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莫非被三哥猜中了,六妹真是幫人家討公道來了?”金三少笑不出來了,這回丟臉丟大發了,怎么就鬧到六妹那兒去了,可憐他這形象喲
溫書“嗯”了一聲,嘆了口氣,“三哥可認識一位木姑娘?”
“木姑娘?”金三少戳戳下巴,“哪個木姑娘?石頭姑娘倒是見過一位,木頭姑娘還真不知道是誰。,:。”
溫書忍不住翻白眼,三哥根本就是在胡鬧麼,那樣子也太輕松了吧,怎么一點兒都不緊張?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來了,他態度就不能放端正些?
“不是木頭姑娘,是木婉盈木姑娘,三哥可曾聽過這個名字?”
“木……婉……盈……這名字真好聽,擁有這名字的‘女’人,應該是個美人兒啊。奇怪了,你三哥對美人兒的記‘性’可是好得不得了,怎么這個名字卻沒一點兒印象?”
金三少不斷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不時睜著他異常璀亮的眼珠,回頭看看正在盯著他■,m.的溫書。那眼神好比在看著一條滑不溜丟的泥鰍,她一個看不準,就被他給溜了。
“三哥對那姑娘沒印象,人家姑娘對你可是印象深刻。”
“深刻?哦,深刻到什么程度?難度見你三哥一眼就念念不忘,從此食不下咽,睡不安寢,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金三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知道這樣子給那木姑娘看見了。該多么的傷心,哎!
她數月來每一日都在深刻思念著的人,卻沒有關乎她的任何一點印象。這樣的事實。恐怕于她太過殘忍。
“三哥——”
“嗯?”金三少‘插’著腰,很享受地伸了個懶腰、轉了轉脖子。隨即回首,揚起一個帥氣的笑容對溫書道:“六妹,你別管這閑事了,惦記著六弟的事要緊,這事就不勞你費神了。要是你累出個好歹,六弟回來。可不會放過我,會埋怨我這個三哥不懂得照顧人的。”
“我沒事,我只想問三哥。真的不記得有位木姑娘了嗎?還是三哥故意在跟我開玩笑,你一直都記得木姑娘,是不是?”
金家三少的信譽值為負,從他那張臭嘴里。很難聽到一句真心話。謝小跡就是這么說的。
還記得當時溫書特鄙視地丟給他一個小眼神。就算金三少真的是這樣的人,你謝小跡有資格說人家嗎?這風流的小胡子,與那位三少可是“一路貨‘色’”,那張嘴巴里很難聽到幾句讓人歡喜的話,總之就是態度極度欠扁,說話極度欠‘抽’。
可是在見過了金家三少之后,溫書終于發現謝小跡的可取之處了。這小胡子,雖然嘴里也很少有真心話。但人家對兄弟和朋友還算厚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偶爾還成全朋友整他的小趣味,犧牲自己來歡樂別人。
可這位三少,則完全是另外一番樣子了。和他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溫書還是沒有‘弄’明白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甚至他是否記不記得那位木姑娘,溫書都看不出、也猜不透。
“六妹當我是五弟呢,喜歡一個姑娘還唯恐人家知道,在那兒藏著掖著?”金三少好笑地回到。
溫書一愣,“三哥也知道五哥的事?”三少的嘴巴還真是狠哪,說起自己的兄弟來也是毫不留情。
“多少知道一些,前一陣子,你五哥為了那位姑娘那么消沉,整個人就像是熱炕上的老鼠,別提多丟人了,你三哥我都看不下去了。”金三少受不了地揮揮袖子,仿佛五哥那慫樣,活跟丟了他的人似的。
“三哥要是真喜歡一位姑娘,有一日也會向熱炕上的老鼠,為那姑娘牽腸掛肚的。”
三哥之所以說的這么瀟灑,是因為他還不曾真的愛上某位姑娘。一旦真的愛上一個人,是很難做到對任何事都無所謂的,尤其關乎自己愛人的事。
不過,三哥今年三十多了,看上的姑娘雙手雙腳加在一起都數不過來,她就不相信他從來沒有為哪一位姑娘動過心。
要說這金家六子,雖然各個杰出,但那‘性’情,還真讓人‘摸’不透。把這幾個人放在一起,除去他們原本有些相似的相貌,單看這些人的脾氣和‘性’情,沒人會認為他們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別別別,六妹別跟三哥說這個,你三哥年紀不小了,可不懂什么情啊愛啊的,這事還是讓五弟和六弟去,算上個七妹,我就不跟著瞎摻和了。”
“三哥這會兒說得倒瀟灑,每日逛沉魚落雁樓,今日為芍‘藥’姑娘折桂采‘花’,明日又為東閣姑娘唱歌彈曲兒,那是一樣一樣的。難道那些個‘花’前月下,都是騙那些姑娘的?”
金家六子,最風流也最喜歡如‘花’似‘玉’姑娘的,就數這金家三少了。“摧殘”在他手中的嬌‘花’也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溫書乍一聽金家三少說出這樣的話,恨不得化成一道響雷,好好劈劈這說話不打草稿,老天都看不過眼的家伙。
“逢場作戲逢場作戲,讓六妹笑話了。”
金家三少還是一副沒臉沒皮笑嘻嘻的樣子,怪不得謝小跡說他臉皮再厚,也不及某人厚。敢情那個某人,就是在這里啊。
“兩位弟弟都成了家,三哥莫非就沒有娶親的意思?”溫書和幾位兄長說話,本來都是非常禮貌的。可面對著金三少,老老實實說話,準得被他給氣死,三哥肯定也會覺著無聊,還不如想啥說啥,這三哥也不是會計較這種事的人。
“不娶了,不娶了,娶個母老虎在家有什么好。有大嫂二嫂四妹六妹,金家不缺你三哥我續香火,我就快快樂樂開心做個活神仙!”
“三哥想做活神仙,只怕某些人不答應。”
“誰不答應?哦,你說爹啊,老頭是會經常在你三哥耳邊念念,但我堅持,他也不會說什么。老頭就是這點好,兒‘女’的終身大事,從不會過分‘操’心,除了老六。但老六有了你這么個好妻子,他老人家就更不會管這些事了。”
“我說的并不是爹……”
“六妹,你知道麼,三哥有時‘挺’羨慕老六的,從小便失去光明,卻活得比誰都要快樂。有兩肋‘插’刀的兄弟,有同生共死的朋友,還有相親相愛的家人。如今更是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知他愛他的妻子。愿意為他只身犯險,一往無前。一個男人最寶貴的東西,他全都具備了。”
這些他原本也是唾手可得的,可惜……
“只要三哥想,你也可以輕易擁有這些東西。”金家三少,從哪點看,都不是一個會感覺到寂寞或者羨慕別人的人。
謝小跡常念叨著自己寂寞,或許是有寂寞存在,他面對寂寞的那份態度與別人不同。別人往往是壓抑、是痛苦,他卻是全然的享受著的。
全天下的人,沒有一個人會認為謝小跡是個寂寞孤獨的人。他有管不完的閑事,有許多肝膽相照的好兄弟,還有一群個‘性’迥異卻令人心動的美人兒。這樣的男人還寂寞,全天下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嫉妒得想要宰掉他。
因為謝小跡是個天生的‘浪’子,他喜歡寂寞,并且享受著寂寞。
這一點,或許更適合西‘門’莊主,只是劍神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他全心相待的‘女’子,他已不感覺到寂寞。
他們倆,一個寂寞在心底,一個寂寞在外表。如果說,在他們身上,溫書還能夠看到寂寞的影子,在金家三少面前,她只會奉上滿頭的黑線?
這男人確定不是在耍酷?憂郁寂寞的小生,哦,不,雖然金三少看起來還年輕,其年紀實在不能算是小生了。寂寞的老生,已經很難得到姑娘家的垂青了。何況還是見一個甩一個的,完全就是風流做派,哪里憂郁哪里寂寞了?
“六妹也說了,只要我想,問題的關鍵是我一點也不想。”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三哥是獨身主義者?還是自認為自己帥得掉渣,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資格完全擁有他?
要真是這樣,會有不少驕傲的‘女’子伸出粉拳,一人給他一拳的。
這個男人,自戀也要有個度,如今到底在搞什么東西,放著那么好的姑娘不理不睬,在這念叨著什么羨慕孤獨,男人的世界比‘女’人的還要難懂。
“你不想也不行了,因為你快要做孩子的爹了。”
“什——什么?!”金三少嘴巴張得能吞下個‘雞’蛋,他玩歸玩,但收拾得很干凈。那見鬼的孩子的爹是怎么回事?那‘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來訛他,讓他當冤大頭?還是某位‘花’癡‘女’看上他了,想用一個孩子來套牢他?還是……還是……
金三少腦袋里飛快做著推測,但看到溫書認真得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并且十分確定以及肯定的臉,他說不出話來了。
也不怪乎溫書失去理智,試想一下,一位姑娘為一個男人犧牲了那么多,苦苦等著他去找她。結果這邊一點都沒動靜,還在那兒張口這個不娶那個不要的,連她是誰都忘了的男人,擱誰誰都看不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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