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5……2o.64……21.15……21.37……我的上帝,求求你不要再繼續漲了,給我們條活路吧!怎么會這樣,那盧森堡鋼鐵集團要交割就讓他們交割去好了,我們又不要交割,我們要的是個月以后的鐵礦石,為什么連我們的價格也起上漲了呢?”
“盧森堡的騷那家族啊!尊敬的盧森堡大公,我們已經深刻的知道我們所犯下的錯誤,我們無視你們進場鐵礦期貨,那是我們最愚蠢的行為,現在想想我甚至都恨不能拔光我的所有頭,我求求您就只展示下您點點的仁慈,不要再繼續上漲了好嗎?我愿意卑微的匍匐在您面前!”
“該死的混蛋!我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種大豪門家族了,因為你們都是級垃圾懦夫,你們根本不敢進場和我們拼殺,就只敢在場外搞這種爛動作嗎?那么你果然很適合自己的名字,盧森1o色r!”
“我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上帝要對我進行如此慘無人道的懲罰?我并沒有那么貪心,我只是想賺錢難道這也錯了嗎?現在我該怎么辦,還有誰能來幫幫我,我馬上就要被強制平倉,我所有的錢都要沒有了,那可是我所有的積蓄,是我準備買房子的,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的奪走……”
從倫敦金屬交易所內到整個倫敦市,所有參與了鐵礦期貨那場狂歡的人們無不陷入了痛哭哀嚎中,他們有的在抱怨指責有的在痛罵還有的很茫然到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更多的人都在痛哭。
交易所內的嘈雜減弱了很多,很多人都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他們就只抬頭看著大屏幕上不斷攀升的數字怔怔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默默流淚。在交易所的大門口外,盡管持續了幾天的暴雨仍在繼續,但依然還有很多人在這里,他們或沉默或在嚎啕大哭,更多的是對未來的茫然。
站在交易所二樓的包廂里,奧波德聽著下面大廳里還有隔壁傳來的哀嚎,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痛苦吧顫栗吧,你們這些愚昧的蠢貨們,這就是對你們膽敢無視騷那家族的下場!我們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家族之,失去了應有的尊敬,就會遭到最嚴厲的懲罰!”
奧波德隨后抬頭看向大屏幕接著說:“繼續上漲吧鐵礦石,只有你才是我們最好的合作伙伴!”
奧斯蘭在他身后:“那條新聞才不過是剛剛開始,接下來我們可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恐怕兩天都停不下來了,你可不要像下面那些只知道痛哭的蠢貨們樣,只是把目光放在那些沒用的數字上。”
雖然奧斯蘭并沒有刻意去強調什么,但奧波德聽到還是忍不住心里緊。
“父親您請放心,我們的付出定會值得的!”奧波德誓道。
金屬交易所里生的事自然第時間傳到了更多更高地位的人那里,英女王伊麗莎貝就是其中之。
在溫莎城堡的女王健身房里,伊麗莎貝女王和她的丈夫起在兩位教練的指導下緩慢打著太極,三位年輕人則在旁邊等候,他們分別是西班牙大領主胡安,德國的梅塞德王子以及大不列顛王儲查理王子。
在建房的側墻壁上有臺電視,此時此刻電視上放著的正是金屬交易所的實時消息。
看著電視里的消息,梅塞德先說:“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個糟糕透頂的消息,沒想到奧斯蘭居然還能想到這樣的辦法,通過交割到期的實物來沖擊市場造成鐵礦期貨價格的反轉;更沒想到他們居然敢讓鐵礦期貨價格跌破他們的心里臨界點……”
“我的朋友要說沒想到,恐怕得先加上個前綴了,是你沒想到,我和女王陛下都已經想到了。”胡安糾正他道,“因為我的投資人早就看出鐵礦期貨里暗藏的陷阱了,所以他并沒有跟進,在很早以前就從市場抽身了;女王陛下也是如此,所以她并沒有交給約克全權操作資金的權力。”
“好吧,這樣看起來就只有我比較倒霉了。”梅塞德攤開雙手憤憤說道,“那個該死的家伙,我直以為他是值得信任的,現在居然犯下這種愚蠢的錯誤!”
“孩子,這也并不能怪你的投資人,因為如果從他的角度考慮,投資跟進是并沒有問題的,是奧斯蘭那家伙的計劃太深了。”
伊麗莎貝突然說道,她的話也隨之結束了胡安和梅塞德的兩人對話,他們都對女王表示尊敬,隨后伊麗莎貝過來坐在他們面前:“讓我們來分析看看整件事是怎么展的吧,先是約克他們沽空鐵礦期貨,然后引得其他大投資者入場跟進,這很正常,但是請注意這里奧斯蘭那邊的反應。”
“沒有反應,這就是他的做法。”伊麗莎貝說,“最開始約克他們入場沒有反應,所以大家就認為這是盧森堡那邊沒落了,于是大投資者們紛紛跟進,但這個時候那邊依然沒有反應,所以大家認為是他們害怕了。”
伊麗莎貝接著說道:“的確呀,這次入場的可不是約克他們的小打小鬧了,而是有很多大投資者了,這樣的規模足夠撼動個市場了,怎么能不讓人害怕呢?于是然后隨著鐵礦價格路下跌到了臨界點。”
伊麗莎貝強調:“其實這個時候大家都很有意識的在等盧森堡那邊的反應,這說明大家進場操作雖然很暢快,但實際上人人都緊繃著神經,都還是對奧斯蘭那邊保持著份戒心的,在這個時候,奧斯蘭做了個非常大膽的決定,繼續隱忍不動。”
“由于他的這個動作,成功的欺騙了所有人,讓大家都誤以為騷那家族真的沒落了,所以放松了警惕以后才突然難,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隨著伊麗莎貝的話氣氛變得沉重了,就連梅塞德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所以也就是說,奧斯蘭從開始的打算就不是把人趕走,而是要口吞掉所有敢進場的資金。”梅塞德說。
這是很顯然的,正是為了這個目的,奧斯蘭才會直隱忍不動,目的就是要讓那些敢進場的資金越陷越深,要讓他們放松警惕,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成功。
“這才是盧森堡大公奧斯蘭呀!也只有他才能做出如此的大手筆了,我想就算是我,也不會敢這么做的,這太冒險了,旦出現了什么不可預料的狀況,很有可能會把所有都賠進去。”胡安驚嘆。
“所以這就是奧斯蘭可怕的地方了。”伊麗莎貝說,“時間已經太久遠了,恐怕你們這些年輕人都已經忘記了,盧森堡能有今天的成就,可就是奧斯蘭手拉起來的,當年他手債券手股票,硬生生確立了盧森堡銀行、投資公司和鋼鐵集團如今的地位。”
“盧澤爾城堡里的獅子,就是奧斯蘭當年的稱號,現在三十年過去,很多人都以為獅子老了,就連你們這樣的小家伙也敢去挑釁他的威嚴了,所以他才要告訴所有人,他仍然還是那頭震懾歐羅巴的獅子!”
伊麗莎貝說到這里突然笑了:“可怕的盧森堡雄獅,居然會在個華夏人手里吃虧,居然會讓你們這些小家伙們認為有機可趁,真是對他莫大的侮辱,我想就是這些原因才讓他憤怒了,才讓他放棄了驅趕的打算,轉而采用口吞掉這樣的辦法。”
說到這里,伊麗莎貝頓了頓又問:“那么現在,你們可以收起你們的小把戲了嗎?”
句平平淡淡的問題,讓胡安和梅塞德聽后猛然緊張了,他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只大手緊緊攥住了般。
伊麗莎貝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你們以為碰到了那個華夏人周銘就能改變什么嗎?那只是你們的癡心妄想。”
“我雖然也承認那個華夏人周銘的確很厲害,但也只是那樣了,不管他有怎樣的天賦,他終歸是從個沒有金融的國家走出來的,他根本不懂文明世界的游戲規則,甚至他連自己的團隊都掌握不住,我可是聽說約克和林肯是背著他私自進場的。”
伊麗莎貝又說:“相反奧斯蘭卻冷靜果斷大膽富有智慧,更重要的是,他擁有經營三十年的團隊財富,更有開拓了上百年的資源人脈,這兩者的區別就像是巨人和矮人,你們明白嗎?如果你們還不明白,那么這次在鐵礦期貨上的碰撞解決也已經很明顯了。”
伊麗莎貝說著站了起來:“你們很有野心,但野心是要建立在對自身實力有清醒認知的前提下,如果盲目的信心只是愚蠢,不管是奧斯蘭還是其他人,都會狠狠用事實來打你們的臉。”
留下這句話,伊麗莎貝就離開了健身房,王子查理也跟隨出去。
胡安和梅塞德兩人面面相覷,梅塞德問:“你覺得那老妖婆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胡安搖頭說:“他知道與否并不重要,相比之下我更關心周銘的情況。”
梅塞德點頭說:“是呀!這次他真的太失敗了,不僅整個合作團隊分崩離析,并且還成就了奧斯蘭的壯舉,只希望他不要被打擊到蹶不振才好,畢竟正如剛才女王陛下所言,盲目的信心只是愚蠢,他以前并不了解這個世界,現在奧斯蘭給他狠狠上了課。”
歸根結底到最后梅塞德總結道:“沒辦法,誰讓他給自己選了個根本不在個數量級的對手呢?”