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丁卷 第六十七章 大赫赫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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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卷 第六十七章 大赫赫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8日  作者:貳零肆柒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貳零肆柒 | 清末英雄 

乙卷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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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怎么辦,年輕的先生忽然長長的chénmò了,只等著諸多學員使勁沉思,zuǒyòu相顧了一會,他才用炯炯雙目掃過諸人,那繃緊的臉和高舉的拳頭忽然竭盡全身lìqì般砸落下來,他大聲的吼道:“咱們要去斗爭!咱們要去團結!咱們要有紀律!咱們要讓官府知道,咱們不是牛馬!!他們要吃飯,咱們也要吃飯!他們要穿衣,咱們也要穿衣!他們要使錢,咱們也要使錢!他們年年都收捐收稅,可是這些捐稅哪去了呢?都拿去養那些旗人,都拿去喂那些貪官!xiōngdì們,咱們不能任憑他們使喚了,咱們要團結起來,要和官府斗!要和韃子斗!咱們不光要自己能吃飽飯,還要讓別的bǎi性也能吃飽飯,更要讓全天下的bǎi性都能吃飽飯!”

氣勢磅礴的一段講完,臺子上的他又舉著拳頭,壓抑的怒吼起來,“曾經是牛馬,現在要做人!曾經是牛馬,現在要做人!曾經是牛馬,現在要做人……”

講演者極有說服力,二十多個藍衣短衫漢子頓時jīdòng起來,也如他那幫舉著拳頭壓抑的怒喊著。而楊銳幾個也跟著他們一起喊。直到這個時候講演的年輕先生才把目光掃了過來,不過看這邊一眼他便又回去直視那二十多名學員,按照程序,喊口號不積極的,之后是要專門補課的,只有講演者才能知道哪些人是積極的,哪些人是不積極的。

其實農會其實分成兩種人,一種是普通會員。另外一種則是這種狂熱會員,前者是血肉,后者則是筋骨。前者開會是不會在四合院子里的。而是要找一個密閉性的場所,人塞的越滿越好,到時候講臺上一發言,一喊口號,那整個會場激ùshì震耳欲聾。只有這樣,那些新入會的農民才會被狂熱的氣氛刺激起來,從跟著喊口號到跟著揮舞拳頭。到最終變成一個鋼鐵般的農會戰士,為國家、為民族粉身碎骨而在所不惜。

人,任何一個人。都是瘋狂的一面,但在日常中這瘋狂的一面總是沉睡的,可一旦他被什么東西刺激了,那種瘋狂的東西就會覺醒。他會認為自己應該轟轟烈烈的做一番事業。若是不能,那就要轟轟烈烈的投身到一項事業里去,這些事業宣揚的越是偉大,他就越為自己覺得的偉大,這便如一根木柴,被堆在烈火熊熊的爐子旁,身心俱焚不但不避退,反而gāo性的躍入爐火中。毫不憐惜的燃燒。在楊銳看來他們是炮灰,但是在他們自己看來。自己則是英雄,這樣的犧牲更是偉大的奉獻,哪怕最后的結果是復興會革命成功,得了天下,而他們則葬身荒野。當然,為了告慰他們,在革命成功之后,復興會必定是要立一塊高高大大的人民英雄紀念碑,上書:

八年以來,在反清復漢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三百六十七年以來,在反清復漢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四千六百零九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斗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低沉壓抑且極為整齊的口號里!楊銳忽然竭斯底里的罵了一句,“炮灰!!”不過只等他罵過,心率急速之下,只覺腦中一陣眩暈。兩種截然相反的東西在他腦中沖撞爆炸,一種東西說:若想革命成功,那就一定要不擇手段,死人才能救人,惡才推動歷史的動力;另外一種東西則說:如此不擇手段,哄人去死,你以后能洗的白么?!歷史真能篡改的了么?!即使今人后人都不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么?!

腦中轟鳴中,楊銳不擇手段革命的理由似乎開始動搖,臉容也極度的扭曲起來。楊銳異常,最先知道的激ùshì程莐,她只見楊銳臉上陰沉一片,臉容扭曲的厲害,額頭黃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直冒,心疼間她不在顧及旁人,只把楊銳的手緊緊的握住了。

任何一個正常人殺人之后都會有后遺癥,這是程莐的經驗。很多時候這種后遺癥會讓人產生一種暴虐,不是對他人的暴虐,而是對自己的暴虐。在成婚以后,她發現楊銳很多時候biǎoxiàn出這樣的一種暴虐,甚至,他常常會莫名的喊道:“殺了他!”

她起先問過你要殺了誰?但是楊銳只說沒什么,口頭禪而已。但是憑著女性的直覺和楊銳筆記本上抄下來的那些心理學筆記,她忽然在有一天明白“殺了他”不是殺別人,而是殺楊銳自己。在一個人做了極度殘忍的事情之后,為了逃避現實,他會變作另外一個人,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去看待自己的所作所為。原來的自己是不可饒恕的,而旁觀的自己則是恪守良知的,如此,才會有“殺了他”這句話,這不是口頭禪,不是發泄,而是審判!

楊銳的暴虐一會就激éshù了。此時,風從棗樹上吹過,嫩嫩的葉子被風翻過,嘩啦嘩啦的,樹蔭搖晃之下,院子里只感到一陣清爽,而那初夏間的陽光雖然灼熱,但卻讓他感覺到一種冬日般的溫暖,還有院墻上的那些苔蘚和野草,郁郁蔥蔥生機勃勃……陽光之下,這世間一切都顯得那么的美好。

感覺程莐的手在自己手里,即便是之前有約定工作的時候不可親密,但楊銳還是摩挲著她白嫩纖細的手。這個女人其實激ùshì一個禍水,他也常常開玩笑的道,你不要叫程莐了,還是叫程禍吧。可即便她是禍水,楊銳還是喜歡,他總是覺得她是一個迷路的孩子,迷茫卻又快樂,而自己則是一個深沉陰郁的引路者。兩人奇妙的相遇,而后是莫名的吸引,到最后則是密密的糾纏在一塊。難以分開了。

楊銳胡思亂想的還是,院子里的講演已經激éshù了,接下來的便是幾個新來的會員上臺介紹自己。開始的時候上來的會員只說自己叫什么,那個村的,家里幾口人,然后就下去了,而后來上來的會員在年輕老師的詢問下,除了這些基本信息,還回答了為什么參加農會?參加了之后自己是怎么想的?諸如此類的問題也說了不少。在場的諸人都是過來卻都聽的津津有味,甚至最后說到好笑的地方,楊銳等人也是笑了起來。

院子里的藍衣短衫漢子終于散了。講演的先生被徐貫田拉了過來,他很是隆重的介紹楊銳,說這個總會來的特派員文嗣德同志,同時也很驕傲的介紹著莒州第一講演人于立五。

于立五明顯不是滬上農民講習所的前兩批學員。因為兩批學員的畢業典禮楊銳都是參加過。做過報告的。不過于立五雖然不值得楊銳是誰,但還是知道滬上總會的分量,很是熱情的看了過來,也如其他人一般想問沂州何時舉義。

楊銳見他如此到也不見怪,干革命的那個不希望革命能早日成功,只是笑著對他道:“你講演的非常好!我這個后來的也聽得是熱血沸騰啊。”

見特派員同志表揚,于立五倒有一些不好意思了,道:“我在同學當中講演算是差的了。畢業的時候講演的分數剛好及格。”

楊銳好奇道:“那你現在怎么會講的這么好?”

旁邊徐貫田見此大笑,“他不知道在哪里看了一個洋人的故事。說是有一個洋人口吃,最后喊著石頭練講演,后來就越講越好了。他啊,回來之后也拿著石頭含在嘴里,然后天天對著樹林子練,只把那林子里的鳥全嚇跑了,到現在都那片林子都沒鳥去。”

聽說有這樣的趣事,諸人都大笑起來,此時四合院的主人待大家笑過,只把大家往屋子里請。屋子里的窗戶邊,一張大桌子已經鋪開了,茶水已經燒好,楊銳遠來是客,又是特派員,于是被被推上了首席,坐定之后于立五徐貫田則要他對莒州農會工作提寶貴意見。

楊銳其實還是剛來,對情況完全不熟,只好道:“就目前我看到的,莒州的工作還是開展的不錯的,但是把農民吸引進農會是一件事件,讓農會里的農民運動起來,又是另外一件事情。只有把大家都運動起來,才能真正的塑造出團結和紀律。莒州這邊當下都有什么運動?”

“莒州這邊……”于立五這邊剛開口,徐貫田便把話題搶了過去,“文同志,現在莒州這邊能運動的東西不多。總會有沒有什么好的經驗?俺們莒州也好借鑒借鑒。”

干農民工作楊銳不一定成,但是關于各地農會的運動的報告他還是看的不少,他笑道:“這運動說到底,激ùshì保衛入會農民的利益,他們受了什么欺負,那就要把所有會員召集起來,保護他不讓外人欺負。這種運動不管成敗,都會增強農會的團結。現在莒州有多少農會會員?”

見楊銳問道這么個問題,徐貫田只好道:“比起其他縣來還少的,現在只發展了一千多戶,只是這一千多戶都散的很,很多時候并不聽農會的號召。”

徐貫田所言便是現在復興會旗下農會的現狀了,楊銳道:“不斗爭就不會團結,只有真正的斗爭起來,那么整個農會才不會這么的松散,但要斗爭那第一次斗爭的時機還是要好好斟酌把握的,農民都怕衙門里的官,不是所有人都有膽子去鬧一鬧的,所以第一要鼓動他們去鬧;再激ùshì一定要看準,第一次一定要鬧成功,不然失敗的話那下一次再發動農民就很難了。”

徐貫田和于立五相視后一笑:“文同志,俺們激ùshì這樣想的啊!可是莒州農會是在去年秋后成立的,那個時候租子捐稅都收完了,大矛盾都基本過去,再說當時農會的人也就幾十戶,沒什么好運動斗爭的。農會有一千多戶,是在今年春天俺們組織農耕互助組,這才有這么多人參加,當然,這其中還有拖拉機的功勞在內。”

終于聽到拖拉機的好處了,楊銳微微一笑。其實在整個山東也就只有沂州有這個東西,這邊畢竟是要成為根據地的,資源都要向這邊傾斜。

“那你們現在有沒有找到什么好機會?”楊銳再問。不過徐貫田花還沒有說話李二虎就來了。

“司令,山里面的胡子和官兵交上火了。”撇開旁人之后,李二虎忙問道。他來沂州是收編胡子的,現在上面沒有命令,眼看著胡子就要剿滅了,他很是著急。

同治時捻匪剿滅之后,莒州。甚至整個沂州這幾十年來都沒有什么大股的兇悍土匪,沂蒙山的抱犢崮上此時也了無人煙,要到民國五年才會被胡子王為占據。從此名聲大震,揚威世界。整個沂州只有兩三千,每縣只有兩三百,且只敢縮在山里自耕自種的土匪。在此情況下。莒州這邊由越獄大盜房興旺拉起的。敢真正招惹官兵的土匪,那就顯得異常珍貴了。

“房興旺怎么個人?能收的過來嗎?”楊銳問,李二虎的部隊只藏在山里,但不是房興旺所在的日照莒州交界方向,而是沂水縣那邊的山區。

“去年冬天俺去過他那,他是個老匪,狡猾的很,打家劫舍干的不少。去年從莒州獄中逃出之后,知道哪也去不了。便索性占山為王了。”李二虎道。他其實看那個房興旺挺對味的。

“圍剿的他的只有一個巡防營?”楊銳再問道。

“是的,是濟南派來的馬隊,管帶叫蔡元海。”李二虎情況都摸得很清。只想殺官兵擴隊伍。

“不要招惹官兵。”楊銳想到此地的工作才剛剛展開,不由做了這么一個決斷。“再有看是不是能找兩個槍法準的,把房興旺和那幾個頭目干掉,而后那些小嘍啰都收過來。這樣賊首死了,官兵也好撤兵了,而那些手下卻全歸了我們。”

楊銳此言說畢,李二虎滿臉難色,他其實是想剿滅官兵的,卻不想楊銳要他幫著官兵打胡子。

“怎么?做不到?”楊銳笑問。

“司令,不是做不到,這不激ùshì幫官兵的忙啊?”李二虎終于說出了心中所想,在他的概念里,胡子是xiōngdì,官兵是仇人。現在的命令是殺xiōngdì而幫仇人,所以很是不解。

“如果并伙之后,你能有保證那群胡子會聽從軍令,服從軍規,那留下他的命我沒有意見。”楊銳又想了一下,只把命令再更改了一下。“但是那群濟南來的馬隊是不能動的,他們要是被全死了,整個山東都要轟動,到時候會有更多的巡防營過來,那時舉事就難了。”

聽楊銳這么說,李二虎倒是不再不情愿了,道:“司令,俺明白了。俺這就把房興旺宰了,那他那群崽子都收過來。”

“那你動手的時候利索些,千萬別讓人看出了破綻,萬一剩下的人里面有精明的,說不定能看出端倪。”楊銳怕他出錯,再一次的叮囑道。不過他擔心,李二虎卻不擔心,他有的是bànfǎ把房興旺給宰了。

打發完李二虎,等楊銳回到屋子里,徐貫田和于立五已經是一臉振奮,剛才他們似乎商量出什么東西出來了。“文同志,過一段時間官府又要加捐了,俺們準備到那時候鬧一鬧。”于立五說道。

加捐抗議是很正常的事情,楊銳聞言并沒有什么觸動,他其實還是希望看到有針對性的斗爭,想到此,他只道:“我們的會員有沒有和別人打官司的,或者坐牢的?”

“文同志,這是想翻舊案?”徐貫田道。

“不管新案舊案,只要涉及到了農會會員,而我們占了理卻又吃了虧,那就要翻出來斗爭。這樣才能讓會員感覺到農會是有保護力的,其他的農民才會加入。看到那些洋鬼子傳教士怎么做的嗎?他們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只要讓會員得了好處,他們才會入會,才會聽農會的話。洋人的教會有錢,用錢給教徒好處。我們呢,沒錢,只能帶領著大家一起去斗爭,通過大家的斗爭讓會員的好處,這樣既讓大家相信了農會,又在斗爭中鍛煉了自己,這才是農會建設的思路。”楊銳低聲的面授機宜,其實這東西他們在滬上的講習所都學過,但是現在誰也沒有具體操作過。是以只看到了抗稅抗捐,沒有看到要以農會會員為斗爭中心。

楊銳點醒了徐貫田和于立五之后,第二天上午他們便找了上來。徐貫田道:“文同志。找到一個案子,激ùshì一個地主要告一個會員毀他的地,現在就要他退租,要不然就要他進班房。”

“現在的案子?”楊銳奇道。

徐貫田早知楊銳會問,便把農會的會簿拿了過來,解釋道:“這個會員叫于守財,前兩個月在本子上簽了字。當時說好會入會的,可到最后大概是反悔了,會費卻沒有交。入會表也沒有填。按照會規,他本來不算是會員,但是今天早上俺去了他家,讓他補填了入會表。還答應他要是官司沒打贏。田退了,那就把一斗米的會費還給他。”

居然是這樣的事情,楊銳只想笑,他感覺自己在這里把他們逼的太急了。“那這個案子什么情況,打官司地主會贏?”

“激ùshì一個地主告于守財毀田,想退租,只是這毀田不毀田毫無證據,佃戶有錢就多下點肥。沒錢就少下點肥。那地主只說于守財種地不下肥,弄得田越來越瘦。所以要退租……”徐貫田說著事情的原委,他雖然說的在理,但楊銳心中只覺得這個佃戶算是小氣的,種田不下肥,還真是……難怪簽字入會又不交會費。“……文同志,俺們商量的結果激ùshì如果他被地主告了,那就要團結會員去衙門外給他助威,然后讓聯五幫著他打官司。”

“好!你們去做。不要急,要謹慎。”聽聞是這種毫無風險的官司,楊銳心里很是放心,一會就讓他們出去了。

一個本以為平淡無奇的民事官司,但卻偏偏生出幾分趣味出來。第四天的下午,幾個巡警帶著一個瘦小的中年漢子進城的時候,那漢子看見農會的招牌后,便不顧一切奔了過來。三個巡警本來見人犯老老實實的,加上馬上進城了,根本沒有提防,此時見人犯逃了,一時間倒不知所措,但看見人犯只鉆進了街邊的屋子,心也就放下,只便扛著鳥槍,耀武揚威要過來拿。

奔過來的人犯激ùshì早前說的于守財,他那天走投無路在徐貫田的蠱惑和保證下入了農會,不過他心中卻并不是想靠著農會消災解難的,而是在交了會費之后又準備了一份禮,想去地主家里求情,卻不想禮還沒有送過去,巡警就來了。這三個巡警一個拿著拘票,另外兩個則馱著一桿不知道能不能打響的鳥槍,一到村子里就鬧得雞飛狗跳,大人小孩都畏之如虎,全部都閉門關窗逃散一空了,巡警最后找到于守財出示拘票,只把他嚇得渾身打抖。

拘票給了,接下來激ùshì要錢了,拘票一兩,草鞋錢二兩,宿費一兩,除掉拘票,打的是三個巡警一人一兩的算盤,卻不想于守財因為買了給地主的禮品,身上一文錢也是沒有,農會的會費都只給了一斗小米。聽聞于守財沒錢,再看到這家徒四壁的只是茅草屋子,巡警們立馬明白自己這十幾里路算是白走了,頓時飽以老拳,把于守財打了一頓,而后把他給拘來了。

于守財一路走的渾渾噩噩,只待快進城的時候看到了農會的牌子,方才想起來自己有一斗小米是交給了農會,立馬不顧一切的跑了過來。此時徐貫田正在開會向骨干會員介紹于守財的事情,卻不想這人就跑了進來。徐貫田正想問,卻見于守財面如土色,渾身顫抖,手中只指著門外,那邊,三個巡警扛著一把鳥槍過來了。

“正好找到個要錢的。”最頭上的那個拿拘票的巡警嘀咕著,看到于守財跑到這里很是gāo性。他大步流星的過來,臟兮兮的鞭子只纏在脖子上,滿是麻子的臉帶著些許油光,胸口寫到肚臍的“莒州正堂拘勇”幾個毛筆字,雖然褪色,但是還是那么的刺眼。

“誰是當家的?”拘勇只大赫赫的站在農會的門口,滿不在乎的喊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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