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小娥實話實說道:“這個我們不知道,只是有這個可能。爹、娘擔心胡山福真得準備把我們祭龜神,所以把我們從chuang上拽起來,讓我們趕緊走。”
聽了小娥的話,鳳槃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鳳槃道:“你們先在北城縣呆幾日,你們身上可帶了盤纏?”
小娥、小錦點點頭。“不過帶得不多。”小娥說道。早上走的匆忙,霞嬸只是胡亂塞了一些盤纏給小娥,并沒有多少。
“客棧魚龍混雜,你們兩個丫頭呆著不安全,我去附近打聽打聽,是不是有房愿意租給你們占住幾日。”鳳槃尋思著讓兩個丫頭住客棧開支太大,何況那地方人多,就兩個姑娘家住在那,而且還是兩個小姑娘,多數會引人非議,招惹是非,所以還是找一處房子,暫時安身比較妥當。
于是,鳳槃先帶小娥、小錦到附近的飯館吃了午飯,再到各位鏢師處打聽哪有住房出租。
其中一個叫大劉的鏢師聽說鳳槃的妹妹來投奔他了,試探著提議說他家里有一間屋子空著,家里住著老娘親,他婆娘還有一個妹妹,若是小娥、小錦愿意,他可以借給他們占住幾日。
鳳槃聽了覺得不錯,大劉家的情況他知道,他爹去世早,家里除了他一個男人外,其他都是女人,小娥、小錦住在那也方便。
“那行,大劉哥,我先預付些租金給您。”鳳槃說著就要掏錢。
“哎呀,說啥房錢不房錢的,你家妹子先住著,這錢的事以后再說。”大劉為人豪爽,說什么也不要鳳槃的錢。
鳳槃只好先謝了。
大劉領著鳳槃和小娥、小錦去了他家。
大劉家坐落在北城縣的東邊一個叫金壇的地方,這個地方出于北城近郊,按現代的話就是城郊,所以這里的百姓生活條件看上去還不錯。
大劉家雖說是普通的瓦房,但很寬敞,有四間房間還帶個小院子,大劉說得空著的房間是西頭的一間小房間,里面暫時堆了一些農具。
大劉的娘是一位五十來歲的老fu人,聽見大劉說要把那間空置的房間暫時租給小娥、小錦,便連連擺手道:“都是一塊做事的,說啥租,你們要住就住著。”然后,看了看小娥、小錦,似乎很喜歡,拉著兩人的手道:“真是兩個好看的丫頭,以后你們就住這,想住多久都行。”
大劉見他娘親不反對,心里頭高興,問道:“娘,小池和阿萍呢?”
大劉娘道:“這姑嫂兩個聽說忠青家今個收網回來,打了不少魚蝦,就想去買些回來做菜。”
“那正好,家里有了客人,買了魚蝦加菜。是忠青家嗎?我去看看。”大劉說著就往外走。
“哎呀,你這個孩子,咋說走就走,這還有客呢。”大劉娘沖著大劉的背影喊道。
“娘,你替我招呼招呼,我去去就來。”大劉回頭喊了一嗓子。
大劉娘不好意思道:“你們別笑話他呀,他從小就這風風火火的xing子。”
“不會,不會,大劉哥人好著呢。”小娥說道。
這一家子善良厚道,小娥、小錦對他們印象很好。
“呵呵呵,這話你倒沒說錯,我家大劉雖然xing子急,但心眼實,是個好孩子。對了,閨女,你們是哪人?”大劉娘開始與小娥、小錦拉起了家常。
“我們是渭涇塘烏雀村的。”小娥道。
“渭涇塘?那可是個好地方。那里的珍珠可出名呢。”大劉娘道。
“嬸,你知道渭涇塘的珍珠?”小錦奇道。這潘家養得珍珠已經這么出名了嗎?連北城縣城郊的一個農戶都知道了。
“那還能不知道?每年秋天過后,渭涇塘那就會有人來北城賣一些差一點的珍珠,我們這農fu啊,可喜歡去閑逛了,那些珍珠里頭也有沒被發現的好貨se,買上一個也算是賺到了呢。”大劉娘似乎在說一件很有趣的事。
“嬸,你們是去撿漏嗎?”小錦想起古玩界的一個術語。
“撿漏那是啥?”大劉娘不懂。小娥好笑地看了看小錦,這妮子又拿她那個時代的詞顯擺。
鳳槃好奇地盯著小錦,他也不知道撿漏是啥意思。
“就是就是很便宜的價錢買到很值錢的東西,而且賣家往往是不知情的。”小錦解釋道。
“呵呵呵,有點這個意思,不過好像也不完全是。那賣珠子的都是稱斤賣的,所以是不準你挑挑揀揀的,若是你挑了個好的,那價錢就不一樣了,所以有些人都是稱上幾斤賭賭運氣。”大劉娘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小錦似乎很感興趣,她沒想過這里還有人賭珍珠,這和賭石很像。
“那有人買珍珠蚌賭嗎?”小錦再問。
“有啊?前頭老米家去年就買了兩個珍珠蚌,花了五十文錢,結果開了五六十個好珠子,一下子翻了幾番,到現在這事大伙兒還議論著呢。”大劉娘說道。
“竟然真得有和賭石一樣,賭珍珠的。”小錦越想越有意思。
“賭石是啥?”大劉娘對小錦嘴里的那些新詞兒稀罕得很,她一個農fu,少有出門的,偶爾聽到些新的東西就覺有趣。
“嬸,玉石、翡翠您知道嗎?”小錦問。
“知道啊,可值錢呢。”
“賭石就是一些翡翠毛料還沒切割,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有些人就去買一些這樣的毛料,要是里面的翡翠質地好,那就是大賺。”小錦說道。
“對,對,這個和買那珍珠蚌子是一樣的。閨女,你懂得可真多。”大劉娘好奇地打量打量小錦,這小丫頭知道的可真多呀,而且都是ting有意思的事。
“呵呵,嬸,我和姐姐在外流浪時遇到過不少新奇事呢。”小錦說道。
“啥?流浪?”大劉娘更奇了。
小錦便對大劉娘說起了自己和小娥在這兒時代的身世。
“可憐的孩子,你們咋這么苦呢。”大劉娘同情心瞬間泛濫,邊聽邊抹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開門聲,眾人抬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翠綠常服的姑娘和一個梳著發髻,穿著桃紅se衣裳的年輕fu人。
“小池、阿萍,你們回來了呀。”大劉娘喚道。
小娥、小錦明白原來是大劉的婆娘和妹子回來了。
“嫂子好。”鳳槃偶爾到大劉家走動,自然認得大劉婆娘和妹妹。
“哎,鳳槃兄弟來了呀。這就是你妹子吧,可真俊俏。”大劉婆娘小池說道。
小娥、小錦甜甜地喊了聲:“嫂子。”
“你們是叫小娥、小錦么?剛我聽哥哥說哩。”大劉的妹妹阿萍個xing像極了大劉,大大咧咧的,也不認生。
小錦一向也是這樣的個xing,所以大方地說道:“是啊,我叫小錦,這是我姐姐小娥。”
小娥略帶羞澀地笑了笑,喊道:“阿萍姐好。”
“好,好,我又多了兩個伴了。”阿萍高興地叫道。
“你呀,多大的姑娘了,也沒個定向。”大劉娘拍了阿萍一下。
“娘,我這不是看到兩個這么俊俏的妹子高興嗎?”阿萍笑著說道。
“鳳槃兄弟,晚上一起來吃飯,大劉在那挑魚呢。”小池招呼道。
鳳槃點點頭,說道:“有勞嫂子了。”
“咦,你們哥呢?他咋也去挑魚了?”大劉娘奇道。這兒媳fu和女兒先去挑魚,卻空手回來,兒子去找他們,咋還沒回?剛阿萍不是說已經碰上了嗎?
“娘,我嫂子不舒服呢,一到忠青家就作嘔,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我趕緊拉著她走,半路碰上我哥,我哥說家里有客,見我們沒買,又聽說嫂子不舒服,便讓我們先回,他去買些魚蝦回來。”阿萍解釋道。
“是這樣。小池,咋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今個一早,娘也見你在灶下干嘔。”大劉娘關切問道。
小池笑笑道:“娘,沒事,可能是著了涼,壞了肚子,歇歇就好了。”
大劉娘不放心道:“不舒服可得請大夫瞧瞧,不能誤了病。你爹就是這樣,當年有些咳,硬撐著不去看,后來……”大劉娘大概說起大劉爹就傷心,眼睛瞬間就紅了。
“娘,別說這傷心事了,有客人呢。”阿萍心里也不好受,提醒她娘親道。
“對,對,瞧我,一張嘴說起來就沒完。這么些時候了都沒倒杯水給客人。小池,去燒點水。”大劉娘道。
小池趕緊去了。
“小娥、小錦,我帶你們去把房間收拾收拾。”阿萍說道。
“對,對,去收拾收拾,晚上好住下。阿萍,把我房間里那木箱子里的被子取出來給小娥、小錦用。”大劉娘吩咐。
阿萍應了。
小娥、小錦去后面忙活,大劉很快買了魚蝦和一些菜回來。辦完這事,大劉便同鳳槃一塊回了鏢局,說好晚上散工后回來。
“阿萍姐,我們來吧。”阿萍說是讓小娥、小錦一塊收拾屋子,但都是她一人在干,讓小娥、小錦都插不上手,怪不好意思的。
“沒事,沒事,你們趕路累,坐一邊歇著。”阿萍笑瞇瞇地說道。
看著忙忙碌碌的阿萍,小錦不禁在心里頭感慨,這人和人差距真是大呀。既有胡山福這樣心狠手辣的惡人,也有大劉家這些從善如流的好人。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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