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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因為今天斷網,只能現在上傳章節,讓親們久候了,抱歉。前面還有一章,親們別看漏了,謝謝掌上仙人球贈送的平安符、土依水中贈送的香囊。謝謝!
翌日,四人早早地就醒來,又或許,四人都未曾真心睡過,畢竟危險還未過去。
雖然每個人心里都很緊張,但是饑餓感卻讓每個人都想出去尋點吃的。
“現在養殖工們都來上工了,出去很危險。我們還是再等等吧?”小娥勸道,萬一被抓回去,那后果可不堪設想。
陸卓名和蓮心畢竟是兩個成年人,能熬得住,何況他們現在終于能在一起,精神食糧遠遠超出了物質糧食,所以他們寧可餓著也不會愿意去涉險。倒是小錦,餓得難受,很想出去找點吃的。
“姐姐,養殖工又不認得我們,再說只要陸師父、蓮心小姐不出去,外面的人誰認識我們呀。你就讓我出去找點吃的吧。”小錦嘟著嘴,央求道。
小娥搖搖頭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潘美蓮她認得我們啊,還有她身邊的丫鬟、小廝都認得我們,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再說你怎么知道二姨娘沒有派人查到這里來?萬一在這里看到我們這些生人,那可就糟了。”
小錦嘆了口氣,坐到角落里不吭聲了。
“小娥、小錦,鳳槃應該很快就尋來了,只是他怎么能知道我們在這里呢?”陸卓名提醒道。
小娥拍拍腦袋,對啊,她竟然忘了這點。
“小錦,你在這里呆著,我去外面迎迎哥,順便看看有沒有吃的。”小娥說道。
“不行,姐,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小錦自然不愿意小娥一人去冒險。
“不用不用。兩個人目標更大,還是我一個人去得好。”小娥說著,取過斗笠戴上,然后輕聲對陸卓名說道:“陸師父,勞煩您看著小錦,別讓她亂跑。”
陸卓名笑著點點頭,輕聲叮囑:“千萬要小心。”
小娥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空氣清新自然,令人神清氣爽。大樹上的水珠子一滴滴掉落在泥土里。化作了一體。
小娥看著大雨過后的天空景象。心里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腦海中浮現出昨晚松照園的那盞燈。她知道那盞等下正在勤奮讀書的潘粲是多么的用功。那時候,她已經在潘府了。和花絹一樣,她常常受到潘美蓮的虐待,總是遍體鱗傷。有一次。潘美蓮打得狠了,將她頭打破,流血不止,她硬撐著去找馮叔,卻在半路昏了,幸好潘粲看見她,救了她。自那之后,潘粲三番兩次地去找潘美蓮,要她不要再動手打她了。雖然潘美蓮并沒有為此就停止虐待她。但下手卻不再那么重。潘粲還時不時教她認字,還夸她聰明,一教就會。
往事如煙,何況這還是上一輩子的事吧。
小娥苦笑,不知道這一世她和潘粲能不能有緣在一起。
小錦總是說要努力。要門當戶對,要平等。其實她心里清楚得很,即便她心里極其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潘粲的正妻,但那仍是奢望。以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可能嫁給潘粲為妻的,即便她有幸為父親平反,無依無靠的她仍不會是潘粲妻子的人選。所以,能為潘粲之妻,只是她的一點美好愿望罷了。
而這養殖場,曾經幾何,馮叔帶著她,將一手的養殖技術都交給了她,雖然她沒實際運用過,但是她相信那一定是一門好技術。小錦不是說過嗎?潘家后來是由她將這門技術傳承下去的。
心事重重地立在養殖場的后門,看看天色不早,這才結束了發呆的狀態,輕輕推門進去。
養殖場的工人們都在前面做工,后面堆著不要的蚌殼和一些雜物。
沿著遮掩物,小娥小心翼翼地走著,忽然,她聽見了人的說話聲,一驚之下,迅速躲到了高高的蚌殼堆后。
“馮大爺,真得不是我想昧錢,而是那場大雨,將那些蚌子吹走了一半。”聽聲音很耳熟。
“二胡子,你是知道規矩,這些年,我們筆筆帳都算得很清楚,而且我們也說好了,不管年成,只點蚌子數,賺錢的時候也沒見你多分我們點,這虧本了你就想算我們的?”那是馮叔的聲音。小娥聽見后打了個機靈。馮叔這是在和人做交易嗎?
“馮大爺,這我知道,這些年多虧您罩著,給得好財路,只是,那場大雨實在是來的不是時候,再過幾日就要開蚌了,它一來,河水一漲,蚌子被吹走了一半,而其它的蚌子,開了后也不見好,這,這您讓我怎么再按原價給您呀。”小娥悄悄探出頭,看到了馮叔口中的二胡子果然是村子里的胡山福,也就是柳芽兒、月牙兒的爹。
“這我不管,總之分成以字據上說得為準,不管虧盈,你必須給那些。”馮叔說得堅決。
“馮大爺,你別逼人太甚,你要知道,你偷偷將珍珠蚌運出去賺錢的事要是讓潘家老爺知道了,你就別想在潘家呆了!”胡山福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見馮叔不松口,便開口威脅。
“哈哈哈,二胡子,你胡說啥,我什么時候偷運珍珠蚌給你養了,你偷了我們潘家的珍珠蚌苗,我正要拿你送官呢。”馮叔似乎毫不害怕,大笑著威脅胡山福。
胡山福有些不確定,但仍強裝著低聲吼道:“我們可都有字據?”
“字據?那些字據只是說你養得河蚌收成與我五五分,哪里說了我偷運蚌苗給你。再說了,那上面按手印的可是不是我。”馮叔老謀深算,看來早就料到了胡山福可能會反咬他,所以早就留了后路。
胡山福這才意識到,簽字據的可是馮叔的婆娘,到時馮叔將他婆娘休了,那可是撇了個干凈,馮叔果然狡猾。
馮叔見胡山福像斗敗了的公雞一般耷拉著腦袋,知道他妥協了,便放緩了口氣道:“二胡子,做生意,有虧有贏,不能光想著賺不想著虧。明年說不定能都賺回來。”
胡山福此時已經明白自己不得不妥協,若是他真得來個魚死網破,到最后沒能扳倒馮叔,吃大虧的還是自己,窺探這生意的人很多,自己若還想賺錢,還想馮叔提供蚌苗,就得吃了眼前這個大虧。
“唉,我回去和我哥說說。”胡山福嘆了口氣,也不再堅持。
馮叔拍了拍胡山福的肩膀,說道:“二胡子,你哥是個能人,他準明白這有虧有贏的道理。”
胡山福又重重地嘆了口氣,走了。
小娥蹲在蚌子殼堆后面,捂著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緊張地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一直尊敬有加的馮叔,竟然做這種勾當。將潘家已經育好的蚌苗給偷運出去,讓別人養殖,待開蚌得珠后又進行獲利。為什么?為什么?小娥痛苦極了,馮叔可以說是她上輩子除了潘粲后最親的人,她無法想象這個最親的人竟然會做這種事。
過了一會,她探出腦袋,發現馮叔也走了。
慢慢地站起來,揉了揉發酸的膝蓋,小娥加快腳步往前走。
待到養殖場前面時,她見到了鳳槃正在那與馮叔說話。
“陸護院,小姐想要兩顆珍珠做耳墜子?可現在還沒到開出好珠子來。小姐是不是再等等?”馮叔對潘美蓮的性情也是知道的,若是拿去的珠子不好,恐怕他少不了被二姨娘一頓訓斥。想到這點,他就氣憤,這潘家的養珠場還不是靠他撐著,老爺、夫人都極少訓斥他,這二姨娘真夠猖狂的,所以養出的女兒也是沒個好樣。
鳳槃看了馮叔一眼,冷冷說道:“馮叔,你是知道小姐的脾氣的,這她今個想要兩個珠子,我今個不拿回去,她能饒得了我?”
馮叔深深地看了鳳槃一眼,想了想,也是,小姐的脾氣難伺候著呢,她今個想要,你不給她拿回去,怕又得折騰一番。
最后,馮叔只得說道:“那行,陸護院,你稍等,我進去選幾顆珠子出來。”
鳳槃點點頭。
馮叔一走,鳳槃邁步,似乎是要去尋小娥、小錦她們。
小娥趕緊壓低嗓子喊:“哥,哥,我在這!”
鳳槃聞聲,看見了躲在墻后的小娥,趕緊走了過去。
“小娥,你們可都好?”鳳槃問道。
“恩,我們藏身在后面山坡的倉庫里,暫時沒人發現我們。”小娥道。
“那就好,我尋了一輛馬車,天黑后,我來接你們。給,這是吃的。”鳳槃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裹。
小娥解開看了,是幾個饅頭。
“謝謝哥,我們正餓著呢。”小娥開心說道。
“謝啥,我不能帶太多吃的,你們就先將就著吃點,熬到晚上上車,我給你們備上好吃的。”鳳槃說道。
“恩,哥,我先走了,等會被人瞧見就糟了。”小娥說道。
“恩,快走吧,晚上我到后面山坡去接你們。”鳳槃說完就讓小娥快走。
小娥轉身走了。
看著小娥的背影,鳳槃眼里的目光擔憂而又困惑。
“陸護院!”馮叔在鳳槃身后叫道。
鳳槃回過身,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馮叔尋到珠子了?”鳳槃問。
“恩,陸護院看看這幾顆,挑兩顆回去給小姐吧。”馮叔手上端著個小托盤,上面滾動著七八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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