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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怔住了,隨即笑了起來,“你說我是什么人?”
鳳康眸子里帶著明顯的探究之色,“你應該知道,我們剛相識的時候,瀚之暗中調查過你的身份,當時他便懷疑你是葉思遠庶出的女兒。
雖然你后來也承認了這一點,可我總感覺你不是。
頭腦或許是天生的,然而學識和眼界之類的東西都需要后天的熏陶和培養。你遭逢巨變,可能會改了性子,改了處事風格,,可你無法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改變學識和眼界。
不止如此,你身上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都不是一個倍受冷落的庶女所能具備的。
葉知秋,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誰?”
葉知秋斂了笑意,“你從來都不問的,今天是怎么了?”
“以前我不問,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與你的背景來歷無關。”
“現在你覺得有必要了,開始在乎我的背景來歷了?”
鳳康沉默了片刻,語調緩慢地道:“你知道今天早上我睜開眼睛,發現你不在身邊,看到你留給我的那封信的時候,我最擔心的是什么嗎?
我不怎么擔心他們會抓住你,就算你不小心被他們抓住了,我也有信心很快找到你,我害怕的是你自己藏起來了。
我能猜透他們所有的心思,可在很多時候,我猜不透你心思。你若是為了躲避他們,或是由于受傷藏起來了,我沒有信心能很快找到你。
就在剛才,我突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你因為什么事情生我的氣離家出走了,又刻意躲著我,而我卻連你從哪里來。會到哪里去都不知道,那我該如何是好?”
葉知秋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噗嗤”一聲笑了,“今天才發現,原來我嫁了一個多愁善感的夫君呢。”
鳳康擰起眉頭,“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知道。”葉知秋用手指撫平他的眉心,看著他的眼睛,正了神色道,“既然嫁給你了,我這輩子就賴定你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你不需要到別處去找我。
就算哪一天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會那么幼稚,玩離家出走那一套。我會狠狠地懲罰你,然后休了你。
犯錯的是你,我為什么要躲起來?
還有,我對你的愛絕不比你對我的要少。”
難得聽她表一回真心,鳳康的表情瞬間舒展,沉沉的眸色也變得黑亮起來,唇角上揚。“最后一句,再說一遍!”
葉知秋感覺無奈又好笑,“我就讓你那么缺乏安全感嗎?”
“什么意思?”鳳康對“安全感”這個詞不甚理解。
葉知秋心里嘀咕了一句。“意思就是說你是一個缺愛求關注的傻瓜”,面上卻一本正經地道:“我不想對你撒謊,也不是有意欺瞞你,而是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也不知道說了以后是不是對你我都好。
所以,你能相信我,等我找到合適時機再告訴你嗎?”
鳳康聽她這話的意思,她的身世的確另有玄機。雖然滿心好奇。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頭,“好。我不會再問了。我會相信你,等到你主動告訴我的那一天。”
“謝謝。”葉知秋鄭重地跟他道謝。
“傻丫頭。”鳳康在她腦門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我們是夫妻,用得著一個謝字嗎?”
葉知秋笑了笑,將話題轉開去,“我走之后,朝堂上都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大事,不過是大臣為了顯示自己盡忠職守,稟奏了幾件雞毛蒜皮的瑣事。”鳳康隨意地道,“隨后湯先生應詔來到,也就散朝了。”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臨下朝的時候,父皇說明日早朝宣布評判的結果。”
葉知秋有些吃驚,“要當眾宣布嗎?”
“看樣子是的。”鳳康對結果不甚在意,語氣和神情都淡淡的。
對葉知秋來說,他答對答錯都不算壞事,因此也不去追問他寫的答案是什么。只在心里暗暗嘆息,公開宣布結果,定會讓皇子們相互攀比,再動殺念。
明明可以等到三輪考驗全部結束再宣布結果,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
真心猜不透鳳帝到底想干什么!
馬車從側門進了王府,徑直駛到垂花門外停下。
饒是早就接到了消息,可沒見到人,心始終懸著。此時看到兩人好端端地下了馬車,沈長浩、莎娜和東霞等人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丫頭們圍住葉知秋和佳禾問長問短,沈長浩則伸出拳頭,跟鳳康碰了一下,“清點完畢,我們的人只有一個因為傷重不治而亡。
兩個重傷,尚在昏迷之中,已脫離危險;七個傷筋動骨,十幾個皮肉傷。
其余的都完好無損!”
今天剪除了其他皇子不少的羽翼,雖然多半是形勢所迫,而非他們的初衷,不過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雪親王府大獲全勝。
最讓鳳康高興的,還是葉知秋能夠從選立儲君的糟心事里脫身這件事。
“厚葬了那位,如有家屬,好生撫恤。負傷的一律賞銀五十兩,其余的人賞銀三十兩。”他語調輕快地吩咐道,“晚上叫膳房燒些好菜,將庫存的好酒拿出來,讓大家好好喝一頓。”
“我替兄弟們謝過王爺。”沈長浩躬身一揖,又笑瞇瞇地問道,“王爺可估算過自己能拿多少分?”
鳳康知道他想問什么,瞥了他一眼道,“不會太高,也不會太低就是了。”
沈長浩輕笑一聲,“我猜也是。”
洗墨在旁邊聽得半明不白的,又不好多嘴探問。
阿黎沒瞧見湯遠修的身影,便插話進來,跟鳳康打聽,“師兄,俺們先生呢?”
鳳康對這個憨厚樸實的師弟頗有好感,面色和悅地答道:“湯先生還在宮里,今天大概回不來了。”
別的且先不說,就是為了多吊一吊皇子們的胃口,鳳帝今天也不會放湯遠修和那兩位老臣出宮的。
那三位想必也都知道,只要出了宮,勢必會被皇子盯著追問結果。告訴與不告訴,都不可避免地要得罪人。就算鳳帝不留他們,他們也會想法子在宮里住上一晚。
阿黎頗為惋惜地“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沙漠里缺吃少穿,那邊的飲食習慣也與中原各地差異甚大。湯遠修正正經經過了幾年苦日子,來到王府,被葉知秋好吃好喝地供著,就像餓瘦的老鼠掉進米缸里,別提多愜意了。
是以這些天他沒干別的,光琢磨吃來著。葉知秋差人送去止風院的吃食照單全收不說,還要變著花樣地點餐。
反正不管什么樣的吃食,總少不了阿黎一份。
阿黎大飽口福的同時,并沒有忘記自己沾了湯遠修的光。聽說湯遠修不回來了,他便自然而然地認為,晚上吃不到葉知秋親手做的飯了。
鳳康不知道這層原由,只當他擔心湯遠修,便安撫他道:“放心,湯先生不會有事的。”
“俺知道。”阿黎咧嘴一笑,“先生什么時候都不吃虧。”
他們說話的工夫,沈長浩便溜到葉知秋這邊,“我有一事不明,還請王妃賜教。”
“你是想問我什么時候給你下的迷藥吧?”葉知秋笑著問。
“王妃英明。”
“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吃過什么嗎?”葉知秋提示他道。
沈長浩聽了并沒有露出驚訝或是恍悟的神色,顯然早就猜到了,“我一直以為王妃這樣珍視土地和糧食的人,是不會利用食物來算計別人的。
現在看來,是我大意了。”
“你的確大意了。”葉知秋也不為自己辯解,微笑地道,“不過你放心,那迷藥是我拜托蘇木特別調制的,只有安眠的效用,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的。”
沈長浩勾起唇角,事不關己地道:“是啊,王妃怎么會給王爺下毒呢?”
“如果這件事讓你心生不快了,我在這里跟你鄭重道歉。”葉知秋說著便朝他鞠了一躬,“對不起。”
沈長浩趕忙避到一旁,“是我多嘴了,王妃千萬不要介意。”
“你不介意就好。”葉知秋朝他一笑,便招呼了東霞幾個進門而去。
沈長浩抬手遮住眼睛,將其中的懊惱一并掩蓋起來。
他到底在做什么?
被她下藥的又不止他一個,王爺都沒有怨言,他有什么資格埋怨她不信任他?有什么資格跟她發牢騷?她是王妃,總不能跟他串通一氣,一起瞞騙王爺吧?
那樣的話,他只怕在王府也待不下去了。
沈瀚之,你當真是一個自作聰明的混蛋!
“瀚之。”鳳康走過來,在他肩上拍了拍,“你沒事吧?”
沈長浩挪開手,面上又恢復了閑散的笑意,“我怕是讓王妃多心了。”
“不會的,折騰了一天,她想必是累了。”鳳康寬慰了他幾句,便叫他去前頭的書房等著,“我換了衣服就來。”
“遵命。”沈長浩笑瞇瞇地應了,領著洗墨往前頭去了。
鳳康與他們背道而馳,回到若晨院,就見張弛和洛曉雁雙雙跪在院子里,俱是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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