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敢在鎮龍堂的老巢直呼譚一鳴的名字,而且青年語氣中的那股蔑視和高傲之意毫不遮掩,吳良腦筋一動就差不多知道了青年的來歷。
在華夏,除了三十六派之人,恐怕連幾位宗師也不敢這么不給譚一鳴面子。
吳良倒也不在意這家伙的高傲和囂張,瞇著眼笑問道:“你是哪一派的?”
“喲,小家伙,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嘛,有趣,你是哪家的?”
青年依舊是語氣懶散,加上那似笑非笑的面容,看起來真的很欠揍,特別欠揍的那種!
吳良是這么想的,于是他就這么干了。
就在青年話音落下之際,吳良腳下一動,須臾間就出現在青年面前,在青年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娃娃,知不知道爺最恨別人跟老子裝逼?”
吳良掐著他的脖子,掐的青年臉sè都開始發紫了才慢悠悠道:“下次招子放亮點,別遇到個人就裝大頭蒜,滾出去!”
話是這么說,吳良可沒松手的意思,拎起這家伙就一腳踹飛了出去。
直到天際的小黑點不知道落哪去了,吳良才搖搖頭道:“這下譚老鬼有的玩了,可憐。”
黃三爺從開始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吳良,直到吳良一腳踹飛了青年才喃喃道:“這是誰在裝逼?小白臉真可憐。”
三爺開始同情小白臉了,你跟吳爺裝十三。這不是找虐么。
“小白臉?”
吳良冷冷一笑,幽幽道:“甭管是不是小白臉,譚一鳴那老鬼這次沒好果子吃。居然還能和宗派扯上關系,譚老鬼門路還挺多的。”
別看他剛剛輕易就放倒了那家伙,那是因為對方根本沒想到吳良會忽然出手。
宗師巔峰,論起來和吳良一個境界,真打起來,譚一鳴那老鬼十有**不是他的對手。
至于譚一鳴為什么將吳良和這位宗派弟子安排在一起,吳良懶得去想。也不在意對方怎么想的。
打就打了,別看吳良一天到晚嘴上嚷嚷著忌憚宗派勢力,真動起手來也不會客氣。
上次要不是他沒準備。也沒弄清楚護界尊者的身份,劈死了那家伙吳良也不介意。
“好了,咱們在這住一晚上,這才有點意思。最好鬧上一場那就更好了。”
吳良滿不在意地說著。鬧大了才好,鬧大了他去弄走神武處的小世界,那些家伙更不會懷疑自己了。
倒不是怕了神武處,吳爺也是講道理的人,既然沒準備弄死神武處那幾個老家伙,能不翻臉自然最好。
吳良是悠閑自在不怕事情搞大,譚一鳴此刻卻是面sè漆黑。
焦灼不安地敲了敲桌面,屋中傳出一陣陣悶響。
譚一鳴也沒想到吳良說動手就動手。甚至都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就一腳踹飛了那位。
既然準備看戲,譚一鳴自然不會真的放任不管。就在吳良離去不久他就跟了過去,誰知道接下來的一幕完全沒按照他的劇本走。
在他想來,就算吳良和那位起沖突也不會那么快,自己在暗中觀察一陣,完全有時間出去化解,當個和事佬。
到時候隨便解釋幾句,就說自己弄錯了,想必這兩位也不會真把自己怎么樣。
可事情竟然變化的這么快,還沒等他當和事佬,甚至在他看來兩人連沖突的跡象都沒,吳良居然就動手了,毫不猶豫地動手了。
更沒想到的是,那個在自己面前牛氣沖天的家伙居然那么廢材,一招就被吳良給擒住了,簡直是丟盡了宗師武者的臉面。
“該死!”
許久,譚一鳴才咬牙切齒地喝罵一句,也不知道是罵吳良脾氣暴烈,還是罵那個宗派武者廢物。
“堂主……”
先前就有些擔憂的中年武者此刻是六神無主,面帶憂sè道:“堂主,這下該怎么辦?”
譚一鳴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能怎么辦!他們真能拆了鎮龍堂不成!鎮龍堂立足魔都三十年,連神武處都奈何不得我們,他們就算不滿也不會對鎮龍堂出手,再說了……”
“轟!”
大地一顫,譚一鳴話音還未落下就被咽了回去。
轟鳴聲繼續,不一會門外就匆匆闖進一位武者,張口就哭喪著臉嚎道:“堂主,景陽苑被拆了!”
“什么!”
屋中除了譚一鳴之外,其他幾位先天武者頓時驚起。
很快,一連串的轟鳴聲就接連不斷地響起,譚一鳴整個人都好像傻了似的,半晌才咬牙道:“給他們拆!老子這次看走眼了,看他們能不能拆了整個鎮龍堂!”
他原本是想挑起吳良和那位宗派武者的爭斗,最好讓他們斗個兩敗俱傷最好。
在他看來,兩人都是高傲之人,遇到一塊肯定會產生糾紛,到時候大打出手也不一定。
而他,在其中扮演的不過是個打醬油的角sè,兩人一斗起來哪還顧得上他,這樣不但能弄走那個討人嫌的家伙,順帶著還能坑吳良一把。
誰知道兩人斗是斗起來了,可完全沒按套路來,剛碰到就斗了起來,完全不顧他的顏面也不顧鎮龍堂的顏面,在鎮龍堂老巢就動起了手。
譚一鳴老臉漆黑,心里暗罵,自己果然不是會算計的人,這回也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景陽苑,剛剛還如花似錦一般的仙境,此刻卻是成了殘垣斷壁一般的焦土。
吳良一腳將暴怒而回的青年踩在泥土中,拍了拍手大咧咧道:“娃娃,下次沒斷nǎi就別出來混了,外面的世界很jīng彩,外面的世界也很危險。”
“畜生!我要殺了你!”
土中傳來青年無比怨毒的咒罵聲,吳良嘴角微微翹起,瞇著眼笑道:“喲呵,小家伙脾氣倒是不小,看來還沒吃夠苦頭啊。”
“嘭!”
狠狠地一腳將青年整個身子都踩進了土中,吳良咧著嘴笑道:“告訴爺爺,你是哪家宗派出來的,要是來頭大爺爺就放了你,要不然有你苦頭吃。”
“嗚嗚……”
腦袋都被踩進土中的青年哪還能開口,一開口就進了一嘴的泥沙。
青年不斷掙扎著,許久才將腦袋從土中拔了出來,厲聲道:“你太放肆了!魔都乃是我玉水門地界,你到底是何人!”
“玉水門?不咋樣嘛,一宮一殿,三圣四朝,七宗八派十二門,感情你這么牛逼哄哄的就是個小門派出身,爺還以為你有啥大來頭呢。”
吳良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不等青年回話再次一腳將他腦袋踩進了土中。
招了招手將黃三叫了過來,吳良笑呵呵道:“去,把譚一鳴那老鬼叫來,就說他要我辦的事爺幫他搞定了,這家伙是宗師,這次起碼要十顆天級丹藥。”
黃三無話可說,只能伸了伸大拇指表示崇拜。
太牛了,吳爺實在是太牛了,揍了人不說,現在還要譚一鳴背黑鍋,簡直是牛到姥姥家了。
黃三拔腿跑了,至于他怎么和譚一鳴說,吳良懶得管。
誰讓那老鬼沒安好心,他原本不過是想借宿一晚,這家伙居然還敢對自己動歪心思,這下可就不能怪他了。
反正吳爺揍了人拍拍屁股就走,玉水門不過是魔都的宗主門派,還管不到隴西地界。
想到隴西,吳良頓時眼睛一亮,踢了踢裝死的青年叫囂道:“這次放過你了,雖然玉水門不過是個垃圾門派,比不上咱神宗的一根毛,不過爺心地善良,看在你們玉水門給咱們神宗舔腳趾的份上就放你一馬。”
說話間也不給青年回話的機會,更未理睬匆匆跑來的譚一鳴,提起青年就用最大的力量再次踹飛了他。
“神宗!譚一鳴!我不會……”
聲音漸漸遠去,吳良這一腳可不輕,這家伙就算沒受傷恐怕也沒臉回來了。
譚一鳴傻傻地看著天際的小黑點,神情變幻莫測,許久才老臉抽搐道:“吳先生,不知剛剛發生了何事?”
“沒啥事,一個小賊罷了,居然想來鎮龍堂打劫,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既然被爺發現了,自然不會放過,你放心,那家伙一毛錢都沒偷走。”
吳良沒事人似的擺擺手,一副不用感謝爺的模樣差點讓譚一鳴暴起。
譚一鳴喉嚨里咕隆咕隆幾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咽血,反正這老家伙肯定不好受。
偷雞不成蝕把米,景陽苑毀了不說,這次恐怕得罪死了那位,鎮龍堂rì后麻煩大了!
從剛剛青年那怨毒至極的怒吼中就能聽出對自己的怨念和恨意,譚一鳴想要平心靜氣,努力了半天終究還是沒能做到,一擺衣袖轉身就走,差點沒被一塊崩出去的石頭絆倒。
“哈哈哈,爺,這次這老鬼麻煩大了,咱們有好戲看了。”
黃三爺向來喜歡看戲,剛剛譚一鳴那變sè的臉差點被讓他笑噴。
譚一鳴在他還憋著,現在老譚一走,三爺頓時憋不住狂笑起來。
吳良翻了個白眼,看個毛戲,今晚去弄走神武處的小世界,明天一早就閃人,要不然真被玉水門的人堵住了,那才有好戲看了。
別看人家是十二門中的一門,在三十六派中處于最低地位,可幾個三花肯定能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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