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補昨天的更。昨天臨時有事,沒能傳章,也沒法和親們做個解釋,很抱歉。今天補上昨天的更,也就是說今天會有四更。這是昨天的第一更。
回到家,霞嬸給小娥的腳涂上了藥酒,再使勁地揉,終于讓疼痛和緩了些。
早些歇著吧。看看小娥的腳沒事,鳳槃松了口氣。
小娥有些害羞地藏起自己的腳,讓小錦扶著她進屋休息了。
夜深后,鳳槃忽然睜開眼,推開窗戶,輕聲卻帶著莊嚴問道:是誰?
少主!一個黑衣人恭敬地立在窗前,低聲回答。
回吧。鳳槃道。
請少主一起回去。黑衣人道。
鳳槃道:大膽,你快回去,以后沒我召喚,不要再出現。
黑衣人沒有動,只是重復:還請少主同我一起回去。
鳳槃瞇起眼,眼神里閃著冷酷,走。
鳳槃也不多說,關上窗又躺回了床上。
黑衣人在窗前立了好一會,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才離開。
鳳槃聽得黑衣人離開的腳步,閉上了眼,腦海里浮現出一幅幅回憶的畫面。那些畫面讓他一時半會沒了睡意,想了想,起身,鳳槃走出了屋子,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小娥、小錦的房門前。
他伸出手,大概是想推門,但想了想,又將手放下了。雖然這兩個名義上是他的妹妹,但是他們并沒有血緣關系,深夜了他到她們房間并不合適。
和小娥、小錦還有根叔、華嬸在一起的日子,雖然總是要為生計頭疼,但是卻很平靜而又開心,即便是偶爾有人來鬧事,那也只是生活的調味品,這樣的日子讓他覺得心安。曾經幾何,他也有幸福而又安穩的生活,父親、母親都對他呵護有加。可是這樣的日子卻在那一天被徹底毀滅了。
站在門口很久,鳳槃最終還是回自己屋子里。
第二日,一切如往常一樣。
小娥、小錦一邊做花,一邊養蚌,鳳槃則去北城的鏢局工作,大概十多天才會回來一次。這一日,小娥、小錦剛從小水潭回來,就見沈家大門敞開,里面似乎隱隱約約傳來爭吵聲。
出于對沈家的擔心,小娥、小錦趕緊走到門前。朝里張望。
小錦看到依土站在門外角落邊。低著頭。似乎很難過的樣子。
依土!小錦壓低聲音叫他。
依土抬眼一看,看到了小錦。但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興高采烈,反而更快速地低下了頭。
小錦一愣,心想著難道這次的事情和依土有關?再往堂屋里看。有一個背對著她們的男人,看著像是胡山福。待聽見他的嗓音,小錦確定是胡山福。
胡山福到沈家做什么?小娥也認出了胡山福。
小錦也不知道,抬腳邁進屋門,邊走邊道:走,進去看看。
小娥跟了進去。
依土,你咋站在門外?小錦先過去問了依土。
依土抬起臉,滿臉的羞愧,看了眼小錦后又立馬低下了頭。
沈郎中這時也看到她們了。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小娥、小錦,今天不做花啊?沈郎中的意思是今天不是做花的日子,她們怎么來了?
小娥有些難堪,看來沈郎中并不想她們過問這事。
小錦雖然也明白了沈郎中的意思,但她看著依土的樣子。心里頭不舒服,還是徑直問道:我們見您家大門敞開,里面有爭吵聲,就進來看看。叔,有啥事要幫忙嗎?
沈郎中趕緊擺手道:不,不,不用了,你們回去吧。
胡山福也轉過頭看了看姐妹兩個。
這時候,小娥、小錦看見在屋子角落邊的小板凳上坐著柳芽兒、月牙兒兩姐妹。
月牙兒好像在哭,柳芽兒摟著她的肩安慰著。
看見小娥、小錦在看她們,柳芽兒、月牙兒都瞪了她們一眼。
這到底是咋了?小錦心里想,對胡山福帶兩姐妹到這來更好奇了。
小錦,我們走吧。小娥拉了拉小錦的袖子。沈郎中都下了逐客令了,小娥自然不好意思再逗留。
小錦看了看堂屋里的幾人,不得不隨著小娥走了出去。
依土,你進來!小娥、小錦剛走到一半,就聽沈郎中喝道。
依土怯生生地過去了。
跪下!沈郎中道。
依土不肯,低著頭,但身子卻挺得直直的。
我讓你跪下!沈郎中見兒子不肯聽話,語氣便更嚴厲了。
依土還是不肯。
啪沈郎中打了依土一巴掌。
小錦大驚,甩開小娥的手,跑了過去,拉住沈郎中的手道:沈叔,你干什么打依土,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沈郎中打了自己兒子,自然是心疼,但是他若不打,胡山福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錦,你回去,這和你沒關系。沈郎中道。
小錦不肯松手,大叫道:沈叔,依土那么乖,那么聰明,你怎么舍得打他?
說著,她回頭看了依土一眼,見依土眼睛紅紅地看著她,左邊的臉頰上紅了一片,心里頭就覺心疼。
小錦,你回去。沈郎中甩開小錦的手,由于用力有些猛,小錦一個踉蹌。依土趕緊伸手去扶住她。
小錦,你回去吧。依土對小錦說。
小錦的倔脾氣上來了,她大聲說道:我不,我不能見著沈叔無端打你不管。
依土又著急又感動,拉著小錦的手往外走道:小錦,你先回去吧。
小娥也跑過來,拉著小錦的另一只手道:走,快走。
小錦卻固執的不肯。
沈叔,事無不可對人言,既然你要懲罰依土,你總得有個理由吧?為啥不能告訴我們呢?小錦理直氣壯道。
沈郎中被小錦吵得頭大,但家丑不可外揚,他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說不得。再說了小娥、小錦只是兩個孩子,和他們有啥好說的。
小錦,別惹我爹生氣了,這事是我的錯。依土道。
小錦不再掙扎,冷眼看了看一旁坐著的柳芽兒和月牙兒,站定了說道:沈叔,若是說今天的事和柳芽兒、月牙兒有關,那我覺得依土肯定是沒錯的。
沈郎中怔了怔,胡山福則拍案而起,說道:小錦。你個臭丫頭。胡說啥。你這是說今個這是還是我家月牙兒的錯了?
小錦微微一笑,看來今天的事是月牙兒惹出來的。
山福伯,你別急,今個是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只是平日里依土是個多乖的孩子,大伙都知道,而您家的月牙兒都會惹事,您也清楚,若是說今天這事是和月牙兒有關,我覺得肯定不會是依土一個人的錯。小錦道。
胡山福氣急了,沖到小錦跟前,罵道:小雜魚,你懂個屁。不要在那里給我亂說。今天沈依土欺負了我家月牙兒,我可不能輕饒了他。
欺負?山福伯,依土比月牙兒小了好多,他還能欺負月牙兒?小錦道。
氣死我了,小雜魚、臭丫頭。你趕緊給我滾出去。胡山福氣得不行,卻似乎有些話又不好明說。
小錦沾沾自喜,以為胡山福是氣短沒法繼續堅持。
小娥,你帶著小錦先回去吧。沈郎中似乎很頹然,無力地坐下,讓小娥先把小錦帶走。
小娥連連點頭,拉著小錦就往外走。
小錦卻不肯,她要是一走,依土又得挨打了。
就在僵持間,沈家娘子領著依水學琴回來。
山福哥,您咋來了?沈家娘子一進門就覺氣氛不對。
哼。胡山福瞅了瞅沈家娘子一眼,沒好氣地轉過頭去。
沈家娘子心里咯噔一下,看來胡山福是來者不善啊。
再看一旁蹲坐著的柳芽兒和月牙兒,沈家娘子越發覺得事情不妙。
這是咋了呢?山福哥?啥事把您氣成這樣?沈家娘子笑著問道。
啥事?問你的好兒子。胡山福氣沖沖說道。
依土見娘看向他,慌忙低下了頭。
沈家娘子有些不明白了,依土一向乖巧聽話,他能惹出啥事讓胡山福這么生氣。
土兒,你過來,告訴娘,出了啥事?沈家娘子問道。
依土沒走過去。
哼,沒臉說了吧?以前聽聞你沈家家教嚴,而且又是蘇州大戶人家出來的,總想著知書識禮,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可是,可是,我沒想到……我可憐的月牙兒啊,這輩子都毀了。胡山福說著,氣得直敲桌子。
月牙兒聽她爹這么一說,又嗚嗚嗚哭了。
沈家娘子、小娥、小錦都是一頭的霧水,這胡山福說得這么嚴重,到底是出了啥事?
相公,到底咋了?沈家娘子見依土不肯說,便上前去問自己的相公。
沈郎中嘆了口氣,拉著自家娘子進了屋,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小錦見沈郎中如此神秘兮兮的,越發好奇了,拉著依土問道:依土,你告訴我,到底出了啥事?
依土看著她,眼神閃爍,最后低下頭,不肯說。
你倒是說呀,我不信你會欺負月牙兒,你說了我好幫你。小錦急了。
依土抬起頭,說道:你信我?我沒欺負月牙兒。
我當然信你,你告訴我出了啥事。小錦道。
依土便拉著她到門外,和她說了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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