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哥,是燕京那邊的消息嗎?那邊怎么說?是不是周銘那家伙又干什么事情了?”
在南江金碧輝煌夜總會的酒吧包廂里,陶國令在看到譚千軍接到了從首都打來的電話以后,馬上很著急的問道,渾然不覺包廂外面的音樂嘈雜,自從南江夜總會被封禁了以后,姜春華的金碧輝煌夜總會理所應當的接過了南江市最豪華夜店的招牌。》》
看著陶國令這個樣子,譚千軍皺起了眉頭,旁邊姜春華見狀對陶國令說:“國令你不要著急,譚哥有什么話自然就會說。”
“譚哥我知道自己現在有點反應過激了,不過我也是真想知道首都那邊的情況,”陶國令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說,“還請譚哥你一定要告訴我,否則我什么事情都沒心思做的。”
譚千軍很生氣的拍了桌子,他伸手指了指陶國令,想發火罵陶國令但最后卻并沒有罵出口,只得嘆口氣說:“好吧,今天周銘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從中南海離開以后就去了通縣的首都衛戍軍軍營。”
“周銘去了衛戍軍軍營?他去那里干什么?難道又是要找部隊做什么事嗎?可是也不對呀!那里不是譚哥你家里的地方嗎?”陶國令愣愣的問,對周銘的做法感到很不理解,而譚千軍也是不知所以的搖頭,陶國令又問,“那周銘去那里找了什么人?”
“他和杜鵬找了衛戍軍的杜旅長,和一個叫**的上尉聊了很久。”譚千軍說。
“杜旅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杜鵬的表哥,找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那**又是什么人?”陶國令很費解的說。
“從燕京那邊傳來的消息說那是衛戍軍里最厲害的兵。”譚千軍回答說。
陶國令有點莫名其妙:“最厲害?有多厲害?難不成能一個打幾十個嗎?就算能打上百個又怎么樣?難不成他還打算找部隊的特種兵殺到南江來不成?那可是演義的故事情節。”
相比陶國令的腦洞大開,旁邊姜春華還是很謹慎的說:“譚哥,不管是什么事情,我們在這里瞎猜始終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既然他找了**,我們就先把這顆釘子拔了就好了。”
譚千軍點頭說:“我也是這么想的,聽說這個**是得罪了人現在在受處分期間,這邊不好接著插手,不過他家里的老婆似乎是懷了第二胎超生了的,部隊的政工官員正在考慮要不要通知當地計生辦,我們就幫他們做了這個決定吧,就當是給他提個醒了。”
姜春華拍手說:“好的,譚哥你這個方法我看很不錯!”
不過陶國令卻擰著眉頭說:“譚哥你這么做我沒意見,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周銘這個人不想辦法弄死,始終是個禍害。”
“國令,我最后再說一遍,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周銘那個廢人,而是怎么經營好我們自己你懂嗎?”
譚千軍的語氣很嚴肅,但陶國令卻根本不懼,仍然堅持自己的話:“對不起譚哥我不懂,我只知道周銘不死我這輩子都沒其他心思!”
譚千軍又拍了一下桌子,給陶國令丟下一句無可救藥,就和姜春華離開了包廂。
陰山是中原的一個普通縣城,也是首都衛戍軍上尉**的故鄉,西屯村是陰山縣西邊山區里的一個偏僻村莊,一共幾百人,由于是在山區丘陵地帶,這個村子說大不大說一位歷史上抗擊女真入侵的著名民族英雄岳飛就是在這里出生的。
當然那些過于久遠的事情沒有辦法考證,不過西屯村對于陰山縣來說卻是一個比較著名的村子,說他著名不是因為這里有什么景點或者經濟多好,而是因為這個村子很偏僻,很多超生的人都會為了躲避檢查躲到這里來,等小孩生出來了再出去。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這個村子里大肚婆成群,這也算是為這個村子搞出了一條極富特色的發展道路,是特殊環境下成就特殊發展的范例了。
國人的觀念都是想生男孩,這個觀念在農村尤為突出,所以對于西屯村的情況,有時候縣政府也會本著人文關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的妻子叫阿秀,她也在這個西屯村里待產,和其他只是來這里躲避計生檢查的其他產婦不同,她是地地道道的西屯村人,這天上午她抱著一盆衣服去往河邊,被老村長看到了,忙對她說:“阿秀你都七個月了,這個時候可千萬累不得呀!”
老村長說著就讓自家媳婦去接阿秀手里的東西,阿秀推辭說:“叔老沒關系的,醫院里的大夫說我需要適量的運動,這樣對小孩很有好處。”
老村長卻堅決的說:“那也是適量,平時走走沒關系,你既然到了叔老這里,叔老就有義務照顧好你這個侄女,否則要是讓你累著了,我可沒辦法向**交代,我這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他那個軍中豪杰幾下打。”
“叔老您這說什么呢?不會這樣的,而且叔老您也知道我是那種閑不住的人,要是讓嫂子洗我在旁邊看著,那可過意不去。”阿秀笑著說。
“那行吧,你們就一起去洗,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聽到了沒有。”老村長特意交代。
“謝謝叔老,您就放心吧。”阿秀說,她把盆子交給了嫂子,和嫂子一起向河邊走去。
老村長搖搖頭,阿秀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不過有的時候脾氣也是真倔,她回來西屯村以后也從來沒有勞煩過誰,一直都是自己住在家里那已經很久沒人住的小屋,所有家務都是自己挺著個大肚子在搞,一聲不吭,有什么苦什么累都自己扛著,從來不和他這個叔老說,這也讓他這個叔老很過意不去。
這只是在西屯村里很普通的一幕,但這時誰也沒想到,在東邊進村的大路上,一輛四四方方的面包車和一輛鎮里派出所的墨綠色吉普,正在殺氣騰騰的朝西屯村駛來,說他殺氣騰騰,是因為在陰山縣這里,大家都認識那輛面包車是縣里計生委的執法車。
兩輛車一前一后開進西屯村,馬上讓西屯村里雞飛狗跳。
“不好啦!計生委和派出所來人啦!”
不知誰喊了這么一聲,一下打破了之前的寧靜,所有在這里等著生產的大肚婆都像是被觸動了心底的恐懼一般,馬上行動起來,有的馬上跑回家里關緊房門,有的慌慌張張跑出村子,還有的茫然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車子停在村口,派出所的民警和計生委執法人員跳下車風風火火的沖進村子。
老村長站在門口向他們問好:“縣里的同志你們好,不知道你們來西屯村有什么事,先到我家去喝杯茶吃個便飯吧。”
領頭的計生委官員不耐煩的一揮手:“不用了,我們找**的媳婦阿秀,我知道她就在這里。”
聽到自家侄女的名字,老村長心里咯噔一下:“這位縣里的領導,你們找阿秀做什么?她好像沒有做什么違反國家法律法規的事情吧?”
“有沒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我們接到舉報稱她違反國家政策,私懷第二胎,我們……”
那計生委官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那邊有人喊了一聲:“找到了,她就在這里!”
計生委官員瞪了老村長一眼,冷哼一聲馬上帶著人過去,而在那邊,阿秀和另一個女人正站在那里,看著這殺氣騰騰沖過來的計生委執法人員,愣愣的不知道什么情況。
計生委官員過來拿出一張照片對比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阿秀的肚子才說:“阿秀,你違反國家政策私懷第二胎,按照縣里的相關規定,你需要馬上交納五萬元罰款。”
“可是我沒有錢那!”阿秀說。
“那就必須要進行強制流產。”
那計生委官員這么說著,然后不由分說上去就要抓阿秀,阿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那計生委官員過來抓她的時候,她才有了反應,開始掙扎起來尖叫道:“不行,你們不能抓我,我不要流產!我的孩子已經七個月了,你們這樣做是犯罪,是殺人!”
“放屁!只生一個是國家政策,你違反了國家政策,就必須接受強制流產,我們是在執法!哎呀!你這個賤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計生委官員瞪著眼睛對阿秀說著,不過他沒想到阿秀突然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他吃痛的松開手,順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阿秀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那計生委官員還不解氣,上去又踢了兩腳。
“哎喲!不要踢我的肚子,不要踢我的孩子!”阿秀痛苦的喊著,手忙腳亂的護著自己的肚子。
老村長也看不下去了,那畢竟是他的侄女,他上前給那計生委官員上煙說:“領導,您看這都是女娃子不懂事,您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您看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自己會去醫院的。”
“不行!你看看她給我咬的,這是抗法,今天就讓老子來給她做人工流產!”
計生委官員說著就抬腳朝阿秀的肚子上踢去,阿秀看著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皮鞋,絕望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不要!”
(美克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