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瓦第406章 往事如煙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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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往事如煙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8日  作者:風之清揚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風之清揚 | 漢瓦 


“主公,還有一事……”

劉澤愣了一下,潘鳳稟報情況的時候從來都是干脆利落的,如此拖泥帶水吞吞吐吐真的確罕見,他不禁一皺眉道:“有話直!”

潘鳳不敢隱瞞,道:“關二爺和主公分手之后,并未立即返回軍營,而是到了秦宜祿家中,當時屬下就在門外,不敢驚擾了二爺,只聽得杜氏的啜泣之聲。”

劉澤恍然而悟,怪不得關羽昨的表情也是怪怪,很少如此地失態,看來他和這位杜夫人,不僅是相識,真的還有一段令人尋味的故事,難不成這個杜夫人是關羽的初戀情人?嗯,很有可能,看來久別重逢的喜悅不只發生在他和貂蟬的身上。

“二爺何時離開的?”劉澤隨口問了一句。

潘鳳道:“二爺呆了不長的時間,不到一刻的光景便離去了,他走后屬下還聽得杜氏飲泣了很久。”

“哦。”劉澤應了一聲,隱隱有些失望,一刻鐘的光景,就連脫褲子的時間都恐怕沒有,也就是關羽和杜夫人之間,肯定不會發生些什么,想想關羽堂堂正人君子,就算與杜氏人從前有過什么,此刻斷然不會有什么私情。想想自己昨夜與貂蟬之事,劉澤臉上不禁有些發燙,縱然貂蟬曾經是自己的女人,但下人未必知道,貂蟬是呂布的妾室,如此一來只怕好事之人便有了口舌之傳了。漢代雖然不是什么禮教大防的時代,但與人通奸總不是什么好聽的名聲,看來此事得和蔡琰商量商量,盡早給貂蟬一個名份才是。

“傳云長過來,我有事與他商議。”

潘鳳稱諾,下去了。很快,關羽就來了。

“大哥見召,有何急事?”

劉澤微微一笑道:“沒有什么急事,不過是一件許了十五年的諾言。今日該是為兄兌現的時候了。”

“十五年前的諾言?”關羽一怔。這么遙遠的事,他腦海里面完全沒了印象。

劉澤呵呵一笑。吩咐了侍衛一聲,不多時,侍衛就從后槽牽了一匹馬過來,關羽一看。此馬全身火炭般赤紅,無有一根雜毛,高大雄壯,嘶鳴咆哮,其勢威武。這馬太眼熟了,不正是呂布的座騎赤兔馬嗎?

“呂布的赤兔馬?大哥,你這是何意?”

劉澤道:“十五年前在西域之時。我與翼德各牽走了一匹千里馬,當時為兄便許諾將來給你一匹千里神駒,那知這一等,就讓你等了十五年。今終于可以將諾言兌現了。”

關羽悚然道:“大哥不提,弟早已將此事忘了,難得大哥還一直掛懷于胸。不過大哥的照夜玉獅早已送給了子義,這匹赤兔馬還是由大哥騎合適。”想當初關羽和張飛為了爭那匹踢雪烏騅還鬧得面紅耳赤,最后還是由劉澤出面承諾將來給關羽一匹千里馬才送是告一段落。關羽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何況這些年他騎的那匹上等的汗血寶馬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馬,所以這段往事他早就忘了個一干二凈了。現在聽劉澤來,才恍然憶起,不過劉澤的寶馬已經送人了,于情于理,也是該由劉澤騎這匹赤兔馬才是。

劉澤呵呵一笑道:“我現在也不用再沖鋒陷陣了,這匹赤兔馬在我的手中自然已無用武之地,除了云長,我還真想不出有什么人更合適騎它。”

他們兄弟之情的情誼根本就無需客套,關羽知道只用是劉澤做出的決定,一般是不可更改的,何況昨日聽劉澤過要成立新軍的事,想想自己騎了這匹寶馬,可以更好地為大哥沖鋒陷陣斬敵立功,關羽也就欣然接受了。

“走,難得今日有瑕,為兄略備不薄酒,咱們坐下聊聊。”關羽既受寶馬,劉澤立即拉他到中堂去喝酒。

關羽遲疑了一下,道:“大哥,軍營諸事繁雜,改日再暢飲吧。”關羽很奇怪,大哥一向是以公務為重的,現在大軍剛剛進城,諸般事由千頭萬緒,都等著他去打理,怎么大哥會如此有閑瑕逸致來飲酒聊。

劉澤微微一笑道:“城中諸事有文和元龍他們打理,出不了亂子,連日征戰,我也困乏了,云長想必也累了,陪我在府上飲酒消遣一下吧。”

“既是飲酒,不如也將三弟叫來,他可是無酒不歡,咱們三兄弟也很長時間沒一起喝酒了。”

劉澤搖搖頭道:“翼德就別叫了,他酒品太差,讓他灌兩口黃湯,就不知道能惹出多少禍事。來來來,今日就你我兄弟開懷暢飲一番。”兩人邊邊走,不覺已進了中堂,下人們早已準備好了一桌酒席,劉澤拉著關羽坐下,自己在對面坐下。

關羽自然不能指拂了劉澤的好意,兩人邊喝邊聊。

談了一些公務上的事,劉澤話鋒一轉,道:“云長,句實心話,你真該成個家了,都三十老幾了,不能再這么拖著了。”

關羽微微一怔,這話去年張飛趙云的婚宴上劉澤就已經是講過了,今劉澤為何無緣無故地舊事重提,關羽很是納悶,不過再怎么這也是劉澤的一番好意,關羽只得道:“功業未就,弟立誓不論婚娶,現在徐州方定,弟只愿為大哥開山辟路,征戰廝殺,其他的不再做想。”

劉澤道:“云長此言差矣,照你所,我娶了三房妻妾,子龍趙云都有家室,難不成我們就貪圖溫柔富貴,不思進取了嗎?”

關羽汗顏道:“弟絕無此意。”

劉澤語重心長地道:“人無妻則如屋無梁,三十而立,擱到平民百姓家中,云長你恐怕早當爺爺了。如今徐州初定,我們也算是有了一片基業,此時再不成家更待何時?難道真得要等掃平下的那一日,恐怕到時候你的五縷黑髯也變成一把白胡子了。”

關羽默然不語了。

劉澤笑道:“放心吧,云長,這徐州城的名門閨秀,只要是你看上眼的,為兄就親自上門給你提親,我還真不信豁出這張臉去,徐家的那個大家還賣面子給我。”

關羽訥訥地道:“多謝大哥好意,不過……”

劉澤笑聲里有一咱捉摸不透的味道。“難不成云長有心儀之人了?”

“噢,不,沒有……”關羽得很勉強,臉紅不臉紅倒是無從判斷。

“昨日北門大街上有一婦人,似乎對云長很是關注,一直向著我們這邊看,似乎與云長相識?”

這下關羽的紅臉明顯地更紅了,張口結舌地道:“這……”

劉澤道:“云長,咱們結義這么久了,同生死共患難,親愈手足,你有什么心事,只管跟為兄,一個人悶在肚子里不是什么好事,出來反倒痛快點。”

關羽臉上掠過一抹痛苦的神色,也許是往事真得不堪回首,也許是這樁心事壓抑在他的心頭太久的緣何,他沉默了許久,連喝了三杯酒,這才緩緩地道:“那還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月娘,哦,也就是杜氏,她的父親在村里私塾,與我家比鄰而居,我們兩家都比較貧寒,自然走得比較近,我和月娘從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那年我十九她十五,二家就為我們訂了親準備過了年就過門,豈料想本縣的豪強大戶田氏二公子垂涎月娘的美色已久,趁家中無人的時候強搶月娘,彼時我正好從山上砍柴回來,一時怒起,便用柴刀將那田家惡少給殺了。從此被官府通緝,不得不亡命涯。當年我們在葦澤關下相遇之時,便是我殺人后逃逸到此處的。”

劉澤不禁埋怨道:“云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當年你若是坦言實告,縱然你回不去家鄉,我們亦可將月娘接到洛陽來,何至于此。”

關羽暗嘆一聲道:“當時只想著我已經是一個殺人逃犯了,我一個人浪跡涯就算了,何苦拖累于她,她等個兩三年,想必也就把我忘了,重挑個本份人家嫁了,便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所以我這么些年來便絕口不提此事,也再沒有回到過河東老家。可真沒想到,居然會在徐州城再見到她,意意啊。”

“云長是不是昨夜去過她家了?”劉澤心翼翼地問道,本來他只是派潘鳳去調查一下杜氏的情況,沒有想到會在那兒撞到關羽,也幸虧潘鳳謹慎沒有讓關羽察覺,否則會讓關羽疑心自己派人跟蹤他,兄弟之間難免會產生隔閡。

關羽倒是沒有注意到劉澤神色的異常,自顧自地道:“想不到我錯了,這么多年來錯的是如此地離譜。月娘打聽到我逃到了冀州,竟然不顧家人的反對,女扮男裝地孤身前往冀州去尋我,兵荒馬亂的,她一個嬌弱的女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經了多少難,流離輾轉到了冀州。其時冀州黃巾遍野,已是一片焦土,她誤聽了我的死訊,萬念俱灰,便投河自盡了,幸虧同鄉的秦宜祿救了她。孤苦無依的她最后只能是委身秦宜祿,跟隨他,輾轉到了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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