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其他酒館聞風而動紛紛要求訂購,孫燦爛考慮到農莊越來越豐富的農產品需要更多更廣的銷路,僅僅一個段氏怎么也包圓不了山花農莊的產品。
孫燦爛為了農莊的發展,更為了供應的平衡,沒有答應段子軒將第一年近五畝蟹田包圓,何況再怎么說也得給自家留些出來,所以執意留出兩畝地出來,以滿足其他的飯館、客棧的供應,否則段子軒必定又是一個整包。
就算如此段子軒在孫燦爛那個農莊里還有兩畝地近千只螃蟹等著他銷售呢,這一炮能否打響,那可是至關重要的!因此對孫燦爛的提議自然是言聽計從。
等到段子軒再回到灶間,廚房里已經飄出了香味,由于蒸籠里放了些姜絲和菊花,蟹香中夾雜著淡淡的姜香和菊花清香,尤其勾人食欲,令段子軒也不由深吸了口氣。
與孫燦爛一直在廚房的楊延保更是垂涎欲滴,在孫燦爛耳邊輕聲念叨:“哎呀,這味兒真香啊,讓我都想好好啃上兩只,不知祖父他們吃得可好?”
“一會有你吃的,要不你先去賬房間等著,這鍋一起,我就讓小二給你送去。”孫燦爛輕輕推了楊延保一把。
“不行,要吃也得一起吃,你不是說有些部位是不能吃的嘛,我可沒吃過螃蟹,若是吃了不能吃得可咋辦?”楊延保可不會讓孫燦爛與段子軒單獨在一起,于是胡亂找了個理由堅持留在廚房陪伴孫燦爛。
楊延保的這點小心思,孫燦爛豈會不知,適度的緊張孫燦爛還是能夠容忍的,于是只是微微笑笑,由著楊延保在她面前轉來轉去。
等到螃蟹煮熟,一盤盤帶著菊香的螃蟹送往前堂,頓時前堂里一片驚嘆,同時也夾雜著各種各樣的詢問聲。
雖然堂內有公示,有圖有文字,可是面對如此大個的蟹,食客們還是覺得無從下手。
小二們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根本都沒有機會品嘗,問他們還不如不問,于是前堂就有些鬧哄哄了。
聽著前堂此起彼伏的問詢,慢慢變成了責難,孫燦爛知道自己再不能繼續躲在廚房,于是她凈了手,讓紅桃端上盛了只螃蟹的盤子準備去前堂做示范。
這種時候,就算楊延保心里再不情愿,也只得讓孫燦爛前往大堂,畢竟這里知道該如何食蟹的只有孫燦爛一人。
孫燦爛在心里真嘆氣同時也慶幸自己穿越來的這時代還算開放,否則這蟹的生意今日還真有可能搞砸了呢!
經過孫燦爛一步步的示范,終于酒館里的食客都自如起來,而此時段子軒送出去印制的食蟹禁忌和注意事項也回到了酒館。
有了這份東西,再有食客上門小二將單子和酒館的菜單一起送上,真是方便了許多,也終于讓孫燦爛可以離開大堂,與楊延保在賬房間里坐下來,一起就是芳香撲鼻的百花釀,慢慢品嘗起螃蟹的美味。
“這味真鮮真美!山花,你真了不起!”吃過螃蟹,又用檸檬水凈了手,喝著孫燦爛特意讓紅桃泡制的干菊花水,楊延保不由滿足地嘆息。
孫燦爛也是第一次品嘗到螃蟹的美味,果真是鮮美無比啊!
沒想到前世沒能品嘗的美味,在這個落后的古代,讓孫燦爛一親芳澤,不得不讓她感嘆人生的奇妙。
這次螃蟹上市自然十分成功,隨著食客的口口相傳,段子軒的酒館幾乎每日爆滿,生意好得沒法說,數錢數得手發軟!
當然螃蟹上市的成功不但讓段家的酒館大賺一筆,同時也讓王二呆和農莊都賺了個盤滿缽滿,而食客更是品嘗到了從未有過的美味,自然是皆大歡喜。
對于孫燦爛而言,賺錢自然是件開心的事,可是關于玉佩到底是不是信物的事兒,若真的是信物她會不會就此失去玉佩,這事始終在她的心頭糾結盤旋,成了她心頭的一個大疙瘩,壓在心里讓她感到十分沉重。
螃蟹上市的當天晚上,孫燦爛回到家中,首先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夸獎,螃蟹的確太美味了,讓品嘗過的人,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應對完家人的夸獎和問候,又問了一些孫天賜和陳天炙兄弟的學業,孫燦爛回到自個住的屋子,在紅桃和綠袖的侍候下沐浴更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等到外面再無聲音,孫燦爛閃進了空間,空間在機器人的打理下,顯得井井有條,根本無需她伸手。
慵懶地斜躺在池邊的躺椅上,小腳伸入池水中無意識地輕輕來回劃著,享受著空間陽光的沐浴,呼吸著空間里的陣陣花香。
若是平日這應該是十分愜意的享受,可是此刻她的腦子里仿佛一直有個聲音在交替念叨著“玉佩”“信物”,讓她去不想這事兒都不成,怎么也無法安心享受,徹徹底底辜負了眼前的大好風光。
“唉,蜂主大人,心亂了!”突然一個溫和的聲音幽幽在腦海中響起,是久沒出現的玉佩的聲音。
“玉佩?好久不見!”玉佩的聲音讓孫燦爛頓時精神大振,熱情地在腦海里與玉佩打著招呼,玉佩這個時候出聲,該不會要給她解答她心中的難題吧。
“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再糾結也無用!蜂主大人一直是個比較通透的人,這次為何在這樣的問題上糾結不清?
放開心懷,該享受的時候享受,蜂主大人自己不也有車到山前必有路的念頭嗎?”原本以為玉佩會給她一個解答,沒想到玉佩丟了這樣一番話之后,再次消聲匿跡。
孫燦爛原本還想問問玉佩,除了蜂她是否可以帶外面的其他生物甚至人進這個空間,可是玉佩就此又銷聲匿跡了,讓孫燦爛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著力之處。
這個空間里雖然也有的生物,卻都不是孫燦爛從外面帶進來的,除了蜂的進進出出,其他的包括孫燦爛用來試藥的兔子都是空間自產。
不過玉佩的話中有一句“車到山前必有路”,讓孫燦爛的心里有了些希望,何況玉佩若真是信物,難道她還能不顧陳孫兩家的大仇將玉佩藏著匿著不拿出來?
所以糾結玉佩是不是信物真沒多大意義,其實孫燦爛的心里真正糾結的事還在于,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帶任何親人進入過空間,如此美好的空間若只成了她一個人永遠的秘密,總覺得有些暴殄天物。
最初的時候,孫燦爛有過一種念頭,那就是偶爾帶孫天賜進她的空間,讓他也泡泡池水壯壯筋骨,同時也可以讓孫天賜好生利用她空間的書房多吸收一些知識,可是總歸覺得孫天賜還太小,生怕他一個疏忽泄露了她的秘密,于是年復一年就這樣延誤下來。
如今孫天賜已經十三歲快十四歲了,通過翰墨書院的學習,又由先生帶著出去游學了一年,就算孫天賜再藏拙,依然成了翰墨書院先生心里的尖子生,目前正在準備參加兩年后的鄉試。
隨著孫天賜的不斷成長,孫燦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給孫天賜提供空間書房內的書籍手抄本,不是她沒有時間,而是覺得空間書房內的書籍已經不太適合這個時代,為了不給孫天賜造成混亂,孫燦爛最終打消了帶孫天賜進空間的念頭。
自從與楊延保訂親以后,孫燦爛有過多次打算,意欲將這個空間的秘密告訴給楊延保,并將他帶進空間。
楊延保在邊關那個濕熱的地方呆的時日長了,年紀輕輕就有些風濕的癥狀,這也是孫燦爛從來不敢給楊延保多做性寒的飲食。
菊花菜肴如此,螃蟹也是如此,就算楊延保大呼不過癮,孫燦爛也不會心軟,畢竟身體遠遠重于口腹之欲。
以后的日子長著哪,細水才能長流,有個好身體好吃的東西多了去了,因此孫燦爛總希望能夠讓楊延保進空間多泡泡空間的池水。
另外孫燦爛的私心里還有一個念頭,希望能讓楊延保接受她真正的身份,現時能夠求得玉佩的恩典,讓楊延保看看她真正的親人。
可是孫燦爛每次在腦子里向玉佩提問,玉佩總是默然無語。
既然玉佩沒有問答,孫燦爛也就不敢擅作主張,她不怕空間降級,卻怕空間從此對她也關上大門。
雖然空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為孫燦爛打開幻境,可是若沒了空間,那么幻境就永遠不可能再出現在她面前,也就是說孫燦爛若想再見前世的親人,唯一的一條路就是乞求某一日空間的幻境突然大開。
只是如今這似乎已經才了奢望,幻境已經太久沒有為孫燦爛打開過了,久得前世親人的面容已經在孫燦爛的記憶中模糊不清。
“唉,山花知道再也回不去了,也不再有回去的念頭,可是為什么就不讓山花再看看爸媽大哥大嫂還有侄兒他們的生活呢?到底他們如今的生活會是怎么一個情形呢?他們都還好嗎?”孫燦爛歪在躺椅上沉浸在對前世親人的懷念中一時難以自撥,嘴里喃喃自語著,卻忽略了池面上緩緩升起的一個屏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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