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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八章無盡歲月前,多看的那一眼
“你是瘋子吧？”黑紗女人眉頭一皺，走向少女尸體的時候，慢慢摘下了自己黑色的面紗。
“八意永琳？！”夏無雙被黑紗女人的真容嚇了一跳。
幽幽子猜得一點也沒錯，當日追殺他的黑紗美人，果然不是‘神隱公主’綿月豐姬，就是‘月之頭腦’八意永琳。
“你果然是瘋子。”八意永琳嬌容嚴肅，蔑視了他一眼。“長得也就那么回事，真不知道公主怎么會看上你？！”
“公主？你說她？！”夏無雙震驚道。
“不要對我說，你們連身份與名字，都沒有互相告訴！”八意永琳瞪著夏無雙，殺氣騰騰，仿佛他要敢說一個‘不’字，就殺了他。
夏無雙頓時不語。他曾經差點被這個黑紗女人殺掉，所以對眼前這個叫八意永琳的家伙很有陰影。
“真是的，已經第多少次了，任性也要有個限度啊。”八意永琳一邊氣憤的說著，一邊慢慢為少女整理著遺容，細心將為她將遍身的血跡都拭去，眼神中仿佛有莫名的溫柔。
夏無雙看著那靜靜躺在地上的少女，心中有莫名的痛。
“永琳大人。請把她的尸體，交給我吧。不管要付出什么代價。”老夏點燃了一根煙，但僅僅只抽了一口，手指就顫抖得不行，然后扔掉了。“我答應過要帶她離開月面。”
自從末世后有了第一個女人，他就不怎么抽煙了。現在重新抽起來，總感覺非常的苦澀。可能是香煙變質了吧，吶，一定是這樣的吧。
“……”八意永琳淡淡的看了夏無雙一眼，然后道：“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九髓池中有無數具，你隨便取走一具，便算完成任務了。”
“所以說你一介凡人。又怎么可能懂公主說的話。重要的……”八意永琳打開了少女的下頜，從她的嘴里慢慢攝出了一顆金色的圓球。“應該是這件東西。”
這圓球如夢似幻，有無數的魔法紋路附在表面，就像一顆雞蛋。幾乎能從殼外，聽見生命的律動。
“這是？”夏無雙皺眉。
八意永琳手握著那枚金色的小球，怔忪了良久，才幽幽的看了夏無雙一眼：“公主擁有近似掌控時間的能力，在特定條件下，她能觸及到過去、現在、未來。她在無盡歲月之前，就看到了你，她說你是她的丈夫，以后會是一個傳奇、是個英雄，但到現在為止。我一點也沒看出來。”
“這……”
能看到過去、現在、未來，這算什么能力？異世版的神棍？夏無雙自動過濾了八意永琳的嘲諷，發自內心的，他一點也不信對方的鬼扯。
“不信？”八意永琳仿佛看穿了夏無雙的心思，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金色小球舉起，對他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夏無雙搖頭。他又不是萬能的先知，怎么可能知道。
“這叫做涅槃丹。是圣者自斬之后，所留下的最本源的精華。依靠它、還有蓬萊仙藥維持，公主只要放棄成為神祗，就可以無數次的重生。”
“你的意思是……她還沒死？”這倒是讓夏無雙無比驚喜。
“你死了，公主也不會死！”八意永琳瞪了他一眼。幽幽道：“你喜歡蘿莉，對嗎”
夏無雙嚇得退后了兩步，警惕道：“你為何知道？！”
“公主看到的。她還知道你有幼女養成的惡習。”
“怎么可能！我明明隱藏得那么深！！！”夏無雙真的有點被嚇到了。
“你理想是娶一個萬年蘿莉當老婆。”
“不要再說下去了，我承認她看可以看到過去、現在、未來。”夏無雙淚流滿面，只求這個一身黑衣的女人，不要再說下去了。
這樣私人的隱秘。說出來真的很羞恥好嗎？
八意永琳搖了搖頭，嘆息道：“公主就是被你這些惡習給害了。原本她觸及時間的能力，讓她擁有了成為神的潛力。可是為了滿足你的這些惡心的愛好，她卻一次次的自斬，不讓自己自然增長的魔力。觸及到神的領域。就是為了等到讓你親自將她帶走的這一天。”
她嘆息一聲，眼神中其實有著不甘。“快拿走吧，將她放在一截翠竹里，公主就會重生。當年……在輪回鏡中，她就不該多看你那一眼，否則又怎么會在無數年前就認識了現在的你，一直等到了現在。”
夏無雙手拿著那枚金色的光球，感覺心神震動到無以復加。他難以相信，有一個家伙，竟然在無盡歲月前就認識他了。
在自己還沒生出來之前，就認識自己。這件事說出去有人會信嗎？都說青木竹馬之間的感情‘起步’早，但現在這個情況……好像比青梅竹馬更加喪心病狂了呀。
“對了！既然她能看到了未來的一切，那生活還有意義嗎？”夏無雙不解，人生一旦沒有了驚喜，那么所有的一切，豈不是很無趣？
“誰給你說公主可以未來的一切？”八意永琳繼續蔑視他。“她只能看到一部分未來而已，而且很可惜的是，她將這個能力全部放在了你的身上，并且僅僅只看到了開頭，誰知道你們以后會怎樣……”
“只看到了開頭，卻沒有看到結尾……媽的！我怎么感覺這像是在立flag啊！”聞言，夏無雙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大話西游中，‘紫霞仙子’說過的一句話，不禁心中大叫晦氣。
“記住你說過的一切，一定要帶著公主，安全離開月面。”八意永琳一身很有氣質的黑衣素裙，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顯得特別具有女王的氣質。“現在月面動蕩不安，各個半夢半醒的君主都在蠢蠢欲動，所以公主的事情，我無法插手，只能拜托給你了。”
“那她重生后，還會記得我嗎？”夏無雙很關心這個問題。
“在重新成為圣者之前，她無法尋回記憶。”
“我明白了！”夏無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那顆蘊藏著生命的光球，放進了自己的靈魂之中。
“對了，你一定知道怎么讓圣者離開這個地方吧？”老夏想起了那只還在茍延殘喘的老兔子。
突然，空間中一股恐怖的殺意，驀然升起。八意永琳眉頭緊皺，轉頭看著夏無雙，一字一句道：“是那個老人讓你問的？”
夏無雙被巔峰圣者沉重的壓力，逼得退后了兩步，登時不明所以的問道：“什么跟什么，老梆子沒讓我問這個，是我自己想問的。”
“是嗎？”八意永琳明顯松了一口氣，用復雜的眼神看了夏無雙一會，然后幽聲道：“你最好小心那個家伙。一萬年前，一支月兔軍團差點成功逃離月面。而他，就是那只軍團唯一活下來的指揮官。并且，在逃離之前，他曾經在月面上，只用了一拳，就崩死了一只巔峰圣者級的震天犼。”
在夏無雙呆愣的神情中，八意永琳告訴他，老兔子曾經是月面赫赫有名的月兔指揮官。因為策劃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政變’，而被月都的皇帝懲罰，斬去了所有的本源。
然而盡管這樣，這只老兔子依然沒有死去，年復一年的堅持著活了下來。并且，仿佛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一直不肯死去。
夏無雙聽得駭然。心道那只半死不活的老兔子，果然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你最好不要管他，因為就算你能把他帶離月面，他也不可能活得太久。他是一個被斬去本源的人，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誰也不知道他在化為塵土前，會不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來。”
夏無雙點了點頭，但他心里會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還有，公主的名字叫蓬萊山輝夜，以后記得要取這個名字。”八意永琳背負著那具輝夜姬蛻下的美麗之‘殼’，留下最后一段話，漫步消失在竹屋之外的無盡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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