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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外面的人就要沖上來了,李逢春大急,他提著槍奔到徐一寧道:“徐兄弟,你也看到了。真要是留了這些洋毛子,那俺老李的命也交代在這里了。要不俺們……”李逢春說完便惡狠狠的看向墻角那幾個洋毛子,這些一股子洋騷味的洋人,以前他可是殺的不少的。
見李逢春要殺這些洋人,徐一寧忙道:“大當家的,不能殺啊。這些可是美國官府的人,真要是殺了,那可是逃到哪都是死路一條,再說,你便是殺了洋人藍黑牙還是殺你的。”徐一寧早前是寬甸的情報員,這寬甸往南的安東也是他的職責范圍,一年下來安東各處的胡子都熟悉,打著黑山老妖的名號,各路的胡子都給些面子,這次他正去大孤山和李逢春談合作的時候,卻不想日本人得了先,蠱惑著李逢春幾個在安東綁洋人的票。他跟隨著胡子一道,才發現這些洋人是美國官府的人。
照道上的規矩綁票那給錢贖人就行,無非是開價多少的問題。可李逢春隊伍里五當家藍黑牙被日本人收買了,不只是要錢,而是要撕票,更想把李逢春干掉,然后靠著日本人做大孤山的新霸王,可不想李逢春被徐一寧給勸住了。看到大當家聽信黑山老妖的人,藍黑牙只能是拉槍造反了,索性把洋人和李逢春一起干掉,剛才那幾聲槍聲就是他把二當家朱二角幾個給打死了。
“那怎么辦?”李逢春也是心急生亂,看著墻角的那幾個洋毛子心里難受的很,他只覺得就是因為這些洋毛子自己才不吉利的。
“只能固守待援了。”徐一寧看著屋子里的時來條槍,不知所措的說道。
“待遇個屁。”三當家王飛卿說道,現在屋子里的人基本就是他的,他可不想死在這。“大當家的,殺了洋毛子,在跟外邊的兄弟們講和,不然大家都要死在這。”
“不行。二當家就是被藍黑牙殺的。出去一樣是死。”徐一寧爭辯道,他無所依仗,只有自己和隨從兩人,再有就是黑山老妖的名頭。
李逢春猶豫著。而此時外面響起了金壽山的聲音,之前他也是遼西的胡子,日俄開展之后他先投靠了俄國,而后見大勢不妙,也如田御本一般轉投日本人,但畢竟其實力太弱,出力太少,而且反復無常,展會日本人就把他給打發了。遼西此時張作霖已經做大,他便只能到遼東。和李逢春并了伙,而坐地收錢的李逢春之所以會到安東去綁人,跟他脫不了關系。
“大當家的,都是一個鍋里面攪食的,何必為洋毛子鬧生分呢?現在官府查的緊。不把他們弄死了,大伙都落不到好。兄弟們放了洋毛子,可官府卻不放過俺們,到時候還是個死,現在弄死了,扔河里埋了,有誰知道是俺們……”
金壽山話還沒有說完。見形勢越來越不妙的徐一寧就叫了起來,“大伙莫要聽他的,他被日本人收買了,這幾個洋人是洋人官府的人,弄死了誰也逃不掉!”臨末,怕話沒有威懾力的徐一寧又道:“把洋人放了。黑山老妖可以收留大家,若是殺了,到時候有人把大家賣了,誰護得了你們?”
“別聽他娘的瞎說,誰敢賣俺們?弟兄們。快上!”喊話來喊話去,都沒完沒了,五當家藍黑牙等不了,直接讓他的人從屋子側面摸過去,只待走近一些,就可以扔火把了,到時候房子一著火,那里面的人可就要死絕了。
藍黑牙的圖謀沒有得逞,落日的余暉中,摸過去的胡子立刻被里面的人發現,“啪勾…”一記槍聲便把跑在最前面的一個胡子給結果了,槍聲一響,兩邊霹靂扒拉的對射起來,金壽山一邊著急開槍,一邊又擔心這么猛烈的槍聲會招惹來巡捕,旁邊的日本退伍軍曹古川清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米國人已經是掉在墳坑里只等填土了,這幾個米國人一死,那上面交代的任務就算徹底的完成了,到時候米國總統看到這些尸體,不知道會不會派軍艦封鎖天津,想到這他就笑了起來。
“該死的米畜,不是你們偏袒露國,英勇士兵的鮮血,怎么會白流。”槍聲中古川清自言自語,四刃計劃最終被大多數日本人認定是米國勾結露國的陰謀,而這次綁架就是報復米國、陷害清國最有力的行動。
李逢春據守的屋子其實不大,但土墻還是能抵擋住大部分的子彈,只不過十多桿槍對二十多桿槍完全處于劣勢,加上金壽山那七八個人都是戰場上下來的,一個個槍打的精準,很快,便有四五個人被擊倒。槍聲交織中,四個被綁的洋人有一觀年老的已經暈了過去,另外一個哇哇大叫,但一會就被旁邊的人安慰住了。徐一寧示意他們壓低身子,不過話還沒有說完,一顆子彈就把射在其中一個男人射倒,其他女人頓時尖叫起來。
徐財根好早就帶著幾個人先摸到了莊子里,因為隔得遠,他們雖然沒有聽到胡子們內容,但黑山老妖一詞卻是驚醒了他的耳朵,作為復興軍的老人,并且又是警衛連的,他知道的東西要比一般的人多得多,待聽到黑山老妖之后,他便馬上派人往后面傳信。
“有自己人在里面?”楊銳有些奇怪。
“是。里面有人說黑山老妖會收留大伙什么的,話沒有聽全,但應該是自己人。”派來傳令的士兵說道。黑山老妖的報號極長,一般的胡子都是兩個字報號或者三個字報號,而黑山老妖四個字只有內部人才有叫,外面的人都是叫黑山妖。
“好。”楊銳點頭道:“趕緊把里面的人圍起來,把外面那伙人一鍋端了。”
屋子里的人越死越多,外面的人越打越近,十幾個火把被扔上了屋面,茅草的屋頂頓時著起火來了,夏日陽光大雨水多,茅草的外面干燥無比,但里層卻是濕的,這火一燒起來就是上面冒火底下冒煙。只熏的屋子里的眾人咳嗽不已,不要說開槍,就是呼吸都困難。
看到屋子已經著了火,再又聽到里面劇烈的咳嗽聲。藍黑牙大笑:“大當家的,火都燒屁股了,你還不出來……”
“砰”的一聲,藍黑牙話沒有說完,腦袋就開了花,旁邊的胡子以為子彈是從屋子里面射出來的,又趕緊低著頭朝屋子里開槍,不過很快,又是“砰”的一槍,另外一觀胡子也炸了腦袋。這下可是把所有胡子給驚到了,一個個不再開槍,而是趴在地上縮著腦袋四處找開槍的人。
白茹寒著臉,絲毫沒感覺爆頭惡心,她鎮靜的用力拉動槍栓。把彈殼退了出來,又再用力的推動槍栓,把子彈頂入膛。
“一點鐘,柴堆邊上……”
觀察手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茹就勾動了扳機,“砰……”的一聲,火藥爆炸的后坐力使得槍身猛的往后一震。一發子彈打著旋兒出了膛,直挺挺的射入了一個胡子的腦袋。
又是拉槍栓、退殼、再頂著、入膛。
“十點鐘,老樹下面……”
“砰…”,又是一槍。
狙擊手的出現立刻使得整個莊子有一種詭異的平靜,古川清還好,他在戰場上聽說過獨立軍狙擊手的厲害。這些該死的清國人只會打腦袋,不會打身子,只要腦袋稍微冒出戰壕一點,那你馬上就要見到天照大神了,可胡子們何時見過這樣的犀利殘忍的射擊?槍聲響到第五記的時候。便有人受不了扔了槍要往后跑,但這人沒跑多遠就被一槍打碎了腦袋,倒在了不遠的水溝里。金壽山焦急的看著古川清,問道:“怎么辦?”
古川清搖頭,他只是小心的指指西邊已經落下去的太陽,意思是等天黑。金壽山看著西邊的透紅的云彩,心下想到估計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可他還沒有安心等幾分鐘,又是“砰…”的一槍,一個胡子被打中了大腿,嚎叫著從伏身之處滾了出來,有人受傷,自然便有人要去救援,可另外一個胡子剛起身,“砰…”又是一槍,這個也沒死,右胸中彈,躺在地上叫不出聲,只是不斷的揮手,見沒人救自己,只好自己爬到另一個胡子身側,很快,這個胡子也暴露了,槍聲之下倒了地。
看著自己的人一個牽著一個的被打傷,金壽山全身僵硬,只覺得開槍之人的心腸比蛇蝎還毒。終于,吃打記疼的胡子沒人敢再有動作,受傷的那幾個人只能躺在地上等死。夏日的黃昏極為漫長,焦躁的等待中,一切似乎都靜止不動,只有著火的屋子在燃燒,地上受傷的胡子在小聲的慘叫,再有就是一團團的蠓蟲在每個人的頭頂上飛舞。
楊銳在望遠鏡里看見了莊子里的情況,看到白茹打傷敵人來吸引敵人求救,只覺得她的狙擊技術算是學到家了。他放下望遠鏡,問道:“人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陳廣壽滿頭大汗,他本不想楊銳來的,只怕出現什么意外。
“那開始。”楊銳說道,此時瓜皮帽被他摘了下來,前腦勺的頭發刺猬一般精神。
陳廣壽應了一聲便跑開了,很快,莊子里響起了密集的槍聲,不過這槍聲一會就停了,待楊銳被護著跑到莊子里,十多個胡子被繳了槍跪在地上,士兵們從著火的屋子里把人抬出來——熏的時間太久了,屋子里的人要么暈了過去,要么神志不清,任由著士兵拖出屋子。
“這就是我的人,看牌子應該是局里的。”陳廣壽說道,說罷遞過來一張牌子。
“哦。”楊銳接過牌子,看編號便知道這人是屬于根據地情報網的,應該是寬甸的情報員,去年打寬甸城的時候,就是他協助的。
“他怎么了?”楊銳對著衛生員問道。
“沒事,熏暈了就是,一會就好了。”衛生員沒去管美國人死活,先救自己人才是復興軍的原則。
“help、help……”一個女人拿著衛生員給的繃帶幫著那名受傷的男子止血,但見衛生員沒去管他們,焦急的叫喚起來。
楊銳沒管他的叫喚,又吩咐陳廣壽道:“快點收拾,槍聲一響,巡捕就要來了。”
戰場很快就收拾了,死的胡子有二十來個,這樣船正好夠乘。一行人上了船橫渡叆河,下行幾里才在北面靠岸,此時西邊最后一縷光芒也已經消失,天地間一片漆黑。待眾人在一片林子里安營的時候,這才發現月亮已經升的老高了,今日已是9月23,農歷是二十五,下弦月雖然不亮,但朦朧間還是能看的到近處的人影。
“先生,都審訊完了。”遠處的的慘叫剛停,陳廣壽便跑來了。
“哦。怎么說?”楊銳在火堆旁亮著柴火,夏天的木頭太濕,不烤一烤不好燒。
“綁架美國人的行動是黑龍會主使的。通過一個叫古川清的退伍軍曹還有遼西的胡子金壽山,鼓動李逢春干的。”陳廣壽道,“被綁的是美國人的代表團,他們是從天津過來的。”
說到是美國人的代表團,楊銳不由的想到之前月報里的塔夫脫來了。不過很顯然,這個未來的美國總統不在這里。
“他們為什么要來安東?”楊銳問道。
“這個不知道了。”陳廣壽英語水平只在南陽公學的時候學過,革命之后學的都是德語,他只和美國人做了很簡單的交流。
“我去問問。”楊銳起身道。
四個美國人雖然已經松了綁,坐在火堆旁烤著火——這兩天恐怖的經歷讓他們仍然感到一種寒冷。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靠近,四個美國人猛的嚇了一跳,一個男子站了起來。正要喝問的時候,楊銳用英語說道:“hello!”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楊銳一直借著唱片練習紐約口語的英語,而現在他帶著紐約口音的英語頓時讓四個美國人親切起來,男子也放下了戒備,楊銳朦朧間看不清這幾個人的神色。只好接著說道:“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想過來聊聊。”
他說完不待邀請就坐在了火堆邊,映著火光,他看清了這幾個美國人,一個是受傷的中年,不。應該是老年男子,從神色和胡子的卷翹度來看,應該是個大人物,他的傷在右胳膊上,衛生員已經幫他處理好了,包扎完畢又把他的手綁在了脖子上,另外三個有一個是中年女人,一頂西式的大檐裙帽,穿著一套這個時代流行的束腰長裙,不露一片皮膚,最后兩個則是年輕的女人,一個見楊銳的目光過去連忙躲開,而另一個則一點也不懼怕,迎著楊銳的目光——真是一個大膽的女子。
“你們可以叫我楊。”楊銳自我介紹道,“我的部下把你們從土匪手里救了出來,你們安全了。也許明天或者后天就可以回到安東。”
再一次聽聞自己獲救,特別是很快就可以回到安東,幾個人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不過,老年男子似乎很警惕,他禮貌的道:“非常感謝你,楊。如果我們到了安東,我們會給你一大筆錢作為酬勞。”
“不。先生,人命是無價的,我的部下為了救你們已經犧牲了一個。”楊銳假裝正經的說道:“雖然我們已經殺死了策劃這次行動的日本人,但是……”
四個美國人正在為死者祈禱的時候,又忽然聽說日本人,男子驚訝道:“他們不是清國人嗎?”
“是的,他們是清國人,但是他們之前一直在為日本軍隊作戰,”說到這,楊銳把從古川清身上搜出來的信件扔了過去,“因為前段時間的談判,日本人什么也沒有得到,賠款、土地、特權等等都沒有,他們認為是美國阻止了這一切,這一次綁架就是報復。”
楊銳在使勁的栽贓,他現在最可惜就是那個日本人古川清在之前的戰斗中被打死了,不過幸好還有信件,雖然他并不能完全看懂日本,但是從行文間夾雜的漢字還是能看出很多東西的。
男人接過信件,看著上面的日文就大呼:“哦,上帝。”前段時間他可是去過日本的,那時候橫濱港口都市歡迎的人群,真想不到兩個月不到,事情就會變成這樣。
楊銳拿出文告,對著火光把畫像和人一一對應起來,“艾麗絲小姐?克拉拉辛女士?麥克米蘭小姐?哦,還有科爾賓先生。”
“不,你應該叫我科爾賓將軍。”確認自己的安全真的沒有問題之后,大人物忍不住開始擺譜。看著楊銳嘴角的笑,科爾賓將軍解釋道:“我只想說,我是軍人,戰場被擊中四肢。你們的醫生,應該把我這個手臂截除,不然一旦感染我活不了太長的時間。”又感覺到自己在女士們面前露怯,科爾賓將軍補充道:“我認為這應該是醫生的常識,并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的家人離不開我……”
真是個可愛的男子漢,楊銳心里笑道,“科爾賓將軍,我們有一種神奇的草藥,你的手臂并不需要截肢,我們的傷員也是如此。請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好起來,就是打高爾夫也不會被影響。”
科爾賓聽楊銳這樣的說道,特別是他說自己的傷員都不截肢,懸著的心有些放下來,不過他仍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丟臉。正不安間,一個女聲響了起來,說話的時愛麗絲,他很好奇,“楊,請問你是做什么的,你也是土匪嗎?”
這樣大膽的提問使得另外幾個美國人擔心起來。楊銳看著這個大膽的女人,笑道:“不。我不是土匪。我們是革命黨。”
幾個美國人驚叫了起來,他們想起了在五月份紐約先驅者報對一個叫做復興會首領的專訪,愛麗絲興奮道,“你就是復興軍的首領jingg先生嗎?”外國人說漢語很是拗口,“竟成”基本被說成了“警察”。哦。警察先生似乎也不錯。
“是的。我就是竟成先生。”楊銳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說破,但是他又叮囑道:“因為一些原因,我希望各位可以隱瞞我的身份,不然,這對我的部下很不利。”
一個在報紙上出現的傳奇人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四個美國人都好奇的很,其中最好奇的是艾麗絲,她沒等其他幾人提問,又道:“報紙說你在紐約生活了近十年的時間,還說你指揮的軍隊消滅了最少一個團的俄國士兵,是不是真的?”
自己本來是要打聽美國人來安東干什么,卻不想被幾個月盤問歷史,楊銳心中安慰自己道,這就算是時間吧。
四個美國人中愛麗絲小姐是最興奮的,猜測他應該是某個大家族的傳人,嚴苛的家教讓她有著旺盛的好奇和反叛,她甚至會抽煙;而克拉拉辛女士和麥克米蘭小姐基本是聽眾,至于科爾賓將軍,他基本和楊銳討論國際大勢,比如,這一次美國代表團的來遠東的意義。
“科爾賓將軍,我想你們并不能獲得想要的結果,日本占領下的東北并不會有美國期待的門戶開放政策。”雖然桂太郎塔夫脫密約楊銳并不知道,但從美國代表團最先去的日本便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羅斯福認為可以通過調停日俄戰爭,兩面討好以獲得雙方承認門戶開放政策,但實際上,排除1907年8月英俄條約使得俄日靠近之外,便是之前,日本人也是不鳥美國人,東北的貿易港從營口轉移到了大連,為了打擊營口口岸,日本人連到營口的火車都取消,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吧。
想不到楊銳會有這樣的判斷,科爾賓將軍道:“日本人需要朋友,如沒有美國和英國,他無法在這場戰爭中獲勝。”
“是的,沒有紐約銀行家的借貸,日本沒有辦法打贏這場戰爭,但是這些銀行家借貸的初衷不是為了幫助日本,而是為了打擊俄國,他們試圖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反擊沙皇虐待猶太人的行為。基于這種原因,日本人沒有必要對美國政府做出什么讓步,他們已經做了他們該做的。”楊銳今世后世的資訊結合起來,對日俄戰爭時期美國銀行家對日借貸的原因了解的很清楚。其實議會制的政權極為小氣,如果沒有和本國資本捆綁,其對外的是很不利索的,反而是集權、極權的政權,他國的反對黨都是大手筆。楊銳很想去討好德國皇帝,但現實卻不能如此,而應該討好的美國,可卻很難占到什么實質性的便宜,這個是一個商人式的政府,不做虧本的買賣。
“可是日本人對我們……”愛麗絲話沒有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她想說之前去日本的時候,日本人對她很友好,但是現在,日本人卻策劃了綁架他們的行動。
“其實美國應該中國人建立一個新的政府,現在清王朝已經喪失了對整個國家的控制,并且這個國家和一百多年的美利堅一樣,是一個被歐洲奴役著的國家。美利堅可以在法國的幫助下,靠著自己的努力實現獨立,那么中國只要有美國的幫助,靠著自身的努力,也可以獲得國家的獨立。”楊銳絞盡腦汁編造著詞語,盡量的把中國往美國身上靠。“國家一旦獨立,那需要規模空前的建設,為了感謝美國無私的幫助,美國的商人將會被中國奉為上賓。至于門戶開放原則,完全沒有必要反復的申明,到時候四萬萬人的中國就是美國的市場,這會讓會美國的商們欣喜若狂的……”
楊銳忽悠……使勁的忽悠……,然后最后,他尷尬的發現在他的滔滔不絕的催眠中,美國人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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