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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神搖了搖頭,惋惜道:“你手若有誅仙劍,我還有見識傳說誅仙劍陣的機會,但是現在,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萬劍一大笑一聲,喝道:“好氣魄!青云門人何在?!”
田不易挺身而出,震聲道:“青云門下,田不易!誓死阻止這妖孽!”
接著是曾叔常、水月、天日道人、蕭逸才、齊昊,再跟著二代弟子也全站了出來,林驚羽、曾書書、陸雪琪、杜必書,當然也還有張小凡。
眾人神情堅毅,各自祭出了法寶。
一種古怪的情緒在正道眾人胸腔發酵,瞬間來到了最高點,竟似不能發泄,焚香谷、天音寺以及其他各大門派亦挺身而出。
普泓雙手合十,緩緩向前走了兩步,道:“阿彌陀佛,萬掌門盡管去取誅仙劍,我等為你掩護。”
獸神淡然的目光,依次在青云門眾人身掃過,點了點頭,臉露出惋惜之色。
這時,云易嵐亦是一聲冷喝:“妖孽,你太囂張自大了,真當……”
便在這時,突然有兩道玄芒爆射而出,朝萬劍一、普泓后背擊去,與此同時,一對色彩斑斕,長著兩對翅膀的妖蛇飛了出去,迅捷無地在兩人身咬了一口。
萬劍一心下駭然,立即運起太極玄清道;而普泓則再度以大梵般若游走全身,出手兩人一擊得手,便縱身撤離,朝獸神疾奔而去。
現場嘩然一片,錯愕、呆滯、驚詫、恐懼諸般神情,一一浮現在臉,形成了一副人間百態眾生相。
出手之人,赫然竟是云易嵐、官策!
萬劍一口狂吐一大口鮮血,面色慘白如紙。普泓更慘,十年之前,他便受了重創,這些年一直沒有恢復,這次又被偷襲,所受傷害更非十年前那次可,竟噗通一聲,直接摔倒在地。
法相面色一變,失聲驚呼:“師父!”人已縱身而,扶住了普泓。
十年之前,他們之所以被偷襲,完全是受了蒼松道人的蒙騙,而今過程不同,可結果卻更慘。
周隱再如何,也不能跟官策本尊相提并論,更不消說云易嵐這天下三大正道領袖人物了,這突襲之下,萬劍一、普泓兩大高手便算是徹底廢了。
萬劍一還好,普泓根本沒有再恢復的可能,距離死亡不遠。
獸神面一笑,惋惜道:“我已經說了,現在你誅仙古劍不在手,你沒有動用誅仙劍的機會。”
現場諸人哪里還有心思聽他的嘲諷,全望向云易嵐、官策,眸盡皆不解。焚香谷弟子一個個全都驚得呆住,李洵渾身泛著寒意,不能置信地驚呼道:“師父!”
萬劍一冷眼瞪著云易嵐,喝道:“云易嵐,你焚香谷已經投靠了獸神?!”
云易嵐冷笑道:“你眼睛瞎了,沒看到只是我和官師弟,這是我們兩人的決定,跟焚香谷有什么關系?從今而后,我便不是焚香谷主,谷主之位,由李洵接任。算了,你們也未必能活過今日。”
即算是普泓亦是難以置信,望著云易嵐,嘆道:“云谷主,你、你這又是何必?你以為投靠了獸神,焚香谷便能躲過一劫?你錯了,錯了……”
“閉嘴!”
云易嵐忽地爆喝一聲,面色猙獰,喝道:“普泓老和尚,我云易嵐怎么做事,需要你來說?早跟你說了,這只是我跟官師弟的決定,跟焚香谷有什么關系?!”
眾人再瞧焚香谷眾弟子,一個個面色慘白,驚慌失措,很明顯云易嵐并沒有說謊,這當真只是他跟官策的私人決定。
李洵哽咽道:“師……師父,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云易嵐冷目橫掃四下,忽然癲狂大笑三聲,喝道:“云易嵐?云易嵐早在十年前便死了,站在這里的,早不是那個云易嵐了!流波山一戰,老夫一敗涂地,真當我不知道你們這群人心里的想法?!我等今天已經很久了!我是要殺了葉鋒那賊子!”
眾人恍然,這才有些明白,云易嵐或許跟獸神做了一個交易,他偷襲萬劍一、普泓,令正道實力大損,而獸神則要殺掉葉鋒。
這個人,瘋了。
誠如他自己所說,十年前那個云易嵐死了,以前他或許還只是一個野心梟雄,但現在卻完全變成了一個為了達到目的,絲毫不考慮后果的瘋子。
“你他娘的老匹夫!”“當年是你技不如人,不從自己身找缺點,竟然還怪到我們身了?”“老匹夫,你他娘給去死啊啊啊!”正道眾人,紛亂喝罵起來。
發泄,是因為恐懼,真正的恐懼。
原本他們還有最后的希望誅仙劍,但現在云易嵐重傷萬劍一,徹底將他們最后的希望踩碎,一場滅世大劫或許真的要來了,無人可免,無處可避。
云易嵐臉色漲紅,仰天哈哈大笑:“害怕了?你們全都知道害怕了?早料到你們會這樣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不是一直嘲笑我云易嵐,現在又如何?現在又如何?!哈哈哈……”
萬劍一臉色鐵青,望向官策,道:“官策,你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官策冷笑一聲,云易嵐大笑道:“我這師弟當然跟我一樣,是要讓葉鋒那狂徒付出代價,那狂徒數個月前殺進焚香谷,一腳將我師弟踩在了腳底下,真以為事情這么算了,門都沒有!他要付出代價,你們也要跟著一塊付出代價,要恨恨他吧,他該死!不過你們這幫助紂為虐之輩,也好不到哪兒去,全都該死,你們全都該死!”
“不知所謂。”萬劍一冷笑一聲。
獸神拍了拍手,道:“好了,廢話不要再說啦,不要再浪費時間,全都受死吧,誰要第一個來?”
全場死寂。
真正的絕望,瞬間彌漫開來。張小凡看了陸雪琪一眼,忽然笑了:“陸師姐,我們一起。”陸雪琪臉沒有任何恐懼,牽住了張小凡的手,重重點了點頭,笑吟吟的,只說了一個字。
“好。”
若心能安,縱然赴死,亦有何懼?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想了起來:“我來吧。”那聲音跟著又道,“既然你們兩個蠢貨都想殺我,獸神你也一樣,為了不讓你們麻煩,我自己來了。”
淡淡的話語聲,天地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電閃雷鳴不再,傾盆大雨突然停止。
一種超出了常人理解,匪夷所思的恢宏場面出現,遙遙遠處,紫氣翻滾如墻,淡淡的圣光普照大地,葉鋒的身影出現,他每前進一步,烏云便被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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