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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早前不明白先帝說這話的意思,但后來他逐漸明白了,喜歡一個人,會甘愿為她放棄整個后宮,會甘愿為她做一些出格的事,就如他為了幫她,竟也算計神寧府。
他相信,云羅是值得他深愛的。
就如鄭貴妃值得先帝專寵一生。
先帝后來因為宋敬妃算計鄭貴妃,也曾懊悔自己的宮里多了一些女人,只求唯鄭貴妃一人便好。
先帝是一個重情的男子,慕容禎也是。
他張開雙臂,云羅起身,笑盈盈坐在他的腿上,兩人緊緊地相依。
“云羅,若是遇險的是我,你當如何?”
“我會盡全力守護好你所在意的一切,你的帝位、你的皇宮、你的天下……”
他吃吃笑道:“我的天下便是你啊。”
“我?”她好奇地看著他的眸子,“那日,我要你放棄帝位,可你……”
“我原想讓父王登基,可他卻拿出了遺詔,父王這一生。以先帝馬首是瞻,生前不會違背先帝半分,先帝死后更不會違背他的旨意。我太了解父王。他不會登基的。”
云羅想到了慕容祉,“還有阿祉呀。”
“他到底年輕。阿祉瞧著是個沉穩的,可他更喜歡感情用事,尤其是遇大事時,有失公正。”他抬起頭來,“做皇帝很累,可這是我身上的責任,更是先帝對我的信任。云羅,除了這個。我都可以答應你。”
“真的?”
“嗯。”他應得肯定。
云羅轉動著眸子,“我要在宮外建一座公主府,我不想住在宮里時,我想自由住在公主府。”
“這不行!”
云羅立馬跳了起來,再不坐他腿上,“你說話不算話,你自己說的除了讓你放棄皇帝位,旁的都可以答應。”
“歷朝歷代沒有皇后在宮外有府邸的,這于理不合。”
“你可以賜個行宮、別宮的美名,在我不想回宮的時候。允我在外面住著。”
宮外一旦把守不嚴,她將有性命之憂。
慕容禎道:“你也得提個合情合理的,這個……朕難以答應。”
“騙子!你這個騙子。是你自個兒答應的,為什么就不行!你騙我……”
慕容禎微蹙著眉頭,早前都好好的,轉眼之間,開始鬧騰起來,這女人難道都有好幾面么?就似先帝說鄭貴妃,乖巧憐人時,惹得先帝恨不能疼到心坎里去,刁蠻任性的時候。硬是半分道理也不通,能鬧得你頭痛。
易嬤嬤聽到云羅的叫嚷聲。從一邊出來:“皇上、公主,這……”
慕容禎道:“小心服侍!”他人已經走遠。還聽著云羅在后面叫罵:“慕容禎,你這個騙子!你自己說出的話,怎能出爾反爾。”
他喜歡她,不僅是她這人,更有她的性子,是這樣的真切,敢罵他,可不就是尋常的夫妻么?他可不要見著他,就跟老鼠見貓般的女人。
數日后。
慕容禎在御花園遇見云羅,近幾日她早出晚歸,天黑了他要見她,她令袁小蝶傳話“公主歇下了,有什么時候請皇上明兒再來。”
她和他鬧,就宮外另置行宮的事鬧騰上了。
說到底,還是她愛玩,她想呆在宮外,可她是皇后啊。
彼此照了個面,云羅欠身行禮,一扭頭走了。
他將手一伸,扯住她的胳膊,“還生氣呢?”
云羅干笑道:“我哪敢生你的氣?”
“唉……”他無奈地輕嘆一聲,“朕今兒與工部謝玉基商議過了,著他在宮外另建一座行宮。”他頓了一下,洛陽有避暑行宮,若在京城也建一座行宮,厭了、煩了偶爾住住倒也不錯,“各部官員頗是反對,說這是勞命傷財之舉。”
“他們嘰嘰歪歪作甚,本公主旁的沒有就是錢多,我自個拿錢建一座行宮可行?”
張長壽忍不住笑道:“皇上也是如此與百官說的。皇上已令工部選址,不用太大,但一定要雅致、幽靜。”
慕容禎淺笑道:“朕下旨令廣平候明日完婚,七月下浣動身前往綏州廣平縣。”
慕容祎,想到此人,云羅腦海里便掠過那一個意氣風發的男子,俊美如花,溫潤如玉,而今竟無法細細地憶起他的眉眼來,不知何時開始此人已走遠,只留在她的記憶里。
慕容禎見她一臉神思,不由慍怒,“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他?”
“誰想他了?”云羅反問著,“我是在想,你怎會放他一條生路?”
慕容禎眸露狡黠,“你說一句他可殺,朕便下旨將他殺了。”
“一國之君,豈能出爾反爾的道理,已經下旨降爵,又賞了封地,再殺人豈不言而無信。”
相視而笑,他攬上她的腰身,在黃昏里相依相偎,亦可以這樣平和而溫馨。
京城,廣平候府。
謝丞相告老還鄉,蕭眾望奪官養老,就連李家也被剝奪了兵權、失去了爵位。在這場風波里,京城各家權貴或多或少都受到沖擊,唯有樂慶大公主府依然如初,那是因為樂慶大駙馬那時并不在京城,而是遠在數百里之外的軍營。
慕容祎自詔獄出來,仿佛蒼老了一大截。自入詔獄,他日夜擔心毒發而亡,可這么久過去了卻沒有毒發之兆。原來蜀王世子騙了他,與他喂下的根本就是一枚無毒的藥丸。他不放心,特請了太醫診脈,得已證實后他笑了。
蜀王世子要與他奪,可爭來奪去,登上皇位的竟是慕容禎。
豫王哪里來那么多兵馬,兵分幾路,同時往遼、湘、蜀三郡出發,他亦方才明白過來。慕容禎昔日不彈劾蜀王,而是彈劾蜀郡以大都督為首的官員之故,借著那時機,把蜀郡官員換成了豫王府的人,有些人表面是知州,實則是豫王府的家將,一入蜀郡就帶去了兵馬。
蜀王被奪親王爵,貶為庶人,府中女眷、子女全都被貶庶人,不久便要流發兩千里之外的肅州。他還活著。且衣食不愁,可是他們卻要從此過著缺衣短食的日子,但劉妃卻要隨他前往封地——廣平縣。
新婚嬌妻李筠竹捧著蓮子羹。“候爺,且吃些罷,這是妾親手為你做的。”
慕容祎苦笑,眸光落在坐在燈前做女紅的侍妾身上,這侍妾原是慕容禎的侍妾,因慕容禎答應了云羅“白首一雙人”,便把他昔日的侍妾賞賜給慕容祎為貴妾、廣平候府的大姨娘,大姨娘依然很美,只是想到大姨娘早前的夫君是慕容禎。慕容祎的嗓子里就如扎了一根刺,咽之不下。吐之不出。
慕容禎竟要為她,做到后宮唯她一人。
慕容祎笑。他一直以為這只是幾句戲言,可慕容禎做到了。
他的果決,他的堅定,也讓群臣看到了他的決定。
李筠竹看著大姨娘,不由道:“你且回屋歇下,候爺這兒不用你服侍了。”
大姨娘欠身退去。
慕容祎看著漫漫長夜,李筠竹很好,即便在他被打入詔獄,生死未卜之際,她從未想過易嫁他人,甚至與父母家人抗爭,拿定非他不嫁的決心,“筠竹,明兒她會來嗎?”
她……
他們都知道,他說的她是云羅。
李筠竹輕聲道:“候爺還想著她?”
“慕容禎騙她,說什么唯她一人,可本候不信。”他頓了片刻,即便現在他還是不信,“謝丞相回鄉途中,遇刺身亡了……”
李筠竹驚呼一聲。
慕容祎道:“我擔心,他明著放我一條生路,只怕會暗下毒手。”
這一個他是指新君慕容禎。
李筠竹道:“皇上不是已經說了要寬恕謝丞相么?怎會再派人殺他?”
“這便是帝王之道。”慕容祎只這一句,謝丞相乃三朝元老,經營多年,門生遍布朝野,就算責其告老返鄉,慕容禎也不會放心。謝丞相支持過遼王世子,即便遼王世子身亡,遼王一家已成欽犯,可謝丞相的背叛讓慕容禎不能寬恕。
李筠竹捧起羹湯,“皇上寬恕我父之過,雖收回兵權,到底讓李家上下無憂。阿祎,我們往后過自個的日子,可好?”
慕容祎沒答,接過羹湯,吃了幾口,含著淺笑,他真的好不甘心,憑甚得到帝位,又得到他最想要的女人,美人江山皆被慕容禎所有。
云羅漫步在御花園了,還有五日,便是她與慕容禎的大婚之期,御花園里因迎接中秋佳節,又要慶賀遼陽王、都江王及豫王世子返京而大宴群臣。
她坐在涼亭里,興致勃勃地看著開得正艷的薔薇、芙蓉。
錢慕兒道:“起風了,公主,奴婢去取件斗篷來。”
水仙是個愛花的女子,邁出涼亭在花叢中奔跑著。
一側,傳來兩個宮人的議論聲。
“聽說謝丞相告老回鄉途中,遇刺身亡了。”
“對啊,我還聽說廣平候前往封地途中遇刺了。”
“死了么?”
“誰知道呢?”
謝丞相遇刺,云羅是聽說過的,慕容祎遇刺身亡了?
普天之下,最想殺慕容祎的人……她第一個就想到了慕容禎。
他曾說過,落敗的是豫王府,以慕容祎的為人行事,定不會放過一人,同樣的道理,他若勝出也不應放過慕容祎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