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銘的一番話語,剛才還嘈雜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無論布魯克還是那些過來羈押黃毅的法警都愣住了,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周銘顯得驚訝萬分。~,
對于所有人來說,來自總統的特赦都是只存在于傳說當中,誰都聽過,卻誰都沒有見到過,并且更重要的是這個特赦背后的東西。
要知道,不管一個國家如何的標榜自由和平等,但只要是人類社會,就會存在等級分制,即便是美國這種世界的燈塔國也一樣。那么這樣說起來,這些中國人難道和沃爾什總統有什么關系嗎?還是說他本身就來自某一個豪門,或者是哪個利益組織?
這并非是怕周銘會利用關系濫用公權力,事實上一個掌握了大量社會資源的人,要想在法律的框架內,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玩死一個人,是有太多太多的辦法。
正是由于這些原因,當周銘喊出他已經得到了來自總統的特赦,他們沒有權力起訴和羈押黃毅以后,一下就把場面給鎮住了。
所謂演戲演全套,這趁熱打鐵的道理周銘是很清楚的,因此在鎮住了場面以后,周銘就轉身和黃毅朱瑤一起回去了車上,**動汽車,周銘搖下車窗,問帶隊的法警說:“警官你叫什么名字?”
那法警被周銘這么一問,馬上立正敬禮:“我叫羅德,先生。”
周銘面無表情的輕輕點頭說:“很好我的羅德警官,你剛才的行為是一種維護法律尊嚴的行為,你的工作非常認真負責,不過我現在有事需要馬上離開,你看?”
“沒有任何問題,先生,您隨時可以離開!”那法警警官大聲回答說。
“非常感謝,希望羅德警官你以后都能把工作做的這么好,我會為你驕傲和自豪的。”
周銘說完就搖下車窗,然后**踩下油門,車子立即躥了出去,羅德警官帶著其他法警立正向周銘的車子背影敬禮。
布魯克愣愣的看著這一切,他感覺好像不對,又好像沒什么不對,直到周銘的車子要消失在路的盡頭了他才猛然反應過來,他氣憤的走到羅德警官面前說:“羅德警官,你居然就這么放跑了一個罪犯,你這是玩忽職守,我要向你的上級哪里投訴你!”
那法警也很不悅的說:“請注意你的用詞先生,我也可以隨時對你提起誹謗公訴的。”
布魯克被羅德警官的語氣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說:“可是羅德警官,那家伙根本就沒什么總統特赦令,他根本是在愚弄我們!”
布魯克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一般讓羅德法警官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猛然想起從剛才到現在,自己也的確沒有看到什么總統特赦令,只是完全聽憑那個中國人的一面之詞,這太丟臉了。
“上車,快上車過去,狠狠撞死那個該死的中國人!”
羅德法警官疾憤吶喊著,盡管其他的法警對于他們頭的命令感到意外,但平時訓練的素質卻讓他們下意識的上車去追周銘了。
此時此刻,羅德法警官羞憤的恨不能一頭扎進地里,其實羅德法警官自己也說不上自己為什么,就聽著周銘的話語當中,有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威嚴,然后自己就那么相信他了,最后連特赦令都沒感問他要來看,當他說了以后自己就默認真有了,卻沒真正去做過細致的調查。
幾輛法警車在羅德法警官的帶領下瘋狂朝周銘那輛車追去,而在車上,一直沒有安全感的朱瑤在看了身后的情況突然尖叫道:“周老師不好了,那些法警他們追過來啦,我們該怎么辦才好?**你快加,我們要過后面,不能讓他們抓到我們!”
周銘也看了一眼身后,果然那幾輛法警車在后面窮追不舍,**回頭問周銘需要提甩掉他們嗎?周銘比起露露要冷淡許多,他只是嘆口氣說不用,因為周銘很明白,現在提甩掉那些法警車且不說能不能做到,就算甩掉了也沒辦法得到暫時的安寧,反而還會招來更大的追捕,得不償失。
很快那些法警車飛快的車到了周銘前面,將他們的車攔了下來,那位羅德警官帶著其他法警們下車圍了上來。
看著圍過來的法警們,周銘也并不驚慌,他只是淡然的搖開車窗解釋說:“羅德警官,你們這是想要干什么,黃毅這邊都已經得到了總統特赦的文件,你們還這樣窮追不舍,你們還有法制意識嗎?”
“我看沒有法律意識的是你,中國人!”羅德警官沖著周銘咆哮道,“你說你得到了總統的特赦文件,那么請你出示給我看!”
周銘皺起了眉頭:“警官,你這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總統先生?”
“我特么誰都不相信!”羅德警官大吼一聲,他還拿出了自己的警棍狠狠敲了周銘的車子一下指著周銘說,“現在你中國人,馬上下車,要么把總統的特赦令拿給我看,我放你走,要么我就要帶黃毅走,如果你想要反抗的話,我有權采取強制手段。”
周銘抬頭看著羅德警官,好一會以后才說:“好的羅德警官,我一定會給你看總統的特赦令的,但并不是現在。”
“那是要什么時候?”羅德警官下意識問。
“很抱歉,這點我給不了你答復,”周銘說,“畢竟羅德警官,這里是美國,就算是總統先生也需要走法定程序,因此從白宮到這里需要經過一段時間,我保證我只要拿到特赦令,我一定第一時間拿給你看。”
羅德警官猶豫了,不過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說:“我反對!”
周銘順著聲源看過去,是布魯克的車開過來了,此時他正走下車一邊朝他們這邊過來一邊說:“羅德警官,我很反對他剛才的說法,因為如果今天他說他有特赦令可以等一段時間再拿,那明天是不是我也可以這么說,那么我一直這樣說下去是不是就可以把案子無限期的拖下去了?長此以往我們還要法律做什么?”
“并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新上任的總統沃爾什先生,他是一位非常尊重法律的總統,怎么會才上任就做出這種違背法律基本原則的事情呢?”
布魯克最后伸手指著周銘說:“所以我懷疑這位周銘先生,他根本就沒有什么總統的特赦令,這根本就是一個謊言,他們中國人最善用的謊言!”
布魯克說完朱瑤馬上反駁道:“這不是謊言,周老師他真的有總統的特赦令……”
不等朱瑤說完,布魯克立即打斷她道:“那請你拿出來呀,如果你真的有總統的特赦令,為什么拿不出來呢?拿不出來就說明是沒有!”
這一番話讓朱瑤感到非常委屈,因為她是陪周銘去了律師事務所,見證了周銘往北俄打電話的,她也相信總統特赦令肯定會下來的,可是要她現在就拿出來,這也真的是不可能的,可這樣的解釋在他這么咄咄逼人的形勢下也確實顯得太過于蒼白無力了。
見朱瑤一時語塞,布魯克昂挺胸說:“羅德警官,我想現在事實已經很明白了,就是他們在說謊,現在被我拆穿了。并且我的自訴已經在法庭進行了排期,我希望羅德警官能夠履行自己的職責,不要存在任何玩忽職守的行為,否則我一定會投訴你的!”
這已經是布魯克第三次威脅要投訴了,讓羅德警官感到非常不爽,不過他不爽也沒辦法,帶走黃毅也的確是他的職責,另外剛才被周銘的一句總統特赦令嚇到也的確讓他感到非常沒面子。
抓還是不抓,這并不是一個問題。
“好了中國先生,我們的恫嚇游戲到此結束,請你收起你那套總統特赦令的無聊把戲吧,我的確很想相信你,但是很抱歉,我有職責在身。”
羅德警官一邊說著一邊帶人朝周銘的車子圍了過去,朱瑤站出來說:“羅德警官,我們是有特赦令的,只要您能給我們一些時間,求求你了!”
朱瑤說著上去要試圖阻止羅德警官,可羅德警官和其他法警根本不予理會,他們只是把朱瑤拉開到一邊,接著朝周銘走去,**這時也站出來擋在了他們面前,并且和朱瑤所不一樣的,由于**身上有股殺氣,讓羅德那些法警馬上感覺到都停下了腳步,隨之他們都拔槍出來對準了**。
“你想要干什么?是想要襲警,暴力阻撓執法嗎?”羅德警官質問。
暴力抗法?
周銘當然不想這么做,畢竟自己才到美國,什么事情都還沒做,就先和國家機器干上了,這怎么都不是一件好事。可要是就這么讓這些法警把黃毅重新抓回監獄里,周銘又心有不甘。
可惡!要是能再給點時間就好了,自己已經想好辦法讓總統特赦令能更快的下來了!那個該死的布魯克,他居然能想到用自訴的方式加快案件的進程,自己也嚇不住這位羅德警官了,該死的,難道現在就真的只有暴力抗法先過眼前這關再等總統特赦令這一條路了嗎?
“羅德警官,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想要這么做。”周銘說。
羅德警官笑著搖了搖頭:“中國先生,你不認為現在再說這個話是很幼稚的嗎?”
“我并不這么認為。”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周銘和羅德警官下意識轉頭,就見一輛掛著領事館車牌的汽車停在不遠處,一位中年中國人走下車,他舉起一份文件說:“我是中國駐紐約總領事程俊,我手上拿著的就是由美國總統親自簽署的特赦令!”
這份特赦令,終于在最后關頭到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