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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看到會展中心門口亂象,然后四處奔走向福爾摩斯低頭,并最終不得不低頭接受敲詐的彼得斯來說,醫藥公司這些人顯然有點后知后覺。
當彼得斯突然叫停他們的媒體見面會的時候,這些家伙們都還牢騷漫天,覺得彼得斯這家伙怎么這么不懂事,他們正罵伊莎貝拉和她的愛迪生公司罵的正爽,怎么就突然叫停,他們甚至開玩笑不會是被伊莎貝拉給“睡”服了吧。
“不過伊莎貝拉那個小賤人還真是很夠勁呀!”
幾個人討論著,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懂的都懂的猥瑣笑容。
可他們的笑容卻很快僵硬了,因為隨后他們幾乎同一時間接到了總部打來的電話,里面也很一致的傳來了總裁的憤怒咆哮:“你們他嗎的在圣地亞哥干了什么?”
他們這才知道他們前天晚宴上的事情被媒體曝光,現在引發全美女權團體的瘋狂抗議,而在這種負面輿論下,公司股票瘋狂暴跌,就剛剛短短一個小時的工夫,下跌幅度就超過了5。
“這是一個陰謀,他們是故意放出那些消息,那不是真的!”
這些人著急的想要解釋,但總部那邊哪里會聽這個:“我不想聽這些狡辯的話語,我現在要求你馬上去解決這個事情,不管用什么辦法!”
總部那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只留下這些醫藥公司代表們的集體沉默,他們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不明白一個他們都不會正眼看待的騙子公司,怎么能突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他們也來不及去細想這些問題,因為如果他們要是不趕緊解決,那些因為資產縮水而暴怒的股東們,肯定要手撕了他們。
“我們真的只能這么做了嗎?”有人滿臉苦澀的問道。
其他人齊齊看他一眼,這人就是在晚宴上向福爾摩斯吐口水的家伙,其他人不由慶幸好在自己當時囂張了點,但總算沒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當然,除非你有其他辦法讓股票再漲回去。”
最終他們都硬著頭皮回去找福爾摩斯他們了,不過當他們來到樓層的時候,卻恰好遇到了離開的彼得斯。
“彼得斯先生你好……”
幾個醫藥公司代表想打招呼,但彼得斯卻沒好氣的擦身過去,連點頭微笑一下的客套都沒了。
幾個代表面面相覷都很茫然,可他們哪知道彼得斯剛剛被人敲詐了三十萬走,而且起因就是這幾個蠢貨,彼得斯現在想殺了這幾個家伙的心都有,要不是想著以后還要通過他們跟那些醫藥公司合作,他都能直接罵他們一個狗血淋頭了,還打個雞兒招呼?
碰面不打招呼的小插曲過去,幾個代表很快來到了福爾摩斯他們的套間門前,然后他們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才推出代表去敲門。
周銘和福爾摩斯倒是沒在這里拿捏,很痛快的讓威斯丁去開門,反而又是這幾個醫藥公司代表不敢進門了。
“都進來吧,已經敲了這個門,還有什么不敢面對的嗎?”
周銘饒有意味的說道:“我們都是文明人,至少不
會準備幾把AK把你們打成篩子。”
隨著周銘這番話,幾個人才踏進了門,然后坐在大客廳的沙發上。
等他們進來坐下后,周銘扭頭看福爾摩斯一眼,把話語權交到他手上。
福爾摩斯不動聲色的點頭,然后看向面對幾人:“其實我相當生氣的,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過去是依然公司的副總裁,我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待遇!”
幾人聽他這么說,才有些恍然大悟,難怪能搞出這么大陣仗,甚至連股市都跌的那么狠,只怕是有很硬的背景。
“福爾摩斯先生您聽我們說……”
幾人想解釋什么,但福爾摩斯卻先抬手讓他們安靜。
“所以我想你們應該做好了準備。”福爾摩斯告訴他們,“剛才彼得斯為他的沖動舉措,已經向我們支付了三十萬美元的賠付。”
盡管這些人在敲門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現在真的聽到福爾摩斯說出的這個答案,還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三十萬美元的賠償?
要知道他們到手的年薪才差不多有這個數,現在他們只怕是三萬美元現金都拿不出來。
“福爾摩斯先生我們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很過分,但那只是一個在晚宴上的惡作劇玩笑,那不是真的,我們還是非常看好伊莎貝拉這項發明,還有愛迪生公司未來的。”
“是呀!一滴血就能檢測疾病,這簡直酷斃了好嗎,這樣的發明只要公開肯定大放異彩,伊莎貝拉以后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們只是希望福爾摩斯先生能出來澄清晚宴上的誤會,在這次峰會上,我們一定會極力為愛迪生公司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幫助!”
幾個人你一言他一語的說著,言辭懇切,做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
不過福爾摩斯好歹以前也是上市公司副總裁,本身也是個演技派,哪能不清楚這些家伙的路數呢?
上來就是一頓好話說盡,但實際上你仔細想想,里面根本沒一句實際有用的。
“當然我并不是要你們每人拿三十萬出來,我想你們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但晚宴上我受的委屈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福爾摩斯隨后開出自己的條件:“首先我希望跟你們旗下的大型醫學實驗室都建立合作關系,其次我也需要你們公開發表信息會投資愛迪生公司和一滴血檢測項目,最后我還需要跟你們的銷售渠道建立合作關系,比如銷售合同。”
福爾摩斯這三個條件說出口,這些人當場就炸了鍋,一個個的頭都搖成了撥浪鼓。
“不可能,這些條件我們是絕不可能答應的!要我們公開發布投資消息可以,但實驗室合作跟銷售渠道合作絕對不行!”
“福爾摩斯先生,我們非常愿意做出任何補償,但你知道我們只是公關副總裁,實際這些方面的事情并不歸我們管,我們也需要回去跟總公司商量以后才能給出答復的。”
聽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解釋,福爾摩斯靠在了沙發背上,嘴角掛著冷笑。
“你們這些戲
就不用在我面前演了吧,還要我再提醒你們一遍,我以前也是上市公司副總裁,我對企業的內部權力架構很了解嗎?”
幾人聽福爾摩斯這么說都愣住了,福爾摩斯接著說:“如果你們堅持這么聊天的話,那我就只能送客了,反正你們醫藥公司的股票收益還是很穩定的,這些負面輿論對你們的影響很有限,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漲回去了。”
幾人臉色都不好看,毫無疑問福爾摩斯是很懂的,他們那套在他面前真不管用。
的確正如福爾摩斯所說,他們這些大型醫藥公司的股票受影響不會太嚴重,股東分紅也不會受股市波動影響,但問題資產縮水帶來的連鎖反應是股東不能忍受的啊,更別說會不會有人趁機惡意收購了。
最終幾人交換了好幾輪眼神后,瑞輝的負責人霍克站出來說。
“既然福爾摩斯先生這么直接,那我也直接一點,你剛才的這些條件,我們只能答應一部分,因為其他的我們沒有權力。”
“如果福爾摩斯先生你一意孤行只認準這些的話,恐怕我們只能無法談下去了。”
福爾摩斯當然明白這一點,因為他用的還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路子,只要對方開口愿意妥協愿意談,那后面就好辦了。
隨后在雙方你來我往的扯皮后,最終只確定公開支持和宣稱投資愛迪生公司和一滴血檢測項目,和加州銷售渠道的優先訂單權,以及通過分期付款的方式,不公開的銷售給愛迪生一些定向設備,還有無條件對這些企業在圣地亞哥工廠的借用權。
而福爾摩斯這邊則承諾會馬上撤掉所有女權組織和媒體上的消息,同時和幾個醫藥公司代表一起公開露面,召開新聞發布會,向媒體澄清之前的報道是誤會,他們都是非常要好的合作伙伴,并沒有任何羞辱和歧視的意思。
確定這些條件后,周銘首先就要求履行設備合同和工廠借用權的條件。
周銘當然很著急,因為這兩個條件才是這次的重中之重,首先相關設備不用說,愛迪生公司現在就一個辦公室,一臺醫用設備沒有是說不過去的。而且有了設備以后,就可以對設備進行偽裝,做成是愛迪生公司發明的這樣。
至于借用這些醫藥公司的工廠就更好理解了,他們可以去這些工廠車間拍攝一些相關片段,然后當成是愛迪生公司建立的工廠車間進行宣傳。
反正全美各大醫藥公司的生產車間都差不多,誰還在乎這個呢?
霍克這些醫藥公司代表們也明白周銘的意思,他們第一時間要反對,但周銘的態度很明確:沒關系,自己這邊又不著急,大家慢慢來嘛。
一句話就讓霍克這些代表們沒脾氣了,畢竟現在福爾摩斯他們等的起,自己這邊等不起啦!
就在他們談判的這段時間里,他們各自的股價又迎來了新一輪的下跌,他們受不了了。
“我們可以答應,但我們希望你們盡快履行你們的條件,否則我們拼死也不會放過你們!”霍克咬牙切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