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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片2/
第二天下午兩點左右,周銘帶著杜鵬蘇涵還有李成童剛來到一號酒店的咖啡廳,他們已經和張輝約好了,張輝會帶著尤金斯過來赴約,和他們一起談談關于鐵路手續的問題。
“放心吧蘇經理,我們這一次運送貨物過來也是為了幫助這個國家度過難關的,而且張領事那邊也聯系了姆林宮,肯定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我也相信北俄人都是非常大度,不會去計較一些小事的,說不定那位尤金斯先生,他早就已經忘記了那件事情了也說不定,卡列琳娜小姐你說是不是?”
李成見蘇涵還有些緊張和不安,他開口勸了蘇涵幾句,最后轉頭問了卡列琳娜,讓卡列琳娜很詫異的點頭:“是這樣的,肯定是。”
由于卡列琳娜在他們面前一向都是很典雅成熟的,現在見她一副走神的樣子,不免讓李成和童剛都感到有些意外。
對此周銘倒是有些明白,因為今天早上起來當他和蘇涵一起走出房門在客廳碰到卡列琳娜的時候,她的表現就很奇怪,臉紅低著頭,也不敢看周銘和蘇涵一眼,如同一副被正妻撞見的小三一般,如果不是周銘此時還拉著蘇涵的手,他都會以為自己是在卡列琳娜的房間過夜的了。
其實相比卡列琳娜,周銘也有點心虛,他又不是真的木頭,怎么會感覺不到卡列琳娜對自己的心呢?可是自己卻一直沒有跟她捅破那層窗戶紙,當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現在自己這么公然的和蘇涵住在一個房間,早上起來還剛好被她看到,確實讓周銘感到有些頭痛的,天知道她會不會生氣,昨天晚上自己和蘇涵久別重逢多少有些激動,不知道房間的隔音效果如何,會不會影響到隔壁的她。
或許換成風流雅痞的呂小布,這根本不叫事,但那首先要有萬花叢中國片葉不沾身的本事,周銘顯然沒有,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深知都不知道該怎么對卡列琳娜說,盡管自己是重生回來的人,但在處理女人這方面,著實是沒什么經驗的,最后就只能把事情拖在這里了。
不過這個時候蘇涵卻突然握住了卡列琳娜的手對她說:“尊敬的卡列琳娜小姐,今天的事情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周銘來說都非常重要,我知道你的出身是非常高貴的,也是一位非常有責任心的女孩,那么我相信今天你一定會當好我們的翻譯,對嗎?”
蘇涵這番話讓李成和童剛都有些驚訝,因為她的話說的恰到好處,想不到周銘身邊的女人除了漂亮以外,都還是很有本事的。
在港城的林慕晴就不用說了,她都已經是港城聯合投資基金的董事長了,她對聯合投資的戰略部署,是連李成和童剛這樣的人都要點頭的,否則他們也不會那么放心把這個公司完全交給她了,卻想沒到現在從國內出來,年紀看上去很小的蘇涵也是這樣。
而卡列琳娜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后收起了她剛才茫然走神的樣子,點頭說:“蘇經理放心,我肯定能做好。”
卡列琳娜這也是被蘇涵給刺激到了,因為她已經看到了蘇涵優秀的一面,也承認這個女人的優秀,但她自己的驕傲自尊心卻不允許自己輸給蘇涵。
過了約摸一刻鐘左右,張輝帶著三個北俄人走進咖啡廳,見到他走進來,周銘和李成童剛也都站起身來,張輝給他們相互做了介紹,不過其實不用介紹周銘他們也都一眼就認出來了,原因無他,昨天他們就從杜鵬和蘇涵那里聽說過尤金斯先生的事跡了,今天看到他手上暴發戶一般的戒指手鏈,讓人想認不出來都難。
周銘和李成童剛向尤金斯問好,尤金斯也說:“這幾位就是來自中國的朋友嗎?你們好我就是尤金斯……”
尤金斯的話說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看到了跟在周銘身后的杜鵬和蘇涵,挑了挑眉說:“怎么原來你們也在這嗎?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呀!”
尤金斯是會說中文的,他的中文十分蹩腳,但肯定能讓人明白意思,因此杜鵬能猜到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了,便主動站出來對尤金斯說:“尤金斯先生你好,很高興很在這里見到您。”
“可是我見到你們卻并不怎么高興。”
尤金斯很不給面子的直接說,這讓周銘和李成童剛都在心里嘆了口氣,看來這位西伯利亞大亨還真是難伺候的很。
不過尤金斯卻并沒有說完就走,他還是坐了下來,然后招呼周銘和張輝說:“大家都坐下來嘛,站在這里干什么?我聽你們的張領事說你們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嗎?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成和童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凝重,因為這個尤金斯盡管性格怪癖了一些,但他還是有點手段的,只是這么一個做派一句話,就讓自己占據了主動,看來還真是不能小看了任何人,他們不論性格如何,但凡能到一定地位的,沒有自己的手段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然好了,不過尤金斯先生雖然會說中文,但卻對我們中國的文化不太了解,對我們來說,我們一般是要讓客人先就坐的,這樣顯得禮貌一些。”
周銘一邊對尤金斯說,一邊招呼杜鵬蘇涵還有李成童剛坐了下來,而面對周銘的話語,尤金斯也高看了他一眼不過卻并沒有說話。
當大家都坐下來以后,周銘先讓卡列琳娜招呼上咖啡和點心,張輝這時也對尤金斯說:“尤金斯先生是這樣的,這位周銘先生他和童剛先生李成先生有一批貨物急于從中國運往克里斯科,我們知道尤金斯先生在西伯利亞有很大的話語權,所以希望尤金斯先生能給予更多的幫助。”
“我當是什么事情,原來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嗎?這個好說,我也是個商人,只要你們能給我足夠的好處,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尤金斯非常大度的說,只是他接下來的話,卻并沒有這么大度了,只見他伸出五根手指,“這樣吧,只要一列火車你們能付給我一千萬美金,西伯利亞的鐵路就可以為你們敞開!”
面對尤金斯的要求,李成和童剛當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周銘皺著眉頭說:“尤金斯先生,我們都是非常真誠的想在北俄這里做生意的,還請尤金斯先生不要開玩笑。”
“開玩笑?誰和你們開玩笑了?你們一整列火車能賺多少錢,我要從里面抽一千萬出來有什么可奇怪的?”尤金斯理所當然的說,不過隨后他一拍額頭,“不過我好像忘了問你們,你們是打算做什么生意的?如果是什么違禁品,那可不行,要是什么高價貨物,這個費用必須還得提高!”
這一次蘇涵搶著回答道:“尤金斯先生,并不是什么高價物品和違禁品,只是一些最普通的日常用品,比如衣服鞋襪這些。”
尤金斯聽到蘇涵的答案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我當是什么鬼東西,就只是一些最普通的日常用品,這你們也好意思用鐵路運輸嗎?你們也好意思找我嗎?看來你們這些中國人也就這點出息了。”
尤金斯這么說周銘不干了:“尤金斯先生這么說就不對了,現在北俄國內基礎生活用品匱乏,就算是最普通的日用品,都是有非常好的銷量,獲利巨大。尤金斯是北俄人,來克里斯科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尤金斯先生有沒有聽說過切爾夫市場呢?”
尤金斯哦了一聲問:“切爾夫市場我知道,怎么那原來是你們這些人的地方嗎?”
周銘點頭回答:“是的,現在切爾夫市場成立了管理公司,是我們共同出資的。”
尤金斯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我說這切爾夫市場那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地方怎么突然一下躥起來了,原來是你們在背后推波助瀾呀,只是你們就只賣些日用品,你們這些中國人的眼光也未免太淺薄了,這些東西能掙什么錢,還不如去賣珠寶古董,你們中國不是文明古國,應該會有很多古董嘛!”
這時張輝不能不出聲提醒尤金斯說:“尤金斯先生,走私古董是違法行為。”
尤金斯這才恍然點頭:“我倒是忘了張領事你還在這里,那么這樣吧,我們到時候私下里再談,肯定能掙不少錢的。”
周銘卻對尤金斯說:“尤金斯先生,這個事情我想就不用私下里再談了,因為現在我只希望尤金斯先生能在鐵路手續上放開一點,多幫幫我們的忙。”
“周銘先生你這么說我就不懂了,我并沒有說不幫忙的,只要你給我每一列火車一千萬的通行費用,我會很樂意幫忙的。”尤金斯說,“當然我想你們只做日用品生意,恐怕是出不起這個錢了,那你們還是不要想什么國際貿易了,而我是金融大亨,也沒任何跟雜貨鋪老板合作的興趣。”
尤金斯說著站了起來,很不屑的從周銘和杜鵬蘇涵的臉上掃過,最后說道:“當然如果你們還有什么別的想合作的,我也不會介意,不過你們這群中國渣渣,看來也就只有這點本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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