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得系統
意大利咒術界的統治者是薩爾巴托雷.東尼。
可是面對同等級的王者，撒丁島的魔術勢力卻毫無反抗之力。
“身形魁梧的巨人棲息于森林深處的遺跡里嗎？”
這是奧里斯塔諾市內的某個酒吧。
凌易輕輕搖晃著酒杯坐在高腳椅上，盡管這個酒吧背景很神秘，無論怎樣的黑手黨都會搖著頭遠離，可他已經放倒了好幾個保安打扮的家伙，卻仍舊一副從容自如的模樣。
反倒，吧臺后面的男子滿頭冷汗。
“是..是的，消息準確無誤。”
他表面是酒吧老板，暗地里是某個結社的分部負責人。
其所屬結社雖不算多么強大，但在這一畝三分田，基本沒人敢招惹。還思索著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這么囂張，想不到居然是傳聞中的那位大人....
無視魔術增益、減益效果的特殊體質，算是比較好認的特徵。
“...不從之神大多會選擇避開人類，但圣地、神殿這些地方是例外。只是靠近就會引起化學反應似的效果，靈氣受到吸引蜂擁而來，就像是把魚扔進水池嗎？”
凌易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自語道。
靈氣和以太不同，它不是假設出來的概念，而是確實存在的靈性能量，也是大自然的‘咒力’。它的性質如同水一般清澈純凈，一般情況下只會沉淀著。一旦動起來的話，就算是半吊子的魔術師也會有所察覺。
神殿、圣地、廟宇...拋開名稱不談，它們的本質是供奉神圣之物的獨特場所。
梅卡爾昔日為泰爾的守護神，就算這附近有他的神殿遺跡也不奇怪。
“...那個，御身如若有吩咐，我等必然全力而為之。”
男子畢恭畢敬地表明態度。
他不敢提起薩爾巴托雷的名諱，生怕惹怒眼前這位煞星。
何況，與其指望那位王找回場子，不如指望他少制造麻煩。
“不，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感謝你的情報。”
凌易放下酒杯。打算就此離去。
那男子也是面色一喜。
可是沒等他送客，凌易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嗯？”
看清屏幕上的號碼，凌易頗為疑惑，卻還是接起了電話。
“護堂？你已經到日本了？”
抵達奧里斯塔諾都過去了兩天。
算算時間。草薙護堂也該從卡利亞里坐飛機回國了。
“啊不。我還在卡利亞里。晚上八點的飛機。”
草薙護堂回答道。
他那邊好像很熱鬧，聲音不是很清晰。
“回去記得幫我向一郎老師帶個好，如果沒事的話先掛了。我正打算辦點事。”
“其實我是想說，艾麗卡跑去尋找神的蹤跡。我一開始沒來得及阻止，雖然也沒有理由阻止，可是一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去做那么危險的事情，心情實在沒法釋然，不知道你有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我想現在的話大概還來得及。”
凌易默然不語，許久后出聲問道：
“你認為僅憑幾句沒營養的擔憂之言就能阻止她嗎？她可不是天真魯莽的人，既然來到了撒丁島，就證明她已經做好了覺悟。”
“即便如此，我也認為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還真是個老好人啊。”
“我只是和平主義者罷了。”
沉默了一會，草薙護堂嘆了口氣。
“但是抱歉了，我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凌易不假思索地回答。
之后簡短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對于這種老好人沒什么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其他不予評論。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他既沒有義務干涉，也沒有在意的必要。
反過來說，沒人能夠阻止他的腳步。
將擋在前進道路上的障礙統統擊垮，實現自己的目的。
從一開始，就這么決定了。
尚存迷茫的話，不知何時會摔得頭破血流。
比起被自己絆倒，凌易寧愿撞得頭破血流。
不是有句話嗎？勝敗乃兵家常事。
當夕陽沉入地平線，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
凌易獨身一人在森林間穿行。
雖然算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除了灑遍大地的月光之外，四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感覺怎么走都在原地打轉。
不依賴人工的光亮，說到野外求生的經驗，他這還是第二次吧。
但魔術師是超脫常識的一群人，即便在黑夜也能視物。
隨著不停深入，類似血液燃燒的沸騰感愈發明顯。
從奧里斯塔諾出發，乘車北上一個小時左右。
圣巴斯特遺跡就在旁邊廣闊的樹林中。
這里有許多保存狀態不是很好的努拉蓋以及許多集落的遺跡。雖然這個地域也有很多狀態良好的遺跡，但這里作為觀光地不是很有人氣。
但是，即使這樣——
太陽還未落山時的努拉蓋的偉容是非常不錯的東西。
綠色茂盛的森林，高高屹立著的古代的塔。
努拉蓋在島上具有屬于比較高的建筑，就像從上晚上藐視樹木一樣那么高。從森林的外面看去，也能看到那個石制建筑物的身影。
梅卡爾會選擇這個地方作為棲息地并不是不能理解。
有努拉蓋存在也就是說這里是古代集落的遺跡。當時的集落是比神殿、墳墓還要神圣的地方。不從之神被土地的靈氣所吸引，硬是闖進別人家也不奇怪。
努拉蓋——
這是一些用取自死火山的巨大玄武巖塊未加任何黏合砌成的截頂圓錐體建筑。
大多數努拉蓋很小。但有少數努拉蓋顯然是用作堡壘
這個文明的鼎盛時期在公元前十世紀左右。
經過一番探尋，凌易很順利的找到了神殿入口。
與普羅米修斯神廟那次旅途不同，這次是一個三角形的地下入口，長長的階梯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黑暗深處，簡直就像地獄之門，只可惜沒有令人中毒的瘴氣。
然后，他撞見了最不想見的人。
“你為什么會在這？”
“這是我的臺詞才對。”
混雜驚愕和惱怒的表情。
艾麗卡.布朗特里不愧是集米蘭精華于一身的美少女，即便大晚上出現在無人的森林深處，穿著艷紅的蓬松禮裙，也不會把她當成彷徨的怨靈。
“說著考古工作跑得沒影子。到頭來目標卻是努拉蓋嗎？我早該想到的。但現在也不晚，馬上從這里離開，別讓我再說第二遍，不然就算對方只是個妄想癥患者。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好意思。工作重于一切。”
“你想丟掉性命嗎？”
說到這。艾麗卡冷淡的口吻不留絲毫情面。
“這話該換我來說才對，趕緊從那個地方走開！”
凌易突然說道。
與平時形象不符，冷靜富有理性的口氣讓艾麗卡為之一愣。
隨后——
沙、沙沙、沙、沙、沙。
什么東西摩擦地面的聲音。光是聽在耳中就讓人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艾麗卡反射性向地下入口看去，她的位置恰好在入口正上方。
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階梯下面爬出了大群的蝗蟲。
百，千，萬，不，比這還要多。數不清的蝗蟲在蠢蠢欲動。
光是目睹此景，艾麗卡就感到頭皮發麻。
“來吧，鋼之獅子喲。寄宿著獅子之魂的人，寄宿著斗爭之精髓的鋼喲！回應我的手，我的聲音吧！汝之名為萊恩哈特，繼承是獅心王之名的勇者啊。”
她立即召喚出愛劍。
正打算迎擊...不...至少保證全身而退。
如果只是一般結隊成群的蝗蟲根本不算什么，可這些蝗蟲是從地下神殿冒出來的，那海潮般的龐大數量幾乎把入口堵住了。
這，莫非是不想讓人進入嗎？
不，不止如此吧。
背后有神依仗，它們恐怕打算殲滅入侵者。
糟糕！艾麗卡忽然想起，這里可不止她一個人。
“喂...你趕緊....”
離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突然一陣風刮過面頰。
即將沖出地下入口的蝗蟲群遭受到了迎頭痛擊！
正如字面意思，比普通手雷還夸張的巨大威力一口氣炸翻了無數蝗蟲。
說是‘炸翻’，其實和火藥沒什么關系，只是‘空間內的物質以極快的速度把其內部所含有的能量釋放出來，轉變成機械功、光和熱等能量形態’而已。
“堂堂神王也有這么落魄的時候。以人類的審美觀無法接受的生物為眷屬，如果你是實用主義者的話沒什么問題，但你未免太低估我了。”
凌易可不會和對方客氣，開口諷刺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
“哈哈哈，能與神較力之人，老朽可不會把希望寄托于眷屬。有負你的期待實乃罪過，你大可把這當成是打招呼吧。”
十分符合傳說中魁梧巨漢的形象。
從遙遠的地底深處、從遙遠的天空。
分不清具體位置，仿佛天之聲無處不在。
中氣十足的雄壯男聲響起之后，梅卡爾又展現出了其他神力。
吹飛整座城市的暴風、從冥府呼喚出來的死者軍團、猶如洪水般的波濤、猶如天之矛一樣數千的雷霆等等。
復數神格的威力在這一刻體現了出來。
而凌易的權能遠比梅卡爾更加來的靈活多變。
足以掀翻城市的臺風不知不覺平息了。
從冥府呼喚出來的死者軍團沒走幾步化為塵土。
猶如洪水般的波濤大有淹沒森林的勢頭。
卻在千鈞一發之際，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的消弭無形。
連續狂轟亂炸的雷霆越來越少。最終雷聲轟鳴不斷，卻不見閃電落下。
“明明只是個初心者，但超乎想象的棘手啊。小子，你所篡奪的權能，以老朽的眼力竟然一時間無法看穿，不過這熟悉的神力，毫無疑問是與老朽相似的神格。”
“我不像那些前輩戰功累累，手刃諸多神魔，奪其權能于一身。正如你所說，我只是個初心者。因此不得不低調一些。”
“在神的面前說這種未免太虛偽了吧。”
“請把這稱為智謀。”
凌易平靜地回應道。
縱然被識破又如何。普羅米修斯既是太陽神也是欺詐之神，太陽可以說具有兩面性，帶來光的恩惠，同時也能造成干旱。
但‘欺詐’這份技術是專門用于對付神的。
作為弒神者、神的宿敵。篡奪而來的神力會包含這一性質也是理所當然的。
“智謀嗎？確實很貼切的形容。你的權能正如戰術般靈活多變。不管發生什么異狀都能第一時間做出最佳應對。某種意義上說是‘萬能’也不為過，這倒讓老朽想起了那個狂妄的軍神.....不等等...你們莫非...原來如此，哈哈哈。何等巧合的相遇，老朽已然知曉敗于你手的神之名諱了。”
梅卡爾那豪放的笑聲，響徹天空與森林。
“那你是否做好了死于我手的覺悟呢？”
“狂妄的小子，待到太陽升起之時，老朽定當回報你這份挑釁之意。”
“恕我年輕氣盛，沒辦法等那么久。”
“哈哈，這也是人生的歷練之一。”
說罷，梅卡爾的聲音便沉寂了下去。
看樣子，不到清晨時分，他是真的不打算冒頭。
不過這也說明了他狀態不是很好。
清晨？開什么玩笑，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凌易并非純粹的戰士，也許會尊敬對手，但不代表會手下留情。
但梅卡爾顯然也不放心凌易，所以做了一手準備。
本來作為地下神殿入口的地方，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那里。
到底什么時候出現的？
凌易稍作嘗試了一番，先以隱形仆役調動以太之力發起沖擊。
盡管巨石微微震顫，表面卻半點裂痕也沒有。
意外挺堅硬，絕非普通石頭那么簡單。
“唔....”
正當凌易皺眉苦思擊破巨石之法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了另外一人的存在。
啊，差點把她給忘了。
他轉過頭，手持魔劍、身披紅色戰衣的少女站在那里。
該說什么好呢。
“我要進去，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就像任性的孩子似的要求。
艾麗卡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這大概是神明打造的東西，我能感覺到其中蘊含著細微的神力，而非單純的神力加持這么簡單。”
她的聲音很平靜。
“這我知道，有什么辦法打破嗎？”
“請恕我無能為力，這絕非人力能摧毀的東西。但對于您來說就不一定。”
艾麗卡將‘您’這個字咬得很重。
“那你先回去吧。”
“好的.....鳳凰院先生以為我會這么說嗎？盡管是近年名聲大噪的大人物，但能把艾麗卡.布朗特里耍得團團轉，不愧是打敗普羅米修斯的第七位魔王。”
“你好像不怎么生氣？”
凌易疑惑地說道，雖然艾麗卡的情緒似乎有點不穩定，但感覺不到針對他的憤怒。
“生氣？只是吃了敗仗而已，沒必要耿耿于懷，只是這份屈辱我遲早會討回來的，即便對手是世間僅七人的霸者。”
艾麗卡嫣然一笑，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不帶絲毫恨意、怒意，只是在訴說自己的決意。
斤斤計較？大概是吧。
她是一個自尊心很高的女孩，不會因為對方是王者而阿諛奉承，也不會因為對方是王者而喪失戰意。
反而會將此作為畢生最大志向。
“你太小題大做了，只是被當成小丑耍了一通，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非常聰明，相信自己的判斷失去了最起碼的防備，與對方痛飲一宿，之后赤身果體的共眠，最令人無奈的是大清早說夢話，手到處亂摸，還好死不死抓到了那里。”
凌易攤手說道。
盡管他一本正經地批判艾麗卡的劣行，可是這番話對于艾麗卡本人來說，無異于必殺一擊。
“...啊....”
艾麗卡呆立了一會，臉龐充血似的變紅，脖子、耳根都紅透了，嘴唇顫抖著發出難以形容的呻.吟，全身像是發冷似的抖動，頭慢慢低了下去。
（靈感在逐漸離我而去，在貼吧看見了某位書友的發言‘一看就知道卡文了’當時我感動得無以復加，實乃吾之子房啊...言歸正傳，明天停電到晚上不知道幾點，所以更新會晚一點，先提個醒）(未完待續。。)u(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