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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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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州在潭州以北,是扼守潭州重鎮的要道,從江夏過來潭州的每趟列車都必然要經過這里,正因如此,蔣文很早就給巴州車站那邊下了死命令,讓那邊密切注意每趟列車的動向,現在才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全文字閱讀就愛上網。。
這個消息無疑是很讓人激動的,沒見臨陽的市委書記陳達都是握緊雙拳,整個人坐在那里都在微微的顫抖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陳達只是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還沒有進省常委,目前來說還只是個正廳級干部,和中央最高領導人之間的差距那不是一點半點的。
市委書記在臨陽是最大的官,但放在全國就有成千上萬,這么多廳級官員,這里面肯定絕大多數都是沒有和中央最高領導人面對面機會的,陳達現在有了這樣一個機會,怎么能讓他不激動。
每位官員都有著飛黃騰達的夢,陳達也不例外,他也會想著如果今天自己能在楊老面前表現好了,或許能得到什么提攜也說不定,渾然不去想就算有機會見面,楊老會不會愿意和他說話。
而相比陳達,蔣文熊清平和周銘就顯得冷靜很多,蔣文和熊清平不用說,他們作為省委大員,本身養氣功夫就是很好的,更不用說還是在陳達這個下級面前,就更要保持自己的領導氣度了。
至于周銘,他盡管在過來的途中的確有點緊張,但那完全是由于即將面對這個由自己改變的歷史大事件,對自己這么一個前世的小**絲所改變的歷史感到激動和亢奮所造成的,怎么說周銘也是進過中南海和楊老面對面談過很多次話,還接受過楊老親自授勛表彰的人,接見楊老還不至于這樣失態。
蔣文擺擺手讓秘書先出去接著探聽消息然后說:“清平同志周銘同志還有陳達同志,老人家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雖然不確定老人家會不會見我們,但我認為我們仍然必須從現在開始做好一切準備,要用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迎接老人家可能的召見。”
三人都表示沒問題,半個小時很快過去,隨著一聲列車的呼嘯,周銘他們從貴賓室的窗戶就能看到一列綠皮火車緩緩停靠在預定的月臺上。
列車停穩以后車門打開,幾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人快步走下列車,從他們的姿態來看,周銘就認出那些是曾經保護過自己的中南海保鏢。
這些中南海保鏢在確認了沒有危險以后,才向車廂打了個手勢,過了沒一會,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就在攙扶下慢慢走下火車,這位老人的面孔太熟悉了,他就是現在中央的最高領導人楊定國楊老。
此刻楊老正在自家老伴和女兒,以及其他中辦官員的陪同下在月臺上散步,楊老散步有一個習慣,他喜歡把左手插入褲子口袋,右手作前后擺動,據周銘所知,這是他右耳多年失聰留下的一個習慣,聽事的左耳讓它安靜,不聽事的右耳讓它喧鬧。
“那就是楊老,果然是楊老來了!”
周銘聽到了身旁的嘟囔,他轉頭看去,只見陳達正瞪著眼睛看著那邊的月臺,盡管他臉上表情還能繃得住,但他的眼神卻已經非常激動了。再看蔣文和熊清平那邊,這兩位省級大員他們雖然沒有像陳達那么激動,但他們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車站的月臺,不愿意錯過任何事情。
周銘又把目光放回到那邊的月臺上,就見一位中辦的秘書快步走到楊老的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然后就離開了,看到這一幕周銘能明顯感覺到在安靜的貴賓室里,那邊蔣文和熊清平的呼吸有了變化,顯然這是有安排的。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蔣文的秘書就快步跑進貴賓室向蔣文匯報說:“書記,楊老有請。”
短短一句話就讓蔣文和熊清平兩位省級大員一下站起來了,蔣文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和熊清平兩人走出了貴賓室。
周銘和陳達也跟著他們站起來走出去,不過在到門口的時候,蔣文的秘書過來對他們說:“待會見楊老的時候你們站在一邊就好,中辦的領導囑咐過楊老現在年紀大了,他需要足夠的安靜和休息,到時候如果太多人跑到他面前鬧哄哄的,這樣不好。”
陳達對此忙不迭的點頭說好,周銘則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們幾人通過特別通道很快到了月臺上,蔣文和熊清平快步走過去握住楊老的手說:“楊老非常歡迎您,黨代會之后就再沒見您了。”
楊老微笑著說一樣,之后楊老又和熊清平握了手,在一陣寒暄過后,楊老突然伸手指了一下車站說:“蔣文同志,咱們這個潭州車站是新建的吧?”
蔣文點頭說:“是的楊老,這個車站是為了紀念偉大領袖,同時也是為了緩解客流壓力而建立的。”
“這就很好嘛,所以我看這個車站就是比別的老車站要好很多嘛!我們的改革開放也就是要像你們這個潭州車站一樣要創新要做大做強嘛!”
楊定國說到這里目光慢慢嚴肅了起來,他接著說:“不過說到改革開放,蔣文同志我可就要批評你了。”
蔣文馬上低頭說:“很抱歉楊老,我們荊楚省內有些同志確實在思想觀念上沒有放開,跟不上改革開放的步伐。”
楊定國并沒有點破什么,而是說:“既然是改革開放,那么膽子就要放開放大一些,但也一定要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力爭隔幾年就能讓荊楚的經濟更上一個臺階,我的話還希望蔣文同志你能夠聽進去,我可不希望再在這個問題上批評你了。”
楊定國盡管還面帶著笑容,但蔣文從他的目光里看到了嚴肅,知道楊定國是認真的,他忙說:“請楊老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聽蔣文這么回答,楊定國這才開心的笑了,他拍拍蔣文的肩膀說:“其實要說到改革開放,不管是嶺南的同志還是濱海的同志,就是我們中央的同志,也都很羨慕你的,因為你們這里可有我們夢寐以求的人才呀!”
楊定國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后左右張望:“怎么他今天沒來嗎?”
蔣文哪里會不知道楊定國說的是誰,馬上回頭找到了周銘,只見周銘正站在自己秘書身后,他甚至都來不及去招手喊周銘過來,都自己快步走過去親自帶周銘過來。
“為什么不請周銘過去?”
這是蔣文過來以后質問秘書的第一句話,他很明顯的看出來是自己秘書不讓周銘出來的,這個問題就一下子把他的秘書給問蒙了,因為這位秘書這么做是真的替他的領導考慮的,而且周銘是個什么玩意?見楊老這么重要的時刻,讓他過去湊什么熱鬧?
所以秘書始終是秘書,不管和蔣文多親,有些事情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現在他就完全看不出來楊老來荊楚的真正原因。
“好的書記,我馬上請周銘同志過去。”
秘書急急的說,然后請周銘過去,周銘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擺譜,事實上他也不需要跟著一個小秘書擺譜,哪怕他是省委書記的秘書,是荊楚一秘也一樣。
那秘書看著周銘過去楊老那邊的背影,心里很不理解為毛楊老就要點名見這么一個人。
這個時候,只怕這個秘書永遠想不到,楊老點名要見周銘還只是一個開始,后面還有更讓他驚訝的事。
周銘快步來到楊老身邊向他問好,楊老點頭說好:“上次在燕京一別,到現在已經有快一個月了吧?我可是知道你這小子回來省里以后仍然不安分,搞出了許多事情啊!”
楊定國這一番話才說出口,就讓很多人都跌碎了一地眼鏡,其實這個問題咋聽起來沒什么,但結合前面蔣文和楊老的對話就很讓人驚訝了,因為之前蔣文也是這么和楊老寒暄的,那么現在楊老居然對周銘這么個年輕人說這樣的話,怎么能不讓人驚訝呢?
周銘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楊老您這么說就不對了,我這可都是秉承楊老您的指示在做的。”
如果說楊老的寒暄讓人驚訝,那么周銘的這個回答仍然吊炸天。
要知道你面對的可是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楊老呀!你怎么敢這么吊兒郎當的說話呢?
不過楊老卻并沒有生氣,只是伸手點著周銘說:“你這個小同志呀,就是不老實。”
楊老和周銘這一老一小都有點吊兒郎當的,但蔣文他們可不敢讓這個勢頭繼續下去了,因為一旦出問題了,那中央的板子可是直接落到他身上的。
于是蔣文急忙過來打斷他們的話說:“楊老,我知道您從燕京一路南下,到我們潭州已經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了,一定是旅途勞頓了,要不就在潭州住下休息?看看我們這里的改革開放和經濟發展情況,順便也給我們潭州和荊楚的發展情況做些指示。”
“你們這里的發展情況我是一定要看的,不是卻不是在這里。”楊定國說。
蔣文心頭一跳問:“那楊老您是要看哪里?”
“當然是臨陽這位周銘小同志搞出來的鄉鎮工業園了。”楊定國說,“這里我就在月臺上走走看看就可以了,然后直接去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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