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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小錦一邊哭著一遍舉頭張望想要找霞嬸,卻沒看見。村長提醒道:“你們娘已經被扶進屋了,等事情結束了,會請郎中給他們好好瞧瞧的,你們別哭了,先謝謝這位大老爺。”村長見這形勢,就知道是沈郎中搬來了救兵,只是不知這沈郎中是怎么能搬來比知縣還大的官的,看來平日里自己對這沈家還是沒摸清底呀。
小娥、小錦聞言冷靜下來,她們在車上聽得清楚,知道是沈叔請來了救兵,所以,瞅準了那個挺立的綠袍男子,跪下就給他磕頭。
陳大人伸手去扶,將她們扶起身,看了看兩人,說道:“可憐的兩個丫頭,別怕,本官給你們做主。”
小娥、小錦聞言,含淚點點頭表示感激。
陳大人對吳媽媽說道:“吳媽媽,你可知逼良為娼也是罪?”
吳媽媽嚇得跪下,“陳大人,冤枉呀,我吳彩花在渭涇塘經營彩花樓這些年,可從來沒有強買過,這逼良為娼更無從說起。這兩個丫頭可是八姑說入了賤籍從她家跑了的粗使丫頭,她要拿她們抵債,我這才同意的。都怪我輕信了八姑,早知道這兩丫頭不愿意,我也不會強行來帶人啊。這兩丫頭以前還到我彩花樓賣花呢,我可沒虧待她們呀。請陳大人明鑒。”吳媽媽幾句話就將責任全都推給了八姑。
八姑總算是明白了,今天來得這人是吳媽媽的克星,連吳媽媽也怕他幾分,所以才會將責任都推給她呢。
撲通一聲,八姑也跪下了。
“大老爺明鑒,這兩個丫頭確實是我家逃走的丫鬟,我這里有她們的賣身契。”八姑說著,從懷里掏出了兩張發黃的紙。
陳大人身邊的那名男子上前接過。呈給了陳大人。
細細看了,果然是顧小娥、顧小錦的賣身契。
“此事本官已聽沈家大郎詳細地說了此事的經過。可憐兩個丫頭年歲尚小便成遺孤,流浪在外已是可憐,卻還遭到你這等歹人的邪心惡念,騙至家中賣身為奴。現如今又遭你等殘害,竟想逼良為娼,將其賣入青樓。可見你等的黑心腸。今日,本官為她們贖身,這里是二十兩銀票,八姑,你可拿去,即日起,這兩個丫頭就是自由身。是陸家的女兒,你不得再起壞心!”陳大人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二十兩的銀票,由身邊的男子交給了八姑。
八姑哆哆嗦嗦地接過,伏在地上吭都不敢吭一聲。
“這位大人,八姑可是說這兩個丫頭的贖身費要一千兩哩。”人群中忽然有人喊出聲。
八姑打了個顫,顫聲說道:“民婦不敢,民婦不敢。”
“啥不敢啊,你剛剛還說要一千兩,這可是大伙兒都聽見的。”人群中又人附和。
八姑又怕又惱。微微抬頭看了,見到了村長賊笑的臉,頓時心里頭明白是這老頭使得壞,暗示村里人給她下不了臺呢。
“一千兩?”陳大人瞇起了眼,打量著跪在面前的八姑,冷笑道:“看來,彩花樓的生意相當不錯,買兩個丫頭竟然舍得花一千兩。如此。本官豈不是傾家蕩產都為她們贖不了身了?”
吳媽媽此時真想抽八姑個大嘴巴子,她什么時候說過拿一千兩買這兩個丫頭了。當初她只不過是說用這兩個丫頭抵了賭坊的債,而這債頂多不過十多兩的銀子。
這八姑獅子大張口,可真是害人害己。
“陳大人明鑒。民婦可從沒開過一千兩的價,當初只是答應拿這兩個丫頭抵八姑男人的賭債,頂多也就十多兩,哪來得一千兩。這一千兩之事,民婦可是毫不知情。”吳媽媽又將自己脫了關系。
八姑越聽越怕,原先她囂張可都是仗著吳媽媽的勢,這些日子她在彩花樓洗衣服,打聽出了這吳媽媽竟是蘇州北城縣知縣吳勁松的遠方親戚,彩花樓的崛起也是在吳勁松來當知縣以后的事,所以可以說這些年彩花樓之所以能夠繁盛不衰,正是得了吳知縣的支持。所以,今日八姑才會如此張狂,自認為是為吳媽媽辦事,縣城府衙根本不會管。卻沒想,也不知你哪里來得大官,竟到了這鄉間,還管上了這事,這讓她只感嘆自己運氣太差。她卻不曾知道這大官是沈郎中請來的,而沈郎中就是剛剛打她的婆娘的夫君。
“大人饒命,民婦也是想帶這兩個丫頭回去,隨口胡謅的,并不是真要這一千兩。”八姑邊磕頭邊努力解釋著。
“大人,您要為民婦做主,為烏雀村做主啊!”就在八姑磕頭求饒時,沈家娘子抱著依土跌跌撞撞地擠進人群,跪在陳大人面前,依水拉著她的衣角,低著頭默默哭著。
沈郎中剛剛跟著陳大人,由于人多,并沒有發現自家娘子和孩子,這會子見到,心猛地就沉了下去。依土這是怎么了?
顧不上禮數,越過陳大人,沈郎中就把孩子抱進懷里,在他身上臉上摸著,一時間竟忘了如何診治,只覺得看到兒子這慘樣,心都碎了。
“土兒這是怎么了?娘子,土兒是怎么了?”沈郎中的聲音已經開始發抖,他可就依土一個兒子,雖然平日里管教甚嚴,但不代表他不愛這個孩子,相反地,依土、依水這雙兒女是他的命根子,他可是從骨子疼愛這兩孩子。關心則亂,所以這會子,縱然他醫術再高明,也是方寸大亂。
“大哥,你冷靜些,讓我瞧瞧土兒。”一直立在陳大人身邊的男子忽然上前,安撫著沈郎中。
沈郎中這才慢慢平靜下來,將土兒抱平讓這名男子查看。
陳大人此時也沒有多問,而是關切地走上前去彎腰查看。
“二叔,土兒咋樣了?”沈家娘子這時候也冷靜下來,此時最重要的就是為依土診治,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沈家二郎為依土診了脈,表情有些凝重,他先是安慰了沈家娘子幾句,然后對陳大人和自己的兄長說道:“陳大人、大哥,土兒受了外力震蕩,氣血翻騰,導致了昏迷,臉上的傷是外傷,至于有沒有內傷或傷了筋骨,還要細細查看才可知曉。”
沈郎中是自己是學醫的,冷靜下來便馬上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臉上的腫脹看著嚇人,但是只是外傷,只要沒傷及內臟,那就無大礙了。
“這血是吐出來的,還是磕了嘴了?”沈郎中問沈家娘子。
沈家娘子哽咽著搖頭:“我不知道,我趕到時,土兒就被這些人給打成這樣了。”
沈郎中便伸手捏開依土緊閉的嘴,想要看看是不是磕傷的,可是依土牙關緊閉,怎么也撬不開。
“沈家大郎,別急別急,你和二郎都是蘇州名醫,沈公子不會有事的,你們可抱他進屋仔細診治,順便也給其他受傷的人診治診治。”陳大人理解沈郎中的心情,沒有當即審理這些事,而是先讓給受傷的診治了再說。
就這樣,根叔、霞嬸、依土以及被打了一鋤頭的大漢,抬得抬,扶得扶,都被帶進了沈家。而沈家娘子被留了下來,小娥、小錦也被留下,畢竟她們都算是當事人。
“吳媽媽,你說你沒有強買搶人,可怎么會傷著那么多的村民?那個沈公子,才多大的孩子,經得起這些個壯漢的打嗎?”陳大人指著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質問吳媽媽。
吳媽媽在心里頭已經把八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今個都是她惹的禍,她只叫她來帶人,卻沒想惹出那么多事來,而且連對方的底都沒摸清,這陳大人是知府大人,管著吳知縣呢,這村里人竟然能把他請來,可見是有些背景的。
“大人明鑒,民婦真得只是讓八姑來領人,沒讓她打人呀。”吳媽媽只想把這些事都推個干凈。
“那這幾個可是你的人?”陳大人問。
“是,是,民婦知錯,民婦不該讓他們跟著八姑來,民婦不知道八姑會借機生事,打壓村民呀,求大人明鑒。”吳媽媽跪在地上只喊冤,連頭也不敢抬。
“你倒是推了個干凈。”陳大人哼了一聲,倒也沒有深究,轉而問那些個壯漢:“今個打人是誰的指令?”
除了受傷的那個,剩下的壯漢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還是那個叫大彪的上前一步回道:“回大人的話,是八姑讓打的,八姑說讓誰敢攔著就往死里打。”
八姑聽了,嚇得肝膽俱裂,大聲喊道:“冤枉呀,冤枉呀!”
“冤枉?這么說不是你讓打的?”陳大人寒著臉問道。
“不,不,哦,不是的,這些人都是吳媽媽的人,怎會聽民婦的呢?民婦……民婦……”八姑想要把責任推還給吳媽媽,可是此時卻發現怎么說都說不清了。
吳媽媽忍不住了,跪直了身子,伸出食指指著八姑罵道:“你個老*,別想把臟水潑我身上,我讓他們跟著你來,是來辦事的,可不是打人的,你問問他們,我可說讓他們到村子里打人了?”
八姑被吳媽媽指著鼻子罵,卻絲毫不敢回嘴,她總算是明白了,這下子自己是要頂上所有的罪了。剛剛那個被打傷的孩子竟然是陳大人身邊的人的孩子,那個打自己的潑婦是那人的娘子,陳大人還能饒了自己嗎?想著想著,八姑便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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