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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男女兩行人在浴室后面從新匯合在一起的時候,田大弟費了半天勁道,也沒把李三娘給認出來,都是一模一樣的光頭藍衣,不仔細看得話,連男女都快分不出了。有些人偷偷的笑了――這可真夠滑稽的。
“老爺不會是和尚吧。”有人嘀咕著,依次來到幾排木房前。
“叫什么?劉白羽八?你家那么多孩子”在那里問話寫字的似乎是個讀書人,雖然他也穿著短毛們的對襟上衣,田大弟見此人的頭發短得只有些毛茬,知道一定也受過同樣的待遇。家主為什么喜歡把下人們都剃成光頭呢?田大弟實在想不通。
“大家族,從十幾個叔伯兄弟那里排的!”
“那還差不多,這是第幾個姓劉的了?”
“似乎是第四個了。”
“改叫劉四!”
“知道了?你以后就叫劉四了!”
“謝謝主子賜名――”這個人還算機靈,剛想磕頭討個賞包什么的,已經給人拽到一邊去了。
“你叫什么,田大弟?”問話的管事看了下名單,“還沒有姓田的,就叫田大,大名叫田地!”
“記住了,你以后就叫田地了!”管事把他的名字登記上去了。
新出爐的田地一臉懵懂,反正主子給奴才改名是天經地義的,總比什么三五之類的玩意強多了,何況雖然田地這名字有點土腥味,實際仔細想起來卻還有點氣勢,至少比自己本名田大弟強多了。
登記過的人站在桌子旁邊,田亮探頭探腦的望女人那邊,終于在人群中把李三娘找到了,眼見周圍的人并不禁止他們小聲說話,悄悄的湊過去問道:“三娘,剛才還好吧。”
李三娘眼見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一年多的小丈夫也成了個禿子,再想自己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有心要把光禿禿的腦袋遮起來,又沒有什么物件可用,只好紅著臉點點頭,小聲道:“還好,就是把頭發——頭發——”
“在人屋檐下不敢不低頭啊,連性命都是別人的,還說什么頭發呢。”
“我問了管事的媽媽,她說老爺不拆夫妻的,所以夫君也不用太害怕,主人家給改名叫田地了,你改了沒有?”
李三娘點點頭說:“改了,現在改成李富玉了,也不知道這珠光寶氣的名字,我有沒有福氣承受的起……”李富玉發著牢sāo,玉自己是從小到大沒見過的,富?自己長這么大還沒吃過第三頓飯呢?!如何承受得起這種名字!只是主家的話,違抗不得,所以她讓田地還是叫自己李三娘。
只是雖然管事的說是不拆夫妻,但據說沒有建好棚子之前還是要住宿舍的,李三娘和田地最后也只好戀戀不舍的分開了,好在據說以后還能每天見面,所以兩人倒是不太擔心了。
執行完全套的“凈化”之后,他們被安置在檢疫所的宿舍里。宿舍是男女分開的,每間都有二十張以上的床鋪。令他們新奇的是床都是雙層的。睡在上面的人得爬上去。不過每個人都有單獨的床鋪,還鋪著干凈的稻草墊子,而且每人還發一張薄薄的氈子。這個條件對幾個月以來一直餐風露宿的前流民們簡直是堪比天堂了。
還發了一個大口陶瓷杯,洗臉毛巾,牙刷,以及刷牙用的粗鹽,漱口杯、飯盆之類的東西,劉白羽本來想換成不銹鋼的,免得掉在地上碎了,盧天生急忙出來建言,這會嚇壞人的,這年頭鐵都是很值錢的,你給契約奴鋼質的東西???
穿的體面但是臉色,兇巴巴的丫環帶他們分配床鋪,年齡小得睡下面,年齡大些得就分上鋪。還定了許多規矩:可以出門,但是只允許在門口的空地走走,不許去隔壁宿舍串門;飯盆、杯子之類的東西只許自己用,不許混用。所有東西都要按秩序放在架子上,睡覺之后不許大聲聊天,打擾別人……聽得大家直噎氣,這地方規矩真多。
違反紀律的人,有最簡單但是有效的辦法來懲罰:餓飯。
“吃飯了!”隨著外面的鐘聲敲打聲,外面有人在喊了,有人用有蓋子的大號鐵皮桶送來了熱氣騰騰的伙食。第一頓是濃稠的魚板粥,是用雜魚做得魚板切碎了煮粥,里面又加了許多蔬菜,算是營養全面。大家都吃得比較滿意,但是沒得添――劉白羽怕流民們一下子吃多了會鬧肚子。
不過,這里倒是從一開始就是每天三頓,以增加營養――來自未來的劉白羽很清楚,許多流行性傳染病都和營養不良有很大的關系。
李三娘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走,強撐的田地就再也支持不住了,隱約感覺到有人在自己頭上摸了摸,發出一聲驚叫:
“發燒了,發燒了!快來人!”
迷迷糊糊的田地仿佛被人用上吊的繩子一下子正套在脖子上,他急忙辯解說:
“風寒,風寒!我自己能挺住!自己能挺住!”
他心里清楚,這年月瘟疫橫行,一旦自己發燒了,只能自己忍著,如果被被人喊了出來,十有仈jiǔ不會被醫治,而是抬出去自生自滅,甚至有傳言是直接燒了,連自生自滅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你明白也沒用,高燒讓田地的意識逐漸模糊下去,除了最后用盡全身力氣喊了一聲三娘之外,他什么話都再也說不出來了……
一聽說契約奴們有病倒的了,劉白羽就腦子嗡了一聲,剛下船的時候檢查這個田地沒有高燒啊!莫非是什么急性傳染病?急忙親自過來看了下,一看就松了口氣,還真是普通的重感冒,幾片藥下去也就好了一半,燒已經退了……
這樣每天服藥、劉白羽又關照給他定時補充鹽水,這樣過了幾天,病情已經大為好轉,田地高燒的現象消失,也就是身體虛弱些罷了。
眼見這孩子沒錯,對于劉白羽來說,他還是認為十八歲以下都是孩子,而田地結婚一年,也才十六歲身子一日日好起來,因為是自己救下的一條命真嚴重到哪個地步了么?,劉白羽對他的情份大不一樣……經常去隔離室看看他,說說話。劉白羽為了便收集這個年代的人民實際生活狀況,也有意識的問起了他家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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