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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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推開,周銘杜鵬和羅韓轉身,只見一個憤怒的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周銘他們所提到的華少。
“周銘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設計坑我?”華少進來張嘴就質問周銘道。
“華少,做人要講點道理,我坑你什么了?”周銘很冷靜的反問。
“你說是什么?”華少說著拿出一沓股票說,“就是這些股票,你故意騙我來買這些股票然后又讓這些股票跌價,你這不是坑我是什么?”
杜鵬很不爽的對華少說:“華少你這么說就很沒用道理了,這股票是你自己要求買的,我和周銘從來就沒逼過你買。”
“而且,”周銘接著杜鵬的話往下說,“華少你是不是失憶了?不管是那次在南湖酒店的包廂,還是上個禮拜在證券公司的接待室,我都一直是在勸華少你不要買股票,但你卻偏偏不聽,還威脅我,現在股票虧了你又來說我坑你?你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很可笑嗎?”
華少的臉色非常難看,周銘的話華少當然明白,實際上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讓華少更惱火。
對華少來說,如果真是周銘故意陷害他,他的心里還好受一些,畢竟那樣自己的怒火總還能有一個發泄方向,哪里像現在,周銘一直都在勸他不要買股票,結果自己不聽,現在虧了,自己反過頭來找勸他不要買的人麻煩,這完全就是耍無賴的行徑。
當然,華少也不是笨蛋,他也明白周銘當初肯定就是抓住了自己的心理故意那樣說的,目的就是為了激自己,知道在那時股票不停上漲的時候不可能會聽他的。
就是這個原因,讓周銘占了理,自己明明知道是他搞的鬼,但要找他麻煩卻總是自己理虧,這種有力沒法使的感覺直叫人郁悶到發瘋。
“那是你設好的套,你是故意那么說的!”華少仍然嘴硬道。
周銘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問:“華少你難道不覺得你自己的說法是很可笑的嗎?另外據我所知上個禮拜華少你的股票漲了三十個百分點,現在不過就是跌了三十個百分點,華少你也并沒有虧吧?”
“可笑你媽b!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無論如何都要賠我虧掉的那三百萬塊錢!”華少說。
“華少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了,你怎么說也是有身份的人,這樣撒潑打滾在這里很不好看吧?”周銘說。
華少顯然已經抱定了耍賴的決心了:“我滾你媽b的,我看耍賴的是你們,你們……”
華少的話還沒有說完,杜鵬就忍不了的上去扇了他一個耳光,直接把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全扇回肚子里去了。
“媽b的你還有完沒完了?你自己蠢我們勸了你不聽,結果還要賴在我們頭上?你自己明明沒有虧錢,卻還要我們賠償?你他娘的好歹也是紅墻根下長起來的,能不能有點出息,別像下面那些沒點擔當的投機小人一樣在這里無理取鬧行不行?”杜鵬對華少破口大罵。
實際上杜鵬早就對華少很不滿了,同樣是燕京的紅色子弟,華少就仗著自己家里在嶺南這邊的根基雄厚,就一直在他面前吊兒郎當的,一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架勢,甚至在之前的夜總會和股票的事情上,他都還威脅起自己來了,雖然里面有些是演戲的成分,但也讓杜鵬沒法忍受。
沒想到了今天這個家伙居然還來自己面前撒潑打滾,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了,真當自己怕了他不成?
華少捂著臉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杜鵬:“你敢打我?你他娘的居然敢打我?杜鵬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要跟我干仗嗎?”
“我告訴你要不是看這里是嶺南我早就想抽你了!”杜鵬指著華少說,“媽b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德性,整天囂張沒完還真以為全國沒人能治你了不成?你要干什么咱們就來試試,看誰先趴下,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我陳叔叔現在已經升到常務副省長和南江市委書記了。”
這個消息讓華少瞪大了眼睛:“好,原來你們是早有準備的,但不要以為你們這樣就贏了,老大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個不用麻煩你華少了,我來幫你聯系譚哥。”
杜鵬說著就當著華少的面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打了一個傳呼過去,沒一會那邊就回過來了,杜鵬開著免提,那邊一個非常傲氣的聲音傳來:“小鵬,什么事?”
聽到這個聲音華少一個激靈,顯然這就是他們剛才說的那個什么譚哥了,根據杜鵬的話說,這位譚哥就是現在四九城里的一號太子黨了,不僅他們家族掌握了中央的最高話語權,同時他自己還帶著一幫紅色子弟拉起了一個遍布全國的集團勢力。
面對譚哥,杜鵬就算在電話這邊也是很拘謹的,他說:“譚哥是這樣的,我和華少這里發生了一點誤會,華少買了南江證券公司的股票……”
杜鵬隨后就把事情簡要的給譚哥介紹了一遍,譚哥那邊沉吟了一會對杜鵬說:“好了小鵬我知道了,你讓小花接電話。”
小花是華少的小名,不過也就只有譚哥這樣身份的人才敢這么喊他。
杜鵬讓華少過來,華少對著電話向譚哥問了聲好,譚哥那邊說:“小花不要鬧了,回去吧。”
“可是譚哥,這明明就是杜鵬他們故意設計我的,還讓我虧了好幾百萬,這可不是一筆小錢那!我絕對要讓他們吐出來……”
華少的話還沒有說完,譚哥那邊就不高興了:“小花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讓你不要鬧了趕緊回去,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了!別人明明一直都在勸你不要買股票,是你自己蠢硬要買,現在出了事還要賴在別人頭上,我什么時候教過你這么耍無賴的了?”
盡管譚哥那邊的語氣一直很平緩,但華少這邊聽到這話還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他連忙點頭說:“好的譚哥,我馬上就走。”
譚哥在電話那頭恩一聲然后對杜鵬說道:“小鵬這個事情都怪我沒有教我下面的人,你不要見怪。”
杜鵬則說:“譚哥不要這么說,這個事情本來和譚哥就沒有關系,譚哥你也不知道嘛!”
譚哥笑了一下,然后又說:“小鵬我可聽說你在南江那邊干的不錯嘛,都知道用你生意上面的動作來幫助家族里面了,很有頭腦的做法。”
杜鵬笑著向譚哥道謝,也恭維說譚哥才叫真的有本事云云,最后雙方多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等到電話掛斷以后,杜鵬見華少還在這里,便故意問他:“華少您老現在還有什么想說的?”
華少被杜鵬這句話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但有了剛才譚哥的話他也不敢怎么造次,只能咬牙切齒的對杜鵬說:“好你個杜鵬,這次就算給你贏了一陣,這筆賬我們以后再算!”
說完華少就離開了辦公室,杜鵬看著華少離開的背影哈哈對周銘笑道:“周銘你看到沒有,這華少剛才臉上的表情實在太精彩啦,咱們在這里給他威脅一個多月了,現在總算能把場子找回來了,還讓他出錢幫我們填進了股市里,恐怕他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的確,做生意這個東西沒有政治照顧是真的很難。”周銘嘆道。
周銘對這點的確是很有感觸的,之前華少之所以敢那么囂張,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自己和杜鵬,就是因為他在嶺南這邊有很大的勢力,能讓南江市委副書記幫他下令查封自己的夜總會。
可當他聽到陳云飛成為常務副省長和南江市委書記以后,就一下蒙了,不得不搬出他后.臺的譚哥了。
市長和市委書記這兩個位置,在后世人的觀念里或許是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但在這個年代,黨政才剛分開沒多久,盡管說是各管一攤,但實際上長久的觀念沒那么容易改變,書記還是擁有最高的話語權的,相比之下市長就要弱勢很多。不過之后上到市委書記甚至還是常務副省長,這個位置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意味著陳云飛不僅在南江掌握了絕對權力,甚至在省里都是很有話語權的了。
這樣一來,就算華少他們家在嶺南再有勢力,面對這么一個強勢人物,也不能不掂量掂量了,更別說他們家也不可能為了華少的一口氣,和這么一個人物死磕到底。
可以想象,如果沒有陳云飛,周銘面對華少事后要找麻煩縱然準備了后手,但也會相當頭疼,可現在有了陳云飛,一切就很容易解決了,這就是政治差別,所以周銘也才會有這個感慨。
不過這也都是周銘和杜鵬在南江努力的結果,畢竟要是沒有他們帶頭拍賣土地,搞證券市場,陳云飛哪能得到這么快的提升,因此這個政治和經濟都是相輔相成的。
但想是這么想,可相比杜鵬的輕松,周銘還是皺著眉頭:“不過杜少,我覺得麻煩的事情就要來了。”
這話讓杜鵬非常驚訝:“什么麻煩的事?剛才譚哥那邊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如果你被人坑了三百萬你會不會大度的一笑而過?”周銘反問。
“當然不會。”杜鵬說,“可是剛才譚哥……”
“就是那個電話!”周銘說,“要是譚哥在電話里發火,或者是直接掛斷我都可以理解,怎么說他也是四九城一哥,肯定是會有火氣的,但他在電話里的表現太反常了,不僅一點火氣沒有,并且還和杜鵬你客套兩句,難道杜鵬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杜鵬想了一下說:“的確很奇怪,這譚哥可不是什么好脾氣。”
“這就是了,所以我才說這事還沒有完。”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