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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白羽覺得自己就夠極品的了,沒想到這貨更加極品!這廝居然在劉白羽面前挺直了腰,大聲說道:
“青山居士不想得天下么?為什么如此慢待壯士!”
這話一出,盧天生,劉弟,黃大力,劉二狗等人一個個都變了臉色,畢竟劉白羽早就指定下廣積糧,緩稱王的策略.這人的話,說輕了是空談大言。*
說重了那就是政治不正確,如果換成朱元璋那號的,直接認為是盧天生借助此人逼宮都有可能,尤其是盧天生,遇上這號親戚,差點臉都嚇白了……
“嗯,閣下是壯士?或許吧,膽氣是有些,但是這辦事的手腕實在是……”劉白羽倒是覺得,人家一個暗子出身,自己吹自己是忠臣也實在是不要臉了一些,所以微笑著點出——您老基本的辦事能力還存疑,就別指點江山了行不行?
“本以為青山居士乃是當時高人,沒想到乃是一個腐儒……算了!”這人嘆了口氣.
“所以先生你要走?”劉白羽好奇的問道.
“為啥要走?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這次算了,下次還有機會…..”
“這…….”劉白羽無話可說.
盧天生卻是被這廝氣個半死!直接就是一腳把這人踢得跪在地上:
“今天你不對大人道歉,就滾回家去混吃等死!我像養豬一樣養著你,別給我再添麻煩了!”
“這位是你的親戚?”劉白羽好奇的問道.
“堂弟盧天德,混吃混喝的,不學無術的家伙!這點小事也辦不好,以后不能用了!”
“哼!盧天生,小事不見得好辦,大事不見得難辦,這都不知道,青山居士識人之明實在是…….”
“那請教盧先生,這次的事情難辦在哪里呢?”劉白羽好奇的問道.
“沒個作為,也叫請么?”盧天德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是在下失禮了,還請您多多原諒!”劉白羽親自扶起了盧天德,請他坐下,然后就是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劉白羽不算是以貌取人的,手下人基本就沒有帥哥,盧天生看著就不像好人,劉弟長得不錯,氣質嬉皮笑臉的仿佛二流子,黃大力面無表情的大眾臉,劉二狗豬腰子臉……
但是盧天德這貨也太極品了些,和盧天生長得很像,無非就是眼睛小了點,腦袋上頭發少了些,耳朵生的稍微有福,而且這到處餓殍的年頭,消化系統還不錯——好吧,直觀的說
其實就是長得賊眉鼠眼的,且奇胖無比,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賊和尚,兩耳生得還極為肥大,招風得很,若是玄幻文,那十有**就是半獸人了,人族和豬頭人混血的。更讓人不恥的是,這盧天德一抬頭就盯著桌上的酒菜,喉嚨上下咽個不停,一看就是個吃貨。
這等貨色能說出個什么來?劉白羽有些失望,他雖不以貌取人,自己身邊也沒人是帥哥,但這盧天德長得實在是不堪入目,尤其是那雙賊眼珠子,瞅上去都倒胃得很,站在那的樣子也比潑皮無賴強不了多少,這等人物,能有個什么見識,又能說出什么高論來。無非是胡攪蠻纏,坑蒙拐騙.心中厭惡,劉白羽便不愿再多瞧這盧天德一眼,作勢朝窗外瞧去。
“以貌取人,不知道龐統么?”盧天德冷哼一聲.
劉白羽也沒想到這盧天德竟然長得如此尊容,不由感慨他爹娘該是何等模樣,竟然能生出這種兒子來,劉白羽只好不往窗外那瞧,雖然他嫌惡,但人卻是盧天生叫來的,又和盧天生是堂兄弟,也不好一句話不說就讓人家滾蛋,當下強忍住笑意對這盧天德道:“閣下便是盧…盧天德先生?”劉白羽不知怎么稱呼這盧天德,看年紀也有二十來幾了,但橫看豎看就是看不出這人以前是干什么的,說是潑皮無賴吧,這皮膚倒是白得很,而且胖成這樣也不適合干這個不是?
好吧,既然你不倫不類的,就算你是讀書人吧,劉白羽順口道了聲“盧天德先生”,這“先生”二字也是他唯一能拿出手而又不失禮貌的稱呼了。
聽劉白羽稱呼他為“盧天德先生”,盧天德面帶笑容,他也不謙過,大咧咧的朝劉白羽微一抬手,算是回禮了。見他這樣,劉白羽也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有心想馬上讓他滾蛋,但這話卻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只好尷尬的自我一笑,然后道:
“盧天德先生,你剛才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小事不見得好辦,大事不見得難辦,這次的事情難辦在哪里呢?”
“哼!世界上的事情,說都容易,做起來呢?青山居士你名頭雖大,陜西哪里買你的帳?何況崇禎皇帝猜忌你很重,你說你的名頭在陜西能起什么好作用么?”盧天德憤憤的說道.
劉白羽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而且那李定國的父親看著老實,但是越老實本分的人,疑心就越重,只相信宗族和本鄉本土的,就是官府都不見得相信,這是錢就好辦的事情么?”
“李定國的父親老實本分不假,可這年頭越老實本分的人,就越是好騙,白蓮教里面老實本分的,被騙的沒有后路被裹挾的人還少么?”
“你是說李定國的父親被人裹挾?”劉白羽這次倒吸一口涼氣,畢竟自己在陜西毫無根基,一旦李定國的父親像歷史上那樣被流民武裝裹挾在想得到李定國就千難萬難了!
“其實也不算是裹挾了,這陜西的官兒不給人留活路啊,苛捐雜稅比牛毛還多,李定國的父親要是全都給了,全家就得餓死——所以人家讓他起事,干什么的,李定國的父親不會不知道的……”
這么老實本分的人都得被逼著造反?劉白羽搖頭嘆息到,同時又極為好奇,李定國的父親都要加入流民武裝了,盧天德是怎么把李定國一家弄回來的?
盧天德一見劉白羽這個表情,頓時得意的把自己怎么把李定國一家弄回來的手段細細說了一遍,劉白羽卻是終于理解李定國為啥對自己這個態度了…….
李定國的父親眼看要加入流民起義,盧天德手下幾個人用常規的辦法根本阻止不了,于是索性用幾千兩銀子賄賂了知縣知府,說要領著李定國的父親起事的丁大膽和自己有仇,要知縣知府看著辦,當時陜西窮山惡水的沒油水,當地的官員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直接給丁大膽羅織了一個謀反,殺了丁大膽全家幾十口子——然后盧天德又讓知縣知府把李定國一家發賣為奴,這才把李定國一家送到了山東……
跟著丁大膽的人多得是,為何就自己家被發賣為奴?聯系到盧天德重金誘惑李定國一家到山東,這里邊的貓膩,李定國的父親再老實本分也知道了.李定國一家對劉白羽這個偽君子有好看法才怪!
李定國的父親老實本分,也知道要面對現實,雖然心里覺得劉白羽不是好人,卻是越發小心了,畢竟人家比家鄉的知縣知府牛逼的多,整死自己和打死一只螞蟻,區別不是很大不是?
李定國是小孩子,心直口快的,自然沒有遮攔——于是就是劉白羽得到了李定國,忠誠度卻還是負數的……
算了不能為我所用,就養起來好了,劉白羽長嘆一聲,對盧天德說到:
“盧天德先生,你做的事后遺癥雖然很大,可是畢竟成了,我自然是不能沒有表示……”
.“一百兩銀子不能少!”盧天德斬釘截鐵的說道.
“辦成這個樣子,你還要這么多賞賜?你這樣和貪官有何區別?杜光久一個放高利貸的黑心貨色,他敢這么對大人么?”盧天生受不了這個堂兄弟的做派了。又要打人!
“哼!貪官怎么了?治國貪官固然不見得行,靠著清官就一定不行!”盧天德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你又胡說八道!主公,這人有病,你別和他一般見識!”盧天生就要把盧天德拖下去!卻讓劉白羽好奇起來,對著盧天德拱手說道.
“方才在屋里聽先生的高論,著實驚訝得很,不知先生為何要說治國必須用貪官呢?”
本以為這嘩眾取寵的盧天德會馬上解釋,不想這盧天德卻是傲然的瞟了一眼劉白羽,不滿道:“既是請教我,必然要請我吃酒,既然要請我吃酒焉有主坐客站的道理?”
“呃.”劉白羽語塞,是啊,這盧天德雖然是自己手下,不過既然是自己禮賢下士的請教此人,這時候自己在喝酒,自然不能讓人干看著.既然請人來喝酒的嗎?現在人家來了,哪有就讓人家這么站著的道理,當下一拱手:“請坐。”然后吩咐盧天生:“替盧天德先生斟酒。”
盧天生雖然對盧天德沒有好臉色,不過出于對劉白羽的忠心,聞言忙替盧天德擺了一幅碗筷,又替他尋了個杯子倒滿酒。盧天德能惡心這個堂兄一把,自然也不客氣,舉杯就是一飲,“骨碌”一口便干了底朝天,贊道:“好酒!”然后把酒杯往旁一推,示意盧天生替他滿上,然后不理會眾人嘲笑的眼神,摸了筷子便往羊肉爐上伸去,爐內羊肉所剩不多,他一筷子沒夾到,索性站了起來,挺著個大肚子就著筷子竟然在爐內左右撈了起來,最后干脆拿了碗來等在爐邊,夾了半碗羊肉后重又坐了下去,旁若無人的一股腦的往嘴里塞去,張開大嘴嚼來嚼去,只看得劉白羽是目瞪口呆。對面的盧天生更是瞠目結舌,伸長了下巴怔怔的望著這個臉皮厚得不一般的死胖子。
嚼完羊肉又叉了幾筷子小菜后,盧天德方滿意的一拍胸脯,由衷的贊了句:“好菜!”
眼看著盧天德又要伸筷,劉白羽忙止住了他,乖乖個冬,難不成真招了個吃貨過來,雖然咱不缺錢,但是缺時間啊!得趕緊說正事,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可不能糟蹋這上好的酒菜。
“先生現在可以為我們說了吧?”劉白羽問道
“難得青山居士這種名人請我喝酒,又愿聽我說話,也罷,都聽好了,告訴你們也無妨,好讓你知曉這世間真道,往后也好與人有個說資,顯擺顯擺,顯得有些見識才是,也不枉我吃了這頓酒席了。”
盧天德也不問其他諸人的身份,反正肯定比自己有錢,和自己表哥盧天生應該差不多,不然也不會請自己喝酒了。他可不管對方是真想聽自己的言論還是假想聽,能撈到這好酒喝便是實惠,管他們安的什么心思,自己身無長物,也沒什么東西值得人家惦記,怕個鳥!不過要想安心吃下去,總得露一手讓這幫人瞧瞧,不然還真以為自個是吃貨呢。他這人辦事能力是有,隨機應變更是相當出色,但是本性便喜浮夸,好吹牛,平日里大言慣了,這會自然而然也就帶了出來,說起話來大得很。
“嘿,還世間真道?”
黃大力這老實人一聽這死胖子竟敢大言不慚說什么世間真道,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拿筷子指著盧天德道:“顛倒乾坤,你也不怕舌頭閃了!”
話音剛落,就見盧天德白眼一翻,吐了句:“你這人一看就是死腦袋,估計沒有青山居士護著,早被人坑死了,沒腦子的貨知道什么?”
“你!你!你!你說什么?”
黃大力差點沒被這話噎死,老臉一紅,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被人陷害的事,身為劉白羽手下第一人當著眾人的面如此被人揭短,如何還能坐得住,惱羞成怒之下,不由氣得一拍桌子,罵道:“你這死胖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什么德性,主公厚道,看在老盧面子上,請了你來吃喝,莫不成你就以為自己是個英雄了不成,要是識相,趕緊走人,走得慢了,小心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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