱樂部亂成一團,一群保安小弟跑過來扶起盧瑟詢問著要不要追,盧瑟眼中恨色深沉,但卻還是搖了搖頭讓人趕緊去維護秩序,追賈科博這種惡棍的事情當然是交給警察去做。
而就在俱樂部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名才剛剛趕到的華夏男子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后,毫不猶豫的拉開后門追了出去。
“喂!年輕人站住……”盧瑟捂著流血的鼻子喊道,他可不愿意看到這種毛頭小子追出去反而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