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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好事多磨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8日  作者:薩琳娜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薩琳娜 | 富妻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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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了八月,順天的暑熱天氣漸漸消退,一早一晚的徐徐秋風給熱了一夏的人們帶來了絲絲涼爽。

清晨,晨光乍現,枝頭上的鳥兒歡快的叫著,淡淡的蓮花幽香隨著微風吹了進來。

謝家二小姐謝向意所在的聽雨苑中,丫鬟們已經起來,進進出出的忙著自己的差事。

正房西次間的南窗下,謝向意對窗而坐,在她身后則立著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拿著一柄白玉做的寬齒半月梳,一下一下的幫謝向意梳著那如瀑的黑發。

謝向意面前擺著的是個三屏風鏡臺,正中間的屏風上嵌著一塊一尺見方的玻璃鏡,光滑的鏡面清楚的將謝向意的面容折射出來,毫發畢現,比之前的銅鏡好了千百倍不止。

謝向意掃了眼那造價不菲的玻璃鏡,心中難掩得意,幾個月前皇商華家經過十幾年的研制,終于在透明玻璃的基礎上,造出了清可鑒人的玻璃鏡。

玻璃鏡剛一問世,便被京中的權貴、豪商們爭相購買。

只是這鏡子的技藝非常考究,饒是華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也無法提高產量。每個月只能出產百余面鏡子。

如此少的數量,慢說是敞開了賣,就是供應皇室都不夠。

幸而華家也不是什么沒根基的門第,好歹是興盛了幾十年的皇商,與皇家的關系一向極好。暫時沒有出現被人‘強占’的情況。

華家家主決定,每個月出產的玻璃鏡中,三分之一專供皇室,三分之一專供有爵人家和官家,剩下的則投放到華家的商鋪中公開售賣,價高者得之。

如此一來。鏡子的價格一升再升,發展到現在,只這么個一尺見方的小塊鏡子。在市面上都炒到了幾百兩乃至一千兩銀子。

即便如此,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華家手中有本冊子,上面記錄了與華家有往來的商戶或是故交,每每到了新鏡子發售的時候,華家都會先按著冊子上的名單選擇客戶。

而華家這冊子上記錄的人,從商的定是頂級皇商、豪商,做官的也定是三四品以上的高官……稍次些的富商,哪怕捧著上萬兩的銀票,人家華家理都不理!

幸運的是。謝家亦在華家的冊子上,就在上個月,謝嘉樹拼著老命從華家‘搶購’了四面鏡子:一面自是要留給自己用,一面給了大兒媳婦,剩下的兩面則分別送給了兩個女兒。

謝向意剛拿到鏡子的時候,興奮得不能自已,當下便命人尋了木匠,精心打造了個妝臺,也就是她面前用著的這個。

“……呵呵,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就是盛家,闔家也只買了五面,偏他們家的女眷多。驕傲如盛武娘者,也沒能分到半面呢。”

謝向意一想到盛武娘看到自己這架妝臺時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心情就格外的暢快,心情好氣色也好,她的小臉上泛著柔和的光澤。

梳頭的小丫鬟見了,忙贊道:“二小姐,您的氣色真好,瞧這面皮兒,白里透粉、粉里透嫩的。就跟昨日大廚房送來的玫瑰水晶米糕一樣好看呢。”

“好一個饞嘴的小丫頭,竟打趣起主子來了。還拿糕點來作比喻,真真討打!”

謝向意佯怒的輕斥了兩句。但翹起的唇角,表明她其實很享受這個恭維。

小丫鬟是謝向意身邊的二等丫鬟,也算是心腹人兒,對主人的脾氣非常了解,趕忙說道:“奴婢人笨嘴也拙,竟是連句話都不會說。不過,奴婢真的覺得二小姐你的皮膚特別好,比上好的豆腐還要細嫩水潤……”

“吃貨!”謝向意笑罵了一句,但心情愈發的好。

小丫鬟眼角的余光掃了眼玻璃鏡中含笑的美人兒,知道自己的馬屁拍得不錯,再接再厲的夸道:“奴婢就是不會說話,嘿嘿,但二小姐長得就是好看嘛,皮膚白嫩就不說了,還有這一頭黑發,又黑又密又長,上次盛家幾位小姐不是還總問您是怎么保養——”

小丫鬟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清楚的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家小姐慢慢斂住了笑容。

糟糕,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小丫鬟瑟縮了下,忙住了口,將注意力全都放在手中的活計上。

將謝向意的長發梳了一遍又一遍,足足梳夠九九八十一遍后,她放下玉梳,從一旁的匣子里取出個拇指大的小瓷瓶,倒在掌心十幾滴液體,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蘸了一些,緩緩的點按在謝向意的頭皮上。

把所有的液體都涂到頭皮上后,小丫鬟活動了下十根手指頭,而后穿過濃密的黑發,兩只小手有規律的按摩著頭皮。

隨著小丫鬟的動作,一股淡淡的藥香散發開來,聞到熟悉的味道,謝向意的目光不自禁的落在那個小瓷瓶上:上好的甜白瓷,微微鼓起的瓶身上畫著小巧的宮裝美人兒,在另一側的瓶身上則寫著‘謝馥春’三個字。

這藥油正是謝馥春的招牌產品之一,據說是唐時宮廷傳下來的養發秘方,方子里有十幾種名貴的藥材,謝馥春的東家經過了改良,將中藥粉劑變成了更方便使用的中藥精油。

據說,這養發藥油效果非常好,不是謝馥春自賣自夸,而是有真人現身說法——成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平時保養的好,但兩鬢也有了零星的白發。

但用了這藥油三四個月的時間,那些白發倒沒有直接消失,而是再長出來的部分竟都變成了黑色。

接著便又有幾家貴婦人站出來幫謝馥春做,直說謝馥春的產品,不管是胭脂水粉還是澡豆香胰,亦或是頭油、熏香,皆是效果極好的上品。

……沒用多長時間,謝馥春這個剛剛開業沒多久的胭脂鋪子。很快便在京城的貴婦圈中打響了名氣。繼而從內城擴散開來。

發展到現在,女子們以用上謝馥春的東西為榮。但凡是家里有點兒余錢的女孩兒,也都會想方設法的去謝馥春買點兒東西。哪怕是最普通的脂粉、口脂。

謝馥春一舉越過粉蝶軒和芙蓉閣,成為京中最有名、最高檔的胭脂鋪子。

京中貴婦們贊嘆謝馥春的產品效果好的同時。也不禁暗暗嘀咕:不知這鋪子的東家到底是誰,還真有本事啊!

旁人不知道謝馥春的東家是誰,謝向意卻是心知肚明,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好姐姐謝向晚。

而且每日用玉梳梳頭、疏通經絡按摩的養發法子,也是謝向意從謝向晚那兒偷學來的。

當初袁氏在天香院安插了不少人,雖然后來被謝向晚一一清除掉了,那些人再也無法幫袁氏探聽消息。但卻不是毫無用處。

至少,謝向意通過那些人的口述,總結出了不少謝向晚養顏、養生的秘法。

最近幾個月來,謝向意一直嚴格按照那些法子保養身體,果然有了明顯的變化。

看到自己的皮膚一日白似一日,頭發也變得愈發有光澤了,謝向意欣喜的同時,也隱隱有些不快——這些法子到底是謝向晚想出來的呀,自己明明討厭她討厭的要死,到頭來卻還要靠謝向晚的秘法。真、真是想想就覺得別扭。

小丫鬟按摩完畢,偷眼覷了記謝向意的臉色,再次為自己的‘失言’而懊惱不已。

忽而窗外傳來‘zhazhazha’的鳥叫聲。

小丫鬟暗喜。故作驚訝的說道:“呀,二小姐,您聽,外頭好像是喜鵲在叫呢。喜鵲登枝,今兒定有喜事。”

謝向意轉頭看向窗外,果然,一對喜鵲正立在院中一株大樹枝頭歡快的叫著。

喜鵲登枝,確實是極好的兆頭,謝向意心中微微泛起漣漪。

去袁氏那兒請了安。母女兩個一起用了早飯,謝向意陪在母親身邊。一起查看西苑的賬冊。

外頭的太陽漸漸升高。

忽然,院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沒多久,便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婆子快步走了進來。

廊廡下的小丫鬟眼尖,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是誰,不是旁人,正式大太太的心腹婆子——劉寶德家的。

“太太,劉寶德家的來了!”小丫鬟盡職的通傳道。

袁氏頭也不抬,直接喊道:“進來吧!”

“哎”

劉寶德家的答應一聲,快步走了進來,剛進門便給袁氏和謝向意請安。

請安畢,她卻沒有急著說話。

袁氏皺眉,順著劉寶德家的視線看過去,正好對上謝向意茫然的眼神。

袁氏心念一動,笑著對謝向意道:“忙了這半日,你也乏了吧,廚房做了新式的點心,你去瞧瞧,順便再給娘煮些茶來吃。”

謝向意不笨,反應也快,見母親有意支開自己,心下納悶,但還是乖乖的起身,“是,娘也休息一會兒吧。兒去去就來!”

“嗯,去吧!”袁氏點點頭,目送女兒離去。

待謝向意走出正房,腳步聲漸遠,袁氏才看向劉寶德家的,“什么事?說罷!”

劉寶德家的咧開嘴笑個不停,“老奴給太太道喜了,呵呵,外頭來了個官媒,說是給咱們二小姐提親的。”

袁氏眼睛一亮,趕著追問道:“哦?真的?那官媒人呢?對了,是哪家來提親?可是陸家?”

“好叫太太知道,確實來了官媒,門房的小謝管事親口對老奴說的,”劉寶德家的連連點頭,笑得滿臉菊花:“那官媒已經被老爺請去了書房。至于是誰家請來的,老奴還不確定,但聽外頭的小廝說了一句,好像提到了‘陸家二爺’……”

廊廡下的一個小丫鬟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終于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西苑的大廚房里,謝向意正看著負責糕點的廚娘制作點心,忽然門口探出一個人,謝向意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趕忙起身來到門外。

“恭喜二小姐,賀喜二小姐。陸家終于派人來提親了!”門外那人赫然就是廊廡下偷聽的小丫鬟,此刻她正氣喘吁吁的跟謝向意道喜。

謝向意頓時喜上眉梢,紅霞染上兩頰。心肝兒怦怦跳得厲害。

身邊的貼身丫鬟也機靈,一副恍然語氣的說道:“哎呀。難怪今天早上有喜鵲叫呢,原來是應在了這里!”

謝向意一聽,心中愈發歡喜,忽然有種‘喜事天注定’的美好感覺。

但,這種美好只停留了半日。

下午,睡過了午覺,謝向意來正院‘打探消息’,正好遇到了謝嘉樹。

“父親。您來啦!”謝向意見到父親很是歡喜,心中更有一種莫名的激動——父親輕易不來,今天卻忽然出現,定是有要事與母親相商。難道、難道……

怦怦怦謝向意只覺得她的心都要跳出腔子來了。

然而就在她興奮的等待‘喜訊’的當兒,謝嘉樹有些為難的開口了,“今兒來了個官媒,是、是楚幽請來給蓁蓁提親的。”

“什么?楚幽?不是陸離嗎?”袁氏吃了一驚,心里話脫口而出。

謝嘉樹皺了皺眉,扭頭看了看小女兒,見她也是臉色慘白的模樣。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想了想。含糊的說道:“唔,陸家確實遣了媒人向、向妙善提親。”

“妙善?又是妙善!她怎么什么都跟蓁蓁搶?”袁氏那叫一個恨呀,如果謝向晚在眼前,她恨不得撲上去把她撕碎了。

謝嘉樹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搶?陸家原就是來給妙善提親的,還有,你之前做的那些事,真當我不知道?哼,你還真舍得下面子。竟想讓蓁蓁去陸家做妾!”

提到這件事,謝嘉樹就一肚子的火氣。直接罵道:“我謝嘉樹的女兒,亦是金尊玉貴的養大。慢說是做妾了,就是普通人家想八抬大轎的求娶,我也不會答應。你倒好,卻上趕著給人家做妾,你還是做人母親的嗎?!還有,我告訴你,你是我謝家的太太,不是金家的,更不是盛家的,以后少跟這些人來往。”

“……父親,陸、陸二少爺果真是來向姐姐提親的?”真的不是我?!

謝向意到底是個女孩兒家,臉皮兒薄,后面的一句話并不曾說出口。

但謝嘉樹是什么人呀,身為一個精明的奸商,察言觀色是必修課,更不用說對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微微嘆了口氣,謝嘉樹道:“陸離少年時便與阿安交好,而阿安又是妙善教養長大的……”

愛屋及烏,亦或是近水樓臺什么的,陸離幾年前就打上了謝向晚的主意,只等著她慢慢長大呢。

謝向意咬著下唇,眼中已經泛起了水光,可憐兮兮的看著謝嘉樹。

謝嘉樹很是心疼,他這輩子就生了兩兒兩女,雖然心里厭惡袁氏,可對謝向意,他也是真心的疼愛。

伸手撫了撫謝向意鬢邊的頭發,他柔聲道:“我的蓁蓁長得好,規矩好,禮儀也好,比京中的名媛也不差什么。日后定有更好的人選……今日之事,只咱們一家三口知道,過了今日,出了這道門,該忘的就都忘了吧。蓁蓁,你和妙善可是嫡親的姐妹啊,切莫、切莫因著外人而心生隔閡。”

謝向意掩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握著,修剪精致的指甲狠狠的刺入掌心,絲絲疼痛提醒謝向意,決不能在父親面前失態。

謝向意到底比袁氏聰明,也識時務,她明白,身為女子,娘家對于她是何其的重要。

她沒有嫡親的兄弟,所以,就算為了自己,她也決不能明著跟謝向晚決裂。

她知道,她若是跟謝向晚鬧翻了,謝向榮和謝向安也都會跟她離心離德,待她出嫁后,有娘家也等于沒有,有兄弟卻也不會為她撐腰。

所以,她必須忍著、忍著!

用力抽搭了一聲,謝向意故意用委屈又無助的語氣說道:“父、父親,兒、兒明白。兒不會為了個外人就怨恨姐姐。再說,這、這事與、與姐姐無關,是、是兒不好,兒不爭氣,不夠出色。所以才——”

謝向意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蓁蓁”謝嘉樹很是難受,望著女兒踉蹌的背影。他心中竟埋怨起陸離來:你個混小子,肖想我的妙善也就罷了。念在你小子條件不錯的份兒上,我也都忍了。可、可你作甚還胡亂招蜂引蝶?!

白白惹得我家蓁蓁傷心,你小子該打!

陸離并不知道,他的未來老岳父正想著如何教訓他一頓,此刻,他也有些顧不上。

看著眼前又哭又鬧的女子,陸離心里別提多膩煩了。

“嗚嗚,外祖母。您可要為我做主呀,”

許氏披頭散發的跪坐在足踏上,雙手抱著老夫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件事明明是兩人做下的,憑什么只我一個人受苦?”

老夫人被哭聲擾得腦仁疼,暗自慶幸,幸好剛才見情況不對,將老大和老三一家都打發出去了。

否則,讓許氏這個不知輕重的蠢丫頭一通哭訴。陸家的臉面定會被人丟到地上任人踐踏,陸家的名聲也會臭滿大街。

果然,就在老夫人思索的當兒。許氏已經扯著嗓子在喊了:“陸元,陸元,你給我出來,你若是個男人,就來跟大家說個清楚。當初可是你——”

老夫人冷下臉,大聲呵斥道:“好了,又不是什么好事,你這般吵鬧,也不嫌丟人?!”

許氏被嚇了一跳。哭聲一頓,定定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卻被她凌厲森寒的目光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她自幼住在寧壽堂,對老夫人的脾性也有幾分了解。許氏知道。她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富態雍容的外祖母,并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當年老國公爺納了那么多美妾俏婢,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尤其是最體面的兩位姨娘,更是被老夫人折磨得不成個人樣子,最后凄慘而終。

眼見老夫人動了真怒,許氏下意識的感到了恐懼,她收住哭聲,哀哀的泣道:“外祖母,我、我也知道這事說出來不好聽,可、可我也是沒法子了呀。許家有那個女人,父親也不向著我,偌大個許家,竟是沒有我的容身之地。那個女人還慫恿父親,說是要把我送到庵堂里去,嗚嗚,我、我不要去庵堂啊,外祖母,您就可憐可憐我吧……”

許氏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她和離回到許家,不過堪堪一個月的時間,卻已經跟繼母、異母妹妹打了好幾架,只鬧得許家雞飛狗跳、上下不寧。

許老爺也正是被吵鬧得不行,又聽了妻子的枕邊風,覺得暫時把大女兒送到庵堂去靜靜心、磨磨性子,待許氏性子收斂了,再尋個穩妥的人家嫁出去也就是了。

可許氏是什么人呀,自幼被陸老夫人捧在手心長大,比正經國公府千金還要尊貴的人兒,又豈會被人如此‘作踐’?

再加上回家這段時間,許氏除了跟繼母、妹妹們吵架,便是反復思索某些事。最后,終讓她想到了個問題——沒錯,陸離確實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可問題是,那件事不是她一個人做下的,還有另外一個同伙呢。

偏這個同伙是陸離的至親之人。

如果許氏豁出去的把這件事鬧開,陸家人投鼠忌器,定要給她個交代。

到那時,有陸家撐腰,不管是在許家,還是另嫁他人,她許氏都不會再受委屈。

老夫人常常吐了口氣,前些日子她就擔心許氏若‘想明白了’便會回陸家鬧,果不其然,陸元剛從詔獄出來,許氏就找上門來。

很顯然,許氏準備豁出臉去大鬧一場。她可以不要臉,但陸家卻是要臉的。

凌厲的雙眸掠過在場的幾人,經過陸離時,老夫人的眸光閃爍了下,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道:“那件事不許再提。二郎,許氏雖然與你和離了,但她到底是你的表妹,且事關陸家的臉面,你、你能不能為了陸家委屈一下?”

說著,老夫人起身來到陸離跟前,作勢要給陸離行禮:“就當是祖母求你了,好不好?反正你和謝家的親事還沒有定下來,不如,你同時娶了許氏和謝氏……兩頭大,兩頭都是正妻,可好?!”

陸離只覺得荒誕,世間還有這樣的道理嗎?自家的兄長給自己帶了綠帽子,他非但不能尋兄長理論,還要幫他擦屁股!

羞辱,這絕對是對他陸離的羞辱啊!

更可恨的是,這羞辱竟是一而再、再而三。怎的,陸家人是吃定他不會‘反抗’嗎?

ps:額,最惡心的情節寫出來了,接下來就是陸二逆襲、兩只成親,咩哈哈!

pps:謝謝liz親的評價票,謝謝依依selina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閱和,謝謝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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