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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昨天不一樣,克拉克機場今天的午餐提前了。吃飯的時候,保羅·蒂貝茨上尉就聽說一個驚人的小道消息:在半個小時前,部署在菲律賓北面班吉機場的六個轟炸機大隊的空中堡壘已經起飛——宣戰時間定在下午三點,為了不至于進行夜間轟炸,飛機必須提前起飛。他們將在下午五點鐘左右轟炸shanghai和nankin。據說這兩個地方都有造船廠,中國人引以為豪的sin級巨型戰列艦就在這兩家造船廠船塢里。
飛行員們一邊吃飯一邊聊著這個半真半假的小道消息,以至吃完飯回到休息室時大家都還在爭論:有人說現在對中國人宣戰,根本就不是因為中立法,而是中國人的sin級巨型戰列艦明天就要下水,所以海軍要求在它下水前將其擊沉;
另外則有人說根本就不是為了戰列艦,而是因為hu的魔鬼武器就要研制成功了。華盛頓之所以在最后通牒上要求陸軍進入滿洲地區,就是要阻止hu研制出魔鬼武器。據說這種武器在滿洲已經研究了十年,花費的金錢僅對外披露的部分就超過十億美元,而實際的金額被生活雜志估計在三十億美元以上。當然這并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這種武器需要上萬名白種人或者基督徒的尸體和靈魂作為原料,這也是中國近年來基督徒越來越少的原因——他們全被中國人秘密殺害,尸體則被運至滿洲的秘密軍事基地。
“少校,這是真的嗎?”作為虔誠的基督徒,上尉雖然對這則消息半信半疑,但想到上萬名白種基督徒的尸體,他還是有一種嘔吐的感覺。唯見來至俄亥俄州的中隊長柯蒂斯·李梅若無其事的叼著雪茄無動于衷,才讓他略為感覺好受些。
“你說什么?”柯蒂斯·李梅少校是第2轟炸機大隊的老人,現在是第49中隊的中隊長,在午飯后等待升空的閑暇時間里,他正在享受著他的雪茄,并不明白上尉的意思。
“先生,我說的是hu的魔鬼武器。”蒂貝茨上尉艱難的說著這個邪惡無比中國人的稱呼。他原本也不相信這些傳聞,但事實就是中國上一屆內閣就是因為資助他研制魔鬼武器而倒臺。并且最讓人深信不疑的事,那些人寧愿面對審判也不透露出絲毫內容。
“魔鬼武器?”少校嘴里的雪茄被舌頭挪到了嘴角,這樣他才能吐字清晰的說話。他一手指著窗外停機坪上停著的空中堡壘,“伙計,看到了嗎?那才是真正的魔鬼武器!”
“先生,可是,中國人為什么要花了無數金錢去研究一種海底貝殼呢,這真讓人想不通?”蒂貝茨上尉并不否認少校的解釋,可他心中還是充滿疑慮。
“嘿,小子!當我們占領滿洲、審問那些家伙的時候,這一切都清楚了。現在你要想的是怎么轟炸造船廠和機場,然后把伙計們帶回來。”李梅少校嘴角的雪茄又挪到了中部,他說話的眼神直瞪著上尉,目光像.50機槍子彈一樣貫穿著他的心。
上尉閉嘴了,但他的機槍手薩克斯卻還在和另一個機組的人吹牛——克拉克機場離馬尼拉城只有五十英里,昨天晚上他和其他幾個人居然偷偷的進了城。他們在一家中國妓院里酗酒狂放,并且最惡心的是:在fuck的同時,他還用一個避孕套套在一根比手指還粗的棍子上,突然插進那個可憐中國妓女的****。
‘嘎嘎嘎嘎……’薩克斯說到這里開始喋喋怪笑,而那些菜鳥們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們越是這樣,薩克斯就越是得意。他說那個女人當場就掙扎著逃走了,不一會上來的是妓院老板還有妓院的警衛,當然,看到他是美國人,所以最后什么也沒有發生。
有人吹牛打屁、有人看書、有人睡覺、有人祈禱、有人撫弄著自己的口琴……,在菲律賓炎熱的夏季,第2轟炸機大隊的七百名飛行員全縮在這棟勉強被樹蔭籠罩且清空了的停機棚里,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命令、出發的命令。這種等待是如此的煎熬,以至所有人都想立即升空完成轟炸任務,然后再去馬尼拉城里狂歡。
美國飛行員難以忍受等待的煎熬,在兩千公里外的北京總理府文華殿里,雖經清理、但身上依舊沾著墨水的翁文灝也難以忍受等待的煎熬——上午他剛站在質詢臺上,沒說兩句話就被幾十個墨水瓶砸個中著。幸好之前出現過墨水瓶傷人事件,稽疑院的墨水瓶全改成塑料材質,凳子也沉重無比,絕不是代表們可以拎得動的,不然他現在已經躺在醫院危重病房了。
因代表們看過了昨日下午美國大使遞交的最后通牒,所以對他的質詢非常簡單。在他承認即便接受最后通牒上的那些條件,美國人也不會簽訂不侵犯條約(稽疑院代表們已經不奢望簽海軍條約了,他們只想像向去年與蘇俄一樣,簽訂一個互不侵犯條約,當然不含互助內容)時,他就被晾在了一邊,各省代表陷入了內部的爭論。
廣西、廣東、福建、臺灣、浙江、江蘇、山東、直隸,這些沿海省份的代表一個個大肆叫喊著,絕不接受美國軍隊接管本省商港并登陸本省。稽疑院吵吵鬧鬧,理藩院那邊則冷冷清清,幾個蒙古王公居然打起了盹。這些人雖然什么都沒說,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絕不會同意美國接管沿海商港以及中朝邊境口岸。
這倒不是因為涉及對外貿易所以不接受最后通牒。東北全境已經依照中立法對日朝兩國實行禁運,真正偷偷往日本走私石油、鋼鐵、糧食的其實是關內諸省,美日一開戰這些物資的價格就暴漲了三倍,如此巨利,誰看了不心動?于是乎,天津、滬上、甚至連兩廣閩臺的商人也熱衷于走私貿易。
代表們吵來吵去,從上午八點吵到下午兩點半。雖然只有幾個小時,但議長吳景濂對沿海各省代表的心思是越來清楚,雖然他們也嚷著不接受那些條件,可這全是為了自己的清名,更有甚者居然提出:除非全國各省都接受美國人的條件、讓美國人駐軍監管,不然我xx省絕不答應云云。
這其實就是要把大家全都拉下水的把戲。好在理藩院轄下各省,以及兩湖、江西、安徽、陜西、山西、四川、云南、貴州這些內陸省份已經表示絕不會接受美國人的條件,所以沿海各省想接受也接受不來,不然投票最后通不過,自己又惹來一身罵,這又是何苦。
拒絕最后美國的最后通牒是無疑的,但在是否對美國宣戰斷交的問題上又起了分歧,國民黨代表提出只應戰、不宣戰,而理藩院諸人則認為既然美國對華宣戰,那我們理當對美宣戰。看到最后只剩下半個小時,吳景濂不得不讓雙方代表上來做最后陳述。
“諸位大人:只應戰不宣戰全國軍民豈會全力以赴應對美國海陸大軍?國內如此,國外以國際法、國際公例計,不宣戰害處也多矣!其一,國際各國當因此輕我,對外交涉存在諸多不便;其二,美國宣戰后可沒收我國在美、乃至在世界各地財產,而我國卻無法沒收美國財產;其三,不宣戰國際聯盟無法確定這是沖突還是戰爭,也就無法對美實行禁運制裁……”
贊同宣戰的發言代表是理藩院的俞子夷,他盡數不宣戰的害處后又道:“本屆內閣因和談而起,然迄今為止談來的只是戰爭。就此我提請兩院應馬上投票選出新一屆內閣,以應對當下危急之局勢。礙于前總理楊竟成大人不再出任總理一職,我方提議由鄭國公鐘憲鬯大人組閣執政,并由前總理楊竟成大人主持太尉府……”
俞子夷說前面那段時,大家聽得倒還沒什么波瀾,可一提選新內閣,理藩院四百多號人便開始刮風起浪。翁文灝之前是穆湘玥的總理,但他去年聽聞稽疑院通過退出東亞同盟案,便突發了腦淤血,人雖然救了回來,可人一直在家中修養,據說已經起不了床。穆湘玥不能出面組閣,復興會提出的人居然是鐘憲鬯,作為開國八大國公之一,他的資歷當然是夠的,楊竟成主軍也理所應當,可真就要這么對美國宣戰,打個不死不休嗎?
俞子夷后面說什么大家都已經不想聽、也聽不到了。待他下去,國民黨代表羅杰上來了。他第一句話便道:“各位:不宣戰不等于不應戰!適才復興會俞君所說了幾點理由,現在我也也說幾點理由:其一,一旦宣戰,蘇俄、汨羅、波斯、土耳其、以及歐洲各國都將宣布中立,一旦中立,我國所需要的各種稀缺原料就無法進口。各位千萬別忘了,日本朝鮮對美宣戰后,除了美國應戰,英國也對日朝宣戰,若我國也對美國宣戰,那英國亦將對我宣戰。
先不說英美兩國乃世界數一數二的強國,就說現在東南沿海海權被奪,全國貨物進出口僅靠波斯、亞歐運河兩處,我們就不該對美國宣戰。一旦宣戰,波斯中立、蘇俄中立、土耳其中立、羅馬尼亞中立、保加利亞中立,不消英國海軍在地中海封鎖,我國貿易出入通道便徹底絕斷了。”
因美國終究還是對華宣戰,在場代表對國民黨那幫人是越看越不順眼,但羅杰一上來就提及對外貿易通道,各省代表不得不凝神細聽。作為國民黨一號發言人的羅杰見此大為滿意,待諸人想了一會他才繼續說第二條,“其二,在美華僑雖已撤回,但若英國對我宣戰,南洋、加拿大、澳洲這近千萬華僑當如此處置?即便是美國撤僑,回來的也僅僅只有兩萬余,還有更多人逗留不回。這些人可全是我們的同胞,各位真忍心看著他們被人趕進集中營?
其三,以我之國力,即便聯合日本,也不可戰勝英美兩國。既然不可戰勝,那即便開了戰,也要想辦法和談。昨日駐美大使胡適之先生來電,說他已經在和美國政要進行私下商談,以想辦法消弭戰事。若我們宣戰斷交,本屆內閣所一年之努力豈不是要白白葬送?!戰事要何時才能終了?!又會有多少同胞送命?多少錢財化作虛無?
已故徐惺初上將也曾言:總參謀部絕無登陸檀香山、美國之作戰計劃。既然不能打到人家家里,這戰事只能靠和談結束。既要靠和談結束,那現在就不能宣戰斷交,更不能選舉新內閣。不然到最后我們不光還要靠和談收場,沿海各省也盡成瓦礫。再說,當年歐洲大戰時,法國曾對我國宣戰,當時內閣也沒有對法國宣戰嘛……”
“胡扯!當年法國除了宣戰什么都沒做,你能保證美國人什么都不做?”一個聲音從理藩院那邊傳了出來。王季同故意等這話說完才敲錘子制止。
“那要是法國當年打過來了呢?”羅杰面對質問毫不動容,反而直接反駁,“沒發生的事怎么說都行。我所知曉的就是,法國宣戰而我們當年沒宣戰,這就夠了!既然有這個成例,那今日一樣可用。我最后還要強調的就是,不宣戰不等于不應戰。”
雙方最后都辯完了,雙方的意思極為清楚:一方是倒閣宣戰;另一方是只應戰不宣戰,內閣因為和談的關系也不應倒閣。當王季同和吳景濂宣布開始表決時,司徒雷登正帶著正式的宣戰公文前往總理府。
汽車一出美國大使館,外面燕大的學生就全圍了上去。這些人都是去年逼迫稽疑院代表、‘捍衛’民主與平的進步青年。忽然聽聞美國對華已經發出最后通牒、若中國不接受美國將對華宣戰,學生們頓時就炸了鍋。中立法并不是他們熟悉的,即便熟悉中立法,這些人也被‘最后二十四小時之通牒’、‘宣戰’這些字眼鎮住了,熱血上涌下,這些人當即不約而同跑來美國大使館質問。駐美大使司徒雷登是燕大的老校長,沒想到他居然也是戰爭的幫兇。
燕大、輔仁近千名學生趕往美國大使館,好在內閣對此已早有預見,昨天下午四點起就派了兩個營的禁衛軍前來保護,所以這些學生全被軍人攔在大使館外。于凱迪拉克轎車上看見軍人身后的一些學生舉著‘欺騙’‘戰爭罪人’諸如此類英語橫幅的司徒雷登欲哭無淚,他也搞不清華盛頓為何這么快就下了對華宣戰的決定,這將對他的事業、對美國長老會的在華事業帶來災難性的毀滅。戰爭即便能獲得勝利,兩國之間也留下了深深的仇恨。
“上帝。我應該對他們說些什么……”司徒雷登看著窗外學生們期盼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對前面司機說了一句,但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側秘書傅涇波阻止了。他一邊示意司機不要停車,一邊強調道:“先生,學生們很憤怒,您出去會非常不安全。”
“不!本著基督的良心,我必須對孩子們說些什么!”司徒雷登堅持道:“停車!!”
自然反應下,司機重重踩下了剎車,‘吱’的一記厲響,抱死的輪胎在水泥路上留下數道深深的擦痕。汽車這邊剛停住,兩側的學生就往車停處疾跑,他們相信老校長會對出來說出什么的,果然,老校長真的停了車、站了出來。
選擇人更多的一側,隔著禁衛軍士兵,司徒雷登開始說話,“同學們、孩子們,我也非常非常意外華盛頓做了這個決定。我本以為,中美兩國將永享和平,但因為美國正和日本以及朝鮮交戰,華盛頓有太多人認為中國正在秘密資助日本和朝鮮、甚至自己也準備適時宣戰,所以他們說服了總統,最終做出了這個決定。同學們,我對此很遺憾,真的很遺憾……”
“同學們,他還在騙我們!”一個聲音在人群外側響了起來,隨后一個根粘著橫幅的棍子高高拋起,棍子是想砸司徒雷登的,但不出意外的砸偏。這種行為不但讓在場的絕大多數學生怒目相視,傅涇波也立即將司徒雷登拉進車里。“先生,這太危險了!我們現在應該立即前往總理府,如果內閣接受那些條件的話……”
“傅,你真的覺得內閣會接受那些條件?”司徒雷登反問道。
“那我們也應該向翁總理遞交正式的宣戰文書。”傅涇波感慨了一句。和司徒雷登一樣,他也沒想到形勢會如此巨變,一切宛如在做夢。
司徒雷登抵達總理府時,文華殿里全體內閣成員都在,包括昨日在外地出差的詹天佑也緊急趕回。在中美兩國人員的見證下,總理翁文灝以最后通牒干涉中華政府內政為由,正式拒絕了美利堅合眾國政府的最后通牒中所列的全部要求。
之后,不出意料的、司徒雷登用有些顫抖的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宣戰書,再用同樣顫抖的語調讀完宣戰文書上的大部分內容后,他最終重重吸了口氣,最后道:“……從即刻起、暨公元1938年8月14日、中華歷神武二十七年七月十九下午三時起,除兩國此前所締結一切條約協定一律廢止,美利堅合眾國與大中華國正式處于戰爭狀態。”
一個半小時后,總理翁文灝對全國民眾發表《自衛抗戰聲明書》并進行廣播講話:
“……總之,內閣于美宣戰之事,已確定一貫之方針立場,且須全力固守此立場。我們希望和平,而不求茍安;準備應戰,而絕不求戰。我們知道全國應戰后之局勢,就只有犧牲到底、無絲毫僥幸求免之理。若戰端一開,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故而內閣極為謹慎、以臨此大事,全國國民必須嚴肅沉重、準備自衛。在此安危絕續之交,唯賴舉國一致,服從紀律,嚴守次序……”
翁文灝的聲音在廣播里飄蕩,文華殿外,代總參謀長郭弼上將、空軍司令秦國庸中將、海軍辦公室沈鴻烈中將則看著攔著自己的吳景超和蔣百里滿臉怒容——昨天得知美國大使遞交二十小時通牒后,郭弼就打電話到總理府要求緊急商議東南諸省防務,但接電話的吳景超推脫說內閣正在進行會議;今天剛一上班郭弼又帶人等在文華殿,吳又說總理去了稽疑院,下午回來又推說開會,直到現在都沒見到人。如此不把防務當回事,簡直讓人怒不可遏。
“總理還在講話,講話完畢自會選擇合適時間召開會議商議防務……”吳景超還在說話,卻猛見一個黑影迎面襲來。‘轟’的一下腦袋一疼,他馬上分不清東南西北。
“你們怎么打人?!”一側的總理軍事顧問蔣百里見吳景超被作戰部長黃宗邠中將用連鞘佩劍抽了一記,鼻血也打了出來,當即嚇了一跳。
“不但要打人,妨礙軍務還應槍斃!”黃宗邠中將是剛剛來的,此時美國已經宣戰,若拿不到總理的印信授權以及最關鍵的識別密鑰,總參謀部就沒辦法調動軍隊。那邊火燒屁股,這邊卻若無其事,他當然會忍不住動手。
黃宗邠怒吼了一句,更抽出配槍,保險也解除了。趁著攔著的人被自己鎮住,他帶著郭弼等人就沖入府內,直接趕往廣播錄音室。
一干將帥怒氣沖沖而來,為首的一個將軍居然還拿著槍,錄音室門外的總理府官員想欄也不敢欄。‘砰’的一聲踹開錄音室大門,黃宗邠大喝道:“講話就先放一放吧!請總理馬上授權總參謀部以調動各軍。”
黃宗邠是打頭陣的,他身后才是代總參謀長郭弼,郭弼見帶著耳機的翁文灝看著自己一干人目瞪口呆,還是忍住怒火拱了拱手,道:“戰事緊急,請總理馬上授權!”
翁文灝的講話是現場直播,且在對美只應戰不宣戰情況下,陸海空三軍更不能主動出擊、只能挨打。可當初設定總理軍事授權時,那能分得這么細,所以授權之事翁文灝一直拖著,沒想到這些將軍居然無禮到沖進廣播錄音室。
“你們……你們……”翁文灝憤怒的說不出話,好在廣播公司的錄音師示意他錄音已經關了,他才大聲道:“你們這是要干什么?持槍逼宮嗎?”
“絕無此事。只是外面有惡犬擋道,從昨日攔到今日,不得已而為之。”郭弼看了沒來得及收槍的黃宗邠一眼,解釋道。“總理大人,美國既然宣戰,那就請總理授權總參調動各軍應戰……”
“你先出去,內閣對此事自有分寸!”吳景超此時也追過來了,看見自己的秘書臉上全是血,翁文灝惱怒更甚。
“請總理馬上授權,以免貽誤軍機!”郭弼見翁文灝根本就不想授權,當即上前一步。
“你想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翁文灝見他上去心中有些懼怕,特別是黃宗邠的槍還抓在手上,但想到要為自由民主獻身,他的聲音又大了起來。“仗怎么打內閣自有分寸,不必總參謀部插手,你們回去等候命令即可!”
“總理既然不要總參謀部插手,那總參也無存在之必要,我郭弼就此請辭!”郭弼本想再上前一步,可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改為辭職。
“你以為辭職就能要挾內閣么?”翁文灝怒極反笑,“好!你既然請辭,那我就批準,我就不信沒有總參謀部打不了仗。”
翁文灝這邊還沒笑完,郭弼身后一干將軍對視后不約而同道,“既然總理不需總參謀部,那我們也請辭!”
“好!好!!我都批準。”翁文灝這時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大聲道:“還有誰要辭職?還有誰要辭職?還有誰要辭職?!告訴你們:就是全國的將軍全部請辭,我也馬上批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