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進入幼獅書盟在線閱讀!
除了從東面調集部隊需要時間外,東面的高爾察克和捷克軍團趁著察里津戰役時西進也是一個大問題,烏法還在白軍手里,這里離喀山實在是太近了,一不小心在白軍的反攻下,喀山就很有可能再次被白軍占領,這個扼住東南兩線、關乎莫斯科乃至蘇維埃存亡的戰略要地,既然已經奪回來了,就絕不能再次失去。可真要顧慮東面,察里津這邊的兵力又會不足;
同時,中國人進攻的方向可不僅僅是察里津,在奧倫堡、以及奧倫堡西面的烏拉爾斯克,各駐扎著兩到三個中國師——和虛弱的白軍不同,中**隊火力兇猛、作戰刁鉆,而且他們還有飛機和坦克,以斯大林從中**火販子那里高價買來的坦克看,這種全身都遍布鋼甲的武器根本就是步兵的噩夢,‘游擊隊長’伏羅希諾夫也因此宣稱,給他一萬輛這種戰車,第十集團軍可以一直打到大西洋。
正如軍中政治委員宣傳的那樣,在偉大的蘇維埃紅軍乘勝追擊東線捷克和高爾察克匪幫時,無產階級革命的叛徒、帝國主義強盜和走狗,中**隊采用極為卑鄙的行為,偷襲了阿斯特拉罕和察里津,這打斷了紅軍追擊東面白軍的行動,使蘇維埃處于東南兩線敵人的夾擊中,蘇維埃又到了十萬火急的關頭……
從現實的角度說,和中國人和談是最好的,他們所要的那些地方,除了俄屬遠東以外,都可以納入民族獨立的范疇,這是之前蘇維埃就承認過的;而俄屬遠東,不說那里距離紅軍還很遠很遠,那地方據說已沒有一個斯拉夫人,全是中國、日本以及朝鮮農民——帝俄時期那些草包官僚的擔心是對的,一旦修筑東清鐵路,潮水一般的黃皮猴子就會將俄屬遠東淹沒。這樣一片距俄羅斯萬里之遙的土地,就目前的形式是很難拿回來的。
和談之后。因為中國人占領的時間不久,他們一旦撤軍,蘇維埃和北高加索將重新建立聯系,東南夾擊的態勢也可徹底轉變。他們還能援助大量的糧食、武器、還有資金,按照斯大林的說法,蘇維埃目前需要的一切中國人都能給。
可正是因為這是斯大林和他的同伙伏羅希諾夫等人力倡的,托洛茨基才要堅決反對。這不再是軍事上的問題,也不是外交上的問題。這是政治斗爭。以在坐的這些紅軍將領來說,總司令約阿基姆.約阿基莫維奇.瓦采季斯,拉托維亞人,與托洛茨基關系密切,他在次年就因為對東線高爾察克部是否采取追擊這一問題上與東方面軍司令謝爾蓋.謝爾蓋耶維奇.卡面涅夫產生爭議而被解職,后又因涉嫌叛國被契卡逮捕,無罪釋放后轉為紅軍軍事院校院長,可在十幾年后的大清洗他依然被逮捕、槍決。
東方面軍司令謝爾蓋.謝爾蓋耶維奇.卡面涅夫,繼瓦采季斯出任紅軍總司令,但1924年他就被排擠了。最后也轉入軍事院校,在大清洗中,槍決;
第一集團軍司令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雖然在大清洗前貴為蘇聯五大元帥之一,可大清洗中,依然以間諜罪被判處死刑,槍決;
第二集團軍司令瓦西里.伊萬諾維奇.紹林,槍決;
第三集團軍司令約瑟夫維奇.萊茵霍爾德.別爾津,槍決;
第四集團軍司令米哈伊爾.瓦西利維奇.伏龍芝,神奇的死在手術臺上;
第五集團軍司令伊萬.尼基季奇.斯米爾諾夫。槍決;
大清洗中,凡是與托洛茨基有關的將領、干部基本都被處決,然而現在,1918年11月1日。這些十多年后將被槍決的司令員同志,根本不知道將來斗爭的殘酷性。當斯大林一伙人抨擊托洛茨基任用的舊俄軍事專家怠工、反革命時,將軍們的應對之策就是抨擊伏羅希諾夫等人的游擊習氣。同時就察里津失守的事后調查表明,察里津的失守雖然有很多客觀方面的原因,但很大程度上失守是因為伏羅希諾夫等人在軍中滯留的游擊習氣所致。
因此,不是通過和談而是通過戰斗將察里津奪回。將是驗證革命軍事委員會指責第十軍‘游擊習氣’的最好證明;同時,武力奪回察里津還為托洛茨基在中央執行委員會中挽回面子,當時可是他堅決不同意和中國人談判講和的。
滿車廂十多年后被鋼鐵同志處決的反革命分子、間諜,在開會之前聽到的居然是處決第十集團軍逃跑軍官的槍聲——在中**隊進攻下落荒而逃的第十集團軍軍官以及政委就在裝甲列車外面被處決。
隔著車廂鐵皮,外面炒豆子一般的槍聲和喊叫聲好一會才停。而后,托洛茨基看著在坐的諸人說道:“我記得我以前說過,紅軍士兵不是懦夫,不是損人利己者,他們要為工人階級的解放斗爭。如果他們后退或者作戰不力,罪責在指揮員和政委。我預先就警告過:任何部隊擅自后退,首先就要槍斃部隊的政委,其次是部隊指揮員……,懦夫、損人利己者和叛徒一律處決。我將親自監督本命令的實施,以此宣告全軍。”
原第十集團軍司令伏羅希諾夫因為對革命軍事委員會的調職不滿,親自去了莫斯科告狀,他走了但第十集團軍的政委夏堅科、參謀長馬齊列夫茨基、軍代表帕爾霍緬科的等人卻還在,這些人審訊之后再次給了托洛茨基一個攻擊斯大林等人的目標,那就是所謂的中**火商人其實就是個間諜,因為他刺探了紅軍的情報所以察里津才這么快失守。
與斯大林的嘴皮官司是和莫斯科列寧同志交涉的事情,眼下真正要做的就是奪回察里津,以徹底堵住斯大林一伙人的嘴巴。在重申自己的槍斃原則后,托洛茨基看向總司令瓦采季斯,今天是這個舊俄軍隊的上校團長主持軍事會議。
“以當前的情況看,我們能在半個月之內集結五個集團軍,也就是第一、第二、第四、第五集以及第十這五個集團軍,再加上其他地方抽調過來的赤衛隊,總兵力超過八萬人。”瓦采季斯說到第十集團軍時,看了新任第十集團軍司令的奧庫洛夫一眼。第十集團軍雖然收攏,可軍心還是極為潰散的。
“察里津的敵軍現在大概有三萬人,但以現在他們運兵的速度,如果我們不能切斷鐵路。那半個月之后他們大概也會有八萬人或者更多。我視察過前線陣地,雖然在察里津周圍找不到破綻,可察里津到阿斯特拉罕四百公里鐵路是他們難以防守的軟肋,當十二月伏爾加河結冰后,河運將會被切斷……”
以瓦采季斯的觀點。對面之敵最好不要早打,而是等冬季伏爾加河結冰、鐵路徹底破壞后紅軍再行進攻,可不管是托洛茨基,還是現在的戰略態勢,都使得紅軍不得不速戰,而速戰,中**隊的防御、火力、兵力不但不處于劣勢,反而還處于優勢,這就讓上校同志很撓頭了,所以他的發言總有一種夢游、不著邊際的感覺。
‘咳咳……’。在旁邊托洛茨基的提醒下,瓦采季斯終于回過神來道:“但是,我們不能等到十二月,甚至連一天都不等下去,帝國主義、反革命分子、白軍,都會趁我們和中**隊決戰時趁機發動進攻,所以,各集團軍除了武器彈藥外,要丟棄一切輜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杜博夫卡。一旦我們的兵力優于敵人,就將發起猛烈的、決定性的進攻!
在此之前,第四集團軍第二十五師夏伯陽部,將繞過察里津。前往敵軍后方破壞鐵路;伏爾加河區艦隊,應該積極探尋伏爾加河上的雷區空擋,爭取打開一條通路,以備戰時在敵軍側翼登陸,以造成其內部混亂;裝甲汽車、裝甲戰車、裝甲列車應注意保養,在戰時起到刺刀突擊的作用。以打開敵軍防線缺口。其余各部,按照之前劃定的防線積極挖設塹壕,以防止中國人的突襲……”
瓦采季斯極為精簡的將要做的準備工作和要注意的事項都講了一遍,正當他看向托洛茨基,示意他已經說完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衛兵的驚呼:“空襲!!隱蔽……”,而后是一片開槍射擊的聲音。
裝甲列車是不必擔心中國飛機,可不在裝甲列車上的士兵只能是四處躲藏。雜亂無章的射擊聲沖擊著在坐諸人的耳膜。疾速而來的飛機馬達聲和機槍射擊聲混成一張細碎和鏗鏘的聲網,它從頭頂上空鋪灑下來,將整個列車結結實實的罩住。
封閉的裝甲列車可以抵擋大口徑槍炮的攻擊,但車內的人也無法得知外面的情況。不過帶著瓦采季斯走到車廂另外一邊的托洛茨基打開一個狹小的窗戶后,兩人才看到外面的情景:初冬遼闊的藍天里,十數架中國飛機正對著列車外面混亂的士兵俯沖,機翼上某種光滑的金屬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發。看不到己方步槍和機關槍的軌跡,反倒是飛機射出的帶著紅光的彈跡猶如鞭子一般抽打在滿是士兵的雪地上,翻飛的人體和濺起的冰雪構成一幅無比散亂血腥的畫面。火神之鞭,一觸即死。
兩人看的呼吸停滯時,那掠過人群的飛機再一次拉起、飛高,而后對準某個目標,開始墜落一般的從空中俯沖,隨著飛機的俯沖,陽光之下頓時變成魔域,一種魔鬼發出的、攝人心魂的厲叫聲響起,只見那飛機拋出一個小黑點后,驚險的在離地面只有十幾米高的地方拉起,發動機吃力的轟鳴中,飛機奇跡般的拉平,再高飛而去;而它扔下的小黑點,則準確的砸中一堆彈藥,無比劇烈的爆炸中,附近的一切變成碎片粉末。
這是厲鬼四型俯沖轟炸機的攻擊,雖然炸彈依然只有幾十公斤,但殺傷卻是無比致命的。托洛茨基不懂飛機,而總司令瓦采季斯雖然和德軍血拼過,可在不算激烈的東線戰場,德國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飛機。目睹著這些飛機不斷的俯沖、轟炸己方的彈藥、大炮、輜重,兩人心中頓時發涼。杜博夫卡只是一個小城,冬季的草原又沒有遮擋之處,如果不能解決防空問題,那再多的部隊上來也只是送死。
“我們該怎么辦?”托洛茨基無意識的問道。他雖然有著天才般的敏銳,但和斯大林相反,在面對自己無能為力事情的時候。他更傾向于求助他人而不是自己思考。
“要加強防空!”瓦采季斯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自己的飛機屬于一上天就要被中國飛機打下來的那種,“而且,以后我們的進攻只能放到晚上。這樣可以躲避敵機。”
“嗯。”托洛茨基重重點頭,他認為夜襲是一個好辦法。黑夜中不但可以躲避空襲,還能不分敵我,一大堆人沖進察里津后,接著就是艱難的巷戰了。這個時候全靠士兵肉搏,飛機和坦克發揮不了太多作用。
“主席同志,我想如果時間允許,我建議……”趁著沒人,瓦采季斯想勸托洛茨基放緩對察里津的進攻,最好是能在圣誕節之后再發起進攻。
“中央執行委員會只給了我們這個月的時間,甚至連這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到這個月二十號。”作為戰友和同志,也作為志趣相投的朋友,托洛茨基并沒有指責瓦采季斯有投降主義傾向。在軍事乃至政治上,兩人幾乎是一體的。
“如果二十號沒有拿下察里津,那執行委員會就會和中國人簽約?”瓦采季斯問道,根本就是難以置信。“我們根本做不到!”他低沉而堅決的說道。“中國人不是白軍,他們和德國人一樣難以對付,二十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
“可以我們的立場是不能和中國人簽約,而且十五號之后德國人就要我們交付糧食和毛皮。時間就只有這么多!”托洛茨基一拳砸在鐵板上,他對中國太缺少了解了,而且被喀山的勝利沖昏了頭腦,最后被斯大林一刺激。要不然怎么會反對和中國人簽約。
“親愛的列夫,我知道你的難處,但你一定要明白,如果整個東方面軍打光了卻沒有拿下察里津。那斯大林和伏羅希洛夫這些人一定會制造其他的借口,將我們這些人全部逮捕,然后又是一艘‘斯大林駁船’。”
瓦采季斯能爬都現在這個位置,雖說是機遇,但總有過人之處。布爾什維克內部的爭斗他全部看在眼里,現在最要緊就是東方面軍不能失敗。特別是不能大敗,一旦大敗,那自己這些人的結局和那些被槍斃的舊俄軍官和資產階級分子毫無二致。每次想到這里瓦采季斯都覺得命運不可思議:一個上校團長居然變成了紅軍總司令;而一個比一切革命者都要革命的革命黨人,居然昨天才剛剛入黨。
托洛茨基當然聽不懂紅軍總司令的感嘆,他有些苦惱的道:“可我們不能就這么認輸!”
“可我們已經輸了,真要將這四個集團軍打光,不但我們,就連蘇維埃也將處于絕對危險中。那時候如果中國人認為我們抵擋不住白軍的進攻,是不是簽約將是另外要考慮的事情,失敗之后我們能守住喀山嗎?對他們來說,反正都是簽約,為何不和白軍簽?”
瓦采季斯反問完,又道,“要么不給時間限制,那我們一定能打退中國人,當然這將冒很大的風險,如果白軍趁機進攻,或者德軍因為得不到物資而進攻,那無產階級革命將會失敗;要么我們找一個借口,直接承認無法在規定時間內占領察里津,這樣我們還能保留住部隊對付白軍。或許會被伊里奇同志批評,可我們最少沒有把有限的力量壓在一場很有可能會輸光的賭局上。因為一旦輸了,整個革命也失敗了。”
以職位而言,應當是托洛茨基處于領導地位,而瓦采季斯處于被領導,但實際上在權衡利弊、亂中取利之時,往往是瓦采季斯處于領導地位——一他有一種巧妙的、通過旁敲側擊便能改變托洛茨基決策的辦法。現在,趁著托洛茨基對中國人空襲的擔憂,他正用這種辦法改變著他的決定。
“借口?尋找什么借口?”托洛茨基默默的問,他此時也覺得真的和中國人死戰是不明智的,要拿回察里津最好的辦法還是簽約。
“讓第十集團軍進攻!”瓦采季斯瞳孔收縮了一下,無比冷靜的說道:“如果他們的進攻失敗,那我們就向莫斯科匯報,承認我們對中**隊的戰斗力判斷有誤,并認為就目前的兵力和時間限制,根本就沒有奪回察里津的可能。為了革命的前途,蘇維埃的存亡,還有……”說到這里瓦采季斯看了托洛茨基一眼,沒有再說還有什么,他接著道:“我們應該停止和中國人的戰爭,集中兵力對付日益壯大的高爾察克白軍,那才是我們最致命的威脅。”
斯大林想看自己這些人的笑話,希望通過中國人將東方面軍削弱、消滅,那不如先把斯大林組建的第十集團軍全部打光,而后借此機會認為再戰無益、同意和談,這就是瓦采季斯的思路。不得不說,這是在不損害自己利益前提下的最佳策略。
“伏羅希諾夫會瘋了的!”托洛茨基看著紅軍總司令,目光里有著深深的憂慮。
“可你已經槍斃了他的政治委員、他的部下、他的親信,他已經瘋了!”瓦采季斯激烈的提示不擅長政治斗爭的托洛茨基,“只要戰爭不斷的持續下去,也正如你說的那樣,只要我們不斷的革命,蘇維埃就會需要我們這些軍官而不是槍斃我們,我們也就不必擔心伏羅希諾夫和斯大林了。”
作為一個區聯派,一個昨天才入黨的新黨員,托洛茨基以及由他征召和任命的這些紅軍內部的舊俄軍官,要想不失勢、不被契卡狗一樣拖出去槍斃,唯一的辦法就是永遠讓蘇維埃處于戰爭中,不斷的革命下去,哪一天革命結束,哪一天他們的價值也就完結了。
“讓我想想吧!”托洛茨基此時有些迷糊,他說完這句后便回到開會的那節車廂宣布散會,之前瓦采季斯宣布的那些命令也沒有取消,它們將執行下去。
猶如飽食一頓的禿鷹一般,剛才轟炸紅軍總部的空軍俯沖轟炸機兩個中隊心滿意足的回營了。轟炸雖是主要任務,但對于敵軍的情況也將在落地后馬上匯報給專門收集情報的作戰處參謀,消息很快就會傳到了前指司令部。
那里,除了騎兵軍參謀長文永譽少將,中亞集團軍司令彭清鵬中將以及參謀長徐敬熙中將也在拿下察里津后的次日移帳于次——盡可能靠前指揮是復興軍高級指揮官的傳統。
一處由鋼構件搭起來的作戰室內,縮小的察里津城區惟妙惟肖整齊的陳列于沙盤之上,這座沿著伏爾加河建設的狹長城市宛如一塊巨大丑陋的傷疤凸起于草原和伏爾加河之間,而俄國城市里照例位于城市中心高大的、金頂的東正教教堂則像是一枚制造創口的釘子,暗示著這塊傷疤還未痊愈,隨著人類的貪婪傷疤將會越來越大。
圍繞著這塊還未痊愈的傷疤,復興軍各處的塹壕和鐵絲網就像醫生縫合手術中所用的無菌絲線一般,一層一層的、把這塊狹長的傷疤牢牢綁死。外圍如此,傷疤的內部雖沒有絲線,可之前那些礙手礙腳的違章建筑全被推土機推平,格子一般整齊的劃分出各種功能區
——復興軍占領察里津時,這座十五萬人口的大型城市[注110],革命后雖然飽經劫難,城里頭依舊還有近十萬人,為了防止俄國人暴亂,部隊特別劃分了區域,以盡量避免軍隊和市民接觸;同時,從日本國內來的一火車殖民地警察被司令部臨時征召,他們隨同第一批船隊在阿斯特拉罕上岸,而后趕赴這個剛剛被占領的城市維持秩序。不知道是因為糧食供應充足,還是日本警察管理有方,察里津居然沒發生什么暴動和騷擾,真是讓參謀部大惑不解。(未完待續。)
注110:《林徽因文集:你是人間四月天》,第五章,斯大林格勒之重建。P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