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聽到局促的敲門聲,匆忙趕到門邊打開門,看見門口站得正是心中所期盼的兒子,張母皺紋密布又略帶疲倦的臉上頓時煥發出神采。
“嗯。”張大力展顏笑道。
“不是讓你別帶東西么,每個月匯了這么多錢回來,還帶什么東西。”低頭看到張大力兩手上拎著的大包小包,張母急忙拿過張大力左手上拎著的東西,語氣略帶埋怨地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向張大力說道。
“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回來嘛,那多不像話。”直接將騰出的左手架在母親的肩膀上,張大力笑著說道。
“要帶也少帶點,怎么一次帶這么多,多不方便。”雖然口中埋怨,但見到兒子能帶回來那么多東西,張母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
“還有東西在樓下呢。”把手里的東西都放到客廳靠墻的地上,張大力拍了拍母親的肩膀道:“媽,我先下去把東西拿上來。”
“怎么還有,你搭別人的車回來的”張大力拎進門的大包小包可不少,又沒打包在行李箱里,還有東西那明顯不是坐汽車回家的,聽了張大力的話,張母微微一愕。
“嗯。”張大力點點頭。
“跟誰的車啊,請他上來喝杯茶。”張母道。
“冉冉的車,冉冉你還記得不,我高中同學,女的,你夸過很漂亮的那個。”張大力心底竊笑著說道。
張母稍一沉思道:“冉冉啊,當然記得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會忘記。她也在婺城”
“嗯,是啊。”
“那快請她上來喝杯茶啊。”好多年沒聽到徐冉冉的名字,乍一聽到,張母心中一動,下意識地起了某種心思:“她結婚沒有”
“沒呢。”了解母親一貫的心思,張大力有些預感到母親要說什么了。
“你以前和她關系不是挺好的么,街坊們還說你們早戀來著,我就不相信這么一漂亮姑娘會看上你。怎么樣,有沒有戲”張大力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坐汽車回來,這一次竟然跟了徐冉冉的車回來,在張母看來有些微妙。
“哎,這么好一姑娘怎么會看上你。”張母對徐冉冉的家世也有所了解,驀然想起了徐冉冉的家境和長相,張母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失落:“是我多想了。你請她上來喝杯茶吧,估計人家也不會上來,但叫總要叫下,可別失了禮數。”
“伯母。”就在張母對著張大力絮叨間,她忽然聽到了一聲意外的輕呼。
“你怎么上來了”聽到輕呼聲,急忙回頭看見徐冉冉一臉和煦笑容的站在門口,張大力有性驚。
之前在車上,徐冉冉可是說她還沒做好準備今天就不見他媽了,他本來還有些失望,卻沒想到她竟然自己上來了。
“冉冉,快,快,進屋坐。”盡管已經多年沒見,張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徐冉冉。這才剛在心中想著像徐冉冉這樣的姑娘估計不會踏進自家的門,卻沒想到人家不請自來了,張母心中頗感意外之余,立即驚喜不已地走向屋外,迎向徐冉冉。
“那就打擾了伯母。”徐冉冉對著一臉愕然的張大力眨了眨眼,隨著張母的引領,走進了屋內。
“額,你的車后備箱還開著么”徐冉冉的出現瞬間引走了張母的注意力,看母親直接把自己給冷落了,張大力沖著徐冉冉扁了扁嘴道。
“開著呢。”被張母熱情招待著的徐冉冉有些應接不暇地回道。
“那我先去把東西拿上來。”兩個女人一臺戲,感覺自己頓時變成了個多余的人似的,張大力很是憂傷地小跑下了樓。
從徐冉冉的車中取出裝著游戲頭盔的提箱,一心想著徐冉冉會和母親聊什么的張大力一步三臺階地飛跑回了家。
徐冉冉已在簡陋的客廳里坐下,手捧著一杯熱茶,對著氣喘吁吁出現在門口的他吐了吐舌頭。
而母親正坐在徐冉冉對面,臉上洋溢著讓人舒心的笑容,看著似乎年輕了幾歲。
眼見這一幕,張大力升起了一股暖意。
這兩個女人是他這一輩子最在乎的人,他以前經常幻想著看到兩人坐在一起和他融洽相處的場景,就連做夢也會時常夢見類似這樣的片段。
眼下,他曾以為的遙不可及驀然成了近在咫尺的現實,張大力的心中不禁有行惚。
然后,他的心中就被龐大的幸福感所填滿。
“大力,你怎么談戀愛了也不和媽說一聲。我說你這次怎么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拿,都是冉冉買給我的吧。”看見張大力進門,出于興奮有些不知道該和徐冉冉聊些什么的張母又是埋怨又是欣喜地說道。
“哈哈,是的。”從母親的話中判斷出他不在的時候徐冉冉已經承認了她和自己的關系,張大力喜上眉梢,心頭樂開了花。
“不是的伯母,東西都是大力買來孝敬您的。那套衣服,鞋子,還有那些補品,都是他跑了好多地方挑的。”前天晚上,徐冉冉可是陪了張大力逛了好長時間的街,目的就是當張大力的參謀幫他挑選帶給母親的禮物。雖然買的東西中的確有她的一份,但她可不敢搶了張大力的一片孝心。
“這臭小子哪會買這么多東西。”盡管徐冉冉這么說,張母還是不相信東西基本都是張大力買給她的。此刻她的心中和張大力一樣覺得幸福得不得了,徐冉冉這么說,反被她看成了有家教的謙虛表現,也使她對徐冉冉更是喜歡。
“不過,我家大力的確有孝心,是個好孩子,你和他在一起不會吃虧的。大力,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你要是有一點辜負冉冉,媽可是要把你往死里打的。冉冉,大力要是以后欺負你,你打我電話,我保準過去揍得他滿地找牙。”心中越喜歡徐冉冉,就越想把她變成媳婦。鑒于自己的悲痛往事,張母在向徐冉冉推銷自己兒子的同時,非常嚴肅地向張大力做出了警告。
“伯母,我相信大力他不會的。”徐冉冉以前就對張大力的家事了解得很多,一路上也聽張大力說了更多。她相信張大力和他爸絕對是兩種人,也相信張大力一定會給她幸福。
“媽你放心,這么好的媳婦沒地方找第二個,我一定會好好待冉冉的,絕對把這個媳婦給你娶進門。”桌下的右手偷偷伸出牽起徐冉冉的左手,張大力凝望著徐冉冉,臉色鎮重地說道。
這是他的夢想,也是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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