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得到任魯軍的答復,周銘離開夏為選擇去海濱公園散散心。
在夏為那邊受到那樣對待,周銘不是圣人,要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周銘也不好去和一個什么也不懂的秘書撒氣,那才是丟面子的舉動。況且現在自己已經聯系上了任魯軍,對方也答應馬上從燕京回來給自己一個交代,那自己就等等看好了。
周銘相信任魯軍既然能把夏為帶進世界五百強,還能讓美國忌憚,肯定有他的處事原則,更何況自己手上還握著華通公司。
退一萬步說,要是任魯軍真那么軸,自己已經整了一個未來集團,不差這個夏為,當然這種事情能避免還是最好,畢竟兩世為人的周銘,對夏為的觀感還是挺好的。
只是任魯軍現在還在燕京,根據周銘打電話去向機場查詢的信息,周銘知道任魯軍最快也要四個小時以后才能到南江,這個時間,周銘就好好先放松放松才是。
于是周銘先去了海濱公園,然后去了民俗村,吃了一餐客家飯,最后才去度假村租了套別墅休息了。
對的,周銘就是去開套房間睡午覺去了,周銘不是不知道任魯軍的航班已經飛過半個華夏了,周銘根本沒打算去機場接他。開玩笑,我在夏為公司受到那樣的待遇,你還指望我去機場接你?周銘脾氣是好,但也沒到這個程度,還是你任董上門請罪吧。
況且就夏為公司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周銘在任魯軍面前擺譜才是正常,要是周銘真去機場接機,恐怕任魯軍反而慌得一批。
事實的確這樣,當任魯軍乘坐的航班降落南江機場,他下了飛機打開手機,馬上收到周銘的短信息,周銘給他發了自己在度假村休息,任魯軍看到這條消息才總算松了口氣。不過他仍然馬上行動起來,交代助手留在機場取行李,他自己匆匆離開機場,打車前往度假村。
周銘并沒有給任魯軍發具體地址,任魯軍也不好主動詢問,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很快確定了周銘的地址,最后來到門口按響門鈴。
張林去給任魯軍開了門,然后任魯軍到周銘房間等周銘醒了主動給周銘道歉:“周銘先生非常抱歉,這次的事情是我的責任!”
“任董來了,不好意思我有點累先休息一會,沒想到過了頭,本來還打算去機場接你的。”周銘也歉意道。
任魯軍連連搖頭表示不敢,他說原本周銘來了南江,怎么都應該是他任魯軍去給周銘接機的,怎么能反過來呢?這也顯得他們太不懂事了。
任魯軍還問周銘是否休息好了,他表示自己可以在這里等周銘休息好。
周銘擺手表示不用:“我想任董此時應該更想早點回公司吧?”
任魯軍有些不好意思,周銘隨后起來跟任魯軍一起回了夏為公司,當他們到了公司大門口,就看到趙傳芳帶著公司高管在門口迎接,高喊著歡迎任董回家。
可當任魯軍和周銘先后下車,趙傳芳就愣住了,她愣愣詢問這什么情況,不過任魯軍卻并沒理她,而是從辦公室主任手里拿
過喇叭對所有人說:“我剛從燕京回來,我要向大家宣布一個消息,就是從現在開始,公司免去趙傳芳的一切職務,趙傳芳將被開除出夏為公司!”
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場頓時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任魯軍居然回來什么事情都沒做,先宣布把趙傳芳開除了,這什么情況?
這些出面迎接的公司高管紛紛看向周銘,不由猜想這年輕人究竟什么來頭。
趙傳芳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任董,這個玩笑開得有些過分了。”
任魯軍看著她,表情冷漠的反問:“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任董,我知道我可能做錯了事情,我可以向他道歉。”趙傳芳看向周銘,“這位先生我向您道歉,我……”
“這不是道歉的問題。”任魯軍打斷她道。
趙傳芳臉色一僵,但她緊接著又說:“任董我還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今天港城盛科電訊的創始人莊勝濤先生過來我們公司,我跟他做成了項目,那可是莊勝濤先生,曾經鄭記電訊的CEO……”
“這并不重要。”任魯軍再一次打斷道。
被接二連三打斷,趙傳芳終于忍不住了,他大吼道:“這不重要那不是問題,那要這么一?任魯軍你就一門心思要開除我嗎?我告訴你我也是夏為公司的股東,我還是常務董事,你沒權力開除我!”
趙傳芳說到最后有點歇斯底里的味道,她還試圖尋找其他人幫忙說話,但卻并沒人理他,畢竟這神仙打架,誰也不想被殃及池魚。
聽趙傳芳這么說,任魯軍才終于看她一眼:“你不說我都還忘了,你還有公司的股份,不過這也簡單,我會馬上召開股東大會,給你強制退股的,不僅如此,按照公司章程,你的股份將會有一年以上的封凍期無法交易兌現。”
趙傳芳這才第一次真慌了,他急忙來到任魯軍面前向任魯軍致歉:“任董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不要開除我,給我強制退股啊,我還可以繼續做下去的,求求任董您能在給我一樣機會,讓我證明自己。”
趙傳芳還說:“而且我還跟莊勝濤先生談成了港城的項目,您之前不是一直希望能進一步拓展港城市場,這絕對是個好機會……”
“夠了!”
任魯軍終于忍無可忍:“趙傳芳女士,你以為我是因為客戶大小的問題才這么做的嗎?如果你到現在還這么理解,那就是執迷不悟了,我之所以現在都沒有告訴你這位周銘先生的身份,就是想告訴你我并不是為了客戶的身份,而是為了夏為的未來!”
“讓我們來看看今天都發生什么了吧?今天周銘先生主動找上門來到夏為,但是卻被誤認為是港城的莊勝濤先生。”
任魯軍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才說:“你們知道這里出了什么問題嗎?你們這么多人,居然連要合作的對象都不認識,莊勝濤先生好歹也是港城的名人,你們難道連一張照片都拿不到嗎?還是你們根本沒去做,只是憑著一個電
話,就覺得誰過來就是莊勝濤了?”
“今天來的周銘先生你們會誤認為是莊勝濤,那么明天來的是李銘先生或者王銘先生,你們是不是也會認為是莊勝濤,你們這樣是工作的態度嗎?”
任魯軍的語調越來越高,到最后都發出一聲爆喝,驚得所有人渾身一顫。
任魯軍稍稍平復了心情,然后接著說:“其實錯了也就錯了,認錯人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或者前期工作沒做好,或者時間上來不及什么的,這都可以理解,但問題在于你們之后的補救。那么有誰能告訴我,你們做了什么補救措施,恩?”
說話間任魯軍環視一圈,包括趙傳芳,所有他看到的夏為高管都一個個低下了頭。
“看來你們是不好意思說了,那么我來告訴你們吧。”
任魯軍指著他們一字一頓道:“你們非但沒有做任何的補救措施,反而把周銘先生就晾在那里,隨便派一個秘書就打發他走,我任魯軍什么時候告訴過你們是這樣做事情的嗎?”
最后又加一句:“都抬起頭看著我!”
“對不起,任董我知道我做錯了,請您原諒我。”
趙傳芳說道,隨后她又面向周銘:“周銘先生對不起,這次是我的工作失誤,我不該……”
“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打斷你的話了,趙傳芳女士,現在已經晚了!”
任魯軍惋惜道:“你放心,你也是夏為的老員工了,也是跟著夏為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我不會虧待你,你股份的封凍期我可以縮短到半年,希望你以后做事能多考慮周道吧。”
任魯軍說完給趙傳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傳芳這一瞬間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差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她還是撐住了公司總裁最后的儀態,向任魯軍說著感謝,然后轉身離開,只是她的背影……任誰看過去都覺得有些失魂落魄的。
“那么接下來還有件事情……”
當趙傳芳離開以后,任魯軍正要說什么,人群中一位年輕女性突然出來到任魯軍面前:“任董,任董我錯了任董,我也不知道那是周銘先生,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任魯軍看著她:“劉秘書,你不出來我都差點忘記了。”
對這位小秘書,任魯軍同樣很惋惜:“其實你知道嗎?今天其實是你一個非常好的表現機會,或者說你們趙總一定程度上,也是受你連累。因為最后趙總是讓你來處理這個問題,如果你能處理得當,那么這件事也依然能導向一個好的方向,你做得好,未來也可能做公關部的經理。”
任魯軍最后嘆了口氣:“但是很可惜,你并沒有把握住這次機會,你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任魯軍說著突然爆發了:“你可知道這位周銘先生他可是現在內地和港城最炙手可熱的企業家,燕京多少人想要跟他吃飯沒有門路嗎?這樣的人物不是你這樣的可以隨便污蔑嘲諷的!”
任魯軍抬手指著外面:“所以現在,你被解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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