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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娘家事三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8日  作者:薩琳娜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薩琳娜 | 富妻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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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撇開楚幽和盛陽的關系,單憑楚幽的條件而言,他還是個不錯的對象,”

謝向晚聽完周氏的講述,斟酌著詞句緩緩說道:“雖然他是錦衣衛,但在仕林中的名聲還不錯,且家中沒有什么負累,嫁給他倒也不算太差。”

謝向晚是實話實話,并沒有刻意貶低的意思。

畢竟謝家是鹽商,謝向晚能嫁給陸離,一是恰逢其會(陸家缺錢啊),二也是陸離全力爭取,三則是謝向晚及笄禮上出現的那一群頗有分量的貴婦、貴女。

其它商賈之女想要成為第二謝向晚,卻是不大可能了。

沒有陸離作對比,楚幽的優點就都凸顯了出來,說句良心話,以楚幽目前的情況,侯府千金或許不能肖想,伯府家的小姐卻是還能娶到手的。

而謝向意,不過是鹽商家的二小姐,一無得力的嫡親兄長,二無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長,唯一能稱道的便是她豐厚的嫁妝。

可問題是那些豪商家的女兒,哪個又沒有點兒嫁妝?

偏楚幽跟盛陽攪合在了一起,甚至為了盛陽,還陰了謝家一把。

雖說袁氏是盛陽的人,可謝向意姓謝啊,謝嘉樹可不想把親生女兒送到狼窩子里去。

周氏點點頭,“大爺也是這么說的。”在楚幽對謝嘉樹出手前,謝向榮對他的影響還是不錯的。

謝向晚想了想,她隱約猜到了楚幽的意圖,不過還需要驗證,“大嫂,這件事不必著急去處理,左右是姓楚的上門求咱們。大可讓爹爹和大哥拖延些日子。我也尋人打聽打聽,最遲不過三日,我便將消息送回家。屆時。再請爹爹、大哥做決斷不遲。”

周氏聞言,大大的松了口氣。她對謝向晚的能力還是非常信服的,笑道:“這樣自然最好,只怕又要勞煩妹妹了!”

謝向晚擺擺手,“方才大嫂還說咱們是一家人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就算我嫁了人,那也是‘謝氏’。家里的事,我自不能袖手旁觀!”

自覺客氣過了頭,周氏趕忙笑著說道:“妹妹說的是。是我想左了。走,我那兒新制了些花茶,妹妹幫我品鑒一二!”

“好啊!”謝向晚點到為止,她知道過去自己壓得周氏太狠,自己剛一嫁人,周氏猛然間翻身做主,一時有些得意忘形。話里話外,總不忘提醒謝向晚是‘潑出去的水’的身份。

原本謝向晚并不在意,謝家是她的家,這一點無需讓周氏來肯定。但瞧她有些忘乎所以的樣子。謝向晚還是忍不住點了出來。

還好周氏是個聰明的人,應該不會做傻事!

中午時分,謝家中路大廳里已經擺上了酒席。一共兩桌,中間用一架八扇四季花卉的屏風隔開,謝嘉樹領著兒子女婿坐在外面一桌,袁氏、周氏和兩個謝家小姐則坐在里面。

陸離臉上依然是恭謙和煦的笑容,但心里的小人兒已經開始呲牙咧嘴了。

原因無他,實在是謝向榮和謝向安這對兄弟下手太黑了,三個人剛進了謝向榮的外書房,門還沒關上呢,謝向榮便一個拳頭送了上來。

謝向安人小力氣卻不小。緊跟兄長,一個掃堂腿就踢了過來。

定國公府世代習武。陸離表面上雖是個書生,卻一點都不文弱。

小時候便是由老國公親自教授。自幼便打下了極好的武功底子,長大后四處游歷,增長見聞的同時,也結識了不少‘奇人異士’。

陸離人很聰明,跟著那些奇人異士學了點兒,讓他的功夫愈加精進。

不能說以一敵百吧,但三五個大漢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但謝向榮、謝向安是他實打實的大舅哥、小舅子,就是看在娘子的份兒,他也不能甩開膀子真打。

陸離這邊心存忌憚,謝氏兄弟卻毫無雜念,滿心想好好教訓陸離一番,讓他知道知道謝家人的厲害,更讓他明白,謝向晚有娘家、有兄長,如果陸離不想再被人修理,日后就老實些,切莫惹謝向晚傷心。

謝向榮絕不承認他是在‘回敬’迎親那日陸離的算計。

“……嘶,舅兄,手下留情啊!”

拳拳到肉,還只朝看不到的地方下手,陸離一邊被動的防御,一邊慘兮兮的求情。心里暗罵,娘的,誰說謝自清是個疏朗書生,這丫的比土匪還要心狠手黑呢。

“陸二爺乃海內聞名的‘風流’名士,文武雙全,在您這樣的人物面前,愚兄這幾招莊稼把式又算得了什么?”

謝向榮故意加重了‘風流’兩字的讀音,嘴角噙著笑,眼中卻滿是冰冷的警告:你丫以后給我本分些,再去青樓、妓館之類的地方,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陸離下意識的雙腿抖了抖,而后堅定的說道:“舅兄放心,我定不會辜負了娘子。至于那些個地方,都是些藏污納垢之所,不去才是正理!”

謝向榮很滿意,用力捶打了幾拳,也有些累了,活動了下腕子,笑嘻嘻的坐到一邊。

見大哥退出了戰場,謝向安趕忙補了上來,捏著小拳頭跟陸離對打起來。

望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倔強少年,陸離更覺蛋疼。

跟謝向榮交手的時候,他還能意思意思的反擊兩下,可對上自己一直交好的小兄弟,他真心下不去手啊。

接連挨了謝向安的幾下,很疼,陸離卻沒有裝可憐的求饒,硬是一聲不吭的扛了下來。

謝向安到底年紀小,活動了幾下便沒了氣力,他喘著粗氣,望著陸離包容的模樣,心里愈發矛盾。

猶豫再三,謝向安才用他的公鴨嗓子撂下一句狠話,“你、一定要對我阿姐好!”

并沒有說‘否則就如何’之類的話,他直接朝陸離晃了晃拳頭,用肢體語言說明了‘后果’。

陸離直直的看向謝向安的眼睛。用力點頭:“我定會對娘子好的,一輩子都對她好!”

就這樣,兩大一小三個男人。用他們的方式‘討論’完畢,然后勾肩搭背、宛若親兄弟的一起來宴客廳用飯。

謝嘉樹狀似無意的看了兩個兒子一眼。得到長子的頷首示意后,他的笑容愈發燦爛,接連招呼女婿吃酒。

謝向榮斂去了書房中的戾氣,笑得溫文爾雅的與父親一起勸酒。

下午陸離和謝向晚告辭的時候,陸離的雙眼還帶著迷離,滿嘴酒氣,走路都打著晃兒。

陸離這幅模樣,也不好騎馬。謝向晚命人把他攙扶到了馬車里。

辭別了家人,上了馬車,車夫一聲鞭響,馬車緩緩駛出了巷子。

“行了,我的二爺,這兒沒外人,您老就別裝啦。”

謝向晚端著一碗熱茶,伸腳踢了踢斜倚在車廂壁上的某個醉男,“坐起來吃杯茶,去去酒氣!”

“哎呀。娘子,疼!”

剛才還是醉的不省人事的某人,瞬間滿血復活。皺著張俊臉,故作痛苦的哀嚎著。

“……”謝向晚無語,她只是輕輕踢了他一腳好吧,根本就沒用多大的力氣。這廝倒好,竟仿佛被人虐打了一般。

陸離見謝向晚不理他,直接撩起衣擺、挽起褲腿兒,露出一塊塊的淤青。

謝向晚先是一驚,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略覺不自在的問道:“這、這是大哥他們——”打的?

雖是問句。但語氣很是篤定。

很顯然,謝向晚已經猜到了謝向榮把人叫道書房。絕逼不是‘品畫’,而是‘揍人’。

陸離一臉的悲憤。“沒錯,阿晚,你都不知道,你家大哥和小弟有多兇殘……阿安還說,如果我敢欺負你,以后板磚伺候!”

“撲哧”

謝向晚一個沒撐住,輕笑出聲,不能怪她沒同情心,實在是陸離的表情太好玩兒了。

“阿晚”

陸離似是演戲上了癮,耷拉著腦袋,渾身散發著一種叫做‘蛋蛋的憂傷’的情懷,謝向晚瞧了愈發可樂,拿著帕子掩在嘴邊咯咯的輕笑起來。

夫妻兩個玩鬧了一會兒,馬車還在內城晃蕩,謝家距離陸家不算太近,隔著至少小半個城區,乘坐馬車最快也要兩刻鐘。

而謝向晚見陸離‘醉’了,臨出發前特意叮囑了車夫,命他駕車穩當些。

車夫是謝向晚用慣了老人兒,很能體會主人的意思,優哉游哉的拿著鞭子,一點兒都不急的駕著車。

馬車行進得緩慢,估計要半個時辰才能抵達陸家,謝向晚便趁著這個時間,跟陸離談會兒話。

“好好,不鬧了……二爺,先吃茶,”

謝向晚親自端著茶盞送到陸離的嘴邊,陸離毫不客氣,也不伸手,稍稍低了低頭,直接就著謝向晚的手,輕呷了兩口茶。

苦澀的茶香在口腔中散開,朦朧的酒意稍稍退去了一些,陸離長長吐了口氣,又低頭喝了幾口,而后很是愜意的斜靠著座位上的隱囊。

謝向晚將空了的茶盞放到小桌上,拿帕子給他擦去嘴邊的水漬,忽然問了句:“二爺,當初你是怎么把父親救回來的?”

陸離怔愣了片刻,顯是沒想到妻子會猛不丁的問及這個問題。

唇角翹起,陸離故意賣了個關子,“阿晚,你猜?”

謝向晚丟給他一個白眼,涼涼的說道:“這又什么好猜的,要么是你手中有楚幽的把柄,楚幽對你有所忌憚,所以才會認輸、放人;要么就是你認得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或者官職更高、權勢更重的人,楚幽礙于強權不得不低頭。”

陸離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就知道他的阿晚向來聰慧。

謝向晚善于察言觀色,精準的捕捉到了陸離眼神的變化,好看的桃花眼微瞇,她用確定的口氣問道:“莫不是兩者皆有?!”

陸離的笑意更濃,伸手將謝向晚拉入懷中,輕聲說道:“我家阿晚永遠都是那么聰明。”

謝向晚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些許熱切。“楚幽做了什么?還有,你是怎么認識都指揮使的?”

陸離與謝向晚相識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可愛小女孩的神態。心里無比歡喜,聲音柔得能化成水。“楚幽一個被家族放逐的棄子,漂泊江湖十多年,非但沒有墮落,反而搖身一變成了靖難功臣。呵呵,這期間楚幽若沒有用些‘特殊’手段,真是鬼都不信呢。”

謝向晚緩緩點頭,這話有道理,可問題是。陸離是怎么查到楚幽的那些隱私?

要知道,謝向晚這些年培養了那么多的密探,觸角遍布整個京城,百官秘事都被她查了出來,可當她準備去查楚幽的底細時,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陸離感覺到謝向晚的不服氣,笑著說道:“阿晚,不是你的人不能干,而是查錯了方向。”

謝向晚挑眉,很快就明白了陸離話里的意思。略帶沉思的說:“我知道了,我的人手大多都在南邊,順天這邊也是近兩年才開始布局——”

說到這里。謝向晚很是感慨的看了陸離一眼,當初還是她提醒陸離要培養自己的人脈,沒想到幾年之后,恰是陸離幫她在順天打開了局面。

不知不覺間,當初那個總向自己問策的別扭少年,已經悄然成長為一個有著龐大人脈、超強能力的偉兒郎。

謝向晚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陸離能有如此進益,她樂見其成,畢竟在某種意義上說。陸離算是她的‘晚輩’。

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失落。長江后浪推前浪,將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的后浪永遠不會懂得前浪的悲哀啊。

陸離接口道:“而楚幽一直在燕山附近。結交的也多是軍中之人。所以,許多事,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并不好探查。”

謝向晚走得卻是平民路線,她培養的探子多以乞丐、游俠兒、坊中閑漢、牙行奴婢的身份游走于世間,這些人探聽高門大戶的隱私還可以,但若是想深入到較為獨立、封閉的軍營,卻有些困難。

當然也不是做不到,而是需要長期的經營。

陸離就不同了,他原就出自將門定國公府,上到宮中禁軍,下到衛所軍戶,處處都有陸家的故交舊屬,想在這些地方安插眼線,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再加上他在北地游歷三年,又機緣巧合下投到了還是燕王的當今麾下,與許多靖難功臣都有交情。

錦衣衛指揮使便是其中之一,有這個全國第一等的大特務頭子在,什么人的隱私他查不出來?

所以,當楚幽知道陸離親自趕赴通州救人的時候,根本不用陸離發話,楚幽就直接命人收手了。

“楚幽是個識時務的人,很知趣,”

陸離淡淡的總結,“我聽說定國公府派人去謝家求親時,楚幽也遣了官媒?”

跟聰明人說話就這樣,根本無需廢話,謝向晚直接將娘家的這件為難事說了出來,“大嫂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在想,楚幽求娶二妹,極有可能是‘楚幽舞劍,意在二爺’啊。”

陸離聽她說得有趣,不禁也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阿晚也別把我說得這般重要。我手上的那些把柄,還足以讓楚幽搭上終身大事。楚幽這人——”

陸離沉吟片刻,思索了下措辭,“品心而論,除了年紀大些,家世單薄了些,倒也算個不錯的婚配對象。如果岳父不介意楚幽曾經的‘不敬’,招來當女婿也是可以的。”

“嗯?”謝向晚挑起一邊的眉毛,陸離會替楚幽講話,這是在出乎她的意料。

要知道,當初陸離勸她嫁給他的時候,提到楚幽,張口閉口‘老男人’,只把人家貶得一文不值呢。

現在怎么又改口了?!

陸離看到謝向晚戲謔的笑容,表情僵了一下,揉了揉鼻子,道:“當然,比我自是差許多。但我家阿晚也比二妹優秀嘛。配楚幽,剛好合適。”

謝向晚但笑不語。

夫妻玩笑了兩句,又回歸正題,謝向晚還是有些擔心:“楚幽和盛陽關系莫逆,偏盛陽與我家又……我怕會引狼入室。”

陸離想了想,搖頭。“放心吧,我剛才說過了,楚幽是個識時務的人。很能分得清輕重緩急。盛陽看似官運亨通,但——”已經招惹了圣人的不滿。

吏部侍郎。估計是盛陽仕途的頂點,有生之年,盛陽絕難再進一步。

而盛家的幾個兒子,陸離也曾接觸過,基本上都是斗雞走狗的紈绔。

想來也是,盛家的男丁們跟著父親一直住在蘇揚這樣的繁華之地,整日里紙醉金迷,一個個的只懂得享受。卻沒一個肯認真讀書。

至于更小的孫子輩,也沒有太出挑的。

謝家卻不同了,前有謝向榮這樣的少年才俊,后又與國公府結親(關鍵陸離是個績優股),背后隱隱的還有皇室的支持,怎么看都比盛家值得投資。

而楚幽為何當初還要幫著盛陽‘整治’謝嘉樹,一是為了‘還人情帳’,二來也是探探謝家的虛實。

楚幽萬萬沒想到的是,試水試出了大鯊魚,若不是他抽身快。險些被陸離給算計進去呢。

雖然那時楚幽沒有折進去,可是卻得罪了謝家、陸離,尤其是后者。讓楚幽很是忌憚,思索了好幾日,楚幽才想出這個辦法——娶了謝向意,他與陸離便是連襟,看在同一個老岳父的面子上,陸離也不會對他怎樣。

夫妻兩個一番討論,便猜透了楚幽的計劃。

“回去我就給父親寫信。”既然明確了自己手中的底牌,謝向晚也就有了決斷。

不過,事關謝向意的婚姻。謝向晚不好多說,寫信的時候。只把從陸離那兒打聽的有關楚幽的事兒詳細說明了一番,到底如何選擇。就不是她一個外嫁女所能左右的了。

回到定國公府的時候,日近黃昏,陸離、謝向晚恪守規矩的前往寧壽堂回稟老夫人。

相較于昨日,今兒的老夫人和善了許多,笑瞇瞇的看著謝向晚:“家里可還好?親家公身體還好吧?”

謝向晚恭敬的回道:“多謝祖母惦記,家中一切都好,我父親的身體也很康健。臨行前,父親和兄嫂特意叮囑,讓孫媳代他們向您問安。”

老夫人笑著點頭,“我就知道親家是知書達理的人家。旁的不說,單看妙善就知道謝家的家教極好……”

言語和善、表情慈愛,怎么看,老夫人都像個疼惜晚輩的慈愛長者。

陸離和謝向晚卻心生警惕,小夫妻多一個字也不說,老夫人有什么話,他們就乖乖聽著,一句瓷實的話都不給。

老夫人絮叨了半日,才似剛剛發現時辰不早,忙道:“瞧我,真是老糊涂了,說著說著竟忘了時辰。二郎,妙善,你們也累了一天,跟你們父親、母親請過安,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多謝祖母體恤!”陸離和謝向晚齊聲應聲,然后告辭離去。

又去寧禧堂給陸國公爺和梅氏請了安,象征性的匯報了下回門的事宜,陸離小夫妻才緩步走向遠翠苑。

途中,謝向晚看了看左右,見四下里只有她的心腹,這才壓低了聲音,問:“二爺,家中近期可是有什么喜事?”

反常即為妖。

昨兒老夫人還板著臉叫她‘二奶奶’,今兒就一口一個的‘妙善’喚上了,謝向晚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事不對勁啊。

陸離剛剛在寧壽堂的時候還沒有想起來,出了院門才猛然想起,他習慣性的掛上一抹嘲諷的笑容,涼涼的說道:“沒什么,下個月初二是安陽伯老夫人的壽辰。”

謝向晚怔了下,“齊家的舅婆?”

嫁入陸家前,謝向晚便將陸家及其姻親的情況大略的調查了下,陸家上下主子的生辰和重大節日,謝向晚已經銘記于心,但目前還沒有將陸家所有姻親的生辰背下來。

陸離頷首:“沒錯,就是咱們家老夫人的弟媳。”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每每安陽老伯爺夫婦兩個做壽,陸家的兒孫們都要被狠狠的宰上一刀。

今年更好了,陸離娶回一個女財神,齊家人不惦記才怪。

陸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齊家雖然在陸家的資助下終于搬來了京城,但宅院窄仄,前些日子老夫人還絮叨,想幫齊家添置幾處出息好的田莊咧……

ps:二合一,謝謝丁香貓、依依selina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支持,o(n_n)o謝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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