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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間,溫書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那公公豎劈下來的掌力。
而與此同時,左手指尖一彈,一根細線飛了出去,這根細線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釘在了以黑夜為掩護,朝沙石王襲擊而去的吸血蝙蝠身上。
吸血蝙蝠被紅線層層包裹,跌落到地上。
大殿里頓時回歸了亮堂,沙石王高坐其上,微笑地打量著站在堂下的人。
“蘇老板,這就是你要獻給孤的寶貝?”沙石王一指地上已經去了半條命的吸血蝙蝠,笑容嗜血,沒了之前的慵懶隨意,不停地冷笑。
“……是,是啊,人要獻給陛下的禮物,就是這只……蝙蝠。”事到如今,蘇敬軒也只有硬著頭皮道。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為什么那個女人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靈犀一指,說.展特使什么時候學會了謝跡的獨門絕技靈犀一指?那個女人不是不會武功麼,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還有,主人指示,讓青使和他的手下協助他執行這次的任務,青使到底在搞什么鬼,為何在關鍵時刻不是按照他們設定好的劇本上演?
蘇敬軒已經隱隱感覺到,這次的計劃要失敗,而他疑會成為一顆棄子。
身為商場上的老狐貍,決不允許自己就在這個陰溝里翻了船。他馳騁沙場這么些年,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再多的困境他都走過來了,決不允許在這里失去一切。
然而,面對著沙石王飽含著壓迫力的眼神。蘇敬軒的腿都在不自禁打著哆嗦。若非心理素質過硬,他早就被嚇趴下了。
“但不知這只蝙蝠有何過人之處,讓蘇老板把它獻于孤?”就像是貓戲老鼠,沙石王戲弄地看向底下站立的蘇敬軒。
“這只蝙蝠不是普通的蝙蝠,而是吸血蝙蝠。”蘇敬軒伸出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吸血蝙蝠,能頃刻間便要人命。是隱藏在夜色中的神秘殺手。人意中得到這只吸血蝙蝠,并學會了吸血蝙蝠的召喚方法,聽聞國王陛下最喜歡這些異寶珍禽。便弄了來獻于陛下。”
“哦,原來蘇老板是一片忠心,孤還以為蘇老板要借著這只畜生要了孤的性命?如此看來,倒是孤誤會蘇老板了。”
承認這只蝙蝠要謀害沙石王的性命。那他疑會被處死。若不承認。那則是暗指他認為沙石王想法是誤的,同樣罪過不。
“這不關陛下的事,是人考慮欠周,造成誤會,差點釀成大禍,還請陛下責罰人。”
“既然是蘇老板的好意,那孤便收下了。”沙石王伸出大掌,將地上的吸血蝙蝠吸到了自己的手心。運起內力,那只吸血蝙蝠便從傷眠中醒轉。捆綁它的紅線也斷了。微微搖晃著手掌,手掌之上霧氣繚繞,那只已經失去殺傷力的吸血蝙蝠重新扇動著翅膀。
蘇敬軒一驚,就連“溫書”這邊也是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沙石王,竟然身懷絕世武功?
“去!——”手一推,蝙蝠便被沙石王送了出去,其方向正是蘇敬軒所站立的位置。
“便由你親自為孤展示,這只畜生的殺傷力,蘇老板不介意哦?”
這只話尚未說完,吸血蝙蝠已經來到了蘇敬軒的眼前。蘇敬軒一驚,想要召回吸血蝙蝠,可這只吸血蝙蝠早已不是之前那只聽話的畜生了,它已經暈頭轉向,對自己的主人進攻了。
“啊——”蘇敬軒大叫著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臉上,出現一道十字形的蝙蝠傷口。大殿里的人眼看著蘇敬軒的臉頃刻間變成了黑色,身體震顫著,卻法掙扎,甚至不能動彈。
“溫書”飛身過去,一瞬間點住他周身大穴。
回頭對身后的人大喊一聲,“三
“嗯!”只見“西北”匆忙跑了過來,俯下身,讓“溫書”運用內力將臉上傷口的毒液逼出,自己則取出一枚藥丸,喂到了蘇敬軒的嘴里。
沙石王皺眉,“孤要殺的人,你們也敢救?”
“溫書”站起身,“國王陛下,人命重于天,不管蘇老板犯了什么樣的過,見死不救從來都不是我的作風。”
殿內的人這才發現,那位展特使竟然是個男聲,她莫非是個男人?
“溫書”手一扔,甩掉了自己的人皮面具和女性衣裳,露出瀟灑的四條胡子和風流英俊的臉。
“四條眉毛的謝跡!”對于這個名諱,沙石王也是聽過的。“孤以為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阻撓孤殺人,原來是大楊武林鼎鼎有名的謝跡到了。”
“陛下客氣了,驚擾圣駕,是謝跡的不是。只是冒然來見陛下,實乃奈之舉。”謝跡看向地上已經暫時穩住毒性的蘇敬軒,有些話不用說,沙石王也明白。
“你是來救駕的?”
“見到陛下,才知道謝某這么做是多此一舉。”
“不,你有這個心,孤很高興。”沙石王雙手按著龍椅的扶手,慢慢抬了起來,眼睛射向謝跡,和蹲在地上正看過來的溫書。“只是孤要你明白一件事。”
“孤要那人三更死,就是閻王也不敢留人到五更!”這話一出,手一揮,一陣寒光飛來,直擊地上的蘇敬軒。
謝跡頭也不回,只是隨手抄起一個茶盞,朝那片寒光擲了過去。
“這個人現在還不能死。”謝跡摸著自己的胡子,完全不在意上座之人可怕得要殺人的眼神。沙石王要殺人,謝跡卻一再出手攔阻,就連溫書,都有些佩服謝跡的膽量。
這個胡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真的要救人,也別一副臭屁的樣子。他沒看到沙石王那可怕的眼神,真要動起真格的,他們倆可能命不保。別忘了,這里可是他的地盤。而且那個沙石王,從他剛才露出的那幾手來看,就知道是個很不好惹的角色。
偏偏這胡子一點都不怕死,哪怕在沙石王面前,還一副隨意得逛花樓的模樣。別說沙石王了,就連溫書都有些頭疼。
不過,溫書看了看地上的蘇敬軒。這個人的確還不能死,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人,可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得那么凄慘,還是讓人法接受。謝跡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他也殺人,但殺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惡徒。而金鐘樓呢,更是從不沾染任何血腥,以自己包容美好的胸懷看待著周遭的一切。
至于溫書,她是一個現代人。在她看來,沒有一個人有權力可以輕易取走別人的性命,生命是可貴的。失去了,便什么都沒有了。所以說,謝跡這一出手,溫書雖然面上覺得這胡子囂張,心里卻直呼過癮,認為他做得對極了。不然要靠她,還真沒有辦法在沙石王的手下保蘇老板一條命。
眼看著沙石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謝跡又沒有一點自覺,溫書站起身對沙石王道:“國王陛下,蘇老板今日刺殺之舉,定是受人指使。現在便殺了他,豈非斷了線索,也難以找出幕后真兇。”
“你是誰?”沙石王瞇著眼打量著底下的“男人”,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么東西。男的變成女的,女的變成男的,不知道還當這兩人有什么怪癖。
溫書緩緩摘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低頭道:“權宜之計,還請陛下見諒。”
“怎么,展特使,這還不是你的真面目吧?不少字”
謝跡拍拍溫書的肩膀,笑著對溫書擠眼道:“三
沙石王目力堪稱天下第一,又怎會連一個人有沒有變妝改扮都看不出來?
溫書看謝跡那了然的神情,一肘子撞過去,“你早就知道了?”
沙石王也笑了出來。
謝跡摸了摸鼻尖,走上前,“三
“謝跡,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孤可沒有說過,有你這么一位廉價朋友。”
謝跡苦了臉,“翼老弟,在三
謝跡還真是不怕死,這么會兒的工夫,已經跑到了翼夙的身邊,一只手還搭上了他的肩膀。
溫書撫額,這個謝跡,又在賣腐了。只要對象不是金六哥,其他人就隨他便吧。不過她總算知道,為何謝跡敢在沙石王面前這么放肆了,除了謝跡真的能敢人所不敢之外,也是因為有這層身份在,他丫的根本有恃恐。
沙石王冷冷地拍掉謝跡搭在他手上的肩膀,“好大的膽子,滾下去!”
“好好好,我滾,不過翼老弟,這個人讓我帶走怎么樣?我還有些事需要麻煩他,你不會拒絕的哦?”
謝跡說著,又要搭上去。
“快滾,帶著那個人一起!”
“……”(未完待續……)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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