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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果是一家


更新時間:2014年08月12日  作者:薩琳娜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薩琳娜 | 富妻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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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柳眉一挑,有些冷淡的說道:“巧?恕小妹愚鈍,實在沒有看出哪里巧來了。”

幾乎是目不斜視的穿過竹林,徑直來到竹屋前。

王承笑得很是歡樂,道:“你們都姓‘謝’呀,有句俗語怎么說來著?哦,對了,叫‘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呵呵,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沒準兒——”

他說這話絕對是在開玩笑,因為旁人不知道表妹所在的家族,王承作為姻親確實非常清楚。

謝穆青出自陳郡謝氏嫡脈傳下來的一支,除了宋末時家族因戰亂受了些沖擊,傳承險些斷掉外,自南朝后,近千年繁衍下來,家族可考據的歷史跨越了幾個朝代,稱得上大周第一等的舊姓望族了。

這樣一個大家族,慢說是往上數五百年了,就是數個一千年,也不會跟個市井鹽商扯上關系。

再者,謝穆青這一支的歷任家主都頗有幾分見識,不管是盛世還是亂世,總能帶領家族平安度過。基本上不會出現族人家業衰敗、不得不從事賤籍謀生的情況。

當年太祖起兵的時候,謝家就曾經出過大力氣支持,大周新建后,謝家甚至參與了修訂大周律等律法典籍的活動。

只是隨后謝家家主感覺到周太祖不是個‘共富貴’的人,急流勇退,在太祖最感念謝家的時候,帶領族中子弟從朝中要緊部門上退了下來,只留了幾個性情沉穩的侄子在翰林院、國子監,其它的人,包括謝家家主全部離京返回了老家。

對于謝家的這種‘知趣’,周太祖表示很滿意,繼續發揮他勤儉的作風,實質的獎賞一概沒有,只口頭稱贊了謝家‘果然清貴,有乃祖遺風’之類的話語。

不過。陳郡謝氏畢竟不是謝秉德那樣的草根,饒是周太祖‘節儉’成性,也不能做得太過,畢竟謝家子侄還有幾個在朝中任職。雖然不是什么要緊差事,卻是讀書人的總教頭。

周太祖明白,他可以馬上打天下,卻不能馬上知天下,雖然他很看不慣那些搖頭晃腦、酸文假醋的文臣,可治理天下、處理政務,卻少不得他們。

所以,單是為了安撫讀書人,周太祖也不能對‘功臣’謝家太過刻薄,待謝家家主辭官離京的時候。他難得大方的賞了謝家些財物、田產,只可惜這些田產并不在富饒、繁華之地,而是分布在川、滇、黔等地的山林中。

周太祖太會算賬了,那些地方,大多處于多民族聚集的地方。土地貧瘠,山民彪悍,朝廷收稅也收不上來,索性當做福利賞給功臣算了。

也正是有了這段淵源,鶴鳴山附近的這座無名小山便成了謝家的私產。

話題扯遠了,咱們還是書歸正傳,王承這么說。不過是開個小玩笑,逗逗他的小表妹罷了。不是他惡趣味,實在是這個表妹向來一副淡然從容的模樣,王承搬來無名山也有好幾年了,竟是一次都沒有看到表妹平靜面孔皸裂的模樣呢。

然而,這次他還是失敗了。謝穆青清修多年,心境早已練得如古井般無波無痕,哪里會輕易被‘挑逗’成功?!

只見她舉起一手,打斷王承的話道:“表兄莫不是餓得頭發暈了,好端端的竟說起胡話來了?天下姓謝的人家何其多。可惜我謝氏世代居于太康,除了族譜上記載的三堂八支的族人,旁的貴人卻是不敢亂認的。”

聽了謝穆青的話,謝向晚眉頭微微上揚,嘖,這位美女道姑嘴里說著‘不敢亂認’,貌似挺謙遜的,實在內涵深意啊,頗有幾分敲打的意思——親,我陳郡謝氏千百年的名門望族,絕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可以攀扯的人家哦。

對此,謝向晚并不生氣,作為謝氏女,謝穆青確實有驕傲的資本,而且人家也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更沒有辱罵自家,她就算是生氣也找不到理由啊。

不過謝穆青的話,還是給了她答話的機會。

稍稍想了下,不等王承開口,謝向晚已經脆生生的接過話頭,“女居士此言差矣。”

謝穆青正欲抬步進竹屋,忽聽到一聲清脆的女童聲,不由得頓住腳步,轉身看了過去,最后目光定格在謝向晚的身上,她勾了勾唇角,道:“可是這位小姑娘與我說話?”

謝向晚沒有起身,依然盤膝而坐,不過小身板已經挺得筆直,雙手自然的搭放在雙膝上,輕輕點了點小腦袋,“沒錯,小女謝向晚,見過玄清觀女居士!”

謝穆青見她一個小女娃卻故作大人模樣,不免覺得好笑,可看小家伙長得五官精致,雙目靈動有神,又不禁心生好感,忽然也有了跟謝向晚聊天的興致。

“你方才說我說的不對,我想知道,到底是哪里說的不對。”

謝穆青性格率真,既然要跟小姑娘聊天,那就不能站著吧,所以她直接拿袍袖掃了掃竹屋前的竹制木板,而后直接坐在木板上,擺出一副‘有話慢聊’的姿態。

“女居士方才說天下姓謝的人很多,可你卻只認族譜上的三堂八支為族人?”

謝向晚尾音上挑,明明是冷艷高貴的女王范兒,由個六歲半的女娃兒做來,卻很有喜感。

謝穆青唇邊的笑紋加深,眼中的興趣漸濃,她感覺得到,面前這個小女娃兒絕不似她表現出來的那般乖巧,而且她推斷,小家伙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不會多么入耳。

果然,只聽得謝向晚脆生生的說:“小女卻有一事不明白了,難道貴府府上的族譜就真的記錄得那么全,將所有的族人都記了下來?”

謝穆青挑眉,淡淡的說:“應該沒有疏漏,我謝氏并不是什么寒門小戶,旁的或許能出錯,族譜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遺漏的。”

謝向晚撇撇嘴,那神情,仿佛在說,不見得吧。

謝穆青當然讀懂了謝向晚的言下之意,她歪著腦袋想了想。而后道:“唔,我想了想,近一兩百年間,確實沒有什么遺漏。”

她自幼就是讀謝家族譜、家訓長大的。少時犯了什么錯,旁人家的女兒或許會被罰抄女誡什么的,而她卻要被罰抄族譜,三十多年抄寫來,謝氏的族譜,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謝向晚卻不依不饒,繼續道:“那兩三百年前的呢?”

謝穆青凝眉,她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小丫頭是誠心要跟自己計較呢,說出來的話。更像是提前想好的。

難道,這父子三個并不是來尋王家表兄,而是來找自己這個避世謝家女的?!

可、可這也說不通呀,說實話,她在謝家并不是什么要緊的人物呀。尤其是自己父母雙亡,兄弟姐妹全無,他們這一房僅剩她這個孤女而已。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放著好好的世家女的日子不過,非要跑到蜀地這荒郊野嶺的地方當什么女道士啊。

一個孤女,六親死絕,族人避之唯恐不及。名下雖有些薄產,可并不足以讓人千方百計的來算計。

謝穆青心中苦笑連連,她真是被那幾個貪心的族叔、族兄們嚇到了,如今竟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穩了穩心神,謝穆青直截了當的問道:“小姑娘,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不必這般繞彎子。”

謝向晚笑得眉眼彎彎,一雙桃花眼原就似笑非笑的,這一笑便愈發好看了,不過她年紀小,讓人看了只會覺得小丫頭可愛。

“居士姐姐好爽快的人兒啊。我喜歡,”

謝向晚用力點點頭,笑得愈發燦爛,“姐姐既然這么講,那我就直說了,三百五十多年前,靖康之難,北地百姓舉族南遷,然而南遷途中諸多意外,不少人家都出現了妻離子散、骨肉分離的慘事……”

提起那段歷史,絕對是中原漢人又一次的悲慘過往,在場的人都不曾經歷,但對那段過往卻也知道不少。

謝穆青面含戚戚焉的點頭,“是呀,就是我們謝家也不少族人在那場劫難中失散——”

說到這里,她的話音一頓,雙眉蹙起,目光緊緊的盯著謝向晚。

事情發展到現在,如果謝穆青還認為面前這事兒與自己無關,那她的反應也太慢了。

謝穆青可是謝家的才女,聰慧程度不亞于身邊這位王大名士,她緩緩的問謝向晚:“小姑娘,你到底是誰?今日來我玄清觀所為何事?!”

謝向晚還是端著可愛到爆的笑容,軟糯糯的說:“居士姐姐勿惱,我與父親、兄長來益州是為了兩件事。第一,來玄清觀拜見齊光先生;第二,尋根!”

尋根?

謝穆青唇角上揚,略帶嘲諷的說道:“哦?尋根?這有何難?只要按著族譜細細查訪便能找到。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府上既然姓謝,為何不前往太康尋找祖先遺跡?”

這話說得相當刻薄,就差指著謝嘉樹父子三個的鼻子說:你們想跟名門攀上關系,大可選個更好的方法,比如去太康尋個落魄的、愿意賣祖宗的謝氏族人,花點兒錢,連個宗,豈不比大老遠的跑到蜀地來更便宜?

現在,謝穆青已經有六七分把握確定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了。

有了這個認知,她愈發氣憤,太康謝氏有那么多族人,為何偏偏選中她一個無父無母、無兄無弟的孤苦女子?

難道他們也覺得自己好欺負?

謝向晚何其聰明,哪里聽不出對方的諷刺,她微微一怔,旋即對上謝穆青滿是悲憤的雙眸,聯想到自己調查來的資料,也就釋然了——唉,不能怪這位穆青居士多想,實在是她的遭遇也太可憐了些。

好好一個名門淑媛,就因為父母早亡,沒有親近的人為她撐腰,未婚夫君被堂姐撬了墻角,偌大的產業被貪心的族人搶了個七七八八,最后只能凄凄慘慘的一個人躲到大山里‘清修’。

謝穆青的前三十年,絕對稱得上命運多舛了,有了這樣的遭遇,也難關她會有輕微的‘被害妄想癥’呢。

不過這次她倒也沒有猜錯……呃,謝向晚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瞼,那啥,自己確實是選中了謝穆青作為切入點,所以才會建議父親來益州‘尋根’。

壓下心底的一絲不好意思。謝向晚故作淡然的解釋道:“我知道女居士您的意思,沒錯,世人崇尚世家,現在雖不是魏晉隋唐。然世人依然對那些舊姓名門仰慕不已。而當世的名門中,太康謝氏稱得上一等世家了……”

謝向晚一番稱贊發自肺腑,讓人聽了卻沒有任何討好、巴結的意思,反而、反而讓人覺得她是從骨子里都透出對謝家的傾慕。哦不,不是傾慕,而是自豪。

聽謝向晚的語氣,仿佛稱贊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家的先祖。

不過她的這番話,卻引起了謝穆青的共鳴,是呀。謝家雖然漸漸衰落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勢微,謝氏也是當世名門,是任何金錢、權勢都無法更改的事實。

但凡是人都喜歡聽好話。謝穆青也不能免俗,聽了這番話,她看向謝向晚的目光柔和了幾分。

謝向晚還在繼續:“而我們揚州謝家,呵呵,不怕居士姐姐嫌棄,我家先祖是販鹽起家,家中數代代代都是鹽商。”

一邊自嘲的說著。一邊偷眼看著謝穆青的反應,見她只是訝然的挑眉,似乎才知道面前一家人是鹽商,眼中卻沒有任何鄙夷之色。

見此情況,謝向晚愈發篤定自己的選擇,笑著說道:“世人都笑我鹽商粗鄙。我家若是想要擺脫商賈地位,攀扯名門,便該像居士姐姐所說的去太康,尋個談得來的謝氏族人,與之攀親、連宗。如此一來,我們便也與太康謝氏有瓜葛了,便也能狐假虎威的唬人了,是也不是?”

謝穆青見謝向晚如此坦言自己的出身,心念一動,看向她的目光中夾雜了些許贊揚——沒有因為祖先粗鄙而覺得羞恥,是個坦蕩、率真且孝順的孩子。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謝穆青與王承還真有幾分相似,大概這也是兩人能談得來的原因之一吧。

謝向晚卻話鋒一轉,斂住笑容,認真的說道:“然而我父親卻不愿這么做,不是不想與名門謝氏連宗,而是——”

謝向晚深吸一口氣,看向身側的父親。

謝嘉樹輕輕頷首。

謝向晚抿唇,一字一頓的說道:“而是我們家原就出自陳郡謝氏!”

謝穆青一怔,定定的看著謝向晚,語氣嚴肅的說道:“小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

終于說出了那句話,謝向晚整個人都放松了,聽了謝穆青的話,花朵般粉嫩的雙唇綻開燦爛的笑容,道:“呵呵,居士放心,飯可以亂吃,話可以亂說,唯有祖宗卻是不能亂認的。”

謝穆青站起身來,眼睛在謝嘉樹父子三個身上轉了轉,最后落在唯一的成人謝嘉樹身上,“謝老爺是吧,府上小姐年紀小,不知從哪里聽來的話便隨意的說了,今日當著我的面說說也就罷了,若是換做旁人,此事就不好收場了。”

隨意認親,輕則惹人恥笑,重則可是要吃官司的。

謝家雖已敗落,但朝中依然有人在做官,想整治區區一鹽商,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謝嘉樹見女兒已經把最重要、也是最難說出的話說了出來,他心中再無顧忌,緩緩站起身,躬身行了一禮,道:“某見過這位女居士,我家妙善年紀雖小,卻甚是懂事,從不胡言亂語。她說的話,正是某想要說的。”

謝穆青眉頭皺得更緊了,表情有些許不滿,心里嘀咕:這家人怎這樣不知好歹,我都把梯子給你們放好了,你們只管順著下來就好,何必繼續說假話騙人。難道你們吃準了我心軟,不愿與你們為難?!

王承卻看出些門道,眼前這一家人來尋訪自己是真,來尋根亦是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面前的父子三人,別看那個小女娃兒年紀最小,可卻是三人中最有主意的人。

而且那小女娃兒看到謝穆青的時候,非但沒有絲毫的意外或是詫異,反而一臉的淡然與隱隱的期待。

倒是她的父親和兄長,聽到謝穆青出自太康謝氏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熱切。

那種眼神他很熟悉,因為世人見到他們這些世家子的時候,都會流露出或羨慕、或嫉妒、或曰恨的熱切眼神。幾十年他都看習慣了,所以一打眼便認了出來。

唯有這個小女娃,竟是絲毫沒有這種反應,在她眼中。他這個出自太原王氏的名士、謝穆青這個太康謝氏女,仿佛就是一般的人,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異樣的神情。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難道真如小女娃所言,這個什么揚州謝家是陳郡謝氏的分支?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大周雖然不流行譜系了,可作為老牌世家子,不管是為了彰顯自己有傳承,還是因為本身興趣使然,王承對于幾大舊姓世家的譜系非常感興趣。

恰好幾大家族世代聯姻。除了本家王氏的族譜,王承多多少少的接觸一些旁人家的譜牒,對于謝家的族譜,他雖說不能像謝穆青那般倒背如流吧,至少主要的堂口、分支還是比較清楚的。

王承瞇著眼睛。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還真沒有想起謝家在揚州有什么近支的族人,更沒有做鹽商的族人。

謝穆青也不相信,但謝嘉樹是大人了,她不好說對方是‘不懂事亂說話’,這件事關乎自家的名譽,她又不能含糊過去。只得冷下臉來,淡淡的問道:“哦,果有此事?只是不知府上可有什么證據?不是本居士多事、不相信諸位,實在是此事關乎家族的聲望,諸位又是來到了我的玄清觀,就容不得我不多問兩句了!得罪之處。還請諸位見諒!”

說著,謝穆青緩緩行了個禮。這就是世家女,不管心里怎樣鄙視對方,該有的禮節卻是丁點兒都不含糊。

謝向晚心里暗暗點頭,對謝穆青越來越滿意了。

謝嘉樹也在心里暗暗贊嘆。如果說之前他對女兒的建議還有些擔心、猶豫,眼下見了謝穆青,領略了真正謝家女的風范,他愈發肯定了自己的選擇——好,就她了!

謝嘉樹面兒不顯,極力做出淡定狀,點頭,“當然有證據,某高祖父秉德公八十年前就曾經來蜀地尋根,只可惜遭遇戰亂而不可得。但卻找到了一份殘舊的謝氏族譜,經過謝家人數代查訪、補遺,總算將族譜修補完整,也讓我等后世子孫終于確定自家先祖乃是出自陳郡謝氏豫寧縣伯的十五世孫謝諱鐸。”

謝嘉樹報出自家祖先名諱的時候,想起女兒的叮囑,腰桿子挺得筆直,一臉的自豪與驕傲。

“豫寧縣開國伯?”謝珫?謝安的六世孫?

謝穆青的表情變得很古怪,因為她便是出自謝珫這一支,不過傳到她這一輩兒,已經是二十世了,中間經歷了太多的戰火和離散,族譜已經不可考。

放在他們謝家祖祠中供奉的族譜還是八十年前新朝建立的時候,根據家中殘存的族譜,經過考據、查證后,有幾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從新編訂的,雖然也往上追溯了近千年,但其中的真實性還要打個‘問號’。

似她這種嫡支出來的謝氏女都不敢如此自信的說自己是豫寧縣伯的后世子孫,如今忽然冒出個鹽商,竟大喇喇的告訴她,自己乃是豫寧縣伯的十九世孫,這、這算怎么回事?

謝穆青咬了咬后槽牙,笑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涼涼的說:“哦?這么說來還真是巧呀,咱們竟是同一個祖宗?”

嘴里說著‘巧’,但臉上卻寫滿了嘲諷,顯然,她對謝嘉樹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謝嘉樹也不惱,道:“果然是一家人啊,呵呵,好巧,居士若是不棄,不妨咱們坐下來好好敘一敘族譜,如何?”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從衣襟里掏出一個紅綢包袱,瞧那包袱的形狀,里面應該是包著一本書冊。

看了那包袱一眼,謝穆青眼中閃過一抹好奇,心道:難道這人手里真有謝氏的族譜?難不成他真是豫寧縣伯的后人、自己的族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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