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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都是通知了就走,因此周銘不到一個禮拜就走完了克利夫蘭、芝加哥、底特律和布法羅等五大湖區的重要城市。
最后當回到匹茨堡的時候,亨特和威斯丁都一個勁的驚嘆周銘的效率,亨特甚至都說如果將周銘放在外交場合,他一定是長袖善舞的大師。
當然那是在他們不知道周銘方法的前提下,后來當他們得知周銘就每家去通知了一圈就回來,別說簽什么合作協議了,就連口頭承諾都是奢望,絕大多數甚至都還是對周銘破口大罵瘋狂指責。
亨特和威斯丁聽完整個人都麻了,他們曾想過一萬種周銘去游說這些豪門的情況,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是這個結果。
于是他們當場變了苦瓜臉,覺得仿佛天地間就有一塊烏云遮住了自己的頭頂,讓自己看不到一點陽光。
但周銘卻讓他們打起精神來,畢竟自己也從來沒說過會一定要跟他們達成協議的,況且這么短的時間也根本不可能:“還有人盯著我們呢,你們真以為我能在每座城市待上十天半個月的嗎?”
周銘的話讓他們心頭一跳,倆人這才想起還有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家伙的眼睛在盯著呢!
是的,現在他們通過自己的渠道已經完全確定了對手的身份,正是如此,他們也明白如果周銘在某個地方停留的時間太長,他們就一定會想辦法破壞周銘的行動,因此還必須快進快出,停留時間過長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道理我都懂,但你至不至于這么囂張到連和對方解釋清楚自己的方案,和讓對方口頭答應都不要呢?
對于這一次周銘當然也有說辭:“你們真覺得克利夫蘭和芝加哥他們值得信任嗎?”
亨特和威斯丁再一次愣住了,的確啊,這些家伙同樣是不值得信任的,比如克利夫蘭就跟摩根家族的關系非常好,如果你提前將方案告訴了他,你很難保證他不會傳到摩根那邊。
亨特和威斯丁在這個想法下對周銘肅然起敬,狂豎大拇指的夸贊周銘厲害,能考慮這么多,但緊接著他們同樣免不了擔心,畢竟往常就是白紙黑字的合同都能變卦,現在他們甚至沒能得到對方哪怕一句承諾,這……
周銘給他們解釋:“我根本不需要他們的任何承諾,因為只有利益為最根本的驅動的時候,他們的行為才是最真實的!”
亨特和威斯丁面面相覷,他們只能選擇相信周銘,至少周銘這么做肯定能讓皮耶羅那些家伙抓不到一丁點尾巴。
周銘則高興的告訴他們可不僅如此,恐怕皮耶羅他們還會幫自己一個大忙。
事實正如周銘預料的那樣,其實就當周銘離開匹茨堡的第一時間,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就通過他們的渠道了解到了消息。
“周銘去了克利夫蘭?他肯定有什么計劃,我們必須阻止他!”
“他居然敢去克利夫蘭,看來他并不知道我們摩根的人脈網,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我都能讓他破產!”
耶羅第一時間就分別聯系了弗里曼他們,說出自己的想法,就是阻止周銘。
可隨后當皮耶羅準備展開行動的時候,周銘卻突然離開了克利夫蘭去了芝加哥。
這一手突然離開無疑打了皮耶羅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褲子都脫了,然后你告訴我你走了?
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再一次開起電話會議,討論起關于周銘在克利夫蘭的事情。
他們提出很多想法,但他們認為最可能的就是:這只是一次戰略欺騙!
他們認為周銘就是故意去的克利夫蘭,是在故意誤導他們的判斷。
而后來皮耶羅在通過摩根的渠道聯系到了克利夫蘭基金會的某位高層時,對方也證明了這一點,他告訴皮耶羅,說周銘卻是到過基金會,也見過所有高層,但最終周銘沒有說任何方案,也沒有和基金會達成任何承諾,雙方就不歡而散了。
“既然克利夫蘭只是一次誤導,那么看來這一次芝加哥才是周銘先生的重點了,我們必須阻止他!”
皮耶羅原本這么篤定的說著,也同時邀請弗里曼一起去一趟芝加哥,畢竟芝加哥不比克利夫蘭,他是一個跟摩根不相上下的豪門,皮耶羅擔心自己一個人面子不夠。
可當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才在空管局那邊備好案,卻發現周銘又動身離開了。
這可驚呆了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難道芝加哥這一次也是誤導嗎?
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不敢輕易下定論,只能托關系去問問。
可不等他們從芝加哥那邊問到消息,他們發現周銘又只在底特律待了不到半天就又離開去了布法羅,同樣也在布法羅待了半天又離開了……
看著周銘這幾乎一天一個地方的跑,最后一天居然還跑了兩個地方,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全傻眼了,他們都茫然無措不明白周銘這是在干什么?難不成是在到處旅游嗎?可偏偏從克利夫蘭傳來的消息,他也是真的跟他們談過什么的。
開始的時候,皮耶羅他們還都想跟過去搞事情的,但看著周銘每個地方都快進快出,導致他們還沒出發,周銘就已經離開了,這樣一來二去,皮耶羅他們跺他們也麻了,干脆不去管周銘,就等著打聽到消息再說了。
不能不說這些大豪門的底蘊就是厚,這種探聽消息的渠道非常給力,很快周銘在這些地方的消息,就先后都傳到了皮耶羅這里,然后皮耶羅又麻了。
幾乎每個地方都和克利夫蘭如出一轍,周銘先聯系好當地豪門,然后上門拜訪,結果又只是說了沒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他們沒有達成任何合作,周銘也沒有告訴他們該如何合作,只是告訴他們自己有帶他們賺錢的想法。
這是個什么章程?
得知這個結果,給皮耶羅這些人全給整沉默了,讓他們完全不明白周銘走這一圈究竟是在做什么,耍人玩嗎?
還是作為周銘長久合作伙伴的皮耶羅首先反應過來,他提出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這聽起來像
是一句廢話,但弗里曼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哪個沒有跟周銘打過交道,因此他們馬上都聽出了皮耶羅的弦外之音:意思是周銘將他真正的目的藏在了這些看似一樣和無厘頭的做法里?或者是有人撒謊了!
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都傾向是二者皆有,因為以他們對周銘的了解,不相信周銘會做這樣的無用功,同時一如周銘不信任克利夫蘭和芝加哥這些豪門一樣,皮耶羅他們同樣不信任,或者說在資本的世界里就沒有真正的信任可言。
比如克利夫蘭,或許看起來跟摩根有合作,尤其在籌措資金這一塊需要仰仗摩根,所以他們會很支持皮耶羅。
但反過來,克利夫蘭又何嘗不是想趁這個機會擺脫摩根的擺布和壓制呢?
因此皮耶羅對克利夫蘭傳回的消息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而連克利夫蘭都是如此,芝加哥和底特律這些就更不用說了。
也正是這種騙來騙去的無間道,讓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連著電話會議進行了好幾天,都始終討論不出一個結果來,反而自己這邊越來越亂了。
當然他們也有討論過是不是還跟之前周司長那樣,想來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周銘只是出來故意吸引注意力的,可這一次他們有留心眼,當周銘行動的時候,美隆那邊并沒什么異常舉動。
不僅是周銘在克利夫蘭和芝加哥這些地方到處跑的時候沒什么異常,甚至現在跑完了,匹茨堡那邊還是沒什么異常。
最終皮耶羅表示這樣討論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于是他們推翻了所有討論結果,重新梳理信息,結果發現現在他們能確信的消息就只有兩點:一是周銘的確想出了破局的辦法;二是這個想法需要跟其他豪門合作,而且周銘和美隆也開始了行動。
但實話實說,就這兩點消息,在皮耶羅他們看來有和沒有并沒區別。
討論好幾天以后,提斯曼首先表示受不了了,就他們這么討論下去什么也討論不出來:“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再繼續管周銘那個家伙了!我承認他是很有想法,可那又怎么樣,在絕對的輿論壓制面前,他也翻不起浪花來!”
提斯曼的話得到了其他很多人的贊同,他們都認為現在他們放在那個周銘身上的注意力實在太多,也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導致他們在輿論壓制上都沒那么用力了。
“很可能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將我們的注意力從輿論壓制上移開,好讓他們能尋求突破。”
這個想法讓皮耶羅悚然一驚,因為的確不是沒這個可能。
于是皮耶羅隨即說道:“那我們現在就不要管周銘那個家伙,繼續加大輿論壓制吧,只要我們拿住這一點,他們就沒什么好辦法,哪怕美隆那些混蛋是制造業,他們也不可能完全無視輿論!”
皮耶羅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他們最終決定暫時放棄深究周銘這次行程的目的,將注意力重新轉回輿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