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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垂眸,應道:“確實是在下與李豹,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昭寧郡主說,梔香知曉她太多的秘密,絕不能讓她活到明日天亮……”
凌雨裳恐慌不已,跺著腳,便要沖梔香飛撲過去,沒想六公子縱身一閃,將梔香護在身后,冷凜地道:“你想做什么?”
“賤婢!你這個賤婢!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撕成肉醬……”
一個要撲,一個要護,公堂之上鬧成了一團。
神寧公主緊拽著衣裙,飛快地想著對策,她怎么也沒想到,梔香居然沒有死,還上堂指證凌雨裳。
怎么辦?怎么辦?
她的目光一轉,只見凌雨裳的奶娘哭叫著走出人群,叫嚷道:“大人、青天大老爺,不關我家郡主的事,是奴婢做的,是奴婢做的呀。”
神寧推出一人替凌雨裳頂罪,這原是云羅預料之中的。
奶娘重重地叩頭,“公主,是奴婢對不住你,是奴婢做的。奴婢一手將郡主帶大,不忍看她被那些所謂的名門小姐們笑話、欺負,所以背著郡主做了許多事,買通鄉下的地皮,在韓大小姐回府的路上劫持、污她清白……”
神寧氣急,抬起一腳,狠重地踹在奶娘身上:“死奴婢!居然害我女兒至此,你怎么可以如此行事……”
凌雨裳先是一愣,很快回過神來,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撲向奶娘,又抓又罵:“我待你不好么?你為什么這樣害我,如此累我名聲。那些小姐,都是我的手帕之交,好姐妹、好朋友……”
無論神寧、凌雨裳如何打罵,奶娘只不停的認罪:“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前著郡主做了那些事,奴婢是氣不過她們如此欺負郡主……”
巧芝的手輕撫在傷口上,那是腹部,她雖保住了性命。可被剝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這一切,全都是敗凌雨裳所賜。“這么說,所有的罪責都是奶娘指使的?”
凌雨裳似要吃人一般。
奶娘咬唇,道:“是!害人的事全都是奴婢干的,與我家郡主無關。”
以為有人認罪,凌雨裳就無罪了?
巧芝冷笑一聲,“要不要我提點奶娘一二,五月十五寶相寺……”
奶娘快速地想著,那一天她陪凌雨裳在寶相寺燒香,并沒有做什么事。后來昭要說要去鄉下莊子散散心。
“奶娘是真的記不得了,還是不知道昭寧郡主所作所為,要是你真不知道,奴婢不介意說出來。”
凌雨裳瞪大眼睛,往巧芝撲了過來。卻被六公子給攔住:“賤婢,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想殺我,奴婢當然知道,你已經派人殺過奴婢一回,要是奴婢死于非命,定是你凌雨裳所為。”巧芝大著嗓門,不畏不懼。大聲道:“五月十五,昭寧郡主為破巫蠱‘姻緣劫’之法,背著父母,在鄉下與人做了一日夫妻,洞房花燭,纏綿悱惻。事后各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
此言一出,整個公堂內外一片嘩然。
堂堂當朝郡主,居然與人做出這種茍且之事。
凌雨裳早已經失態,身子一顫。跪下雙膝:“娘,我沒有!我沒有!是那賤婢害我,你要相信我,女兒沒有。”
巧芝大聲道:“奴婢敢害你么?你一心想嫁給廣平王,認定是那些無辜的小姐設下巫蠱之術害你,為破‘姻緣劫’,你什么都愿意做。如果奴婢說的是假,請大人派穩婆、牙婆驗身,看郡主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奶娘早已經癱坐在地上,她可以認下所有的罪,可是這件事,她卻不能認,因為早前奶娘一點都不知道。更不曉得,那日凌雨裳離開就是為了做這件事。對了,那些日子,凌雨裳似乎很是相信巧芝。
奶娘厲喝一聲“巧芝”,“是你害郡主?是你在害她?”
“我能害她嗎?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奴婢只是一介丫頭。她一心想著破解‘姻緣劫’之法,是她逼著奴婢給她尋個年輕俊美的男人,要與人做一日夫妻,好讓她可以與廣平王再續良緣。”
凌雨裳大嚷:“你胡說!”到了現在,她不能認,要是認了,她的名聲就全毀了。
巧芝道:“大人,為辯明真偽,請大人令穩婆給昭寧郡主驗身!”
“我不要!”
“為什么不敢驗身?那是因為你早被男子玩過了,已非完璧,你甚至連那男人的臉都沒瞧清楚,為了瞞住對方,還要戴著面具。完事之后,你還令奴婢給那人送了二百兩銀子……”
最后這一句,立時引得公堂外的百姓議論紛紛,一早就聽說男子入青樓要花銀子,沒想居然還有這等好事。
神寧低頭,看著膝前楚楚憐人的女兒,她信了巧芝所言,要是沒有的事,巧芝不會說得言辭鑿鑿,她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與人做出這種事,女兒家閨譽算是全毀了。
紀罡一拍驚堂木:“今日所審乃是‘摧花案’,與此案無關的事不必再說。”稍頓片刻,朗聲問張虎:“你指證,派你殺害巧芝,入深閨輕薄官家小姐,皆是受命于昭寧郡主?”
“是。”張虎直應,“為了讓在下能順利進入各位官家小姐的閨閣,昭寧郡主還為此特備了閨閣地圖,這也是在下和李豹二人能成功得手的原因。”他捧上幾張地圖,正是幾位閨中失節小姐家中的詳細地圖。
凌雨裳因為巧芝這么一鬧,六神無主,全無應對之法,就連神寧也被突然出現的事感到詫然,即便她有備而來,可巧芝說凌雨裳與人在山野做了一日夫妻的事還是令她無法接受。
紀罡令筆錄整理了一份供詞,“令張虎畫押。”轉而又問巧芝,“你指證昭寧郡主因為被廣平王退親,懷恨在心,認定是三月二十六日添妝小姐害她,所以她進行了報復?”
巧芝朗聲道:“是!”
奶娘忙道:“不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我家郡主毫不知情。”
到了這個時候,奶娘還想保住凌雨裳。
神寧面含責備,依是一身傲氣。“既然奶娘已經伏法,為什么紀大人還認為是我女兒所為?”
巧芝道:“奴婢可以證明,這些事不是奶娘做的,相反的,奶娘還無數次地勸阻昭寧郡主,讓她放手,勸她放棄廣平王,說天下男兒多的事,還說那巫蠱小人的事與官家小姐們無關。可凌雨裳就是不信,認定是被她們所害。她說自己得不到最好的良緣,也要官家小姐們得不到幸福……”
奶娘想要辯駁幾句,很顯然,張虎和巧芝證言獲得了眾人的信任。
巧芝的眸子里掠過一抹異色,那是狡黠。她指著凌雨裳:“你算什么郡主?面上溫柔可人,背里陰狠毒辣,既然做了就敢當,可你連認罪的膽量都沒有,不過是因為你有個好親娘,可是你的所作所為讓奴婢瞧不起!你雖有高貴的出身,卻給你爹娘抹黑……”
凌雨裳原本又惱又氣。此刻聽巧芝指著她大罵,突地跳起身來,瘋狂地大吼:“是我算計的韓大小姐、候小姐等人,那又如何?誰讓她們嫉妒我嫁給廣平王,就設下巫蠱害我,我就是要她們嘗嘗我的痛苦。要她們沒男人要,要她們嫁不出去!”
巧芝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朗聲道:“紀大人,昭寧郡主認罪了。”
袁小蝶訥然道:“公子,今兒的巧芝好像和以前不一樣。”
云羅也覺得奇怪。早前還以為是避讓,現在才明白巧芝一開始不露面,就是故意抬漲神寧的氣焰,突然出現然后又說出凌雨裳與人做一日夫妻的事,借著這事擾亂了神寧與凌雨裳的思緒,然后又怒罵凌雨裳,迫得她在大怒之下認了罪。
袁小蝶道:“好像有人在背后幫忙。”
云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謝玉本。
可是,謝玉本初來京城,還沒道理這么快就與六公子、巧芝搭上關系,六公子也出現在公堂上,誰有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說服六公子出面。
神寧扯住凌雨裳,低斥“你瘋了”,然,已經遲了,凌雨裳一氣之下說出了口,她滿眸怒火地盯著巧芝。
巧芝道:“紀大人,今日奴婢上堂作證已經開罪了凌雨裳母女,若是奴婢突然身亡,必是這二人所為,還請大人護奴婢周全。奴婢看不過昭寧郡主屢屢陷害官家小姐,飽受良心折磨,方上公堂作證……”
也就是說,她若是意外死了,這兇手必須是凌雨裳、神寧母女。
神寧氣得咬牙切齒,與奶娘使了個眼色。
奶娘大叫:“紀大人,此事與郡主無關,是奴婢做的,是奴婢做的!”
任她說破了天,但現在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凌雨裳。
公堂外的百姓也不信這是奶娘所為,買通痞子玷污韓大小姐,這就不是一個下人奴婢能拿得出的銀子,又令人去殺六名痞子,更不是一個下人就能夠輕易做到的。一介下人如何能使喚動從七品的侍衛?
紀罡一拍桌案,大聲道:“來人,著巧芝畫押!”
巧芝在供詞上按了手印,末了,得意地瞪著凌雨裳。害她再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她也要凌雨裳身敗名裂。
紀罡厲聲道:“昭寧郡主收押大理寺大牢。張虎關押大牢,等候發落。退堂!”
神寧陡然起身:“紀罡,你沒見奴婢已經認罪,為何還認為是我女兒所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收押我女兒……”
紀罡深深一揖,“請神寧大公主自重,這件案子下官會稟奏皇上定奪!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