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己卷 第八十六章 融化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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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卷 第八十六章 融化


更新時間:2015年05月23日  作者:貳零肆柒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貳零肆柒 | 清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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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甲突擊兵團駛過泛河之后就所向披靡了,夏日熾熱的陽光下,除了因為高速和高溫天氣所帶來的機械故障之外,已經沒有什么能讓李蔭培煩惱。¢£¢£,顛簸不斷的指揮車內,探出指揮塔的他不斷用望遠鏡尋找鐵嶺縣城東側兩里外那座龍首山上的九層古塔,縣城內外古塔甚多,唯有那里是鐵嶺縣城最為明顯的標記。

裝甲兵團在前進,而俄遠東軍第二軍團司令官連年卡姆夫中將派出的騎兵軍也在烈日下往鐵嶺縣城進發,一萬多名騎兵似乎也如裝甲兵團那般銳不可當,但它們要想在平坦的原野上奔馳,自然逃不過天上厲鬼轟炸機的眼睛。騎兵軍剛剛沖出樹林沒多遠,就被厲鬼纏上了,不需要轟炸,飛機只要拉到低空,一邊用機槍掃射一邊用發動機的轟鳴驅趕馬群就足夠了。十多分鐘后,馬匹的暴亂使得整個騎兵軍變成一片散沙,勇猛無比的哥薩克們只得再次躲進不遠的樹林里。

下午兩點四十三分,沖在最前面的李蔭培終于看見了鐵嶺縣城南側的薰阜門,也看見了縣城城樓上據險而守、很是倉皇的俄國步兵——這些步兵本是被命令在城下護城河駐防的,但南面煙塵滾滾,頭頂還有轟炸機轟炸,士兵們全部逃進了縣城,唯有一些大膽的扒在城墻上看著這些鋼鐵怪物。

“繞過去!通知后面,繞過去。”李蔭培命令道,隨著他的命令,離縣城還有一公里的指揮車拐了一小彎。從縣城西側一公里的地方繞城而行。指揮車帶頭,后面的車輛也跟隨前進。一條鐵龍頓時把縣城圍了半圈,往城北駛去。

縣城是駐防俄軍第7師的司令部。而城后側的東清鐵路柴河大橋則是該師的駐防重點,眼見著中國人駕駛著怪物就要搶奪鐵路橋,城內關帝廟內的俄軍師長安德烈耶維奇不顧天上飛舞的死神,以上帝和沙皇的名義要求剩余的火炮對著這些魔鬼戰車開炮。

駐守縣城的俄軍之前就被轟炸機肆虐了一次,毫無防空意識的俄軍被炸了個人仰馬翻,只是因為縣城內部建筑甚多,爆炸煙塵彌漫之下,俄軍的火炮和司令部軍官大部僥幸逃生。現在師長以上帝和沙皇的命令下令,底下無比虔誠的灰色牲口們頓時將炮口對準了城外的鋼鐵軍團。隨著炮長的命令。拉發之后的大炮猛的一震,帶著他們無比怨念的炮彈射向城外正在奔馳的裝甲旅。

“轟…轟……”參差不齊的十幾發炮彈落在城外,這一輪完全打空,唯有四射的彈片收割了搭載在戰車外側步兵的生命。

城內火炮一響,天上的厲鬼又飛馳而至,機關槍不斷掃射著一門門露出炮管的火炮,更有一些就不顧高度直接俯沖。飛機發出的無比凄厲的怪叫聲使得上帝和沙皇立即不見了蹤影,這些之前就遭受過一次轟炸的俄軍在炸彈還未落下時就四處逃散。

李蔭培被突如其來的炮擊嚇了一跳,但幸好沒看見己方戰車的損失。也就放下心來。東清鐵路柴河大橋已經在望,他一點兒也不想調轉車頭躲避炮彈或者先攻占縣城,對于薄裝甲的輕型戰車來說,唯一能保證生存的就是速度。

“砰……”的幾聲。并排前行的其他幾輛狼式戰車已對鐵路橋南端塹壕內的俄軍開始射擊,特制的37mm二十一倍徑戰車炮雖然口徑太小,但其有效射程卻有兩千米。行進間雖然炮彈毫無準頭,可十幾發炮彈在塹壕附件爆炸之后。機槍子彈更是如暴雨般的瓢潑而至。正當前排戰車要加速沖過塹壕、沖上鐵路橋時,一面白旗從塹壕里升了起來。

“讓開道路!把槍放下!讓開道路!把槍放下!”不等旅長李蔭培命令。受命突擊開原的第一坦克營營長丁肇甲就用廣播警告那些請降的俄軍不得擋路,他用的是臨時學來的俄語,口音雖然不正,但卻極為有效,幾十個剛從塹壕里爬出來的毛子兵,聞言之后再見戰車毫不減速,立即見鬼似的跳回到塹壕里,而加速的戰車則一輛輛在塹壕上方掠過,它們要以最快時間突到柴河對岸,以建立灘頭陣地,確保整座鐵路橋的安全的同時,更保護工兵架橋,他們是要在天黑前突擊開原的,速度非常關鍵。

裝甲集群在城外,俄遠東軍第7師在城內,開始的時候師長安德烈耶維奇還想據城死守,但看到敵軍很快就在柴河上架好了橋梁,更看到南方滾滾而來的騎兵軍和城外密密麻麻的大炮,自知大勢已去的他趕緊派人來接洽投降事宜。

王世謙本還想著趁天黑前和俄國人打一戰,徹底占領縣城的,此時裝甲師的自行火炮都已經架好,沒想到俄毛子這么不經嚇,還沒開炮就來請降了。看著低眉順眼的俄軍代表和中方通事,他盛氣凌人的道:“我軍將會按照日內瓦條約所規定條款善待戰俘,但若有在戰爭中違反戰爭法故意殺死平民者不在此列。”

王世謙的例外讓前來的俄**官很是猶豫,要知十年前他們向日本投降的時候可是貴賓待遇。俄國人猶豫,旁邊的李蔭培嚇唬道:“不答應那就請回吧,別耽誤我們進攻。”

中國人一說進攻,俄軍代表臉色就慌張,他趕忙請求給他幾分鐘通報和考慮的時間。王世謙見此道:“告訴城內的指揮官,三十分鐘后如果你們不列隊出城投降,我們就開始炮擊。不過那時候我軍就不接受投降了。請趕快回去考慮吧!”

三十分鐘是最后通牒,俄軍人鞠躬之后馬上騎著馬狂奔入城,十七分鐘后,俄軍打著白旗出城受降。李蔭培見此不屑道:“真是一群草包,難怪日本當年能贏!”

“也不能這么說,要是沒這么多不可理解的武器。他們或許能表現的好一些。”王世謙糾正道。他對俄軍是熟悉的,對于他們。他很認可先生評價俄軍的一句話:越是下層越是勇敢,越是上層越是怯弱。“開原那邊你讓誰去了?”王世謙說完俄軍。想到了開原。

“丁肇甲。他有八十多輛戰車,還有一個營的自行75野炮,還有步兵,拿下開原不成問題。”李蔭培說道。“要是轟炸機也能跟去就好。”

“你到想得美,人家也是喝油的,飛了好幾個小時不要回去加油啊!”王世謙和空軍的秦國墉等相識了好幾月,俯沖轟炸機的性能是完全清楚的。那東西看上去威力無比,實際卻比戰車更加嬌貴。

“沒飛機也行,咱們自己也能把開原打下來。”李蔭培被師長教訓之后面子掛不住。掀起戰車帽只惱腦袋。

不過此時王世謙倒沒空理他了,一萬多戰俘要接收,包圍圈的封口要加固,戰地情況和戰果要匯報,這些事情頓時讓他忙得不可開交。隨著俄軍俘虜的投降,占領鐵嶺的電報發給了第6集團軍司令部。司令官李烈祖中將此時再不是早上不言不語的模樣,在接連吃了幾碗面之后再看到這份捷報,他又讓副官再去讓伙房下一碗。

“現在要做的就是防著俄毛子在遼河上搭橋了。”他一邊扇著蒲扇,一遍輕拍著電報道。

“今天是六月十五。架橋要不被發現不是那么簡單的,再說現在河水漲的可不小,哪些地方能架橋,閉著眼睛也知道。我就不信戰區司令部會考慮不到他們會渡河。東北五十五個師啊。抽三十五個師出來,剩下二十個師對付日本人綽綽有余。我就不信就現在俄軍這模樣,三十五個師會治不了他們。”參謀長陶懋榛說道。他對全殲這二十萬俄軍是很有信心的。

沒有說參謀長說的有理沒理。再下一碗面開吃之前,李烈祖說道:“這問題還是讓你的老同學去煩吧。我們已經干好了我們要干的活。通訊官。馬上把電報轉發給戰區司令部,記得要標明裝甲1師有一部已經往開原突進。”他說道著忽然笑道:“這王世謙。要是多些油,怕是要把戰車開到四平去了。”

“是!長官。”通訊官這種捷報巴不得越多越好,當下抖擻的敬禮就出去了。

半個小時之后,裝甲師占領鐵嶺的捷報擺到了齊清源面前,他對此倒不感意外,安德烈耶維奇日俄奉天會戰時,就帶著自己的旅投降了日軍。他雖投降但因為失敗的責任主要是在俄軍總司令庫羅帕特金身上,所以戰后還受到了晉升,只是沒想到上次他投降了日軍,這一次投降了自己。

“日本人情況怎么樣,看來他們也想湊個熱鬧。”放下李烈祖的電報,齊清源想著早上日軍的活動報告,不由笑話了一句。

“情況暫時不明,反正是有大動作。他們應該是擔心我們擊潰俄軍之后會全力對付他們,或者干脆就不理他們,直接把幾十個師掉入關內。”黃福錦道:“其實日軍兵力還太少,真要俄軍被我們擊潰了,他們也就知道此戰必敗無疑了。”

“我倒不怕他們乘機發動進攻,我就擔心他們忽然之間把部隊全部調入關內。海路可比陸路便捷的多啊,關外現在他們加上后備師團,還有十六個,再抽七個到八個師團登陸京畿完全是有可能的。”齊清源判斷道。“這十萬人要是到了關內……”

“真要是這樣,華北那邊兵力對比就太過懸殊了,要不要馬上發電通知總參還有先生?”黃福錦也在想這個問題,只是沒有制空權的日軍行動素來隱秘,他一直沒有找到證據。

“可以在電報里提一下。”齊清源點頭道。“但要記得說明這只是一個猜測,還沒有直接證據。關外的部隊最好是等俄軍投降之后再調回關。”

“我明白了。”黃福錦完全能明白齊清源的意思,東北戰區看似兵多,但是圍殲戰也不是那么好打的。當然,如果俄軍所有將領都像投降的安德烈耶維奇那般就好了。

月亮在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的時候就升了起來,隨著西面紅日一點點熄滅,皎潔的月色忽然之間就灑滿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照進每一個院落。戰爭已進行了七個月,看著日軍對京城的進攻一次又一次被復興軍挫敗。人們不再有開戰之初的惶恐,而是安安心心在城里頭聽著戲文、過著日子。

百姓的日子平淡如水。如果非要說戰爭給他們帶來了什么變化的話,那每個月例行的民兵訓練、各大商號必須憑戶口本才能買糧購煤,以及晚上八點半宵禁后各處巡警軍人則是戰爭最直接的體現。可越是管制,人們就越是心安,最少慌亂之余他們能感受朝廷是在督促著這一切的,只要朝廷還在督促著,那日本人萬萬是打不進來的。

兵臨城外的日子里,不知從何時起,前明的種種故事開始編成戲文由各大班子頻頻上演。百姓官員無聊間倒也常常吃完晚飯去捧個場,如此各大戲班唱到晚上八點剛好結束,生意倒是比戰前紅火多。總理府雖然寬大,但外間唱戲的鑼鼓上還是能傳進來的,每當此時楊銳就很是搖頭,這豐富多彩的娛樂還真是穩定人心、維護治安的良方。

楊銳笑的時候,面前的貝壽同還在細說接下來的戰略決策:解決完俄軍之后,東北將抽調二十個師入關,剩余三十五個師將對東北日軍發動總攻。擊潰安東一線日軍后將趁勢突入朝鮮,而于此同時陸戰1師也將在臺風間隙中登陸臺灣,京畿附近的日軍將最后消滅,在決戰發起時。海路早就被切斷了,面對這支殘軍,唯一要擔心的就是他們逃入天津城內。那里對于復興軍來說是個禁區。

“還是說說臺灣那邊的事情吧。”楊銳在貝壽同說話的間歇中插言道。“那邊什么時候渡海作戰?商船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日子定在這月底下月初。主要是我們無法判斷關外的俄軍什么時候投降。臺灣戰事和東北、京畿戰事必須相配合,只有等對俄戰事結束之后。我們才能把關外的兵力抽調入關。”貝壽同說完解釋道。“登臺作戰會暴露潛艇和魚雷機,一旦潛艇和魚雷機暴露,我和惺初都很擔心知道已無后路的日軍會決死一擊,此時關內的兵力還未回援,真要是日本人決死攻擊,說不定……,說不定真能打到京郊。”

“打到京郊,呵呵。”楊銳笑了起來,“我還希望他們能打進京城呢。這樣剛好可以在天壇砍一些日軍,好祭奠一下。”

楊銳有些瘋狂的效果將貝壽同嚇了一跳,他忙道:“先生,真要是日軍打到了京郊,人可以躲,可城里面的文物古跡可就要遭殃了,太炎先生到時候可要……”

“好了,不說這個。”楊銳平復著心情。每次說道日軍他心里總是暴戾的,但實現不管要不要考慮到戰后的中日關系,他都不能把日本人全部坑殺了。這不由讓他想到后世的一部電影,當鬼子把絕事做盡后,他們投降了;當幸存百姓為報仇殺了日本兵后,卻因殺人罪被處決了。電影雖然荒謬,可現實卻比電影更荒謬。

“咳…咳!”楊銳使勁的將自己的思維從電影里掙脫出來,而后道:“戰車還好,飛機并不是那么好瞞的,而且戰場離沈陽不遠,說不定那些洋人記者公使就看見了飛機。所以,對日本不要掉以輕心,臺灣那邊只有天氣合適,還是馬上發動的好。戰爭沒可能是在我們都準備好的時候發動,以我們之前所做的那些準備來說,時機比妥當更重要!”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但最擔心的就是京畿的日本人決死沖鋒。三十萬日軍,真要是一心同歸于盡,還是會帶來極大麻煩的。”貝壽同說道。目前的形勢是京城兵力最為薄弱,但只要關外圍殲戰一結束,情況就會馬上改變。

“問題是,圍殲俄軍的事情不要幾天就會傳到日本人耳朵里吧?”楊銳強調道:“一旦俄軍被全殲的消息傳出,以日本人本性只會決死沖擊,我們等關外對俄徹底結束戰斗是不現實的,即便明日俄軍就投降,部隊也要十幾天之后才能全部入關。”

楊銳說完自己的判斷忽然有些燥熱,貝壽同做參謀是合格的,但是要說決斷還是很欠缺,不過想到他本來就是參謀而不是指揮官,這一點還是可以諒解的。

“先生,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之前從關外抽調過來的五個師怕要趕不及了。”貝壽同道。

“趕不及就禁衛軍出動,還有京城的民兵和巡警也可以出動,另外再給我準備一桿槍。”楊銳背負著手,說的很是決然。剛才貝壽同匯報關外日軍在暗中調兵入京的消息對他觸動很大,他嗅到了日本人決死一擊的味道,并且他能斷定,他們的進攻將在這幾日。

“先生……”貝壽同聽楊銳都要親自上陣很是驚慌。真要是先生出了什么事,他就是千古罪人!“先生,或許俄軍的事情還可以隱瞞幾日,這樣關外的部隊……”

“雖然不能確定,但我認為這和隱瞞關系不大,如果沒有收到俄軍徹底慘敗的消息,日本人可能會準備的久一些;如果收到了俄軍慘敗的消息,那么他們會立即發動攻勢。這是日本人最后的一次機會了,這一戰要是輸了,等關外部隊回援,他們還有勝利的希望嗎?”楊銳看著貝壽同反問道。“真要說有辦法,那就是派人宣揚我軍進攻失敗,而俄軍大勝的消息,可這有可能嗎?”

“先生,總參有這樣的預案。”貝壽同終于想起之前的一個作廢的計劃來。“我們可以在沈陽外演一出大撤退,然后讓幾個美國記者把我們戰敗的消息……”

“你即使是有預案,能頂用幾天。”楊銳見他關心則亂,并沒有責怪,只是笑問:“我軍戰敗退守沈陽城外,可俄軍那邊總是要有些消息吧?通訊總不能不暢吧?我看你這個瞞天過海之計最多一天就要給日本人識破,并且還會帶來反效果:一旦他們發現不對,就會判斷出是我們在隱瞞消息,反而會提早推斷出實際情況。像現在這樣,不對鐵嶺那邊的戰事發布任何消息,或者干脆就說我們小勝,俄軍被打退,日本人倒還要以為我們和俄軍正在殊死搏斗,戰事一時難以分出勝負呢。”

“是!還是先生考慮的周到。”貝壽同腦子也是懵了,他使勁擦了把汗說道:“對臺作戰,最近的登陸日就是后天,后天一過,短則三天,長則五天,就會有臺風來襲。”

“這是氣象部門的判斷嗎?”時間居然是這么的緊,楊銳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不完全是,還有當地老漁民的判斷。”貝壽同道:“要等臺風過去,怕是要到這個月月底、下個月月初才能有登陸機會。”

“月底太晚太晚了。”楊銳搖頭道。“徵瑞的陸戰1師怎么樣了,到位置了嗎?”

“已經到位置了,商船如果馬上下令的話,也能在進攻之前到達位置。”貝壽同道。

“航母試驗船到什么位置了?”楊銳點頭之后再問起那艘試驗航母,雖然不知道它能干什么,但是有它在他總覺得更有把握些。

“已經靠近菲律賓沿海了,兩天之內完全可以趕到臺灣海峽。”貝壽同道。感覺到楊銳似乎馬上要下令執行萬歷計劃的最后部分,悶熱的屋子里他的背脊上忽然起了一陣寒顫。真是要啟動了計劃,那最南到廣東,最北到朝鮮,海上、水底、天空、陸地,幾千公里的戰線上都將會是波瀾壯闊的戰爭,如此壯麗的史詩,只讓他整個人融化其中,不能自拔。(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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