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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大嫂V5二


更新時間:2014年09月11日  作者:薩琳娜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薩琳娜 | 富妻盈門 

謝向晚知道周安然聰明,但親眼看到她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還是有些驚訝——今天可是周安然成親的日子啊,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而周安然卻還能似往日一樣冷靜、警覺,絕對不是一般人吶。

謝向晚還發現,同樣是聰明,過去的周安然很理智的將它控制在一個恰當的范圍內,即既能讓人不低估了她,又不會引起旁人的忌憚。

可以說,在謝家寄居的周安然并沒有展現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此刻卻不同了,周安然仿若一朵傲然綻放的牡丹,將自己所有的美、所有的氣勢統統釋放出來,再無保留。

謝向晚挑了挑眉,她很想說,大嫂,您不用這般,咱本來就打算將東苑全都交給您的。

當然,周安然的這個表現,讓謝向晚愈加放心了,東苑,哦不,確切的說,是整個謝家恰是需要這樣能干、強勢的主母。

有“才子”大哥在,有謝家數代積累的巨額財富,謝家興盛在即,唯一缺少的就是能鎮住內院的當家主母。

周安然若是能一直“聰明”下去,謝向晚真不介意幫她一把,讓她盡快在謝家站穩腳跟。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眼下還有件緊急的事兒要辦呢。

“大嫂,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啊。”

謝向晚笑著恭維了一句,而后斂住笑容,嚴肅的說道:“是這樣,方才上善庵的丫鬟跑回來報信——”

周安然坐在方桌前,一邊用著糕點,一邊聽謝向晚說話。

聽到這里,她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咽下嘴里的吃食,拿著帕子擦手:“難道她想闖喜堂?”直到一個月前。她都住在謝家,小洪氏為何被送去上善庵,外頭人不知道,周安然卻是清清楚楚。

想想小洪氏的處境。再回憶一下此人的行事作風,周安然很快便做出了與謝向晚一樣的推測。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謝向晚頷首,“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命人暫時守住了家里的各個入口。”

有重兵把守,就算今天謝家因著辦喜事兒而有些忙亂,小洪氏也無法輕易混進來。

周安然卻沒有這么樂觀,她端著一碗熱茶,小口小口的輕啜著。足足喝了小半碗,她才道:“如果二太太尋人幫忙呢?”

只要小洪氏沒有蠢到家。她就該知道,單靠她自己,很難闖進謝家。

謝家今天辦喜事,來往的賓客很多,其中就有不少女眷。小洪氏曾經是東苑的當家主母,也曾代表謝家出去交際,多了或許沒有,但總有一兩個談得來的“好友”吧。

而這些人,大多都是揚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倘或她們真的愿意幫小洪氏出頭,這事兒。還真有些麻煩呢。

謝向晚卻傲然的抬起下巴,道:“咱們謝家雖是鹽商,可也不是任人欺侮的人家。有哪家女眷會冒著得罪謝家的危險去幫一個被放逐的棄婦?”

當年方家、李家的事還沒有被人徹底遺忘,今日謝家又擺出了如此陣仗,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周安然纖細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緩緩說道:“如果那人與咱們謝家不和呢?”

話音一落,室內靜了靜,周安然與謝向晚對視一眼,旋即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公孫大娘!”

沒錯,如果說在揚州還有什么人與謝家有宿怨、卻還不怕得罪謝家。那此人非公孫大娘莫屬呀。

謝向晚想了想,而后站起來,“這件事暫時先交給我來處理……大嫂,今天是你和大哥的好日子,切莫被那起子小人掃了喜氣。”

周安然聽出了謝向晚的言下之意:小洪氏是謝向晚處理的最后一個東苑家務事,待此事了了,她便會將一切都交給周安然。

周安然沒有假惺惺的推辭,更沒有裝作沒有聽懂,跟著站起來,對上謝向晚的雙眸,鄭重的說:“我明白,妹妹,今天就辛苦你了!”以后東苑的事兒就交給我了!

唇角上揚,謝向晚淺淺一笑道:“大嫂太客氣了,大嫂,忙了這大半日,你也累了,先歇息一下吧。我就不陪大嫂了!”

周安然也笑著說:“妹妹只管去忙。”

謝向晚點點頭,沒有廢話,徑自離去。

既然已經知道了小洪氏有可能去的地方,她就要盡快把這人找到,然后立刻送回上善庵。

周安然目送謝向晚出去。

謝向晚出了新房,守在門口的兩個小丫鬟趕緊走了進來。她們是周安然的貼身侍女,是周家的舊仆,當年周家出事后,陳家和謝家幫忙找到、并由謝家出錢買了回來。

兩個人與周安然年齡相仿,一個叫凝碧,一個叫水玉,皆是行事穩妥之人。

“小姐,您沒事兒吧?”凝碧年紀小些,方才見出門的謝向晚面無笑意,以為出了什么事兒,情急之下,竟忘了改稱呼。

水玉年長些,性子也更沉穩,輕斥道:“又渾說,大小姐與咱們大奶奶素來親厚,有她在,咱們大奶奶能有什么事兒?還有,都什么時候了,還叫‘小姐’?記著,要叫大奶奶!”

這幾年她們一直陪著周安然住在謝家,對謝家早就熟悉了,對謝家的大小姐更是了解,那位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如果凝碧的這些胡言亂語傳到大小姐耳朵里,這、這不是給自家小姐惹禍嘛。

凝碧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忙捂住嘴,怯怯的看向周安然。

周安然搖搖頭,道:“好了,妙善不是小氣的人,她不會跟你個小丫鬟一般見識的。不過,水玉說得沒錯,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是謝家的大奶奶,而不是借住在謝家的‘官婢’,以后你們行事要更加小心、謹慎。知道嗎?”

“是,大奶奶!”

凝碧和水玉齊齊躬身應聲。

周安然摸了摸臉上的“粉墻”,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道,“行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去打些熱水來,我要好好洗把臉。”

外頭的事兒有謝向晚負責,周安然也就放下心來,準備好好度過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夜。

而隨后的事實證明,周安然放心得有些太早了。

一夜*,次日謝向榮和周安然這對新婚夫婦前往中路去給長輩行禮。

謝嘉樹高坐主位,袁氏坐在左手邊,謝向晚、謝向意和謝向安也都早早的趕來見禮。

“父親,請喝茶!”

周安然仍是一身喜氣的紅色衣裙,規規矩矩的跪在主位面前的蒲團上,雙手捧著個托盤,托盤里放著一個茶盞。

謝嘉樹笑瞇瞇的接過茶盞,拿起蓋子輕呷一口,又笑瞇瞇的掏出一個首飾盒子放到托盤上,“這是咱們家祖傳的物件兒,老祖宗傳給了我母親,我母親又傳給了你婆母,如今,便交給你了!”

周安然心里一動,她知道,公公這是認可了自己,眼角的余光掃了眼那敞開的盒子,見里面放著一對通體水潤的羊脂玉鐲子,忙再次行禮謝道:“謝謝爹。”

祖傳玉鐲?

袁氏眼底充血的看著那匣子,手里的帕子已經扭成了麻花,心里暗恨不已:謝家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且是專門傳給長媳之物,可為什么她進門的時候沒有?說好的兩邊都是妻子呢?怎么不一樣對待?

好吧,就算祖傳的鐲子只有一對,可一對不是一個,完全可以她和大洪氏一人一支呀。

結果,她連一支都沒有。

謝嘉樹是什么意思?難道在他心目中,自己這個西苑太太根本不算是他的妻子,而只是個“妾”?

越想越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袁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若不是身側的謝向意一直拉著她的衣袖,此刻她已經跳起來質問謝嘉樹了。

就在此時,謝向榮引著周安然來到了袁氏近前,而小丫鬟也已經體貼的將蒲團放好。

“大伯母,請喝茶!”

周安然優雅的跪下來,雙手舉著托盤,恭敬的行禮。

“哼,不敢!”

袁氏終于忍不住了,不看周安然還好,一看到她,袁氏就不禁想到了那祖傳的鐲子。一想到那鐲子,她就有種莫大的屈辱感。

當年她爭不過大洪氏也就罷了,現在竟是連個剛進門一天都不到的新婦都比不上。自己好歹在謝家熬油似的熬了十多年,如今、如今竟變成了沒資格戴祖傳鐲子的“妾”。

這口氣,袁氏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哪怕謝向意不停的給她使眼色,她也顧不得了,陰陽怪氣的說道:“我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哪里敢受大奶奶的禮?”

此言一出,謝向意用力閉了閉眼睛,心道:完了,完了,娘親又要惹禍了。

在場的其它人,包括謝嘉樹,全都一臉錯愕的看向袁氏,這個女人抽什么風呀,大好的日子鬧事,而且還是以這種撕破臉的方式?

當然最難堪的要數仍跪在蒲團上的謝向榮和周安然,尤其是周安然,俏臉立時紅了,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想到今天是自己過門后的第一天,周安然不想惹事,忍住了火氣,故作惶然的問:“大伯母何處此言?莫不是侄媳婦哪里做得不好?大伯母,您是長輩,倘或侄媳婦真的做錯了什么,您只管訓誡!”

ps:一更,謝謝依依selina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推薦和訂閱,謝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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