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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六哥的傷很重,得盡快出去,讓金六哥靜養。”他現在的傷,是不宜亂動的。他們現在人還在神明宮,小九不知所蹤,又得想辦法出去。一來二去,一定會耽誤不少的時間。這樣下去,勢必會牽動金六哥背上將將止住血的傷口,到時候就麻煩了。
謝小跡苦手地站起身,在周邊走來走去。
“這樣,三小姐,你先帶著金鐘樓找個石室躲起來,我去找汪大小姐。半個時辰后,不管找沒找到,我都會回到這里,想辦法先將金鐘樓送出去。”
他們不能讓金鐘樓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呆下去,不管之后的事如何,哪怕要再次冒險潛進神明宮,謝小跡都不會放棄尋找汪玲,但現在,他們必須要考慮到金鐘樓的情況。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事。
“謝小跡,這個藥你拿著,可能對你有些幫助。”有的時候,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有這些藥,應該能為他減去一些麻煩。況且,她相信這些藥在謝小跡手上,應該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像是溫書,因為她不會武功,施展藥物會受到很大的限制。武功差一點的,還有作用。遇到真正的高手,就不會這么順利了。需得找準時機,還要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危險系數太高。這一點,溫書很清楚。但謝小跡不一樣,他武功高強,在江湖上少有敵手。有藥物相助,會讓他更加游刃有余。
在這高手環伺的神明宮中,他們沒有別的外援,加上金鐘樓也受傷了,現在只能靠謝小跡了。哪怕是能幫上一點半分,溫書也會盡力去做。
謝小跡接過,看了一眼,便知道這瓶藥是什么東西了。緊緊握在手心,“謝啦,照顧好金鐘樓。”
說著,謝小跡施展無上的輕功,轉眼便消失在溫書的視線。
溫書和金鐘樓,此刻正在一間石室內。他們也不知道這個石室是什么地方,但應該能避上一時半刻,那些人不會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來。
謝小跡去打聽汪大小姐的下落,并且想辦法重新啟動機關,而在這個時間里,溫書只需要守護好金鐘樓。
溫書雖然不會武功,用毒卻出神入化,這一點謝小跡對她很有信心。盡管謝小跡也不明白,身上被搜羅一空的溫書,哪來那么多的傷藥與寶貝,但她知道,只要溫書愿意,這些東西都是源源不斷的。
那些人就算真的找上門來,溫書借助地形,應該不會那么快就被他們攻進來。有這個時間,謝小跡也回來了。
其實,若是金鐘樓醒著,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金鐘樓精通奇門遁甲和陣法,只要他指點一下,一個簡單的陣法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但偏偏謝小跡,什么東西都會一點,就是不會這些。
謝小跡的許多東西,都與他的無上興趣有關,奇門遁甲這類東西,謝小跡沒怎么學過。但真要讓他破陣,他又不會全然地束手無策,他那個聰明的腦袋里,總會做出一些他原本做不到的事,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議?
接下來的事,就看謝小跡的了。但溫書卻并不擔心,她擔心的還是金鐘樓的傷。或許每一個認識謝小跡的人,漸漸的都會生成一種想法。
這個世上,沒有謝小跡做不到的事情,他不會讓他的朋友們失望,更不會讓他的朋友置身危險之中。
溫書并不想這么想,也不愿這么想,因為這樣謝小跡實在是太累了。雖然他早已習慣,然而她卻沒有辦法將之當成是理所當然。
現下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只能信任謝小跡。盡管溫書也很擔心,謝小跡會不會像小九和金鐘樓一樣遇到不測和突發狀況。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金六哥還需要她照顧,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要保證這半個時辰內,不會讓金六哥出一點點的意外。
金鐘樓在短暫的恢復意識后,再次昏睡了過去。溫書坐在石**上,等著他醒來。
他臉上,帶著另一個人的面具,但溫書,卻能透過這張面具,看到他原本的面容。金鐘樓的臉,包括臉上的每一分神情,都已經深入到溫書的心中。她仿佛看到他在對她溫和的笑,輕輕頷首,低低道出那聲“溫姑娘”。
回想她和金鐘樓相識到現在,見面的回數并不多,彼此也沒有過多的交集,許多時候卻像是上輩子就認識了一般。溫書也從來不相信,一個人會那般輕易地就走入自己的心懷,攫住她的每一分注意力和心神。
“嗯”**上的金鐘樓動了一下,溫書一頓,幾乎是同一時間,溫書就握住了他的手,激動地道:“金六哥,你醒了?”
“溫姑娘。”金鐘樓虛弱的笑,面對溫書的時候,他只愿給她最柔和的笑容。
“有沒有好一點,是不是很痛?”
金鐘樓搖搖頭,“溫姑娘醫術神奇,鐘樓的傷早就不痛了。”
“不疼是騙人的。”
溫書在給金鐘樓上的藥中,本來就有一些止疼的成分在里面。但傷得那么重,再好的止疼藥只怕都失去了效果。金六哥這會兒想必疼得很厲害,怕她擔心,才忍著不表現出來罷了。
“真的,鐘樓沒有騙溫姑娘。”金鐘樓的聲音比平日還要溫柔了幾分,恨不得能滴出水來。
溫書一呆,看了金鐘樓半晌,臉上有些發燒。但很快的,就被另一種情緒替代。
“金六哥,你還讓我不要做危險的事,那你呢,你自己就沒有做到。”
“溫姑娘……”
“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要我怎么辦,難道要我愧疚死嗎?”
“當時情況緊急,鐘樓什么都沒想,就……”就沖上去了,他只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溫姑娘出事。
“金六哥,你真是個笨蛋,為了救別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真是太笨了,比傻瓜還笨,嗚嗚”溫書忍不住哭了起來,還記得看到金鐘樓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樣子,差點就要永遠失去他了,溫書還從來沒有那般恐慌過。
就算是莫名其妙來到這異時空,她也不曾真的害怕過。可是就在剛才,溫書覺得自己比死還要難受,她寧愿死的是自己,也不要金六哥為了她受傷。
是不是女人在這種時候格外的脆弱,淚腺也尤其的發達?在金鐘樓還沒醒過來的時候,溫書還強撐著,告訴自己一定要守護好他,要等著他醒過來。然而看到金鐘樓醒來,他臉上虛弱的笑意,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她,所有的堅強防線全都破了功,溫書很丟臉也很沒用地便哭了出來。
想想真是不華麗,以后讓她怎么見金六哥啊,真是太丟人了。溫書一邊哭一邊想,反正今天丟人真是丟到家了。要不是看金六哥傷了,她還真的得叫他對她負責嘞!
“誒,溫姑娘,你不要哭啊”一聽溫書哭,金鐘樓慌了。想要安慰她不要哭,可身體剛一動,后背就劇烈地痛起來。
“別動金六哥,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亂動,你還嫌痛得不夠啊!”溫書惡形惡狀,緊張得就像小野貓面對虎口搶食的家伙,怒氣相向。
溫書在金鐘樓面前,向來是比較淑女的,不會像對謝小跡和公孫極樂那般毫不留情。完了,這下子暴露了自己脾氣的另一面,還對金六哥兇,溫書真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人家對她這么好,她還忍不住對人家兇。可這真的不怪她,誰叫金六哥不好好照顧自己呢,病人都沒病人的自覺,想讓她懊惱得咬死自己嗎?
金鐘樓倒是不覺得有什么,溫姑娘這一面,從謝小跡和公孫兄嘴里聽到過無數次,一直想親眼見識見識來著。而且,溫姑娘這別扭的關心方式,讓金鐘樓心里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幸福,還有淡淡的心疼。
于是,金鐘樓更加放軟了聲音,“鐘樓不動,溫姑娘也別哭。”
“我才沒有哭”溫書弱弱地抗議,一邊背過臉,飛快抹了兩把淚,企圖消滅罪證。完全忘了金鐘樓根本就看不見,也完全忘了金鐘樓那超凡的耳力,溫書一舉一動,可都瞞不過他。
金鐘樓微微勾了勾嘴角,卻不道破。如果他真的說出來,溫姑娘會跟他急的吧。
也許是一個姿勢,躺得太久,身體有些僵,背上的傷口也有些疼。溫書在金鐘樓的肩膀和腰處墊了軟墊,可以防止碰到傷口。但身體長久不動,輕輕扭動可能就面臨傷口被撕裂的危險,不但疼,而且極不舒服。
金鐘樓雖然沒有表現出來,溫書還是從他僵硬的身體看出來了。
溫書蹲在**前,看著他的背下,“金六哥,是不是很不舒服?”不等金鐘樓搖頭,溫書搶先著威脅:“說實話,不然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金鐘樓笑了,這和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關系?不過還是如實地點點頭,“墊子墊高了些,可以麻煩溫姑娘幫鐘樓往下移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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