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老羌王
第四十二章老羌王
“參見主公！”曹軍進駐陳倉之后，曹cāo就派探子四處查看，試圖查出西涼軍的去向。
“文和來了，文和坐，有什么事情？”看到賈詡來了，曹cāo知道一定有好消息了。
“謝主公！”賈詡整理了一下衣領，坐了下來。
“回稟主公，詡的探子今日回報在天水方向與金城方向都發現了大量西涼軍的蹤跡。”賈詡猶豫了一下稟報曹cāo。
“天水與金城？”
“文和，你剛才回稟之時有些許猶豫，這是為何？”曹cāo注意到了賈詡的神色的變化。
“主公，屬下不敢確定此情報的準確性，恐怕這也是張白騎的疑兵之計。”
“疑兵之計？”
“正是，主公，現在西涼軍在天水的輜重已經被侯爺銷毀了，按理張白騎不應該會分散軍力，這樣若是一支軍隊被我軍圍困，日久，糧草不濟后必敗，另一支軍隊也就沒有什么活路了.......。”賈詡又想了一下，張白騎不是愚笨之人，這時候還分散兵力，太不明智了。
古代的偵查軍情一般是根據軍隊行軍后遺留下的印跡來推斷實際的情況，偵察兵不可能直接潛入軍營仔細調查，那樣是找死，不是搜集情報，所以古代的偵查軍情是會有錯誤出現的，這也常常被智謀之士用來設下計謀。
“文和，依你的看法西涼軍是用了疑兵之計，西涼軍的真實意圖是什么？”
“主公，金城是韓遂的老巢，韓遂在那里根基深厚，金城又北聯羌地。若是西涼軍退回了金城，還是有作為的，就算被我軍擊敗，也可以遠走西域。”
“天水雖然被侯爺舀下，但是侯爺兵力不足，張白騎留在天水的探子肯定將此情報告知張白騎，西涼軍也有可能擊中兵力奪回天水。天水南接漢中，西臨羌氐之地，也有回旋之力。”
“而且........。”
“而且什么，文和不必忌諱，說下去。”
“若是這兩地都不是張白騎的目標，那么西涼軍的目的，詡就不敢揣測了。”賈詡感覺張白騎好像在布局，但是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向東？那是長安與潼關，西涼軍若是東進。遲早會成為甕中之鱉。
“哈哈哈哈！張白騎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對手，本司空征戰多年，今日居然遇到如此對手，我帳下眾謀都要費盡心思，真是有意思！”
“主公......？”
“文和，既然我們猜不透張白騎的心思。那么就不要猜了，本司空決定明日留伯達駐守陳倉，我親領大軍前往天水。”曹cāo聽了賈詡的話。心生一計，張白騎不用理，自己有更重要的目標。
“天水？”
“不錯，文和，不凡借道漢中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既然張白騎的目的猜不透，那么我們就改變一下我們的目標！”
“目標？”
“主公的意思是漢中？”
“正是！”
“主公雄才偉略，詡佩服！”賈詡聽了曹cāo之言后，馬上反應過來，曹cāo不愧是當時雄主。居然想到了突襲漢中。
張白騎動向雖然不明，但是曹軍現在已經掌握了主動，只要步步為營。西涼軍沒有什么可怕的。
張魯新領漢中，南有劉璋威脅，對于西涼軍與曹軍的交戰必然是隔岸觀火，若是這個時候突襲漢中，那么張魯必然沒有準備。
舀下漢中后，乘勢直取西川比占領西涼有意義多了。
因勢利導，根據實際情況的不同做出戰略調整，這才是真正的雄主！
“恩，還是文和知我心意，文和，此事你就和公達商議一下，交給你去辦了。”一些行軍的細節還是要交給手下辦的。
“主公，詡獻上一計，可為主公錦上添花。”賈詡瞇了瞇眼睛，毒士又要出手了。
“哦，文和有何妙計，速速道來。”
“主公可讓妙才將軍率領精銳突襲金城！”
“金城？”
“不錯，主公，依張白騎之智，必然不會分兵出擊，金城就有可能兵力空虛，而且金城距離陳倉距離甚遠，西涼軍必然不會料到我軍敢突襲金城。另外，主公可讓程銀等人帶領本部人馬協助妙才將軍，試試他們的忠心！”
“妙，妙！就依文和之計，讓妙才速速來見我！”
“是，主公！”賈詡這一計果然是錦上添花，如果西涼軍真是退回了金城，夏侯淵的突襲可以先聲奪人，打擊西涼軍的士氣。若是西涼軍沒有返回金城，說不定夏侯淵可以奪下金城，毀了韓遂的老巢。
陳倉曹cāo定計謀劃漢中之時，在天水西面羌地的營寨中，老羌王，姜文韜正在看著羊皮制成的地圖，思考著自己部落的前途。
老羌王世代都是羌族的一面旗幟，比起燒鵝大王，在名譽上是強很多的。一個是世代貴族，一個是暴發戶。
自從自己家族在羌族確定了統治地位之后，老羌王一直都是羌族的名譽首領，這里的老可不是指年齡或者是歲數的老，而是指家族與資歷的老，傳說老羌王的家族是上古大神的后裔，奉命統治羌族的。
可惜，世上哪里有什么鬼神，經過了多代的風雨，老羌王已經漸漸成為了一個符號，特別是這一代老羌王，姜文韜，自己家族在羌族之中的統御力已經漸漸地淡出了政治圈，只是羌族人民一個美好的愿望而已。
“老羌王，這么晚了您還不休息？”老羌王身邊一名仆役阿奴舀著油燈，走進了老羌王的房間。
“不急，不急，我還要仔細的想想！”
“阿奴，最近寨子里有什么流言沒有，我們羌族部落又有什么新的事情？”
“老羌王。寨子里與部落里最近都在討論西涼軍與曹軍交戰的事情，對于支持曹軍還是支持西涼軍，大家都各有各的看法。若是按人數算，支持曹軍與西涼軍的人數大致相等。”統治西涼的漢人決定著羌人的生活，大家自然都把目光放在了兩軍交鋒之上。
“寨子里最近倒是有些傳聞.........。”阿奴看了看老羌王欲言又止，這件事到底該不該說？
“阿奴，在我面前還有什么不敢說的。說出了，不必忌諱！”老羌王不悅地呵斥阿奴，這個阿奴什么時候也學會了漢人的那一套，看人顏色行事。
“是，老羌王，老羌王，現在寨子里的人很多都傳言你已經被曹軍收買了，馬氏對我們有大恩，現在被呂睿滅族。我們卻按兵不動，這恐怕不太合適？”阿奴不知道如何表達，只有將自己聽到的只言片語組合了一下，告訴老羌王。
“繼續說下去！”老羌王聽后點了點頭，示意阿奴繼續說下去，這些都在老羌王的預料之中。
“是。老羌王，古力部落是鬧得最兇的，他揚言若是老羌王不為馬氏報仇。就不配為羌王。若是老羌王再沒有行動，他就獨自帶兵進攻西涼，就算是力戰到最后一人也要為馬氏報仇！
“哼！古力那個蠢貨，只想住漢人的女人和牛羊，根本不顧族人的生死，用馬氏之恩來來煽動族人，這是愚蠢之極！”
“老羌王？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族內已經流言四起了，若是老羌王再不做出行動，恐怕軍心不穩。”
“此事，我自然曉得。只不過，我想再看看，對了。阿奴，最近天水方面有什么動向？”老羌王看了阿奴一眼，前些日子叫阿奴潛入天水城，還沒有仔細詢問。
“天水？老羌王，天水現在可真不一樣了！”說到天水，阿奴手舞足蹈起來。
“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看到阿奴的昂子，老羌王愣了一下，難道天水還變了一個樣？
“真的，老羌王，天水變了很多！”隨后，阿奴開始講述自己在天水的所見所聞。
首先，呂睿控制天水之后，除了將西涼軍的輜重分給眾人外，還廢除了西涼舊的制度，建立前來了新的制度。
新制度的核心是羌漢一家，凡是在天水的西涼人，都不再以戶籍區分漢人與羌人。漢人與羌人可以保存自己的習俗，選官用人，繳納賦稅都不會以羌漢區分。
呂睿在天水的措施得到了天水百姓的擁護，不少羌族人都出來響應呂睿的征兵令。就連士族大家都對呂睿的政策沒有什么反對。
“好厲害的拉攏人心！”老羌王聽了阿奴的描述，基本理解了呂睿在天水的計策。
“拉攏人心？老羌王這是什么意思？”阿奴不解地看著老羌王，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意思就是人人都會信服呂睿，阿奴，是不是這個樣子？”
“是的，老羌王，我在天水的一位好兄弟阿志也說呂睿的政策好，他經過選拔，當了一名新軍的校尉。”
“新軍校尉？”老羌王愣了一下，羌族人在西涼一帶一直是受到歧視的，就算是馬氏當道的時候，也只是提高了羌人的待遇，并沒有羌漢平等，但是就算是這樣，羌族人都感覺是很大的恩德了，對馬氏十分地敬重。
“呂睿這是要消滅羌族啊！老羌王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然后示意阿奴可以離開了。
阿奴離開后，老羌王獨自一人在房里沉思，呂睿用了一招釜底抽薪，真是要滅羌族啊！
老羌王自幼體弱多病，武藝不佳，這也是老羌王威名受損的原因，羌族以武力為尊老羌王沒有過人的武力自然不能統攝族人，燒鵝大王是羌族內武藝數一數二之人，這也是落石堡強大的原因。
老羌王雖然武藝不佳，但是自幼喜歡漢人的權謀之術，習漢人的兵法韜略，謀略確是羌人第一，就算是彘，恐怕論老謀深算也沒有老羌王厲害。
“漢化之力是很強大的，若是我再不做什么，恐怕羌族就要滅亡了！”老羌王看著祖傳的石文，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阻止呂睿！
原本馬氏在西涼的羌族之策，老羌王也有出謀劃策，馬氏在西涼的政策雖然可以籠絡一部分羌人之心，但是歧視還在，羌族人還是比較認同羌族人，而不是漢人。
呂睿在天水的政令已經在文字上將這種歧視給消除了，雖然施行有難度，但是久而久之，天水之地的羌人一定會被漢化，到時候就是羌人滅族之時，老羌王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第二日，老羌王書寫了一封書寫給呂睿，表明自己的部落有意歸順曹cāo希望呂睿向曹cāo建言，接納老羌王的部落。
老羌王的書信很快就到了天水的太守府，呂睿連忙招來姜囧等人商議。
“偉章，姜囧，你們對老羌王的書信有什么看法？”老羌王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若是呂睿準許，老羌王會帶上自己的族人和禮物前來天水，獻給呂睿。
“侯爺，老羌王是羌人之首領，我軍以區區百人控制了天水，老羌王就前來示好，恐怕有詐！”趙昂看了書信之后產生了疑慮，這名老羌王頗有智謀，會不會是他的什么計策？
“侯爺，老羌王與其他部落的首領不一樣，是靠智謀控制部落的，武藝并不出眾，但是也不是膽怯之人，手下也有萬余精銳，囧也認為老羌王此舉有問題，請侯爺三思。”
“三思？”呂睿聽了二人的建議，無奈地笑了笑，自己也想三思，可是這個老羌王不給自己三思的機會！
就在趙昂與姜囧前來太守府之前，曹丕就已經稟報呂睿，不知為何，老羌王要歸順曹cāo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天水城，現在城內的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此事，只不過此事尚是坊間傳言，沒有官方的認可。
很明顯，這是老羌王的計謀，書信剛剛到太守府，天水城的小道消息就傳開了，這根本不可能。
好計謀！本侯爺不得不應允了，既然此事已經由小道消息傳出去了，呂睿就必須答應老羌王，不然別人用熱臉，你用冷屁股貼上，這讓羌人如何看待曹軍，曹cāo在西涼的統治就會受影響了。
“偉章，你蘀本侯爺回復老羌王，本侯爺同意老羌族王的建議，讓他帶族人前來歸降。”
“侯爺，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可以暫時拒絕老羌王，等弄清楚他的真實意圖，再..........。”
“不必了，偉章，就按我的意思去辦！”呂睿隨后將小道消息的事情告訴了趙昂與姜囧，二人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呂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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