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莊銳感覺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么好的事情會砸到自己頭上,他原本就不是一個有遠大理想抱負的企業家,只是一個單純想撈一筆的投機客,他成立莊銳公司,也只是為了騙投資賣股票,從來沒想過要經營什么的。
這種事情注定是長久不了的,隨著公司的名聲臭了,公司的股票也再怎么忽悠也賣不動了,尤莊銳天天在公司里喝的酩酊爛醉,就是有點自暴自棄,準備要等著實在不行就破產倒閉拉倒!
然而就在這時,周銘突然來到了他的公司,告訴他能改變這一切。
其實當尤莊銳第一眼認出周銘的時候,他嚇壞了,由于他跟和訊公司的董事長梅多和有些交情,因此從梅多和那里尤莊銳對周銘的聽了一耳朵。
尤莊銳盡管不知道周銘是怎樣一個可怕的家伙,卻也知道周銘從梅多和手中搶走了和訊公司,那么連梅多和這樣的人都拿周銘沒轍,那他尤莊銳還能怎么辦呢?
正是在這樣的想法下,尤莊銳拼命乞求周銘放他一馬,他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投機客,他的公司更加差勁,沒有任何利益可圖。可周銘卻根本不聽他這些,反而告訴他就要這個公司,并且還是給他帶錢來的。
尤莊銳當時就懵逼了,他怎么也想不通這個邏輯,甚至還以為周銘是在忽悠他,正如他忽悠其他那些投資人一樣。
然而當周銘對他說了多頻通信技術以后,尤莊銳才相信這或許是真的。
或許尤莊銳在正常經營公司上并不怎么行,但他賣了這么長時間的公司股票,這市場敏感度還是很高的,才聽到這個技術,就立即意識到如果合作成真,那么的確是有可能有機會再賣很大一波股票的。
這樣的想法讓尤莊銳毫不猶豫跟周銘成交了,隨后他叫來了黑鬼,這不是他多講義氣,而是這種事情少一個保駕護航的人可不行。
黑鬼盡管很意外尤莊銳怎么會突然和一個華人合作,不過最近莊銳公司的進賬的確越來越少,他也很不高興,現在有人送錢過來,自己只需要坐等分錢就好了,那還有什么不樂意的呢?不過當他們都商量好周銘離開以后,黑鬼卻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不是兄弟我多嘴,你真信得過那個華人嗎?要我覺著他怎么就那么不靠譜呢?這個什么多頻通信技術就真能給我們賺錢?要真有那么好的技術,他自己怎么不用,我看分明是有問題的!”黑鬼質疑道。
尤莊銳點點頭:“你說的問題我當然也想過,但是你覺得我們還有什么主意是值得他惦記的嗎?況且他說的也在理,印尼法律的確不允許他持有多頻通信技術,他必須要找一家公司合作,只是剛好選中了我們,所以我們應該去感謝印尼的法律!”
黑鬼也點頭認可尤莊銳的判斷,畢竟他們的公司距離破產就差臨門一腳,還怕什么呢?
這個問題解決了,黑鬼隨后又有了更多其他問題:“不過這個什么多頻通信技術真有那么厲害嗎?你可知道我們可沒辦法真正發展這項技術的,而且我們公司的廠房也基本都是擺設,最重要的是莊銳這個名字在整個印尼都已經臭了,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有起色吧。”
尤莊銳兩手一攤說:“這就不是我們所要考慮的了,但我相信他絕對有辦法的!”
黑鬼笑著搖頭:“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要我看我們就等著看他笑話好了,股市什么的我們又不是沒接觸過,怎么可能一個合作消息就讓我們的公司起死回生呢?他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主嗎?”
最后黑鬼又說:“我只是覺得尤莊銳兄弟,咱們好歹過去也是玩股票的,居然被這么低級的騙術給騙了,那就太丟人啦!”
黑鬼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他最后這番話給了尤莊銳很大觸動。
之前尤莊銳是百分百相信周銘的,那么現在他就要打一個問號了,這個周銘究竟有沒有幫莊銳公司的能力呢?
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當天下午,周銘和唐明杰就帶過來一個劇組。
“我要在這里搞一個很大的布景,你們就按照我之前給你們的設計去做就行了,錢不是問題,只要你們能在最短的時間里給我完成!”周銘和唐明杰指揮著劇組這些人在這里制作道具。
隨著周銘的一聲令下,這些劇組的道具和布景師們就開始了工作。
尤莊銳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會想事了。
這尼瑪什么情況?你不是要準備搞合作,要把多頻通信技術給宣傳出去,要重塑莊銳公司的聲譽嗎?你在這里布景是怎么回事,難道你準備把這里改造成影城拍電影嗎?
尤莊銳滿腦門的問號,旁邊黑鬼正好也在這里,他冷笑道:“看來兄弟你錯了,這個周銘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白癡,你被騙了,想不到一直都是我們騙別人,現在居然也被人這么低級的騙了,真是諷刺啊!你好好在這里看這個華人拍電影吧,我先走了。”
尤莊銳老臉通紅,他想反駁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或者說他就連自己也都說服不了。
尤莊銳不是沒有想過周銘會怎么做,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可能的意外狀況,但現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他還是感覺自己的想象被限制了。
“周銘先生你這是在干什么?咱們不是說好了要重塑莊銳公司的聲譽,要想辦法讓莊銳公司的股票再漲起來嗎?”尤莊銳忍不住找到正在指揮的周銘說。
周銘頭也不回的告訴他:“我現在不正在做嗎?你只要安心站在一邊看著就好了。”
安心在一邊就好了?可是我現在根本就安心不下來好嗎?
尤莊銳心里大聲狂吼著,不過想到眼前這人的身份,尤莊銳還是忍下來好聲好氣說:“周銘先生,想要恢復莊銳公司的聲譽,不應該是要首先召開新聞發布會,先宣布多頻通信技術的轉讓才更有效果嗎?而不是去搭這些無聊的布景制作沒用的道具啊!”
“我知道周銘先生你或許是想拍廣告,是希望能有一個好場景,如果你是做企業,那這么做沒問題,但我們只是在投機啊,你能明白這其中的差別嗎?”
尤莊銳拼命在給周銘強調:“投機并不需要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只需要把聲勢造出去,吸引別人過來買我們的股票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尤莊銳接著說:“周銘先生你或許并不了解這個投機市場,他并不是一個正常的市場,很多人購買股票并不是看他有多大的發展前景,而是一種心跳的賭博,像擊鼓傳花一樣的等價格上去了再傳給下一個人。所以在投機市場里很多事情都是多余的,我們只需要向市場傳達一個這個股票他有可能會漲的信號就好了!”
在尤莊銳三番五次的叨叨中,周銘轉頭回來看著他:“你居然懂這么多,你也學過經濟嗎?”
“那當然,我可是印尼大學經濟學院的研究生,還曾經去英國留學,也給盛高這樣的國際投機集團做過實習生,所以你要聽我的!”尤莊銳洋洋得意的把自己那些經歷全說出來,原本他以為自己這些事跡能嚇住周銘,卻沒想到周銘就只是很無所謂的點點頭說一句‘哦知道了’。
大哥你這也太敷衍了吧?好歹我也是印尼國內頂尖的金融精英,就這些事跡能秒殺很多人的,也是自己引以為傲的,不說把你能嚇到怎樣,但至少給點像樣的反應多少表示一下吧,你現在這樣子和聽到我小學畢業就出來打工了的事情有什么區別?
尤莊銳簡直要跳腳了,他對周銘說:“所以先生請問你有什么資歷嗎?能證明你現在這些做法是對的。”
周銘想了想然后說:“我可以直接買下你整個公司。”
尤莊銳當時就說不出話了,周銘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插進了他的心里,暴擊的他欲仙欲死。
尤莊銳感覺無比心塞:對啊,他是印尼大學的高材生,在盛高集團做過實習生,就像他再厲害又能怎樣,對方隨手就能買下他整個公司,他說到底不還是一個打工的嗎?這樣他還憑什么囂張呢?
這時周銘的話又傳來:“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了就請不要打擾我了。”
這話說的讓尤莊銳更心塞了,什么玩意啊,自己好歹也是這公司的董事長好嗎,怎么感覺就被嫌棄成了無關緊要的人嗎?還有沒有天理了?
尤莊銳想到這里突然猙獰道:“周銘先生我想告訴你,就你現在這樣的做法是絕對行不通的,是一種錯誤的做法,你應該讓我來做,只有我才知道該怎么讓股價漲上去!”
周銘有些不耐的看著他:“那怎么現在你的公司還要破產了呢?怎么還要依靠我給你提供的技術了呢?”
尤莊銳被懟的真要吐血了,偏偏他還沒法反駁,的確他要是真那么能耐,怎么就會依靠股價經營不下去了,要靠周銘來救場了呢?
“股市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是需要依靠新消息……”
尤莊銳想解釋什么,不過周銘卻無所謂的擺擺手打斷道:“這些我不需要知道,反正既然你做不到就不要在這里干擾我了,反正事實已經證明了你是不行的。”
如果說之前周銘的暴擊是一把刀子,那么現在尤莊銳則是被萬箭穿心了。
“我告訴你不是我不行,你這樣也是同樣不行的,我會等著看你笑話的,你等著好了!”尤莊銳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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