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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天平在凡爾登被占領的那一刻又重新倒向了協約國,占領巴黎的戰略性勝利被這一個戰略性勝利抵消,正要全力向西進攻的德軍又被狼狽的扯回到東面,戰爭模式不再是殲滅戰,而是再次回到讓德國人極其討厭的消耗戰。
戰場上如此,對于巴黎失陷后墮入黑暗的法國人來說,凡爾登重新讓他們看到了勝利的希望。“我們還有凡爾登!”法國號外頭版半個版面印著這句話,轉載法國報紙的協約國報紙也引用了這句話。在第二天的法國報紙上,更有一桿法國三色旗在凡爾登城上空迎風飄揚的照片和數名在旗下持槍站立的法國士兵,其中一個士兵對記者的回答讓每個法國人讀后都熱血沸騰——我們將要進攻萊茵蘭!
是的,進攻萊茵蘭!戰爭之初的1914年8月法軍正是排著整齊的隊列進攻洛林地區,以期占領德國西南要地萊茵蘭;而在德意志崛起之前,拿破侖的大軍、波旁王朝的大軍、瓦盧瓦王朝的大軍,每一次都是從凡爾登集結,而后攻占萊茵蘭,掃蕩整個中歐。四年艱苦的抗戰,德軍榴彈重炮漫無天日的轟擊,使得民族史上那一抹輝煌記憶已忘卻不在,可此刻,中國人奇跡般的占領了凡爾登,再從那些年輕的過分法國士兵口中聽到這句話,被硝煙、灰燼、饑餓磨滅的回憶又重新浮現在法國人的腦海。
德軍在調兵遣將,法國人也在快速增援。當巴勒迪克通往凡爾登、以及圣米耶勒通往凡爾登的兩條鐵路恢復后,源源不斷的法軍和重炮運入了這個要塞,他們不但接手了中國人手中的要塞,還集結著更多部隊,期望一直往北打;而在圣迪濟耶以西的維特里。法軍也集結兵力準備占領香檳沙隆,這里距凡爾登要塞九十公里,對于德軍來說。凡爾登已是一個堅硬的突出部,但如果法軍占領了香檳沙隆。那整條防線將變的極為平整,梅茲、凡爾登、香檳沙隆,他們全在一條直線上。
于是,在德軍三面圍攻凡爾登要塞時,沙隆之戰更加猛烈的展開,東線三十萬法軍和二十萬美軍以及五百輛戰車發動了這次進攻,而對于法軍作戰意圖早有防備的德軍也調集重兵再此堅守,戰事從耶穌歷五月一直持續到八月。只待雙方都筋疲力倦、耗盡了彈藥和士氣后,戰線才最終暫停了下來;
而凡爾登防線,因為有著巴勒迪克和圣米耶勒的支持,德軍雖然占領要塞外圍三道防御工事,但最內側的炮臺防御帶依舊在中法聯軍手里。見協約國出擊陣地被完全遏制住的魯登道夫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損耗兵力,在西側沙隆炮火停歇之后,此地的攻勢也停止了,整個西歐再次歸于寧靜。
對于德國人而言,占領巴黎徹底掃除了國內以及盟國潛在的反戰情緒,振奮了民心士氣。使德國民眾又可以咬著牙再熬一個蔓青之冬,畢竟帝國戰勝了俄國,又占領了巴黎。協約國投降指日可待;而在最高統帥部和德軍高層看來,突擊隊戰術雖然有效卻無法徹底扭住戰術劣勢,真正要獲取勝利,那只能大量生產鋼鐵戰車,積極展開裝甲戰,只有鋼鐵戰車才能讓協約國徹底投降。德國需要時間擴大戰車生產規模,培訓車組人員,決戰將在冬季或明年春季。
而對于協約國來說,此時正是難得舔傷口的好時光。雖然沙隆和凡爾登牽制了德軍。但針對英軍作戰還是發生了。中法英美,四*隊都在這數個月內的戰爭中損失慘重。停戰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重新建立一條防線。將之前碎裂的防線連接起來。同時物資的補充、士兵的補充、法軍丟失巴黎后的彈藥武器補充,這些都要花費諸多時間和精力完成。至于戰車。現在只有英國和中國在大量生產,各國都開始重視裝甲部隊的作戰,紛紛組建獨立的裝甲師。
歐洲的戰局如此,俄國新組建的紅軍正在和捷克軍隊交戰,試圖從他們手里奪回喀山,而其他白俄勢力則被限制在南方伏爾加下游和頓河,這一切和歷史并未有什么不同,唯一的改變就是,一個早該掛點的人物被日本人救了出來。
九月的京城秋高氣爽,歷經多年一刻不停的建設,巍巍帝都盡顯雄偉和榮耀,這個四億多人口、國土面積超過一千三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偉大國家,越來越需要人們對其仰視。國家越是偉大,只有五間正門的銀安殿就越讓人敬仰。四年前剛被任命為駐華大使的幣原喜重郎前往正殿會見楊銳時,雖不曾昂首,但畢竟也是平視;四年過去,如今的他進入銀安殿頭總是低著,腳步也極細碎,生怕皮鞋走的太響。
“請稍等一下。”在前面領路的總理府秘書客氣的道,而后將他帶到右側的偏殿,顯然,正殿里還有客人,只是隔著幾層磚墻,日本人不知道正殿里楊銳正在會見誰。
此時的楊銳正看著面前激動萬分的布爾什維克特使加拉罕——他已經站起,嘴里不知道是在吼叫還是在咆哮,身上的動作也極為夸張,一大段嘰里呱啦的俄語說完,他的翻譯任輔臣道:“總理閣下,偉大的蘇維埃政府嚴重抗議貴國將殘暴*的沙皇救走……”
俄國人一提沙皇,楊銳就明白發生了什么。在情報局的努力下,憑借殘缺的資料和一年多來的探查日本人救出了沙皇一家,之后這些人坐上一艘特制的飛艇,前往日占草原總督區。波蘭特工并不奇怪,但是黃種人出現在營救行動中,同時還乘坐飛艇逃走,俄國人立即就想到了中國,所以,加拉罕才跑到銀安殿里抗議。
任鋪臣翻譯完,楊銳笑著看了張實一眼,而后才回復道:“加拉罕先生,不是所有的黃種人都是中國人。飛艇也不是我國專有,現在世界大國哪個國家沒有飛艇?我國絕對不曾營救沙皇。再說,我救這個人干什么。吃飽了撐的嗎?”
楊銳當場的堅決否認讓加拉罕神色一變,他此來除了興師問罪。更與試探的意思,其實俄國人也不知道沙皇是誰救的,只知道是黃種人干的,并且是乘坐飛艇離開的。在他們的印象里,能做到這件事情的黃種人國家,只能是中國;而且俄中軍隊頻頻在烏拉下游地區以及奧倫堡一帶發生零星戰斗,正是因為對蘇維埃帶著敵意,中國人才將沙皇救走了。
“但是沙皇所乘坐飛艇卻是飛往貴國占領的玉茲地區。”加拉罕緊緊的盯著楊銳。希望能從他的神色中看出真假。
“萬一飛艇只是暫時飛往東南方向呢?”楊銳還是笑,“并且玉茲也不是只有我*隊,為了消滅玉茲地區的白俄勢力,在我*隊需要遠赴歐洲的情況下,日本軍隊也在這里。加拉罕先生,如果你只是前來抗議的話,那我想這沒有什么好談的。我們真正需要談的是簽訂邊界協定,以杜絕邊界摩擦。”
楊銳給了俄國人提示,可相信不相信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加拉罕聽他說到日本人也愣了一下,但聽聞他提到邊界協定。思路又跟著轉了過來,他壓低著聲音道:“如果貴國不能切斷和白匪的聯系還向其提供武器,那我將只能遺憾的告知閣下。談判不太可能。”
“我也很遺憾的通知貴黨,如果不簽訂邊界協約,那我國將繼續承認白俄政府而不是貴黨。另外我要提醒的是,不是我國政府對其提供武器,是美國人、日本人、以及我國一些要錢不要命的商人們向其出售武器。正如貴黨偉大的烏利揚諾夫同志所說,為了錢,資本家會拼命生產絞死他們自己的繩索。在邊界沒有徹底理清、條約沒有最終簽訂的情況下,我國政府沒有理由阻止這些人和白俄進行軍火貿易。加拉罕先生,請轉告貴黨以及烏利揚諾夫同志。我的要求很簡單:確定邊界、簽訂合約,然后我國政府將不再承認白俄政府。”
楊銳此時收斂了笑容。很正式對俄國人提出以上要求,并且道:“鑒于貴國在中亞地區和我國東北地區的資產。我國愿意評估它們的價值并進行贖買。你們現在不是缺少糧食和武器嗎,我國完全愿意提供。七年前在北京見烏利揚諾夫同志時,我記得當時談的是貴國是無產階級革命,而我國是被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壓迫下的民族主義革命。要想赤旗插遍世界,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德國大概明年就會戰敗,到時何不將無產階級蘇維埃的首都放到柏林?貴我兩國如果真為了那些戈壁和冰原打起來,那可就是……”
楊銳話語里的麥克思主義專用名詞讓加拉罕倍感親切,不過他還是反駁道:“可貴國正站在帝國主義一邊,和無產階級蘇維埃為敵!并且為了挽救帝國主義,還加入了協約國集團……”
“那閣下怎么能確定,我國參戰的目的不是為了讓帝國主義、資本主義進行更大的消耗?”楊銳早知道他會提中國赴歐參戰的事情,當下提出另外一種可能。“俄國革命為什么能成功?完全在于歐洲戰爭消耗了俄國資本主義的實力,瓦解了統治集團的基礎。我國現在雖然在幫助協約國,但從客觀上來說,卻是間接的在消耗資本主義的實力。如果大戰今年就結束了,德國獲得了勝利,你以為他不會干涉貴國革命嗎?或者,協約國獲得了勝利,你以為歐洲的俄*隊不會在協約國的支持下,回國和貴黨作戰嗎?
從無產階級革命的角度來說,我國支持協約國,貴黨在德國沒有戰敗前全力支持德國,為其提供足夠的糧食和礦產,那才能最大程度消耗資本主義的實力、瓦解他們的統治基礎,為無產階級獲得勝利掃清一切障礙的上策。這不正是貴黨所追求的嗎?”
“可是……”加拉罕可是之后卻沒什么好反駁的,赤旗插遍全世界是布爾什維克的理想,現在黨內很多同志在完成俄國革命后,也想進行世界革命,比如托洛斯基等人就堅定的抱著這樣的理想。
“但是貴國政府并不打算和我們聯手一起推翻這個舊世界!”愣了好一會兒,加拉罕才蹦出了這句話。
“那是因為我們的實力還是太弱。如果貴國能占領柏林。那我國政府就拋棄舊世界,加入到創建新世界的偉大革命中去。”楊銳很認真的承諾。“但我想要做到這一步,必須是資本主義遭到致命的削弱。同時我們得到最大的增強,所以貴我兩國不能發生戰爭進行自我消耗。總之,是俄國大沙文主義,還是無產階級世界革命,這兩個命題需要貴黨做出權衡。
前者,為了俄國民族主義的利益,貴我兩國在玉茲地區、還有東西伯利亞地區打一戰,犧牲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生命并消耗無數財富,讓資產階級坐收其利;后者。貴國得到我國的物資支援后,迅速穩定國內動蕩的局勢,盡量支持德國以延長資本主義的消耗,而后在德國戰敗時出動大軍往西,發動世界革命。這是一個大戰略,需要貴黨同志在戰略方向上做出選擇。到底是進攻亞洲,還是進攻歐洲?以目前正在崛起的亞洲,還有正在戰爭中消耗的歐洲看,我想烏利揚諾夫同志和他的戰友們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楊銳說完就端茶送客了,俄國人走后。他馬上讓李子龍偽造一份會面記錄,而真實的那份則馬上銷毀。至于俄國人那邊可能走漏的消息,真要是被協約國質問。他便只能雙手一攤,徹底不認帳了。
李子龍正干這件事情時,紫檀木寶座上的楊銳則在深思剛才自己的那一通忽悠,猛然間覺得布爾什維克還真有相信世界革命的可能。歷史上是因為波蘭戰役的失敗,布爾什維克才放棄了歐洲,轉而將目標定在資本主義統治薄弱的亞洲,其中的重點倒不是殖民地,而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國——在殖民地,宗主國有足夠的理由和能力肅清國內的布爾什維克分子。而在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帝國主義貿然介入。定會激起當地民眾的強烈抗議和反對,而當地的已崩潰或瀕臨崩潰的社會組織。完全無法遏制布爾什維克的發展。
在波蘭戰役前,只要價碼足夠高,布爾什維克似乎有足夠的可能將戰略方向定為歐洲。真要是樣將會發生什么?比如中國,簽約后承認布爾什維克的話,協約國會怎么看?還有歐洲,如果紅軍真的順利占領了波蘭,之后的世界局勢會怎么樣?
楊銳想著這些問題,直到李子龍向他匯報會面記錄弄好才回過神來。他看著之前一直未說話的張實問道:“臨時政府那邊高爾察克回去了嗎?”
“是的,先生,他上個月回去了。軍情六處在策劃刺殺列寧時,他就在英國外交部和美國人的支持下回到了鄂木斯克。”張實聽著楊銳剛才和加拉罕的談話,感覺學到了不少東西,最少站在布爾什維克的立場上鼓勵他們進行世界革命的建議是極具誘惑力的。
“列寧的傷勢如何?”楊銳問道。按照歷史上個月有一次針對列寧的刺殺,但當時他并不想阻止——列寧不死斯大林同志無法上位,而沒有斯大林同志,憑借現在就開始*的季諾耶維奇和加米涅夫、妄想著世界革命的托洛斯基、搞新經濟的布哈林,這幾派人都不能帶著蘇聯抗擊納粹;而納粹德國占據歐洲也不是不可,問題是以希特勒對英國的三心二意、納粹黨的作態和德行,再加上代表著上帝和正義的美國人對納粹的仇視,不說納粹無法抵擋美國,怕連中國也牽連進去一輸到底,這條路是絕對不能選的。所以,列寧同志進水晶棺,斯大林同志早日上位是楊銳最期望看到的。
“傷勢并不嚴重。”張實說道,“現在列寧正在修養,工作暫時由斯維爾德洛夫暫代。”
“加米涅夫呢,他才是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的主席啊?”楊銳沒怎么聽過這個斯維爾德洛夫。
“斯韋爾洛夫已經替代了加米涅夫成為了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的主席。”張實說道,他見楊銳有要他繼續說下去的表情,又接著介紹這個人的背景,“此人是猶太人,因為其父常常為革命黨人制作假證件所以接觸并信仰了麥克思主義,他多次參加革命活動。也多次被監禁和流放,神武元年時正在流放的他就被選舉為布爾什維克中央委員,二月革命后。列寧將其視為左右手并委以重任。”
“那這個人是傾向世界革命,還是……”對于這個未聽過的人。楊銳很想了解他的價值取向。
“先生,根本不完全的信息,此人能夠快速上位和美國人有關。”張實語出驚人。
“說下去!”楊銳覺得這個人越有意思了,他推遲了接近日本大使,想聽張實把事情說完。
“美國人極為仇視布爾什維克,因為沙俄崩潰前曾在美國貸取了大量錢款,臨時政府成立后,美國人又貸給其上億美元。現在這些沒有用完的貸款正變成軍火源源不斷的支持著高爾察克政府。
我們可以確定,在紐約華爾街布羅德韋摩天大廈一百二十號的俄國銀行老板維尼阿明.斯維爾德洛夫正是這個雅可夫.米哈伊諾維奇.斯維爾德洛夫的哥哥。通過他的關系英*情六處駐俄情報站站長西德尼.賴利很有可能正準備在俄國發動一場政變。”
“政變,干掉列寧好讓斯維爾德洛夫接手政府?”楊銳問道。同時覺得布爾什維克和復興會不同,那就是奪權的時候布爾什維克團結了不少不屬于自己派系內的人,比如區聯派的托洛斯基,這雖然使得革命非常迅速獲得了勝利,但結果卻是……
想到這里楊銳又覺得復興會也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團結,隨著國內改革建設的開始,會內的分歧正在加速。極端民族主義者、西化民主分子、官僚集團、理想主義者、國民黨、各大商幫……,這些都是未來影響政局的隱患。只是現在國家正處于高速上升期,不平等條約去除、戰時貿易的繁榮、開疆擴土的刺激、國內建設的開展,全國人都好像打了雞血的忙個不停。可1929年世界經濟危機一來,那矛盾便很有可能激化——任何政治危機都源于財政的惡化,而財政的惡化很大程度又源于人口增長和經濟貿易的衰退。
張實不知道楊銳在想這其他事情,他只是道:“是的,有這個可能。但我們判斷下來認為斯韋爾德洛夫難以掌握政權。布爾什維克真和列強妥協那完全違背了世界革命的主張,其他人不說,握有兵權的托洛斯基馬上就能把他打下來。”
“那我要求你們關注的斯大林現在在干什么?”楊銳同意張實的判斷,布爾什維克不是復興會,他和帝國主義的矛盾在最近幾年是不可調和的。
“鐵路運輸正在恢復。但農村依然是一片混亂,糧食無法運送到城市。正月里列寧就下達了余糧征集法令,四月份斯大林則受命南下到北高加索和烏克蘭地區征糧。”張實說道。
“他能征到糧食嗎?”楊銳好奇的問。
“這個……”張實只關注斯大林這個人。并未完全關注他的工作,好在他近幾年都在關注俄國局勢,所以判斷道:“我想糧食是能征集到,但一定不如他們想象的那么多。四年大戰,農村的勞動力被抽調一空,想來農村即便有糧食也怕是不多了。”
“嗯。”楊銳側著頭思考了一會,而后說道,“讓你的人接觸一下斯大林,他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從援助波斯的糧食里,不,是以援助波斯糧食的名義,從里海邊的克拉斯諾沃茨克港通過里海抽調一批糧食給他。”
協約國缺糧,大西洋航線又被封鎖,所以印度、波斯、阿拉伯、東非、埃及這些商船經過的地區糧食大量被協約國購至法國和英國,而波斯正值旱災,民不聊生下國王只好向中國求援,本著長遠戰略利益考慮,稽疑院同意以長期無息借貸的方式援助波斯大量糧食。
張實不想楊銳還想這樣,點頭之后又問道,“先生,這以什么樣名義為好?”
“明面上以支持俄國革命的名義,私底下則代表我對斯大林同志的友誼。”楊銳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