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時差的關系,當周銘和卡列琳娜到達蘇聯首都克里斯科的時候是當地時間的25號凌晨,周銘走出艙門時天是一片漆黑,天空中看不到星星月亮,一如此時蘇聯的國內形勢一般。|.[2][3][w][x].
周銘順著扶梯走下飛機,并在地勤人員的指示下朝出口走去,在這里周銘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當卡列琳娜走下飛機的時候看著頭頂漆黑的天空愣了好一會,直到自己回頭叫她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當然問她怎么了她也只說是累了,不過她的表現是再明顯不過,她肯定有什么心事,只是不想說而已。
對周銘來說,既然她不想說周銘也沒有追問的興趣,畢竟大家只是臨時的合作關系,很多事情沒必要刨根問底。
他們來到出口這里,這次卻換周銘停住了腳步,因為在這里放著一臺電視機,上面正播放著一部芭蕾舞劇天鵝湖。
“沒想到國內都已經亂成這樣了,電視臺居然還有心情放天鵝湖?這些可恨的國內官僚!”卡列琳娜咬著牙恨恨的說,她隨后轉頭問駐足在這里觀看的周銘,“周銘先生,怎么你也喜歡看這幕舞劇嗎?”
“我倒確實對這幕舞劇很感興趣,”周銘對卡列琳娜說,“卡列琳娜小姐,你們中央電視臺一般都在這個時間放這幕舞劇的嗎?”
“這我并不清楚,因為電視臺播放哪些節目都是由中央那些官僚所決定的。”卡列琳娜說,她隨后感覺到周銘這個問題是很認真的時候,才又接著說,“這個時間肯定是放深夜節目的時候,一般都是有意思的電視劇或者電影,芭蕾舞劇也非常好看,但卻很少在這個時間播放。”
周銘點點頭什么也沒說,就直接叫來機場的工作人員,讓工作人員幫忙換臺,可那工作人員卻告訴周銘說不能換臺。
周銘看了卡列琳娜一眼,卡列琳娜會意的用俄語問對方:“為什么不能換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機場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規定。”
那工作人員卻給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答案:“不是不能換臺,而是換臺沒用,因為這幾天所有的電視臺都在播放天鵝湖。”
這個答案讓卡列琳娜感到很荒唐:“那你們為什么不換臺電視或者去檢查一下線路呢?”
“不是電視壞了,或者是線路出了問題,而是真的每個臺都是如此。”那工作人員還是這么回答。
卡列琳娜還是無法理解,她也不明白周銘是什么意思,就只能回頭給周銘如實的翻譯了情況,周銘對此沒有說什么,直接給了那工作人員小費并用俄語對他說了聲謝謝,這是他在飛機上從卡列琳娜那里學來的。
那工作人員見到周銘遞過來的美元時眼睛一下直了,隨后堆起了滿臉的笑容,很熱情對周銘說:“這位先生您真是大好人,雖然我不知道您來克里斯科要做什么,但我還是要告訴您,您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因為我們這座城市剛剛進入緊急狀態,有一群陰謀家在搞政變,外面都亂得很,我建議您最好等天亮再進城。”
周銘耐心聽著卡列琳娜的翻譯,最后又對他道了聲謝,他才轉身離開,當然在離開前還對周銘喊了一句:“先生祝您好運,希望還能再見到您!”
送走了那工作人員,卡列琳娜回來問周銘:“周銘先生你這么在意這幕舞劇,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沒什么大問題,只是有點好奇,正如你所說,我也覺得這個時間段在一個中央臺放這個是有問題的。”
周銘搖頭這么說,他留了一句“搞不好就和這次政變有關”沒說,因為沒有必要也沒法去說。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剛才在看到芭蕾舞劇的時候,周銘突然想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在前世的時候,通過后世解密文件看到的一件事,說是在這一次蘇聯政變的時候,控制中央的委員會為了不讓民眾得到消息,才下令切斷全國的電視網絡,集體播放這幕芭蕾舞劇天鵝湖。
這個事情本身是很可笑的,完全是欲蓋彌彰的手法,天知道當時下這個命令的人究竟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想法。
不過對周銘來說,他這么做并不是為了嘲笑誰的,而是周銘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按照前世的時間線來說,今天已經是25號凌晨了,政變早在前天就已經結束了,蘇聯總統已經回到了克里斯科,并且現在的蘇聯的執政黨也該解散了才對。
可要真是這樣的話,為什么現在電視里還在放這幕天鵝湖?難道現在政變還沒有結束?可是自己出發前北俄領導人不是已經去到白宮,正領導著反對派在和蘇聯政變高官們做最后的斗爭,這次政變不應該很快被平息嗎?還是說這一世的事情和前世相比出現了什么偏差不成?
周銘想起剛才那機場工作人員說城里很亂的話,更篤定了一些想法。
“走,我們出去門外面看看。”
周銘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帶著**和卡列琳娜走出航站樓,和后世國內的火車站出站口一樣,在克里斯科機場航站樓的出口處,也等著有不少拉客的司機,他們看見周銘三人走出來,一下子呼啦全圍了過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朝周銘他們喊著。
“這位先生小姐一看就是非常有氣質的,你們應該坐我的車,我保證能最快速度把你們送到你們想去的任何地方。”
“幾位先生小姐是來克里斯科旅游的吧?我告訴你們我對整個克里斯科的任何地方都了若指掌,我也能帶你們去住最經濟實惠的酒店,或者是最好最安全的酒店,我完全可以當你們在這里的向導嘛!”
“幾位你們坐我的車是最好的,因為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車最便宜!”
“你的車便宜什么?還不都因為你這車是黑車,你那不安全的車怎么能和我們相提并論?趕緊滾開,否則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這些司機開始還是自己吵吵,后來隨著幾個黑車司機的加入,這些人自己就要打起來了,盡管周銘聽不懂他們具體在說什么,但從他們的表現,以及前世那些火車站外和司機接觸的經驗,周銘也能大致猜的出來。
卡列琳娜那邊則為自己這些同胞的行為感到羞恥,這些人居然為了這點拉客錢在這里吵架,居然還是在一個中國人面前,真是太可恥了。
周銘想了一下說:“其實我坐你們誰的車都可以,不過我覺得想去的地方,你們卻未必愿意去。”
聽著卡列琳娜的翻譯,那些司機都大笑著說:“你在開玩笑吧?除非你打算讓我們直接開進最高監獄或者是總統府里面去,否則其他地方哪還有我們不敢去的?”
“你們這還說對了,我還就是準備去你們的最高權力機構那里,白宮,就是你們北俄共和國的議會大廈,我想你們都知道怎么走吧?”周銘問。
面對周銘這個問題,這些剛才還哈哈不屑的司機們,頓時一個個的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有些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有些人則說:“這位中國先生你要去那里干什么?難道先生你來的時候沒有看新聞嗎?那里現在正在進行戰爭,誰過去就會打死誰的,你現在過去不就是去送死嗎?”
還有人質問周銘:“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不過你這個玩笑可沒什么意思。”
周銘卻說:“我想我是很正常的,我也并不是在開玩笑,你們誰愿意載我去那里?”
聽到周銘這個要求,剛才還熱情好客的北俄司機們頓時一哄而散:“你這個人簡直就是神經病,那里那么危險的地方我們才不去呢!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沒有車子愿意去那里的,你就直接自己走過去算了!”
這個情況讓周銘能完全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這一次的政變果然還沒有結束!并且情況好像還越來越糟了。
因為如果周銘沒有記錯的話,在前世的時候這次政變的軍隊克格勃以及克里斯科的民眾都站在反對派這邊,再加上政變者們自己的猶豫不決,原本應該是一邊倒的局面,才不過短短一天就被北俄這邊給翻過來了,反而是蘇聯這些實權高官一個個倒下了。
但現在看來,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雙方居然在白宮門口僵持住了,由于有軍隊有坦克,還有克格勃的特工,中央還拉響了緊急狀態的警報,怎么看都是一副要進入內戰的樣子,這如何能不讓普通蘇聯民眾感到恐慌呢?
不過這場政變的僵持下來,或許也是件好事,尤其是對自己來說。
周銘在心里這么想著,這時剛好有幾個心思活絡的司機湊上前來對周銘說:“先生,你看這樣好不,白宮那邊我們是真不敢去,因為那邊真的在打仗,會死人的,我們最多只能把你送到外圍,然后你自己走過去。”
周銘點頭說:“沒問題,但前提是我要能看到白宮。”
“好的先生,但你要多給我一點小費。”那司機說。
周銘微笑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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