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非常富有貴族古典氣息的捷豹轎車停在布萊頓西郊高爾夫球場的停車場里,唐人銀行的布萊頓分行長胡佛帶著他的朋友們正在這里迎接。
車門打開,一條纖細修長的美腿邁下車,隨后一位穿著晚禮服的年輕女孩走下車,也隨著這位女孩下車,胡佛和他的朋友們都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氣,因為這女孩非常漂亮,她五官非常精致,身材在晚禮服的襯托下凹凸有致,一頭金發打著波浪卷,整個人就像是造物主運用最完美的比例創造出來的一般,讓人簡直不敢相信。
不過胡佛這些人都是很成熟的商人,自然不會有任何失態的舉動,并且他們也并不是第一見到這個女孩了,因此幾個呼吸間,他們就恢復了正常。
女孩走下車,胡佛走上前去右手捶胸向女孩致意:“非常榮幸凱特琳小姐的到來,凱特琳小姐依然還是那么的魅力迷人,相信以后誰能娶到您一定是天大的福氣。”
女孩輕聲道了聲謝,然后她環視一圈問:“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嗎?你不是說有一位非常厲害的中國年輕人要介紹我認識嗎?還是胡佛先生說的就是你自己呢?”
胡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當然并不是,我可不是那種恬不知恥的人,我本來的確是有一位非常厲害…∫的年輕朋友要介紹給您認識的,他也是tiger先生非常重視的人。”
“那么現在他人呢?”女孩問。
“很抱歉,由于臨時的安排問題,他今天有事并沒有來到現場,并且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他的能力或許也并沒有tiger先生想象中那么好,當然也或許并不值得見您。”胡佛回答說。
“胡佛先生,失約可并不是一位受過良好教育的紳士所為。”
女孩說話時那雙蔚藍色的眼睛直盯著胡佛,雖然只是輕聲問他,沒有任何責問的意思,但卻讓胡佛感到了一陣莫大的壓力。
胡佛下意識的退后一步,他著急向女孩解釋:“很抱歉,但這只是一個意外,不過如果您喜歡的話,我可以陪您打高爾夫球,或者是您愿意的其他項目。”
“那還是不必了,我想我并不需要再多一位仆從。”
女孩只是輕巧一句話,卻讓胡佛感到有股吐血的沖動,因為他好歹也是一銀行分行長,怎么在她這里就成了仆從,更讓她感到難堪的是她還不愿意了。
“我還要參加一個舞會,沒有很多時間在這里,所以胡佛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么我先告辭了,請代我向tiger先生問好,不過在這件事上他可要給我說聲抱歉了,當然如果胡佛先生不方便的話,我倒是也不介意親自跑一趟列克星敦。”
女孩說完就轉身回去車上,而胡佛則是慢半拍的來到了車邊,顯然女孩給了他非常大的壓力。
“凱特琳小姐非常抱歉,不過這事情和tiger先生并沒有關系,實在是那個周銘太讓人失望了!”胡佛著急解釋。
不過胡佛這句話才說完,女孩原本要搖上的車窗立即停了下來,她轉頭問胡佛:“你說原本今天tiger先生要介紹我認識的人名叫周銘對嗎?”
胡佛先是一愣,隨后馬上點頭說是然后問:“凱特琳小姐您認識他嗎?”
凱特琳那雙如湖水般清澈的藍眼睛突然走了一下神,然后才說:“是的,我在諾德里曼老師那里聽說過他,不過這次沒有見到太可惜了,希望下一次能有機會見到吧,胡佛先生再見。”
最后一句再見說完,女孩就把車窗給最后搖上了,車子也隨之發動,胡佛起身,這時他身后的一位朋友上前過來問他:“這女孩是誰呀?我們這么多人來接她,她居然還這么厲害直接這樣走了,一個招呼都不打的?而且她還能要tiger先生給她道歉的,她也忒拿自己當回事了。”
胡佛卻搖搖頭說:“你不認識她才會這么說,她可不是一位簡單的人物,不光是tiger先生,包括很多你們畏懼的大人物,都要讓她三分的,這一次為了能請到她,tiger先生也花了不少心思。”
“但可惜你說的那位周銘并不在這里。”有人說。
胡佛則看著凱特琳離開的車影喃喃說:“或許我太著急讓那個周銘離開了,沒想到她居然會認識周銘,難道說他們之間會有什么聯系嗎?或者說他們的關系并不像她說的那么簡單?”
胡佛抓耳撓腮的想不到答案,他很想把周銘找來問個清楚,不過周銘這個時候卻已經走了很遠了,但周銘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去哈佛,而是來到了布萊頓市中心,進了唐人街外的一家茶餐廳。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周銘來到了里間的雅座,和之前的高爾夫球場一樣,這里也有一位中國人在等著周銘,這位就是駐紐約總領事程俊。
程俊請周銘坐下,周銘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程俊面前問他:“程領事您找我不會也是為了我宿舍便利店的項目要來批評我吧?”
程俊愣了一下笑著說:“看來在我之前已經有人找過你了。”
周銘對此毫不否認:“是的,我剛從西郊的高爾夫球場過來,胡佛先生向我表示tiger先生對我很失望。”
“原來如此,”程俊說,“我找你的確也是因為你宿舍便利店的消息,但卻談不上失望或者期望,只是金融班是國家非常重視的東西,現在你弄出這個項目,讓整個金融班都參與進來了,我作為你們的總領事,我必須要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周銘想了一下回答說:“程領事,我想我既然作為金融班的班主任,我也就是想把這班學生都給帶出來的,而宿舍便利店這個項目是一個非常好的項目,你別看他好像不起眼,但實際上他卻包含了一個正常商業活動的全部,對開發同學們的商業頭腦具有非常好的作用。”
“真的是這樣嗎?”程俊驚訝的問。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周銘說,“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么做的。”
“是因為tiger先生的事嗎?因為他找上了你,所以就將你一下子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很多人都在盯著你,你才需要做點讓人失望的事出來,是這樣嗎?”程俊又問。
程俊的話不能不讓周銘給他點個贊,要知道自己才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一部分,程俊就通過這句話分析出了后面那一堆,可見這位紐約總領事也并不是個簡單人物。
為此,周銘想了想才回答說:“是也不是,畢竟金融班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大的靶子,程領事我想你也知道,當我帶著金融班第一天來到布萊頓的時候,在機場就有那么多的組織派人來接我了,只是我沒去;到了哈佛校園里面也有那么多社團邀請,這些絕對都不可能是巧合。”
周銘最后說:“因此我認為現在tiger先生所做的,只是讓這個靶子變得更顯眼了而已。”
“我代表國家向你表示抱歉。”程俊對周銘說。
周銘則搖頭說:“如果我計較這個的話我想我早就不干了,并且就算我不帶著金融班,就只是我一個人,那些組織也早晚會找上我的,與其以后再碰到再想辦法,我倒寧愿他們一開始就找上門來。”
要是其他人這么說,程俊肯定會啐他一臉:自己是駐紐約總領事,什么場面什么人沒見過?
可程俊現在面對的是周銘,他卻相信周銘就有這個能力。
并且程俊作為駐紐約總領事,有些消息是從使館那邊傳來,周銘都還不知道的消息,就是自從周銘帶著金融班到了布萊頓以后,布萊頓的警察就變多了,并且從哈佛到布萊頓市區,也多出了很多不一樣的人。
這些人都很好的說明了美國國內對周銘和金融班的態度,雖然不能確定美國政府以及那些組織對周銘的態度,但想來都做的這么嚴密了,就絕對不可能只是拉個家常那么簡單了。
除此之外,在這么多的監視下,周銘但凡想做任何事,美國政府以及其他人就會把周銘的情況匯報給國家,或許現在美國政府還很通融,但到了以后再如何就說不準了,那么與其后面再討論,倒不如先向那些組織以及美國政府認慫,這才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現在隨著周銘做了一個宿舍便利店的項目,就連tiger先生都感到很失望,就更不熬說其他人了,這樣做周銘就可以把這些團體或人對自己的監視給平息下來,只要擺脫了束縛,周銘相信任何事情都是可以重頭再做的。
“那周銘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呢?打算先沉寂一段時間,好讓所有人都忘記你了嗎?”程俊問。
周銘搖搖頭說:“我原本是這么打算的,但現在我并不想這么做,我打算馬上開始我真正的工作,而這就需要程領事您幫忙了。”
“找我幫忙?”程俊表現有些驚訝,“如果不是什么違法的事情,我想我還是沒問題的。”
周銘嘿嘿笑了:“但是程領事,關鍵就在于可能會有一些違法,因為我需要您幫我通過一些手段,把我的錢給轉到美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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